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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爆发丧尸,我借弹幕逆天改命

宫里爆发丧尸,我借弹幕逆天改命

宫里爆发丧尸,我借弹幕逆天改命

鱼是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16 16:00
《宫里爆发丧尸,我借弹幕逆天改命》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楚玄夜方墨的故事,看点十足,《宫里爆发丧尸,我借弹幕逆天改命》故事梗概:仰着头想多看他一眼,可他脚步匆匆,终是连头也没回过。“青染?青染!”楚玄夜唤着我的名字,手指落在搭扣上,要替我解下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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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为青梅竹马的皇帝打天下守疆土,落得一身病痛,他却以我不能生育为由,逼我放弃后位,

自请离宫。我心中不忿,想要豁出性命,在他面前争个长短对错。

天空忽然飘过弹幕:“宫中马上就会爆发活尸,还争什么后位,快逃命啊!

”1楚玄夜推门而入时,鬓角凝着霜气。"昨夜庞贵妃心悸发作,朕在栖凤殿守了整宿。

她刚歇下,朕便急着赶来……"他说话间不断呵气暖手,腰间玉佩与衣料摩擦出细碎声响,

竟连暖手炉都未曾佩戴。我望着他眼下青灰,想起昨夜子时还见御辇往栖凤殿疾驰。

楚玄夜还不知太医已经悄悄告诉我,庞贵妃只是偶感风寒,并非心悸。他明明就是在骗我,

却在进门之前故意往身上抹了清晨的霜露,故意到我面前来扮可怜。青梅竹马,

他知道我对他狠不下心。即便是看穿了,我大半也不忍心拆穿他。“青染,你不会生气吧?

”他亲亲热热凑过来时,我恍惚又见那年上元灯会,他蜷在冷宫枯井里朝我伸手,

掌心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那时我是将军膝下嫡长女,他是掖庭罪妃之子。

他偷溜出冷宫给我折梅,从墙头摔下时额角还磕出血痕,却将沾血的梅花别在我鬓边傻笑。

“青染戴着,比父皇身边的娘娘们还漂亮。”我爱吃糖渍梅子,他便在冷宫瓦罐里腌了整冬,

指尖冻得通红也要亲自剥核,细细裹了糖送到我面前。我骑马摔断腿骨,他撕了中衣当夹板,

血水浸透三层布料还念叨:“青染莫怕,我背你回家。”他的母亲死在冷宫,

独留他一人等死。为了替他求恩赦,我在将军府祠堂跪到双腿血瘀,只求圣上为我俩赐婚。

圣旨赐婚那日,我高烧昏迷,恍惚听见他伏在榻边呢喃:“青染,

我用余生赔你……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相负。”后来我随父戍边七年,助他平定五王之乱。

楚玄夜成了最后的赢家,最终登上皇位。登基那日,我尚在玉门关外斩杀匈奴左贤王。

捷报与立后诏书同日抵达,将士们举杯高呼:“萧将军封后不需凤冠霞帔,

众将士用敌人的血为你染一身红妆!

