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浑身抖如筛糠，声音从喉咙挤出。

“不要杀我，我可以用任何方式取悦你。”

我的手习惯性地扯自己的衣服。

“**的在干什么？宋可心，你在国外经历了什么？”

顾砚行犹如触电般收回双手，声音嘶哑暗沉。

“与你无关，我们签字离婚。”

我大口喘着气，言语断断续续。

顾砚行狐疑地打量着蜷缩颤抖的我，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审问我的时候，周芸芸施施然出现。

“砚行，今天到了孩子该产检的时候了，你陪我去。”

顾砚行真的爱惨了周芸芸，她的一句话就安抚了顾砚行暴躁的情绪。

顾砚行上楼换衣服时。

周芸芸倨傲地看着我的狼狈。

“宋可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离开顾砚行，装可怜惹他怜惜可没什么用。”

“我会离婚的。”

八年喜欢，一朝背叛，六个月的生不如死。

是该离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

顾砚行拿着车钥匙的手，揽住了周芸芸的肩膀。

“我说我们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请可心到场，没有她的祝福，我和孩子是不会幸福的。”

顾砚行没有迟疑。

“就算离婚，她也还是顾家的女人，就当给自己大嫂婚礼送祝福了。”

他回头看我一眼，扔给我一张附属卡。

“去给自己买身能看的礼服，给芸芸当伴娘。”

周芸芸挑衅的眼神，让我觉得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用了十成的力气接过卡片。

如果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婚姻画上一个句号，那就把残破的心彻底揉碎吧。

周芸芸产检回来看见我，狠狠地刀了我一眼。

我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直到顾砚告诉我领离婚证的日子推后，我才明白周芸芸的眼神为何饱含恨意。

“顾砚行，我们明天就去领离婚证吧，我把你让给大嫂，求你成全我。”

求人时，我又本能地跪在地上。

这一次顾砚行却一把将我拽起来。

“宋可心，三年前你自愿来到我身边，说过不离不弃与我白头偕老，现在我只是帮大嫂一下，你就要离开我，曾经的誓言都喂狗了？”

他的眼里是我看不明白的愤怒，明明誓言里还有一心一意，他怎么就忘了呢？

可我早就没了不顾他雷霆暴怒，死死握住他轮椅，出言非他不嫁的勇气。

我不敢和他抗争，只能默默低头逃避，反正总要领离婚证的，只是晚罢了。

我还是小看了顾砚行对周芸芸的爱，我以为只是一场家族成员参加的小结婚仪式，不想竟然是比我当年结婚场面盛大得多。

舞台上，西装革履气宇不凡的顾砚行挽着周芸芸的手，而我如同行尸走肉般站在他们身后。

“听说是顾家次子补办婚礼，是我眼花了吗？怎么新娘换人了？”

“你看新娘身后的伴娘是不是很眼熟？”

因为顾砚行的大哥当年在国外举行的婚礼，很少有宾客参加，并不知道现在大肚子的新娘其实是他的大嫂。

我低着头，对宾客议论充耳不闻，也不去看一对新人不太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