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乃枝棠长辈，如何能害她？而我亲眼见你动手，你却还要狡辩？”

“怪我从前太骄纵你，才让你这般不知悔改！既然管不住自己的手脚，那就别要了！”

秦翊泽说着走上前，将褚娇榕按在地上，朝她的臂膀和大腿狠狠扯去。

眨眼间便将她的四肢拆了个干净！

“啊——”

剧烈的痛楚瞬间袭来，褚娇榕痛到险些昏厥。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喊出声：“好疼，秦翊泽，救救我……”

秦翊泽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道。

“你装人装上瘾了吗？一个木偶还学人喊疼，谁会信？”

褚娇榕心口猛地一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有知觉有情感，她都有啊……

明明是他亲手将玲珑心放进她心中，赠与她感知一切的能力，为什么现在却假装不知？

褚娇榕想提醒他，可她此刻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秦翊泽将她甩上马车，带回将军府，丢进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只有半盏油灯颤巍巍地燃着。

褚娇榕分不清时间，只能靠在墙根，颓然地盯着自己被污水浸湿的躯干，和身边零散的四肢。

明明不用呼吸，她却还是体会到了心头紧缩到极致的窒息感。

她从前总听边关的阿嬷说，人一旦入了京城，就会变成另一副模样。

秦翊泽也是如此吗？

可明明当初入京时，他承诺过永不变心，绝不会抛弃她……

褚娇榕痛得厉害，第一次觉得玲珑心的感知是累赘，从没如此迫切想将它剖出来。

但从前的美好和爱意，她都舍不得……

意识模糊间，几道轻微的嘎达声传进耳朵，褚娇榕差点又痛晕过去——

竟是四肢重新被人安上了。

褚娇榕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人影朦胧，有熟悉的声音问她。

“你可知错？这次的教训你可记在心里？”

褚娇榕下意识一颤，心底蔓延上难言的恐惧。

“错了……”

错在不该跟秦翊泽回京，错在发现他变了以后不肯早早离开。

秦翊泽却以为她是真心认错，唇角微勾，居高临下盯着她道。

“既然知错，那我也不重罚你，只要你往后乖乖听话，便允你跟在我身边。”

褚娇榕一愣，强忍着痛磕头：“多谢将军。”

秦翊泽愣了愣，下意识皱起眉头。

“怎么这么生分？”

称呼问题从前不论他说多少遍，她依然我行我素，直呼全名，现在突然不叫了，他竟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