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北域后,镇北将军豪掷万金,救下一只狸奴,众人皆称他玉面佛心,为狸族留后。
将军夫人从此也闭门不出,日日在府中诵经求子。可我的父母姐妹尽数被他屠杀,
他又怎会独独放过我?我受尽折磨,还作为玩物,被他亲手送上副将的床。
“听说狸族有九条命,你还剩几条?”他却不知道,当他拿着刀向小腹隆起的我走来那一刻,
他的死期就已经到了。1柴房内,寒光一闪,耳尖瞬间被削掉一截,萧怀仁甩下刀上的血迹,
微笑着,静静等待我的反应。我半跪在地上,指甲深深嵌入吊着双手的麻绳,
任由血顺着脸颊流下,一声不吭。被日夜搓磨的这半年里,我早已摸清萧怀仁的脾气,
我叫得越惨,他越兴奋,我的下场就越恐怖。更何况,萧怀仁今天并不可能真杀了我,
而是要毁掉我回狸族唯一的路。“小九,你不害怕?他靠近,捏住我流血的耳尖,
手指戳进伤口揉捏,“耳朵要是没了,他们更不会认你。”“毕竟,你们这种垃圾,
浑身上下能讨好别人的,也就这双毛耳朵了。”灼热的血糊住眼睛,我把牙齿咬得咯吱响,
可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还是让我落下泪来,混着血滴在了萧怀仁的锦袍上。完了。
他脸色瞬间阴沉,常年微笑的嘴角此刻不停抽搐,一只手拽着我的耳朵,
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身上的破布。“脏东西,你怎么敢——”“将军,夫人有请。
”柴房门适时打开,月光照在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沈念慈的奶娘眼皮都没抬。
“她把钥匙给你了?”萧怀仁被打扰了好事,眸光狠戾,却也不敢对张奶娘不敬,
缓了缓脸色,大步走了出去。柴房门再次被关上,我依旧被吊着,布料已经被撕碎,
只能用尾巴包裹腰身取暖。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只有耳朵和尾巴,
这些‘不像人’、‘恶心’的地方,之前还能免受摧残。现在,不好说了。耳朵上钻心的痛,
血越流越多,视线渐渐模糊。佛堂传来关门的巨响,在我失去意识前,
沈念慈葱白似的手抚上我的脸颊,还没来得及感到温暖,苦涩的药猛地灌入嘴中,
眼睛也被人用布遮了起来。“动手吧,割得干净一些,别让将贵客见了心烦。
”2“小小、黎小小?快躲起来,别让大姐抓到了。
”“黎小小、快、快躲起来…别被他们抓到……”血淋淋的头颅滚到我面前,
那是我平日最爱玩捉迷藏的七姐,此刻却被萧怀仁一脚踩住,他盯着床下的我,
恶鬼般的笑容,让我再一次惊醒。头上传来剧痛,我伸手摸向脑袋,却只摸到一圈麻布。
我的耳朵,终究是没了。来不及悲伤,眼前突然一亮,沈念慈一身白衣出现在柴房门口,
她永远是那副怜悯万物的样子,可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腐臭味,多少熏香也盖不住。
她不顾仆人们阻拦,亲自端着碗,蹲到我面前,“小小,把这药喝了吧。
”甜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知道,是催产药。“沈念慈你装什么?我生不下异族的孩子,
萧怀仁没跟你说?”‘啪‘,丫鬟一巴掌下来,我的脑袋又开始流血,
沈念慈无视我满是恨意的眼睛,依旧是那副悲悯的样子,伸手摸了摸我的伤口。“很痛吧?
