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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后第七天，爸爸带回了第七个女人。

他说：“反正你当谁的女儿不是当，快过来喊妈！”

我不愿意，他就仍由那个女人，扇我巴掌，剪我头发。

还罚我跪在玻璃渣上，整夜听着他跟那个女人在房里翻云覆雨。

第二天，他看着我净失血色的脸嘲讽道：

“不过就是跪了一晚上，装什么装，跟你妈一样。天天玩那些下三滥的把戏，居然还说要跟我离婚，结果我一答应就玩失踪。”

“行了，让她回来吧。”

我迷茫地抬头：

“可是妈妈已经死了。”

1、

“顾晓晓！”

爸爸的脸色铁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你怎么也跟你妈学会了撒谎！”

我本就在玻璃渣上跪了一夜，膝盖血肉模糊，身体僵硬麻木。

这一巴掌更是让我避无可避，脸朝下重重砸向尖锐的玻璃碎。

“啊！”

我痛呼出声。

玻璃碎片嵌入脸颊，鲜血顺着脸滑落。

爸爸看到我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抽动了一下。

正要上前查看我的伤势。

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女人的惊呼。

他瞬间调头，往房间跑去。

我趴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泪水和鲜血糊了我满脸，一点小小的动作，都会是更钻心的痛，也会让玻璃扎得更深。

但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忍着痛一点点起身。

爸爸从房间再次冲了起来：

“顾晓晓！是不是姜素让你故意放黑白照在卧室吓清清的！”

沈清清一脸委屈地靠着他：

“她不喜欢我直说就好，为什么要这么装神弄鬼的诅咒我们。我好害怕......”

我定睛看向他手上捏着的东西，是妈妈最后一张照片。

而现在，这张照片被他踩在脚下。

“你清清阿姨被吓到了，滚来给她道歉，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记得他第一次带女人回家时，只因我不愿意收拾他们用过的小雨伞。

就将我半夜扔出家门，零下20度的冬天，我身着单薄的睡衣，几乎被冻死。

是邻居阿姨将我带回家，我才得救的。

结果没几天，邻居阿姨的老公就因为得罪人生意破产。

自那之后，再没人敢帮我说话。

我下意识麻木地跪在地上，冲着沈清清磕头：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磕了足足三百来下，直到额前一片血糊，才听到一句大发慈悲地：“行了。”

这时手机铃响，爸爸走开去接电话。

沈清清手指轻轻拈起地上那张妈妈的照片。

一脸恶意地看着满脸血糊的我，像逗狗一样说道：

“想要吗？爬过来拿。”

那是妈妈最后一张照片。

我只能强忍着钻心的痛，一步步爬行。

眼看着我一边爬，她一边后退。

一步又一步，鲜血在身下延出一道浓郁血红的爬痕。

直到她退到阳台，将手上的照片悬在窗户上。

“真乖。”她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可惜跟你妈一样就是个**。”

下一秒，她骤然撕碎手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