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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

锦屏记

锦屏记

雪舞d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17 14:56
《锦屏记》目录最新章节由雪舞d提供,主角为赵砚琉璃密信,锦屏记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展开来——画中女子身着白衣,倚在梅树下,眉间一点朱砂痣,竟与我有七分相似。“她叫苏映雪,是先太子最宠爱的侧妃。当年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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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楔子咸康六年暮春,我跪在长春宫的鎏金铜炉前,看炉中香灰簌簌落在月白裙裾上。

殿外传来选秀女的钟磬声,

而我的发间还残留着昨夜汤药的苦气——那是太医院新配的避子汤,

用银炭小火煎熬了三个时辰,苦得能沁入骨髓。掌事女官捧着明黄圣旨进来时,

我正对着铜镜插一支点翠步摇。镜中女子眉如春山,眼含秋水,唇角微微上扬,

端的是温顺无害的模样。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张脸下藏着多少算计与筹谋。

第一章初入宫闱咸康三年,我十六岁,被选入掖庭。父亲临走前塞给我一块羊脂玉佩,

触手生温,他说:“阿宁,记住,在这宫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

”我被分到长春宫当洒扫宫女,伺候的是当今宠妃——贤妃娘娘。初见贤妃时,

她正倚在软榻上逗弄一只波斯猫儿,鎏金护甲轻轻划过猫儿脊背,发出细碎的声响。

“你叫苏晚宁?”她抬眼望我,丹蔻染得极红,像沾了血的匕首。“是。”我垂眸,

恭谨行礼。余光瞥见她腕间戴着的翡翠镯子,水头极足,正是上个月太后赏的。

宫里的日子如流水,却暗礁密布。那日我奉贤妃之命去御膳房取点心,路过回廊时,

忽闻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转角处,一位妙龄女子正倚着朱柱啼哭,发间一支玉簪歪歪斜斜,

裙摆上沾着泥污。我认出她是刚入宫的沈才人。“才人可是受了委屈?”我掏出绢帕,

轻轻递过去。她抬头,眼中满是惊恐,却又带着几分试探:“你……可信得过?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环佩叮咚之声,是贤妃身边的大宫女琉璃。她扫了沈才人一眼,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晚宁,贤妃娘娘等着点心呢,你倒在这儿闲聊?

”我忙福身:“是奴婢疏忽,这就去。”临走前,

我不着痕迹地将沈才人裙角的泥污拂了拂。回到长春宫,贤妃正对着铜镜补妆,见我进来,

漫不经心地道:“听说你在回廊遇见了沈才人?”我手一抖,

差点将点心匣子打翻:“娘娘明察秋毫,奴婢只是见才人衣裳脏了,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

”贤妃忽然笑了,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让我脊背发凉:“你倒有心。只是这宫里啊,

多的是锦上添花,少的是雪中送炭。你且记着,不该管的事,别管。

”第二章暗流涌动咸康四年春,皇上选秀,新入宫的秀女中有一位林氏,其父乃户部尚书,

显赫一时。林氏被封为贵人,赐居景仁宫,一入宫便风头无两。贤妃的脸色越来越差,

每日对着镜子叹气。那日我替她梳头,她忽然抓住我的手,力道极大:“晚宁,你说,

皇上是不是厌烦我了?”我垂眸,避开她眼中的锋芒:“娘娘国色天香,皇上怎能厌烦?

只是……”我顿了顿,“近日奴婢听说,景仁宫的林贵人每日都会在御花园的长亭处弹琴,

皇上常去听呢。”贤妃猛地松开手,鎏金护甲在我腕上划出一道血痕:“你是说,她在邀宠?

”我低头,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奴婢不敢。只是娘娘若能……”我抬眼,

望向案头的孔雀石砚台,“以娘娘的才学,若作一幅画献给皇上,

必定能让皇上想起昔日与娘娘赏花作画的情分。”贤妃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她抚着鬓边的珍珠钗,唇角勾起:“你倒是提醒了我。去,把我那幅《富贵长春图》取来,

皇上曾夸过此画构图精妙。”三日后,贤妃带着《富贵长春图》去了御书房。当晚,

皇上便宿在了长春宫。我在廊下听着殿内传来的欢声笑语,

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的伤口——这道伤,算是值了。第三章步步为营咸康五年,

贤妃有孕,皇上龙颜大悦,晋她为贵妃,赐协理六宫之权。长春宫一时风光无两,

可我却知道,这风光背后暗藏杀机。那日我陪着贤妃在御花园散步,

迎面遇上了林贵妃——如今她已不是当年的林贵人,因贤妃有孕,她被晋为贵妃,

与贤妃平起平坐。“贤妃妹妹有了身子,可得好好保重。”林贵妃笑意吟吟,

手中的团扇轻轻晃动,“听说太医院新配了安胎药,妹妹可试过?”贤妃抚着肚子,

语气淡淡:“有劳姐姐关心,皇上亲自选的太医,自然是极好的。”回宫后,

贤妃忽然腹痛不止,下身见了红。太医院院判诊脉后,

脸色凝重:“娘娘这胎……怕是保不住了。”贤妃痛得晕死过去,我扶着她的手,

触到她掌心的冷汗。皇上雷霆震怒,下令彻查。我跪在贤妃床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林贵妃手中的团扇——那扇面上的花纹,

