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嗯。”她顿了顿，“在陪温远看度假村的店铺。”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婚约的事，我说到做到。”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一串佛珠从抽屉滚落，在地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我蹲下身，看着这个她随手丢给我的“恩赐”，突然笑出了眼泪。

我删光了手机里所有关于她的照片和联系方式，直接去了机场。

“要靠窗座位吗？”值机柜台前，工作人员问道。

“不用了。”我轻声说，“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许心言，以后，再也不见了！

许心言陪着白温远四处游玩了几天。

得知他醒来的那一刻，她确实欣喜若狂。但每每想起在医院那段日子，心里又涌起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那时以为他永远不会醒来，那份痛楚让她做出了些荒唐事。

这些天，她对白温远极尽温柔。

他要买车，她买。他想出游，她陪。可每当看到白砚舟黯然离去的背影，心头总会泛起莫名的烦躁。

她告诉自己，既然白砚舟以未婚夫的身份住进许家，只要他不出什么幺蛾子，她会认下这个婚约。至于温远，一个度假村也算是足够的补偿了。

想到今天白天白砚舟那通电话，他加快了脚步。

推开别墅大门时，白温远穿着浴袍走了过来，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健壮的胸膛。

许心言下意识后退半步，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里？砚舟呢？”

白温远有些委屈，“他要去结婚了啊。”

说着，他一把搂住了许心言，“现在......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了。”

许心言突然觉得心口发紧，“结婚？和谁？”

“黎岁啊，他没告诉你吗？”白温远凑近她耳边，“你们的婚约，作废了。”

白温远的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心言，我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现在......”

许心言的心沉了下去。婚约回到了她和白温远身上，她本该高兴的，可是，当她听到白砚舟要娶黎岁，心里像是有什么堵住了。

她避开白温远的亲密举动，仓皇转移话题，“温远，你不是一直想要吃那家米其林吗？我们去吃吧。吃完然后再散个步。”

接下来的日子，许心言对白温远更加温柔体贴。

她买下了一整个赛车俱乐部，就为了他一句“想看比赛”。她包下米其林三星餐厅整整一个月，就为了白温远随口说的一句“喜欢这里的甜点”。她甚至不惜重金花三个亿拍下稀世玉石，只为博他一笑。

整个京市的上流圈子都在传，许心言爱白温远爱到了骨子里。

可每当夜深人静，站在空荡的别墅里，她总会不自觉地望向曾经白砚舟住的房间。那里现在整洁得过分，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

她站在门口，突然想起白砚舟刚搬来时，总喜欢在床头放一盏小夜灯，暖黄的光会从门缝里透出来。

有时路过钢琴，她会莫名停下。她房间里，属于他的物品早已清空，只留下一串佛珠孤零零地躺在抽屉角落。她拿起来看了看，又烦躁地扔回去。

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她在佛堂禅修，他总是会给他准备一碗热汤。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故意露出腹肌勾引她，她每次都冷冷推开他。她生病时，他急得眼睛都红了，手忙脚乱给她煮粥。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