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站在太庙的阴影里,手中的玉佩冰凉刺骨。
雨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想起周子琅,想起他胸口那道狰狞的伤疤。
"公主,"红岫匆匆跑来,"陛下召您即刻进宫。"
李虞收起玉佩:"知道了。"她看了眼红岫,"裴知元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红岫压低声音,"但太医说...他右手上的毒,和暗卫营试的药很像。"
李虞和周子琅随着侍卫一同回宫。回宫之后,李虞向父皇禀明事情经过,李虞心中清楚,此事之后父皇不会在信任她。
她跪在地上良久,皇帝头也不抬:"听说你在查先太子的事?"
"儿臣不敢。"李虞垂眸,"只是...有些疑惑。"
皇帝放下朱笔:"疑惑什么?"
"儿臣想知道,"李虞抬起头,"当年先太子谋反,是真的吗?"
皇帝眯起眼睛:"你是在质疑朕?"
"儿臣不敢。"
皇帝冷笑一声:“先太子谋逆证据确凿,你莫要再追查此事,以免给自己招来祸端。”
李虞咬着下唇:“可是父皇,儿臣发现诸多疑点,而且裴知元此次中毒或许就与此事有关。”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够了!朕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
李虞满心不甘却只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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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三月有余,二人皆事务缠身,周子琅于刑部终日忙碌,接连处理诸多事宜,而李虞与他仿若生疏,那日宫里有宴会邀请,两人才有时间一起赴宴。
尽管已经与周子琅成了亲,但公主依然保持着高贵的姿态和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早上没有见到周子琅人影,李虞自行出门,公主的车辇停于门外,周子琅竟已在门前静候多时,二人默契一般,相视一笑。
李虞端坐于车辇之内,周子琅则驱马行于车旁。
宫宴聚集了王公大臣,在金碧辉煌的庆元殿内,丝竹声声,觥筹交错,一片歌舞升平。
李虞一袭华贵的宫装,眉间依旧点着那抹朱砂狼图腾,唇角含笑,却笑意不达眼底。
周子琅站在她身侧,一袭青衫,神色淡然,唯有目光时不时扫过殿内众人,带着几分警惕。
安乐公主一袭粉色宫装,眉眼间与太子有七分相似,此刻正端着酒杯,笑盈盈地朝李虞走来。她的笑容甜美,眼底却藏着刀锋般的冷意。
“德阳姐姐,”安乐的声音清脆如银铃,却带着几分讥诮。
“听闻姐姐新婚燕尔,怎么今日不见驸马陪同?莫不是……驸马嫌弃姐姐太过强势,不愿同行?”
李虞抬眸,目光淡淡扫过安乐,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安乐妹妹说笑了,驸马不过是去为父皇取些东西,稍后便到。”
安乐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是吗?那姐姐可要好好珍惜这段姻缘,毕竟……有些人,注定是留不住的。”
李虞的眸色微微一冷,正欲开口,周子琅已从殿外走了进来。他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锦盒,步履从容,目光却直直落在李虞身上,带着几分温柔。
“公主,”他走到李虞身侧,将锦盒递给她,“这是陛下特意让臣取来的南海明珠,说是给公主添妆。”
李虞接过锦盒,指尖轻轻拂过盒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有劳驸马了。”
安乐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甜美的模样:“驸马对姐姐真是体贴呢,难怪父皇如此看重你们。”
周子琅淡淡一笑,目光却冷了几分:“安乐公主过奖了,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安乐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她的背影带着几分不甘,显然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太子哥哥被她连累,到现在还在冷宫禁闭,三个月了、父皇丝毫不许探望。
李虞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微沉,低声道:“安乐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周子琅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公主放心,有臣在,绝不会让她伤您分毫。”
李虞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不必如此。”
周子琅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公主是臣的妻子,护您周全,是臣的责任。”
两人正说着,殿内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李虞抬眸望去,只见裴知元一袭玄色官服,正从殿外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殿内扫过,最终落在李虞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李虞的心微微一颤,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周子琅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对上裴知元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裴知元缓步走到李虞面前,微微躬身:“臣参见公主,驸马。”
李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几分疏离:“裴相不必多礼。”
裴知元直起身,目光落在她眉间的朱砂图腾上,声音低沉:“公主近日可好?”
李虞还未开口,周子琅已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语气冷淡:“裴相多虑了,公主有臣照顾,一切安好。”
裴知元的眸色微微一沉,目光扫过周子琅,带着几分审视:“驸马倒是尽职。”
周子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裴相过奖了,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李虞站在两人之间,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心中微微一叹。
“裴相,”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冷,“今日宫宴,裴相若是无事,便请自便吧。”
裴知元的眸色一暗,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公主既然发话,臣便不打扰了。”
他说完,转身离去,背影挺拔而孤寂。周子琅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握紧了李虞的手。
“公主,”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裴相对您……似乎格外关心。”
李虞抬眸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温柔:“裴相不过是旧识,哪能比得上驸马呢。”
周子琅的眸色却愈发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醋意:“旧识?公主与他的过往,臣虽不曾参与,却也听闻一二。”
李虞的眉头微皱,语气冷了几分:“周子琅,你越界了。”
周子琅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松开她的手,低声道:“是臣失礼了。”
李虞看着他,心中微微一软,正欲开口,安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德阳姐姐,驸马,怎么站在这里?不如一起去赏花灯吧?”