”可我没能等来迎后的红毯也没等来将军凯旋的夹道欢迎,

取而代之的是楚玄夜广开六宫的旨意和庞贵妃有孕的密报。回京那日,

我未入宫门便先被带入太医院。楚玄夜攥着我的手腕质问:"太医说你寒毒侵体,

此生难有子嗣?"我望着他冠上东珠,想起那年雪夜。先帝病危时,我们被叛军逼进枯井。

他不会水,我以发簪刺破掌心,将染血的手垫在他脑后,相拥装死。待援军赶至,

太医说我于深冬腊月浸泡在井中太久,寒毒已入骨髓,此生再难有孕。母亲让我好生隐瞒,

怕楚玄夜知道了便不肯娶我。可他到底还是知道了。“朝臣以子嗣为由联名上谏,

要我另立庞贵妃为后,我没答应……”楚玄夜的指尖抚过我腕间疤痕,眼底泛起水光,

“青染,你信我,后位永远是你的。”我望着他颈侧新鲜抓痕,并不觉得庆幸。

朝野之间交口称赞,说楚玄夜明知我不能诞下皇嗣也没厌弃我,实在是个有情有义的明君。

可他只赐我城南别苑居住,从此绝口不提封后之事。出入宫宴,

贵女们讥讽我妄图以军功换凤印,结果只落得个不明不白,连半点位份都没有。

倒是他后宫里不停进新人,除了招选秀女和朝臣结姻亲,但凡有所献上,皆是来者不拒。

初时他还顾忌我的想法,总会和我解释:“户部尚书扣着军饷,

朕不得不宠幸他侄女……”“北疆旱灾,

唯有盐商之女能解粮草之困……”“那孤女沦落风尘属实可惜,朕收进宫里又不给她位份,

只做乐女,这明明就是义举。”他信誓旦旦,好像真的很为难。可到了后来,

他连借口都懒得多说了。直到上月,他踏着满地银杏叶来寻我:“庞贵妃胎像稳固,

朕想晋她为后。”我眼睛望着案上残局,看着他腰间那枚我亲手刻的玉佩:“陛下可还记得,

当年亲口承诺此生唯我一人?”他瞳孔骤缩,气急败坏:“朕是一国之君,岂能无后!

庞贵妃有孕,助大楚延续国祚,乃是大功一件,予她后位乃是天经地义!

”我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模样,嘴角挂着笑,假装拨弄头发,

手指微微发颤:“那陛下打算怎么处置我?”“我们之间何谈处置?无论有没有位份,

你都是朕心里唯一的凤后!”他心虚地不敢看我,我扬手拽过玉佩,掷入炭盆:“去吧,

别误了你的封后吉时。”玉石在火焰里烧着,楚玄夜眼里惊疑不定,

不信我能这么轻易地退让。“青染,庞贵妃所怀的是朕唯一的子嗣,

你可千万别蓄意谋害……”我抬眼看他,眼底藏着翻涌的风暴:“我若要谋害,你拦得住吗?

”楚玄夜一时语塞,又换了一副可怜的模样:“青染,那后位并没有多了不得,

只是庞贵妃终日哭闹,朕怕她动了胎气伤了皇嗣。朕只想与你白头偕老,等孩子出生,

大统稳固,朕再废后立你就是,你……别让朕为难。”“放心,我不会为难你。

”我截断他的话,指尖划过他眉骨,“但封后那一夜,你必须来我这里。”他如蒙大赦,

踉跄着撞翻了烛台。2封后那一夜,我坐在院中梅树下饮酒,远远地听着外面喧天,

烟火照亮了半边天际。副将方墨实在不忍心,劝我早些歇息,眼不见心不烦。我摇摇头,

只催他走。方墨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到边关杀敌也胜过一直陪着蹉跎岁月。“我可不能走,

庞贵妃专横跋扈是出了名的,如今又封了后……”方墨叹了口气,“我留下来,

总归有个照应。”我被他逗笑了:“我和陛下总归是夫妻。”“这算什么夫妻?

刚拜过堂您便跟随老将军去戍边,七年来只有信件来往。回京许久,

陛下不接您进宫也不封后,如今更是……”我知道方墨为何担忧。

新入宫的吕秀女偷了庞贵妃的翡翠簪,庞贵妃叫来嬷嬷,要把吕秀女十根手指逐一剪掉。

我见吕秀女实在可怜,硬着头皮替她求情。嬷嬷冷嘲热讽,我连位份都没有,

也敢拦着怀了皇嗣的庞贵妃教训下人。一个管事嬷嬷敢这么放肆,都是她主子庞贵妃的意思。

我没有位份,宫中诸人却对我毕恭毕敬,时常盖过贵妃的威风,她怎能忍气吞声。

我以为庞贵妃要借故刁难,可她只是摇着扇子:“姐姐愿意保她,那今天妹妹就破例饶了她。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总要罚她跪上几个时辰,以正宫规。”我点头应允。

