软嫩唇舌笨拙地撬开他的唇瓣,接着便是一团不得章法的舔舐亲吻。
饶是不得章法,却撩得徐颂浑身上下四处火起。
这火越烧越旺,从脚底直到头顶,直到将徐颂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徐颂心中剧烈挣扎。
这唇甚香,甚软,甚得他意。
古板徐颂:可她毕竟小自己很多......
邪恶徐颂:小很多又如何,自己虽然二十四了都没娶亲,但现下家中给他介绍的都是这个年纪的女子。
古板徐颂:可这样岂不是趁人之危?
邪恶徐颂:但这是她主动的。
古板徐颂:可自己毕竟不会在这里长待,若是日后自己走了她该怎么办?
邪恶徐颂:自己堂堂建安侯,还不能纳个女人了?
......
到了后来,徐颂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只觉得有什么顾虑都能解决。
他只知道最后自己狠狠迎了上去,钳住怀中娇躯,将人带上了床榻。
灯影映衬着帷幔,左右摇晃,**愉。
只剩喋喋不休的呢喃。
“袅袅~”
“袅袅,痛吗?”
“我会轻一点。”
“袅袅,别这样叫......我受不住。”
“袅袅......唔。”
......
姜渔是被窗外鸟的啾鸣声吵醒的。
她尝试动了下,浑身酸痛,就连胳膊都沉重地抬不起来。
心里不由得暗骂,这个卫鸣!平日里一副清心寡欲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到了床榻上,竟这样不知节制!
回想昨夜,姜渔小脸一红......
这种事放在半个月之前,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一个尚未婚配的小娘子,不明不白就和陌生男人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说出去都是要浸猪笼的程度!
可是现在......却是姜渔巴巴求来的。
无他,不过是脑袋都悬在颈子上,清白还算什么重要的?
尤其昨日被三当家抓走这件事,让她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山庄里,一个弱女子若没有强有力的靠山,面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悲惨境遇!
这都还不够,她还要这个男人尽量为自己着迷,不要抛弃自己才好。
姜渔暗自苦笑一声,心里酸酸的。
命运不公,一夕之间天翻地覆。
从此以后,她生活了十多年的熙田庄子,她依赖的哑娘,她庄子上的小伙伴们,她最爱的琵琶,她身为良家女子的骄傲,都将烟消云散了。
姜渔兀自想得入神,忽然腰间被人掐了一下。
"想什么呢?"
徐颂刚睁开眼,就看到怀里那朵娇嫩如栀子花的小脸略带愁容,正若有所思。
赤身裸体躺在一个男人怀中,姜渔脸颊一红,迎上徐颂的目光。
“奴家是在想......这若是在民间,就是奴家的新婚之夜了,二当家就是奴家的夫君......
可奴家知道二当家有家室,就......有些小女子的惆怅罢了。”
是啊,若没有被掳上山,她本可以正常地嫁人生子,堂堂正正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个山匪的暖床女奴。
也怪不得她会惆怅。
可徐颂却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昨日明明是她主动的,难道她又后悔了?
“所以......跟了我你觉得委屈?”
委屈?
当然委屈!
姜渔心里暗嗤,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不明不白地委身于一个有家室的土匪,能不委屈吗?
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
她轻轻摇了摇头,“郎君怎么这么问?若不是跟了郎君,奴家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未可知,郎君对于奴家来说,是绝境中救我于水火的英雄。”
她的手指在徐颂胸口薄肌上画着圈,接着道:
这山寨中的男人都是会吃人的,只有郎君有情有义,怜惜弱小。
虽说之前因着欺骗郎君的事情惹您生气,但是奴家私心里庆幸当初撒的那个谎,若非如此,便遇不到郎君了。”
这话真真假假,但是徐颂一早起来因着昨夜一时冲动犯下错事而七上八下的心还是被抚平了。
况且.......
“你叫我什么?”徐颂才反应过来。
姜渔更害羞了,小脸埋在他的胸口,耳尖却红地滴血。
拳头轻轻在徐颂胸口捶了一下。
“你可是不愿我这样叫你?”
‘郎君’一般都是有情人间,女子称呼男子的爱称,有些夫妻感情要好的,也会这样称呼以示亲昵。
姜渔不是自己的妻妾,无法称呼自己为夫君,这样叫反而更添闺中意趣。
徐颂真不知道这小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多动人心扉的话,却不由得唇角上扬,靠近姜渔的耳朵呵气道:
“愿意地紧。”
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嬉笑打闹间又滚到了一起,搅弄一室春色......
直到日上三竿,门外响起急切的叩门声。
小六的声音响起:“二当家,快起来吧,大当家带着三当家上门啦!”
徐颂这才坐起身来。
“来便来,急什么?”
他一边在姜渔的服侍下穿衣裳,一边慢悠悠斥责小六。
小六满头大汗,“大当家的带着三当家和浩浩荡荡一群人,说要让三当家的给您请罪。小的没了主意,先将人安排在前厅喝茶了。”
徐颂听了也不着急去迎客,反而让人摆上了早膳,带着姜渔坐在了桌前。
“那便多奉几壶茶,让他们等着好了。”
"啊?"小六一脸不明所以。
徐颂睨他一眼,无奈招手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末了,留了一句,“笨,回去以后和你玄哥哥好好学学吧。”
小六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下去了。
......
正厅里的茶已经喝了三壶,严虎终于坐不住了。
他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藤条桌上,“还不出来?!大哥,你看到没,他奶奶的就是在给咱们下马威!”
“住嘴!忘了出来之前我和你怎么说得了吗?”
廖振东冷喝一声制止了严虎继续叫嚣。
他无奈地撑住了额头。
严虎的确忠心无二,可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个性实在是不堪重用,若是能像卫鸣这样......
想到卫鸣,廖振东的眸光又冷了下来,昨日好不容易让严虎抓住了那个叫青妩的贱奴,可偏那贱奴嘴严得很。
她不肯指认,便没有理由说卫鸣骗自己,自己再对卫鸣怀疑也无计可施。
廖振东的视线移向院外,正好看到院门处,一个挎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被人送了出去,正是寨子里的胡医师。
这人常给徐颂诊脉,廖振东招了招手,小六便连忙带着胡医师过来了。
“大当家的,有何吩咐?”
“胡医师来做什么?”
“回大当家的,刚才二当家正准备出来见您,可竟然一头撞倒在门槛上,下属们急坏了,找来胡医师看看。”
“什么?!”
廖振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放肆!二弟晕倒了怎么也不过来禀报本寨主?!”
小六的腰弯得更深,“大当家的别担心,只是晕倒了一下,马上就苏醒过来,二当家怕您和三当家担心,所以不让小的们告诉您。”
这寨主虽然是他廖振东,但是其余两位当家的院子里的人却是听命自己主子的,廖振东也不会插手。
眼下不多和小六计较,冷了他一眼看向胡医师。
“胡医师,你来说,老二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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