”她又把那碗药往我嘴边凑了凑,“喝了吧,喝了一切都好了。”我依旧紧闭着嘴,
不是我心疼这块肉,而是我不想如她的意。沈念慈叹了口气,看了眼奶娘,递过药,
往门外走去。关上门的瞬间,两个小厮掰过我的脑袋,张奶娘硬生生把药灌进我嘴里。
腥味呛得我直咳嗽,挣扎之下血越流越多,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黑暗里,
姐姐们惨死的画面再次出现,只是还没等我醒来,脸上便**辣的疼。“小贱种,
你凭什么有这福气!”张奶娘站在床边,刚要再落下一巴掌,
却被我突然睁开的绿眼睛吓了一跳。“看什么看!贱皮子,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我坐起身来,才注意到自己居然在客房,还穿着喜袍,不过布料薄透了许多。
铜镜里映出我纸一样薄的身板,又看了看张奶娘蒲扇大的巴掌,我开始慢悠悠解着衣带。
一阵冷风吹过,面生的丫鬟将热闹关在门外,一脸紧张地靠近张奶娘,“娘…我怕。
”“傻孩子,过了今晚,你就是端亲王妃了!快,娘给你涂点胭脂。”我见她们母女和睦,
不禁看呆了眼,曾经,我的娘亲也是那样替我擦上草原最红的花汁。“张妈,我脱好了。
”我用尾巴缠住身体,少女吓得别过脸去,张奶娘只好自己来床边拿喜服。“妈是你能叫的?
啧啧,不愧是要给王爷用的布料,这手感…“贱种,还想留着簪子?一个妓子,
怎么打扮也就是个玩物。”“张妈,您教训的是。”手起簪落,血瞬间淋了满身,
张奶娘满眼不敢置信,捂着脖子倒了下去。“谁会防着一个玩物呢?”“娘?娘!!!
”少女感觉不对,转身才发现张奶娘倒在血泊之中,扑过来抱着尸体痛哭。“嘘。
”我蹲下身来,捂住她的嘴,跟奶娘无数次捂住我的一样。“别哭,吵得很。”簪尖一划,
屋子彻底安静了。来不及思考,我扯了块桌布一裹,打开窗子准备翻身逃走,
脚步却忽然一顿。屋里有人。“娘子,难道不要本王了?”3“萧将军倒是用心,
知道本王最喜红色。”龙凤烛火光摇曳,照不出那人的脸色。“一身红的小狸猫,
甚好、甚好。”他身材高挑,一身月白色长袍,面无表情,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明明没动,
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跑,快跑!我压下恐惧,扒着窗框想要再翻出去。“若我说,
我能让你回狸族呢?”“……什么?”我下意识想要转耳去听,纱布摩擦伤口又冒出血来,
只能自己转过身看向他。‘砰‘、‘砰砰‘敲门声不断响起,酒气透着缝隙飘了进来,
却好像一丝一毫都沾不到他身上。“端、端王殿下,怎么样?”“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殿下、殿下,您让我们也听听呗!”原来,他就是端王,怪不得大言不惭。
端王没有理会那些醉醺醺的士兵,只是走到我身前,递给了我一瓶药粉。“本王言而有信。
你若想清楚了,七日内,解决掉你的事,我们自会重逢。”我看向他晦暗不明的眼底,
默默点了点头,坐回床上。“殿下,您怎么出来了?”“晕过去了,不禁玩。
”“还得是我们端王殿下英勇神武啊哈哈…”笑闹声远去,我也躺下闭目养神,
脑袋里却乱得很。听他的意思,狸族还未覆灭?那他真的能帮我回去吗?
我又想起惨死的姐姐们,心也揪痛起来。夜越来越深,外面的宴席早已结束。‘砰!
‘客房门突然被踹开,萧怀仁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满身酒味。“起来!”他拽着我的胳膊,
不由分说就把我拽下了床。“他都碰过你哪里?嗯?这里吗?还是这里?
”他野蛮地在我身上啃食着,手指深深陷入我的皮肉,像头领地被侵犯的野兽。混乱中,
他的手又碰到我的耳根,血染红了他的手指,萧怀仁看着我死水一般的眼睛,
突然停止了动作,把我摔回地上。“真脏。”他站起身来,在床帘上擦了擦手指,
卯足了劲一脚踢向我的小腹。看着我像虾米一样蜷缩颤抖,
他的脸上又挂回那个面具一样的笑,大步走出了客房。好疼,真的好疼。
血顺着大腿根流向地面,积成了一滩血池。这是半年来我第三次流产,却是最疼的一次。
冷汗顺着额头流下,身体因疼痛不断抽搐,尾巴也被血液浸透,重重地坠着后腰。
药粉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眼前,‘麻毒散‘三个大字被用黄纸贴在上面。到底是毒还是药?