可没想到庞贵妃竟然让她跪在冰库里。几个时辰过去,她的手指脚趾全都冻脆了,热水一捂,

全都脱落下来。宫中众人不知内情,皆以为我心狠手辣,一个个避之不及,全都疏远了我。

那时我才得知吕秀女疑似孕吐,庞贵妃这招一石二鸟,

借我的名义铲除了有可能威胁她地位的吕秀女。我急着向楚玄夜解释。他拉着我的手,

轻描淡写地安抚:“吕秀女只是脾胃不调,又不是真怀了皇嗣,处置了也就处置了,

朕不怪你。”我望着他,竟然如此陌生,仿佛从来不曾真的认识过他。那时我便萌生了退意。

封后之夜,我本想与他作别,从此远赴边关,再不回京。可我坐了半夜,才听闻庞贵妃心悸,

楚玄夜调转御辇,陪了她一整夜。楚玄夜与我的约定,到底成了一场笑话。楚玄夜来时,

我满心愤懑:“你昨日为什么不来?”楚玄夜眸中藏着愧疚,

心虚时出口之言反而更不耐烦:“青染,你应知晓庞贵妃临盆在即,

朕亦是身不由己……你往昔那般通情达理,怎的如今这般爱钻牛角尖了?”等候他时,

思绪万千。自从楚玄夜爬出冷宫栽倒在我面前开始,我便成了他权谋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是他攀登帝位的阶梯。他对我的柔情蜜意皆如泡影,我也不知该信他几分。我缓缓起身,

轻拂衣袂上凝结的寒露:“今日我便返回漠北镇守边疆,陛下珍重。”“你要走?

”楚玄夜拧着眉头,不满地打量我,“昨日才封后,今日你便要走,

这不是明摆着昭告天下朕后宫不睦!”我嘴角留着一丝决绝:“封后盛典方过,

凤后又身怀六甲,陛下理应多加呵护。我留在此地,不过是徒增尴尬。

”他的目光转向我腰间的虎符,越发不悦:“青染,你这是在威胁朕!

”我轻笑一声:“纵是威胁,陛下要将我治罪吗?”萧家戍边多年,

权力网早已渗透大楚的四肢百骸,楚玄夜也无法轻易把萧家势力连根拔起。楚玄夜犹豫片刻,

竟然挤出一句:“青染,朕错了。往后朕定会践诺,多陪陪你。”我不由得一愣。

楚玄夜以为说动了我,立刻加码:“往后朕张榜在民间遍寻名医为你诊治,

总能为萧氏留下一个皇子,也让你安心。”他丝毫不觉得我是真心想走,

只当我是用三军相胁,在他跟前争风吃醋。“这算盘打得响亮,若是我退了这一步,

往后只要不孕,庞氏便一直是你的凤后。”我冷笑一声,不要他的空许诺,“我只问你,

今日能不能废后?”“昨日立今日废,此等儿戏,你让世人怎么看朕!

”楚玄夜气得皮肉微微发颤,却强压怒气好言好语地哄我,“进了宫有了位份,

朕翻牌子才能见到你。即便是做了凤后,朕也只能抽出片刻闲暇来陪你。

现在你拿着朕的令牌随时进宫见朕,岂不是更好?青染,你怎么就是不懂朕的苦心?

”为了替庞贵妃稳住后位,他竟然能编出这么可笑的借口。气恼之时,我实在想豁出性命,

与他争个长短对错。天空忽然飘过一行字:“宫中马上就会爆发活尸,还争什么后位,

快逃命啊!”3我喘了几口粗气,眼看着那行字慢慢淡去。

我曾在关外见过巫民用秘药炮制死尸,再用针线封住七窍,防着他们伤人。巫民摇铃赶尸,

能让他们耕种田地,下水捕鱼,上阵杀敌。那些无知无觉的活死人就叫做活尸。

可我现在身处深宫,怎么会爆发活尸?

天空又飘过几行字——“今天渣皇请了仙师为庞贵妃腹中胎儿祈福,要提前关城门!

到时候就走不了啦!”“活尸涌现,渣皇会逼着萧青染率军护卫他和庞贵妃,

拿血肉之躯堵门!”“还不赶紧跑,恋爱脑害人不浅!”楚玄夜见我迟疑,以为我舍不下他,

伸手牵了我的衣袖,讨好地笑:“别闹了,夫妻之间没有隔夜仇。今日朕定然赴约,

与青染共度良宵。”我看他一眼,越发觉得荒谬。天空的字幕还在不断刷新,

未来即将发生之事尽收眼底——我带着将士死守金銮殿,

楚玄夜抱着庞贵妃在龙椅后发抖;活尸围城时,楚玄夜弃我于尸潮当中,

带着庞贵妃逃进地道;发现我身上有伤,任我再三申辩是在墙上擦伤,楚玄夜仍旧闭了眼睛,

任由庞贵妃将弩箭射进我的眉心。活尸扑上来撕扯我的血肉,疼得撕心裂肺。

我倒在尸群中央,极度痛苦之下求楚玄夜给我个痛快。“活人比死尸更能吸引活尸注意。

反正错也错了,把她放在这里拖延尸群,咱们才有机会全身而退。”庞贵妃挡着在他面前,

“萧将军忠勇又爱极了陛下,能为救陛下捐躯,定然欣慰荣幸。

”而楚玄夜看着我的模样吓破了胆,想也不想就点了头。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仰着头想多看他一眼,可他脚步匆匆,终是连头也没回过。“青染?青染!

