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外的丧尸们仿佛闻到了新鲜出炉的“顾凡牌”自助餐，嘶吼着，以一种老年迪斯科般的魔性舞步开始向巷内集结。

顾凡深吸一口气，掂了掂手中的钢管，嘴角那抹桀骜不驯的笑意更浓了。他好歹也是曾经的“GodFan”，就算换了个“游戏”，也不能堕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威名。

“系统，”他在脑中呼唤，“新手上路，除了‘初级格斗术’这种听起来就很敷衍的技能，就没有点别的表示吗？比如……一把冒蓝火的加特林？再不济，无尽弹药的沙漠之鹰也行啊！”

【宿**限不足。检测到宿主击杀丧尸，已开启“即时评价”功能。您的每一次精彩操作，都有可能获得观众打赏。请积极表现，努力求生。】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像个人工智障。

“积极表现？懂了，就是让我开始我的‘表演’呗。”顾凡撇撇嘴，目光投向了第一个冲进巷子的缺胳膊丧尸。

「来了来了！主播要开始送人头……啊不，送丧尸头了！」

「前面的别乌鸦嘴！凡哥（擅自取名）加油！用你手中的钢管，舞动青春！」

「青春？这主播看着一脸肾亏，别是银样镴枪头吧？」

「打赏“一根黄瓜”！主播，表演个钢管舞呗！丧尸伴舞的那种！」

顾凡眼角抽了抽，这届观众路子都这么野的吗？还钢管舞？

他决定给这些“衣食父母”一点小小的震撼。面对扑来的丧尸，顾凡不退反进，一个极其**的S型走位，堪堪避开丧尸的利爪，同时手中钢管顺势一抡，精准地敲在丧尸的膝盖上。

“咔嚓！”丧尸应声跪地，姿势标准得像是在求婚。

“对不起，哥对你这种口味的不感兴趣。”顾凡骚包地甩了甩根本不存在的刘海，反手一钢管，结果了这只“深情”的丧尸。

【叮！成功击杀普通丧尸x1，获得生存点10。】

【叮！观众“黄瓜真好吃”打赏“一串香蕉”！评价：走位**，值得鼓励！】

「666！这S行走位，有点当年GodFan的味道了！」

「楼上的，你也看电竞？不过有一说一，这主播比GodFan帅多了，那小子当年天天戴个大口罩，跟见不得人似的。」

「噗！‘对不起，哥对你这种口味的不感兴趣’，主播有点幽默细菌在身上啊！」

「香蕉打赏？黄瓜兄，你这是要和主播凑个果盘吗？」

顾凡没理会弹幕的插科打诨，连续解决掉两只丧尸后，他感觉“初级格斗术”似乎真的让他的身体协调了不少，虽然离巅峰状态还差十万八千里，但至少对付这些行动迟缓的E级丧尸，只要不浪，问题不大。

他又干掉了三只，巷子口暂时清净了一些。顾凡开始有样学样地在丧尸身上摸索起来，希望能找到系统说的“低级能量晶核”。

第一只，没有。

第二只，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不知名液体，顾凡嫌弃地甩了甩手。

第三只……

“嗯？”顾凡从第三只丧尸破碎的脑袋里，掏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散发着微弱灰光的菱形晶体。

【发现低级能量晶核x1。可直接吸收，小幅恢复体力，或用于系统商城初级兑换。】

「哦豁！爆装备了！虽然看着不咋地。」

「主播快舔一下，看看是不是草莓味的！」

「楼上你是魔鬼吗？那玩意儿从丧尸脑袋里掏出来的！」

顾凡无视了那些让他试毒的弹幕，尝试着将晶核握在手心。一股微弱但清凉的能量缓缓渗入他的掌心，驱散了一些战斗带来的疲惫。

“聊胜于无。”他评价道，顺手将钢管往肩上一扛，摆了个自认为很酷的姿势，对着空气——也就是他的直播镜头——挑了挑眉：“各位老铁，刚才那几下怎么样？想看更精彩的吗？打赏刷起来，飞机火箭什么的，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他也就是嘴上花花一下，压根没指望这些看起来就不怎么富裕的观众能刷什么大礼物。

然而，话音刚落——

【叮！观众“不差钱的土拨鼠”打赏“宇宙飞船”x1！留言：小子，有点意思，给爷继续秀！别死了就行！】

一艘金光闪闪、特效酷炫的虚拟宇宙飞船动画，几乎占据了顾凡整个视野，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专属音效！

顾凡：“……”

他当场石化，扛在肩上的钢管“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勒个大去！宇宙飞船？！一只就要一万生存点（或等值宇宙币）的那个？！」

「土豪！绝对是真土豪！土拨鼠大佬，腿上缺挂件吗？会喊666的那种！」

「主播这是走了狗屎运了吧！开局就遇到神豪！」

「主播快跪下喊爸爸！」

顾凡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视野右上角个人信息里，那瞬间暴涨的一大截生存点，感觉自己有点飘。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吗？

“咳，”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捡起钢管，努力维持着高人风范，内心却在疯狂盘算这一万生存点能在系统商城换点啥好东西，“感谢这位‘不差钱的土拨鼠’老板的厚爱！放心，有您这艘飞船保驾护航，小弟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给您表演个‘徒手拆高达’……啊不，是‘徒手拆丧尸’！”

他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不是能量晶核给的，是钱给的！

“系统，这生存点能立刻强化属性吗？”顾凡在心中火速问道。

【可以。每100生存点可强化体质、力量、敏捷、精神任意一点。宿主当前可支配生存点10050。】

“先给我把体质和力量各加……5点！”顾凡毫不犹豫。先提升基础属性，增强存活能力才是王道！

【属性强化中……强化完毕。】

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顾凡感觉自己原本有些疲惫和孱弱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肌肉微微鼓胀，力量感十足！之前挥舞钢管还有些吃力，现在却感觉轻飘飘的。

“很好！”顾凡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目光再次投向巷子外蠢蠢欲动的丧尸群，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各位观众，尤其是‘土拨鼠’老板！”顾凡将钢管指向前方，意气风发地宣布，“接下来，请欣赏——氪金玩家的表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