李虞抬眸,正对上安乐那带着几分挑衅的目光。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既然安乐妹妹盛情相邀,那便去吧。”
周子琅的目光依旧阴沉,却未再多言,跟在李虞身后,朝殿外走去。
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裴知元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宫宴的喧嚣渐渐远去,花灯的光芒映照在三人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美感。安乐的笑声清脆,却带着几分刺耳:“德阳姐姐,你看这花灯,像不像当年你与裴相在太液池畔放的那盏?”
李虞的眸色一冷,正欲开口,周子琅已冷声道:“安乐公主慎言,公主与裴相的过往,不是你该议论的。”
安乐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驸马倒是护得紧,只是不知……这份护持,能维持多久?”
“安乐,你在此处,我寻觅良久。一同往那边观灯吧。”一位年轻世家公子现身,安乐见他,心中气恼,本来想令德阳出丑,替太子哥哥出气,此刻唯有另觅良机了。
“盛楼,你怎么来了。我们先不打扰德阳姐姐和驸马培养感情了,快走吧。”安乐一副温柔乖巧样子,哪里有平时的跋扈样子。
二人身影渐远,李虞亦收敛起目光。
周子琅的眸色骤然阴沉,指尖无意识地扣紧了腰间的佩剑。
李虞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按住他的手,低声道:“她经常口无遮拦,不必理会。”
周子琅的目光依旧冰冷,却未再多言。他的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醋意与不安,正在悄然滋长。
“殿下,别动。”周子琅转身在阴影处。
远处,裴知元立于花灯之下,其目光遥遥望向李虞所在之处,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复杂之意。
太子遭禁足已三月有余,至今仍未传出任何消息,皇后虽四处求情,面见含元帝后,却也不再见他人,直接搬去佛堂,终日吃斋念佛。
安乐也曾四处托人相助,怎料昔日的世家大族竟无一人挺身而出,如今皆是明哲保身。
待到宫宴之时,安乐见众人皆缄默不语,即便犯下天大的过错,三个月过去,也该消气了吧。
含元帝端坐于彼处,如妃在旁与之谈笑风生,笑声在安乐眼里太刺眼了,她母妃都在吃斋念佛,哥哥被关押,她如今还有什么快乐可言,一团火在心中压抑,安乐终是按捺不住了。
李虞怀着复杂的心情前来探望皇帝陛下的龙体安康状况。当她踏入宫殿时,却刚好看到这一幕,发现安乐正站在皇帝面前,毫无顾忌地大放厥词。
“父皇,你还记得冷宫里的太子吗,你怎么这么狠心。”
含元帝面色凝重,没想到安乐继续说道。
只见安乐高昂着头颅,用一种近乎傲慢的口吻说道:“父皇啊,太子哥哥都已经被您关了整整三个月啦!难道您到现在还不肯原谅他吗?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这其中难道父皇您就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吗?”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宫殿内轰然炸响。
皇帝原本慈祥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双眼,愤怒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真是宠的她无法无天。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给朕滚出去,和太子一起去禁闭。”皇帝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酒杯顿时四分五裂,碎片飞溅开来,皇帝的权威不允许任何人挑战。
而安乐则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语竟会惹得父皇如此大怒。
李虞站在殿外,冷风拂过她的面颊,带来一丝凉意。她看着安乐被训斥后,脸色苍白地退下,心中五味杂陈。父皇的怒火显然还未平息,而安乐的直言不讳更是让气氛变得剑拔弩张。她轻轻叹了口气,父皇对安乐如此纵容。
李虞凝视着盛怒的皇帝,她沉稳地言道:“父皇,安乐只是一时动怒,还望您保重龙体。”
含元帝此刻面露愠色,他叹息道:“安乐言子不教父之过,太子之过,理当由朕这个父皇承担。朕生气,但安乐她有情有义,为自己的哥哥求情。”
“然其不知太子所犯之错,亦不知何为民之根本。彼乃太子,若此理不通,岂非有负储君之位,朕之心血与祖宗基业亦将化为泡影。”
“父皇所虑甚是,安乐不过是一时冲动,终会明了父皇之苦心。”
李虞没有多说,她知道父皇偏心,却没想到如此地步,她步步为营,恐怕在父皇眼里就如一颗棋子。
父皇的偏心,太子的禁足,安乐的冲动,裴知元的温柔……这一切都让她感到疲惫。自己在这深宫之中,如一颗棋子一般。
“殿下,夜深了。”此刻周子琅拿着黑色披风,遮住她的脆弱和怯懦,挡住了其他人视线。
“驸马这是去哪了”李虞抓紧衣服淡淡的问道,她走在周子琅前面。
“我处理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周子琅活动手,他好久没有活动了,有些生疏了。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太子被解除了禁足。而四皇子被继续禁足,朝中虽然有人反对,但挡不住裴知元的站队,他的身后是世家大族,太子是以后的储君,还是很清楚这个轻重的。
李虞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知道,父皇终究还是心软了,只不过没有利用她入局。
“父皇,你真的是糊涂了。”
李虞站在宫墙下,望着远处渐渐消散的暮色,心中却很平静。
太子解除了禁足,而四皇子却被继续关押,这其中的意味,她再清楚不过。父皇的偏心,早已不是秘密。太子虽有过错,但终究是父皇心中的储君,而四皇子,不过是权力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宫中的风依旧冷冽,吹得她衣袂飘飘,仿佛要将她心中的思绪也一并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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