”楚玄夜唤着我的名字,手指落在搭扣上,要替我解下战袍,

“今日庞妃本要让朕替她主持皇儿的祈福仪式,你若是不悦,那朕就不去了,

留下陪你……”我猛地退开半步,惊疑不定。楚玄夜的手停在半空,神色尴尬。

我双手抱拳行礼:“我的乳母在边关陪伴我多年,形同母女。如今她久病不愈,大限将至,

我想回去陪陪她,望陛下应允。”“我们夫妻之间为何如此生分?”楚玄夜立刻答应,

“你想为老人尽孝,朕怎会不允?”我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解脱的愉悦。

楚玄夜大概也觉得自己答应得太痛快,立刻装出一副不舍的模样:“只是此去边关数千里,

青染何时回来?”“乳母已是油尽灯枯,去时只有阎王才说得准。短则数月,

长则一年半载吧……”楚玄夜忽然打断我的话:“青染,你没说实话。”我陡然一怔,

随即迅速眯缝起双眼,将震惊藏匿于眼睑之后:“青染对陛下绝无隐瞒。

”楚玄夜压低了声音:“你是想避开一段时日……庞贵妃产期在即,

你在这里总会被人指指点点,徒增尴尬。”我不辩解,权当是默认了。“回避一段时日也好,

庞妃骄纵惯了,我也怕她诞下皇嗣后恃宠而骄,让你为难。

”楚玄夜望向梅树枝头刚刚成型的梅果,“朕许久没有亲手为你腌制糖渍梅子,

本想今年冬天做上一回,你偏偏又要走。”我望着鞋尖,抛下一句来日方长。

楚玄夜欲言又止,想了想之后便也点点头:“青染说的是,咱们来日方长。”行礼拜别,

我快步出门上马,再不回头。事关众将士的身家性命,什么悱恻缠绵都该放下了。

方墨欢快地迎上来:“命令来得急,辎重部队的弟兄们补充粮草还需一两个时辰。

其他弟兄都已整装待命,只等号令一下,即刻开拔!”我一抖缰绳:“轻装简行,

只带必要物资,即刻出发!”方墨脸上的笑意凝固:“将军走得这么急,莫非是边塞有变?

”我摇摇头,此事太过蹊跷,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军机之事不该多问,你看我这脑子!

”方墨向来只听号令,也不追根究底,“传将军号令,所有部属即刻开拔离京,不得延误!

”时间紧迫,我扬鞭催马跑过市集,却发现城门正在关闭。开拔的消息还没传出去,

我若不能出城,所有部属只能守在外面,等到尸群爆发,进城送死。来不及多问,

我立刻弯弓搭箭,白翎破空,擦过守门卫士的钢铠,一箭射中大门。

卫士颤颤巍巍下跪:“我们只是听命而行,求娘娘不要为难我们。”方墨不悦,

拧着眉头呵斥:“哪来的娘娘!”“陛下方才飞鸽传讯,亲封萧将军为贤妃,不会有错。

”卫士吓得直哆嗦,“陛下请娘娘回栖凤殿一叙。”栖凤殿……庞贵妃居所?

方墨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轻声嘀咕:“打个巴掌给颗甜枣,

人都寒了心才知道后悔……”“不可胡言乱语。”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圣旨不可违,

我必须回去谢旨。”“今日陛下要为凤后腹中的孩子祈福,逼你回去肯定没安好心。

”方墨不屑,“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属下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你送出城外!

”抬头看了一眼。今日京城上下皆要参加祈福,戒备森严。

城楼上的弓箭手是平日里的三四倍之多,凭我们二人硬闯,不过是自寻死路。

天空又有字幕飘过。“小狼狗简直是我的嘴替,渣皇不值得!”“可惜他很快就要死了。

活尸爆发之后他会进宫救人,被庞贵妃欺骗喝下混有尸毒的茶,也变异成活尸了。

”“他用最后一丝人类的理智反扑庞贵妃,却被不明真相的萧青染亲手击杀。

”“可惜萧青染到最后也不知道方墨小狼狗悄悄爱慕她那么多年……”我立刻怔住。

方墨还在嘟囔,责怪楚玄夜出尔反尔。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我的眉峰紧蹙似要裂开,