无所谓了,只要能让我从疼痛中解脱。我颤抖着往嘴里倒了半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4念经声从耳边传来,我想伸手盖住耳朵,却发现手被人紧握着。“你醒了?
”沈念慈松开手,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发。我吓得连忙起身后退,
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她的佛堂后屋。“怀仁与端王殿下一同北上平乱了,你不用害怕。
”“还有这个,”沈念慈从袖子中拿出那剩的半瓶麻毒散,“不知是哪位神医开的,
我竟从未见过。多亏了它,你昏迷的这七天里,身体已大好了。”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
脊背发毛,尾巴也直直立了起来。“沈念慈你搞什么鬼?”沈念慈微笑着放下药瓶,
又开始盘自己的念珠。“我只是一心向善罢了。”我抓过药,看向她跪拜的地方,
居然是一座送子观音。“向善?你配吗?”沈念慈没有回答,依旧闭眼潜心念着佛经,
但却让我更加恼火。“像你们这种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谈向善!”沈念慈顿了顿,
像是想要解释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只是想要一个,
有怀仁血统的孩子。”“哈哈,成佛?”我苦笑出声,“沈念慈,
你真是被姓萧的骗得团团转。”我踱步到她身前,掐灭香味浓烈的线香,
“你以为你不能生育,真的只是报应?”“这是我们北域的赤尾香,避孕的。这半年来,
你就一直用这个?”沈念慈终于绷不住那副和善面孔,扑过来抓住我的尾巴,指甲嵌入皮肉。
“你骗我!你这个小贱种,亏我往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想蛊惑我!“怀仁说得对,
你们这种东西就不是人,该死,全都该死!”沈念慈愈发疯狂,双眼血红,
哪怕刚刚的动作已经打翻烛台,也死抓着我的尾巴不放。佛堂内火势渐起,
也不知她和仆人们说了什么,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进来。浓烟滚滚,再不出去,
我也会呛死在这里。可沈念慈依旧是那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嘴里一边咒骂一边念着佛经,
好像要分裂开来。挣扎中,我摸到了那副观音玉像,转手砸在了她头上,玉像碎裂,
沈念慈瞬时晕了过去。我刚想从后门逃脱,却发现她即使晕倒,也紧紧拽着我的尾巴。
来不及了,火苗已经爬上沈念慈的裙摆,我抓起一块碎玉,开始磨自己的尾巴。
皮肉被磨成血沫,玉与骨头摩擦的咯吱声直达脑海,我咬牙越磨越快,终于,
最后一丝肉也断开。我赶紧把剩下的药粉都倒了上去,随手扯块布包了一下,
踉踉跄跄往门外跑去。出门才发现,现在已是深夜,仆人们也注意到了冲天火光,
开始往这里跑来。怎么办,怎么办!‘汪、汪‘从围墙角落响起狗叫声,我定睛一看,
还真有个不小的狗洞,刚好够我爬过去。“快!快来救夫人!”侍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行,我得更快!手指深陷在泥土里,指甲也被石头翻起,终于,在后门被打开的前一刻,
我爬了出去。入眼是一双精致的马靴,来人一身月白色,轻轻一拽就把我抱进怀里。
“我来了,小小。”昏迷前,我看到他嘴唇嗫嚅,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镇北将军府内,萧怀仁看着侍卫怀里,半边身子被烧毁的沈念慈,
从她的手中夺下那半截猫尾,而后重重一巴掌甩到了侍卫脸上。“搜!
