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蝶闭关的五年,京城发生了许多的事。
宪王刘济,是现存皇子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有野心的,他拉帮结派,从没有停过。
拉拢人,需要钱,云家,便是给刘济经济输血的一条主要通道。
五年前,从京城回湖州,云缎和吕青梅他们以商人的敏锐,察觉到了其中的险恶。
吕青梅对云缎说:“夫君,若我们突然抽身,必然引得兄长和宪王的警觉,我们一家必将什么也剩不到,我们俩还好,一大把年纪,死不足惜,蝶儿还小,为了蝶儿有靠,咱们也要努力活着,与他们周旋一阵。”
云缎也同意夫人吕青梅的意见:“这样,蝶儿是不能再带出去了,就在别院,做一间小的厂房,这抽丝剥茧的活儿,女人也干得,技巧什么的,我都亲手教给蝶儿,让我云家手艺不至于失传,蝶儿聪明,以后学成,将她送走,不愁她没有饭吃,养不活自己。”
云缎在前面应付云锦一行,帮他们赚钱,也学着慢慢放权,将购茧,监督制线这些活也派给云财,他们一步一步地接手。
云缎夫妇没有想到的是,女儿云蝶天资聪慧,他们在教女儿的过程中,云蝶每个步骤都一定要亲自动手尝试,她对颜色把握度极好,对调色有着惊人的天赋,在络丝,过胶,脱胶,染色过程中,她每做一步,不同温度,加不同染料,会出什么样的结果,都会细心记载,久之,无论云缎在外面拿回什么颜色的丝线,她调个几遍就可以染成九成以上相似,再多几遍,一般人都分不出色差。
云蝶调出的石榴红色,制成布匹,布料表面发亮,红色极正,少褶,一经面市,便被抢购一空。天青蓝色更是一绝,清雅,飘然。
红色是尊贵象征,贵族女子,无人不想拥有一件质量上乘的石榴色红裙;年轻男人莫不想要一件天青袍子。
不知多少人想来找云缎寻这两款丝绸调色和制成的方法。
云缎只说是偶然制出,他再也没有配方。
没人相信云缎所说,来求方者络绎不绝。
云缎和吕春梅觉得不妙,为防意外,提前将女儿云蝶送走,将她撇出这是非圈外。
宪王书房内,王爷刘济对着云锦一顿输出:“你,去问问你那个弟弟,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几年,上贡越来越少,三催五催,百般推托,每年年底送来银钱不及前些年的五成,如今他弄出的那款石榴红与天青纱,正是大赚一把的机会,却说什么,是偶然制出,没有配方,这种话,是骗三岁小儿的吗?你提醒他,别给本王不识抬举。”
云锦唯唯诺诺道:“王爷,这批石榴红确实是偶然所得,王爷不信问问史思达和林远航,这几年,王爷嫌弃我云家供给不力,王爷您派的人,我全给安排进了云家丝绸,具体情形王爷您比臣更加清楚,云缎告诉微臣,一样的配方,一样的工艺,后来,他怎么也制不出那样的布来,他也愁啊!”
刘济也是发愁,他的人已经控制了云氏丝绸,回报和云锦说的一模一样,为了弄出石榴红,云缎成天呆在丝染厂,熬白了头,也没弄出配方,前段时日她夫人前去染坊探望云缎,将她家傻女独留在家中,没有想到家中起火,将小女儿烧死。
那女儿虽傻,却是云缎夫妇的心头宠,云缎从此没有生机。
此事和刘济不无关系。
林远行接到刘济的命令,前去湖州监督催促云缎,让他批量生产出石榴红丝绸,他逼着云缎,调不出石榴红,不许他回去。
没想到一场大火,将他那傻女烧成了灰,云缎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
云缎找到管家云财、管理云家丝绸的史思达,还有从京城刚到此处的林远行,对他们说:“这世间色彩,千变万化,丝绸布料的能染成色,从第一个步骤开水泡茧的温度开始,与其后每一个步骤,其间温度,时间,所用染料多少,都有关系,每批成品,都会有色差,能得七八份相似,便是上上签,这石榴红,只是碰巧得来,我等重新染过这么多次,仍不能得其配方,云缎尽力了。如今我儿没了,夫人病重,云家丝绸,云缎亦无心经营。云财,你将我这话回给大老爷听,让他来人接管,史大人,林大人,云缎无能,也无力,这厂子,云缎撑不起,有事你们直接找我大哥去讲罢。”
云缎直接撂了挑子。
云文定是云锦嫡子,刘济帮云文定谋了一个湖州县令,命他前去接管云家丝绸。
云文定今年二十,一直在户部没有起色。
刘济急啊,他是现存年纪最大的亲王,年近三十,就算他不想夺位,但早年造的势,结的人,已让他站稳占了半壁江山,不管以后谁做皇帝,第一个就会拿他刘济的开刀。
不想死,刘济不得不反,他有诸多人可用,但云氏丝绸毕竟是云家产业,他若豪夺,云锦未必肯服,这云锦左右逢源,已是詹事府少詹事,很得皇上器重,虽投自己,也怕逼急了他会反水。
云缎退出云家祖宅多年,一直居住在别院。
吕青梅思女过度,云蝶曾住过的屋子,已让人重新复原,她自己住了进去。
时鸢跟着云文定一起到了湖州,两人见到云缎与吕青梅时,见吕青梅面容憔悴,神情萎靡。
云缎亦不复以前意气,连连叹气,少语寡言,仿佛老了十岁。
听云文定说云蝶出事时,时鸢是不信的。
当年云家回湖州半年后,曾给时鸢送了一份礼来,随礼而来的还有云绮的亲笔信。
信中云绮说他着收到时鸢礼物,很是开心,说他寻了许久,找人专门订制了一个梅花枪头,赠与时鸢,信后附了一段“鸢飞冲天,鱼跃于渊,梅花有傲骨,伴君凌云志”。
时鸢收到枪头,异常感动,梅花枪头精钢所制,锋利异常。云蝶虽幼,胸有乾坤,她知他且懂他。
时鸢动心了,他知云绮就是云蝶,这几行字,铿锵有力,不似病人所写。
云蝶虽小,时鸢愿等她长大。
时鸢隔段时日便会给云绮写信,不过往后信件皆无回音,他从没有泄气,一直写,从没间断。
直到有一天时鸢收到云缎回信,信中说云绮已故。
时鸢当时心急如焚,赶到云家,去寻云文定,进门见文定,一把抱住文定,急切地问:“云蝶怎么死的?”
文定吓一跳:“你说什么呢?死去是云绮弟弟,不是云蝶妹妹。”
时鸢第一次有死而复生的感觉,这才知自己早已对云蝶情根深种。
时鸢缠着云文定云了一趟湖州,到云绮的墓上拜过。
时鸢当面吕青梅:“伯母,不知云蝶妹妹可好?”
一个未婚男子,向一个女孩母亲,打听她未嫁女儿,本就不妥且唐突。
时鸢不是不知失礼,他实在是想念云蝶,他想见见她。
吕青梅定定地看着时鸢许久:“蝶儿很好,不过身子很弱,怕见外人,谢时将军记挂。”
时鸢和文定都没有见到云蝶。
这次听说云蝶出事,时鸢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心口莫名的痛,他已不小了,总有人上门议亲,他一个没允,他还想着怎么说服母亲,今年上云家门提亲,他从没有想到云蝶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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