呼吸却刻意放得绵长。“方墨,陛下只说留我,可没禁止你出城。稍后你独自出去,

带所有部属先走。”我咬紧牙关,“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可以回头,这是命令。

”4纵马回程,马蹄踏着青石,嗒嗒作响。暮色斜照宫墙,

将琉璃瓦上的金辉揉碎成点点流光,在青砖地上织就一地斑驳。

不知多少红颜曾踏过这方砖石,将如花韶华尽数埋葬于这巍峨宫墙之内。

这条道路向来狭长幽静,今日却是门庭若市。凤后新立,今日又要为皇嗣祈福,

按例宫里的女人们都要到栖凤殿见礼。自打我不再插手前朝纷争,楚玄夜便愈发猖狂无度。

不过半载光景,各色佳丽已如春日繁花般盈满后宫。若算上那些无名无分的宫娥,

人数更是如星河浩瀚,难以细数。往日楚玄夜在我跟前藏着掖着,我计较烦了,

也轮不到我计较。如今见着,实在是触目惊心。所有女子皆打扮得花枝招展,

虽说是为皇子祈福,她们却是揣着各自的私心盘算。庞凤后诞下皇子后又要哺乳,

大半年无法侍寝,她们便有了接近皇帝的机会。有人盼着在庞贵妃处偶遇楚玄夜,

重获君王垂青;有人妄图攀附庞凤后,待来日能分得些许残羹冷炙。我骑马进宫,策马扬鞭。

玄甲铁骑踏碎宫道寂静,与这脂粉香浓的深宫格格不入。往来宫嫔大半不知我刚封了贤妃,

见我戎装加身,都觉得我是彻底失宠了,背后指摘时愈发肆无忌惮。

“女子就该温柔守礼相夫教子,一身破铜烂铁混迹于行伍之间,哪个男子能看的上!

”“都说萧青染性子乖戾,把气都撒在得宠的嫔妃身上,身有不能生育得残缺之证,

实在活该!”“她多年戍边,造了无数杀孽,如今这般落魄,都是天谴!”我不禁失笑。

大楚江山摇摇欲坠,哪里有空理会这些恶意中伤的流言。我料定了楚玄夜急召必有阴谋,

没想到才进栖凤殿庞贵妃便急着起身跪拜,口口声声说要将后位相让,

更欲将腹中龙子过继于我。“妾身才疏德薄,难当六宫之主。边疆需要勇将镇守,

后宫又怎么少得了能镇得住场面的贤后……”庞贵妃言辞恳切,哀哀地哭出了眼泪,

“我知道姐姐于危难之时与陛下结为连理,此番恩情谁都替代不了。陛下是念旧情之人,

姐姐因为我而负气走了,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好了好了,你凡事皆为朕着想,

此番宽厚胸襟才配做六宫之主。”楚玄夜看得心疼,硬把她扶起来,“青染,

是庞儿求了朕才为你讨了贤妃的位份,你该谢她才是。”我不接茬,

只应了一句:“这贤妃的位置我担不起,陛下还是另立他人吧。”楚玄夜怔了怔,

又不愿在庞贵妃面前失了体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眼神中既有轻蔑也有嘲讽:“莫不是除了后位你都不要!使性子也要有个限度,

庞儿大度求朕提前给你贤妃位份,你不要不识好歹。”“我生于马背长于荒原,

做不惯宫里的娘娘。无论贤妃还是凤后,我都不要。”我抱拳行礼,“我愿终生戍守边关,

以血肉之躯护大楚山河。”楚玄夜蹙眉凝视我,还觉得我是在和他怄气使性子,

只抛下两个字:“朕不允,这事别再提了。”我轻蔑一笑:“我若要非要走呢?

”楚玄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中闪烁着自以为是的光芒,

仿佛已经将我的的心思玩弄于股掌之间:“没有虎符在手,你调兵遣将就是谋逆。

听你号令之人,都以乱臣贼子论处!”我蹙着眉头,慌忙摸向腰间,登时如坠冰窟。

虎符仍在,模样与往日相同,却少了当初父亲遇袭时留下的那道刀痕。楚玄夜身为帝王,

竟然偷偷替换了我的虎符。“青染,上阵杀敌本就该是男人的事。你已经被封为贤妃,

安心待在宫里吧。”掰折了我的翅翼,却像是给了我莫大的恩惠。我红着眼睛抬头,

如同穷途末路的困兽。楚玄夜下意识地退了半步,声音发紧:“怎么,你还要和朕动手!