哪怕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给我找回来!”5“主子,她能行吗?”“本王相信她。
嘘,她要醒了…”颠簸中,我逐渐醒来,发现自己斜靠在端王肩头,赶紧坐直了身子。
“你醒了?睡得好吗?”他不似之前那般冷漠,反而一脸温柔。车身摇晃,马蹄声响起,
“怎么是在马车上?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瞬间炸毛,后退紧贴在马车窗边,
警惕地盯着他。“别怕,车里只有你我。”他闪了闪身子,让我能够看清车内,
“咱们要进宫。”进宫…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以前和父母姐妹在宫中玩耍的日子,
又突然醒悟,他说的是那个,下令灭杀我全族的京城皇宫。“你果然也要害我!
”我又想从车窗翻走,却发现窗户早都被封上,转头发现,端王居然在偷笑。
“你还是那样毛毛躁躁的。别怕,我是要带你去见我皇姐。”“对了,我叫慕容辽,你呢?
”我看了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又摸了摸头发下已经结痂的耳根,渐渐放松了下来,
“黎梦晓,我叫黎梦晓。”……“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小的很。”殿内空荡荡的,
显得公主声音更加洪亮,倒是配得上她那魁梧的身材。“皇姐,不如取第一个字,
叫她小黎如何?”慕容辽不顾我的不情愿,把身后的我往前推了推,
公主鹰一样的眼神立刻扎在我身上。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姐弟二人却一个像抓不住的月,
一个像灼目的太阳。“小黎,从此你就跟在本公主身边,做贴身宫女,与本公主同吃同住。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我只能把气撒在慕容辽身上。“好啊,
端王打得一手好算盘!半个月好吃好喝,就是为了让我甘心给你们卖命一辈子?
”“怎么又炸毛了?”慕容辽轻轻一笑,把我尾巴支起的裙摆按了下去。
“我答应让你回狸族,就一定能做到。”“你骗我!狸族早就…”想到这里,
我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早就没了…”眼泪越掉越多,我任由慕容辽把我搂进怀里,
放声哭了起来。我仍然没有完全信任他,但是在他面前,我好像可以不用强撑。“主子,
来人了。”慕容辽身后黑影一闪,又瞬间消失。我知道,这是他的暗卫。我赶紧推开他,
擦擦眼泪,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做好一个侍女应有的样子。“端王殿下、月柔公主,
今夜是宫中百花宴,皇上特意让奴才来邀请二位。”老太监眯缝着眼,福了半礼,
其背后人的态度可见一斑。“回父皇说,我们马上就到。
”月柔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又走了出来,鹅黄裤装已经换成华服,十分明艳夺目。
眼看着老太监退出去,我也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装什么装,明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还做临时邀约,看不起谁呢。”“你这小黎,倒也不傻。”公主低低笑出声,
“那就跟本宫走吧,去探探这个百花宴。”慕容辽也在一旁笑得乱颤,
气得我怼了一下他的胳膊。他也不恼,用扇柄轻轻敲了敲我的头顶,“做好准备吧,今晚,
你怕不是要见到旧人。”6京城皇宫极尽奢华,百花宴上人人身着金丝银缕。
《我死遁后,镇北将军疯了》是作者仏伍独具匠心的杰作,这本书以其独特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描写征服了读者的心。主角萧怀仁沈念慈慕容辽的形象鲜明而又有力量,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紧凑而扣人心弦,每个转折都让人无法预料。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趣味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会到作者对人性和情感的深刻洞察,思考自己的内心世界和生活追求。
《我死遁后,镇北将军疯了》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仏伍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萧怀仁沈念慈慕容辽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者会被情节的发展所吸引,无法自拔。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故事。这本书充满了惊喜和感动,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获得深刻的思考和共鸣。《我死遁后,镇北将军疯了》是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佳作,值得推荐给所有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
《我死遁后,镇北将军疯了》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
[主角]在《我死遁后,镇北将军疯了》中展现出独特的个性,令人难以忘怀。当然,其他角色也各自拥有引人注目的剧情,让人印象深刻。故事中主角与伴侣的幸福结局让人感到一种使命完成的满足,人物的命运不再需要我们担心。此外,剧情的精彩程度和意想不到的发展令人陶醉,不禁让人幻想后续情节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