”怒气如闪电划过,我的眉头不自觉地轻蹙,庞贵妃忽然捂着肚子一声哀叫:“不好,

皇儿……皇儿只怕是担忧父皇,要提前出来了!”栖凤殿中乱作一团,楚玄夜更是没主意,

慌慌张张吓白了脸。在寝室里作法的仙师立刻带人出来迎接,

庞贵妃身边的嬷嬷推说生产要见血,容易冲撞龙气惹来不祥之事,硬把楚玄夜挡在了外面。

我看那仙师颧骨突出面目黧黑,根本就不是什么方外大士,分明就是关外的巫民。

莫非尸群爆发,正是与他有关?我伸手摸剑,又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进来时已经解了佩剑。

一抬头,对上楚玄夜的视线。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轻蔑地掠过我的脸:“朕有言在先,

庞贵妃所怀的是朕唯一的子嗣,任何人蓄意谋害,朕必不能善罢甘休!

”“那你就更该把我赶出去了。”我斜睨一眼,眼神中既有轻蔑也有嘲讽,“青染告退。

”“不!青染姐姐,你……你别走!我害怕,求你陪产!”庞贵妃刚刚奄奄一息,

似乎是疼晕过去了,这时忽然挣扎尖叫,披头散发如鬼魅附体般嚎哭。楚玄夜不忍,

望我一眼:“庞儿答应把皇子过继给你,你便是孩子的母亲。你这个人向来嘴硬心善,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们母子,进去吧……”我杵在那里没动,如今虎符佩剑都不在身边,

楚玄夜更不许我离开栖凤殿,进退之间皆是死局。

天空上飘过弹幕——“庞贵妃腹中怀的胎儿早就夭折了,

骗萧青染进去是想把谋害皇子的罪名栽赃在她头上吧!”“不是栽赃,

而是庞贵妃为了维持胎动骗过渣皇,找巫师把孩子做成了活死人!”“鬼胎死在肚子里,

怨气冲天,等不及缝合七窍就要咬人了!快跑!”我立刻回头,

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暂避些时候。

楚玄夜忽然喊住我:“方才侍卫们在后院拿住了你的副将方墨,你若再肆意妄为,

朕便以试图行刺的罪名,将他就地正法!”5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但很快被她深藏的平静所取代。哪怕我下了军令,方墨还是来救我了。“好,你怎么说,

我怎么做。”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微笑,只有指尖的轻颤出卖了我真实的心意。

“这样才是我最喜欢的青染。”楚玄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似乎在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进去吧,孩子生下来,赶紧抱来先让朕瞧瞧。

”推门进去,一道血红的影子迎面扑过来,我闪身一避,只见那小东西如狗如猴,四肢并行,

顺着院墙利索地翻越过去。庞贵妃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巫师缩在墙角,一双手都被咬断了。

黑洞洞的嘴里只剩下半截残舌,难怪他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响。几个线团落在地上,

满屋都是血红色的小脚印。我见了这副光景立刻就要退出去,

庞贵妃忽然撑起身子喊我:“青染姐姐,你推开床板,

扶着我躲进去……下面是罪臣挖出的地道,里面有水有食,足够我俩苟活数月!

”我微微一怔,当即顿悟。难怪昔日骄纵的庞贵妃忽然低眉顺目,不讨好楚玄夜却来讨好我。

我从弹幕中获知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庞贵妃却是重生了,

重生在我与楚玄夜拜别准备出城之时。所以庞贵妃精确的知道活尸会如何爆发,

费尽心思要楚玄夜留住我。我不由得笑了一声:“楚玄夜对你百般疼爱柔情万种,

可你却选了我,不选他。看来他对你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姐姐和我一样,

也是重生的吧?你只是死得太早,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庞贵妃神色忧戚,

带着些自嘲的味道,“你做了饵料拖住了活尸,他带着我一路出逃。不料尸毒浸染田地,

让吃谷物的蝗虫也成了噬人之物,随风四窜,所到之处骨骸遍地。直到潘县境内,

我的脚跑得烂穿了,再也奔逃不动,他……”庞贵妃哽咽起来,泣不成声。

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楚玄夜可以抛下我做饵,自然也会抛下你独自逃命。

”“他没有逃走。”庞贵妃忽然冷笑一声,“潘县遭灾不久,曾向朝中上书求赈灾,

他没答应。能逃的百姓都逃了,不能逃的吃了树皮泥土也死了。没等蝗虫到来,

潘县已成死城。部属护了他一路,实在是饿慌了,要宰了他来吃。他把我推将出去,

炖了肉汤犒赏护卫……利刃劈下时,我听到护卫们赞他明君,明君啊!”庞贵妃紧咬下唇,

痛苦得再也说不下去。帝王薄情,楚玄夜也不例外。“我知道姐姐与他不同,

你有武力重信诺,我又知道后面发生之事……我俩合作,

一定能熬到活尸退去……”庞贵妃想必是已经谋划好了,在我面前侃侃而谈,毫不避讳。

我看穿了她的心思:“你本可以提前除掉鬼胎却非要拖到现在,你求的不是自保,

是找楚玄夜报仇。”庞贵妃虚弱地一笑:“果然瞒不过姐姐。”我扭头要走,

她便彻底慌了神:“姐姐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如何惨死于活尸之口!你把事情告知楚玄夜,

我俩都会重蹈覆辙!”我心急如焚,连声催问:“你可知道方墨被关在哪里?

”“原来是为了方墨……”庞贵妃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一层淡淡的冷漠覆盖,

“你要想明白,多一个人,地道里的东西也要多分一份出去,

我们的生机也少了一分……”我知道她自私,多说无益,时间紧迫,还是救人要紧。

“你要找人就去后院。”庞贵妃咬着牙愤愤地骂我不知好歹,“此去生死难料,你可别后悔!

”6我唤着方墨的名字,只闻见一股浓烈的尸味,恰似战场上堆积数日的腐尸刚被太阳晒过,

熏得人睁不开眼睛。院中好似十八层地狱,遍地残尸,血流成河。鬼胎已经不在院中,

地上有几具尸身正在抽搐,眼看着也要尸变了。弹幕一直不出现,

我也拿不准方墨到底在哪里,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唤着他的名字步步摸索。“将军,

我在这儿!”乱竹一阵耸动,我循声拨开竹子,没想到里面窜出半张溃烂的面孔,

一双眼睛蒙着白翳,恶鬼一般朝我咬来。我脚下一滑,当即坐倒。那具活尸如同弯弓,

挥舞着枯瘦的手指嘶吼不已,黑血顺着齿缝汩汩而下,偏偏站不直身子,够不着我。

“将军快退开,别让她碰到!”仔细看时才发现,方墨从地下暗窗里探出胳膊,

借着手上镣铐勒紧了活尸的脖子。靠近时,活尸嗅到活人气味,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颈骨在铁镣挤压下发出骨裂闷响,腐肉簌簌剥落。方墨足尖点地,

青筋暴起的手掌猛然扣紧镣铐,背转身子狠狠一勒。腐朽的头颅当即落地,

却还开合着嘴试图咬我。我不敢靠近,靴底暗格弹出三棱弩箭,寒光破空直贯眉心。

黑血胡乱喷溅,竟将箭身也蚀出细密孔洞,很是骇人。"这……是庞贵妃宫里的赵掌事?

"方墨声音发颤。"她已经不是活人了。"惊魂稍定,我立刻怒斥方墨违抗军令悄悄进宫。

方墨振振有词,说他本已出了城,忽然看见黑帘子的马车载了几名即将临盆的妇人往宫里送。

他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于是攀在车底下跟着进了宫。庞贵妃身边的掌事嬷嬷仔细吩咐,

先把这几名妇人藏在地牢里,若是生了男孩,立刻送去与鬼胎调换。若是生产之期对不上,

便是剖开所有妇人的肚子,选个最健壮的男婴。方墨听得心惊胆战不及防备,

恰好被巡院的侍卫擒住。鬼胎顺着小窗窜进地牢时,所有妇人都吓破了胆,

撑着偌大的孕肚往外逃,成了最先被咬死那些侍卫宫女的腹中餐。

方墨身上戴着重镣行动不便,反而捡回了一条小命。“将军,你身上的佩剑削铁如泥,

先替我劈开铁镣,咱们才好逃跑!”方墨催着我动手,可我身上只剩下了暗藏的弩箭,

一点办法都没有。地上倒着的尸身慢慢爬起来,开始龇牙咧嘴地寻找猎物。

书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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