竟与我在太医院看见的一种堕胎药的图谱极为相似。三日后,

皇上降旨:林贵妃因嫉妒贤妃有孕,暗中指使太医院下药,着即打入冷宫,

其父户部尚书革职查办。贤妃得知消息时,正喝着我熬的补汤,她抬眼望我,

目光灼灼:“晚宁,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做得太顺了些?”我低头,

替她拢了拢被子:“皇上圣明,自有决断。娘娘只需安心养身子便是。”贤妃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疲惫,又有几分了然:“你呀,终究是比琉璃聪明。

”第四章尘埃落定咸康六年,贤妃再次有孕,这回皇上格外重视,

命人在长春宫四周设了guards,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

我成了贤妃身边最得宠的宫女,琉璃被打发去了浣衣局。那日我去太医院取安胎药,

路过冷宫时,忽闻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我驻足,透过门缝望去,竟是林贵妃。

她穿着粗布衣裳,却依旧梳着高髻,面上虽有憔悴,却带着几分释然:“苏晚宁,

你果然来了。”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娘娘说笑了,奴婢只是路过。

”林贵妃忽然凑近门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以为贤妃真的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她不过是借你的手除去我罢了。这宫里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赢家。”我转身欲走,

她却在身后轻笑:“当年沈才人坠井而亡,你以为真是意外?贤妃怕她说出那日在回廊的事,

所以……”我脚步一顿,指尖微微发抖。沈才人……那个如惊弓之鸟般的女子,

原来竟是……回到长春宫,贤妃正靠在榻上打盹,腹中的胎儿已有五个月大,

将她的肚子撑得老高。我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忽然想起初入宫时,她逗弄波斯猫儿的模样。

那时的她,眼中还有着少女的天真。掌事女官进来时,我正将避子汤倒入香炉。她愣了愣,

我朝她微微一笑:“娘娘有孕,这香太浓,怕伤了胎气,换些清淡的吧。”女官福身退下,

我望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轻轻叹了口气。贤妃啊贤妃,你以为这孩子能保住吗?

皇上连你的孩子都能利用,又怎会容他平安出世?殿外传来钟磬声,

那是新选的秀女们入宫了。我摸了摸袖中的羊脂玉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父亲,

你说在这宫里只能信自己,可如今,我连自己都快信不过了。第五章终章咸康六年冬,

贤妃早产,生下一个男婴,却先天不足,三日后便夭折了。贤妃痛不欲生,皇上虽好言安慰,

却渐渐不再来长春宫。我跪在佛堂前,替贤妃抄经祈福。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投在墙上,

忽长忽短,如同这宫里的人心。琉璃不知何时进来了,她穿着浣衣局的粗布衣裳,

却依旧涂着丹蔻:“苏晚宁,你以为自己赢了?其实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这宫里的棋子。

”我放下毛笔,看着宣纸上的“阿弥陀佛”四字,忽然笑了:“棋子?或许吧。但至少,

我还活着。”琉璃走后,我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上面是我这些年记下的账目——贤妃赏赐的金银珠宝,皇上御赐的绫罗绸缎,

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银子。这些,都是我的退路。咸康七年春,我称病离开了长春宫,

皇上念在我伺候贤妃多年,赏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出宫自行婚嫁。

我带着那笔银子和羊脂玉佩,踏上了回乡的路。马车驶过宫墙时,我掀开帘子,

望着那高耸的宫墙,忽然想起沈才人临终前那双惊恐的眼睛。这宫里的争斗,

从来就没有赢家。所谓的生存智慧,不过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而我,

终究是踩着别人的血,走出了这吃人的牢笼。马车越走越远,身后的宫墙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我摸了摸腕上的伤疤,那是贤妃留给我的印记。或许有一天,我会忘了这宫里的尔虞我诈,

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为了生存,一步步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的苏晚宁。从此,

海阔天空,我自飘零。《锦屏记・第六章江湖乍暖》马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时,

我正用银簪挑开窗帘一角。江南的三月,细雨如丝,沿街的酒旗在风里招摇,

隐约能听见卖杏花的老妇叫卖声。腕间的羊脂玉佩随着车身晃动轻撞车窗,发出细碎的声响,

像极了长春宫里晨昏定省的金钟声。“姑娘,前面就是悦来客栈了。

”车夫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松开簪子,任由深紫色帷幔垂下,

遮住脸上尚未褪去的苍白。三日前离开京城时,我特意在药铺买了掺着朱砂的胭脂,

将自己扮成寻常商户家的寡嫂——太医院的王院判曾说过,人在病中,眼尾会有青黑,

而我要的,正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客栈小二掀开帘子时,我正低头整理袖口的暗袋,

里面装着半幅《千里江山图》残卷——那是贤妃当年赏我的,说是前朝珍品。

小二的目光在我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一瞬,又迅速移开,堆起笑来:“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上房。”我将碎银搁在他掌心,触到他虎口处的茧子。

那是常年握刀才会有的痕迹。夜里果然来了贼。我吹灭烛火,假装熟睡,

听着窗纸被利刃划破的声音。来人脚步极轻,

却在靠近床榻时踩到我事先撒在地上的香灰——那是长春宫熏炉里的沉水香灰,

细腻如粉,踩上去会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东西在哪儿?

”匕首抵住我咽喉的瞬间,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这味道我曾在贤妃的熏香里闻过,

是暹罗国进贡的龙涎檀。“什么东西?”我颤声开口,指尖悄悄勾住床头的流苏。

那流苏里藏着一枚银针,是我仿照宫里护甲的样式改制的。“别装糊涂。”他压低声线,

匕首又近了几分,“《千里江山图》残卷,还有贤妃娘娘的密信。”我心中一惊,

面上却做出更惊恐的模样:“您怕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寻常民女……”话音未落,

我猛地扯动流苏,银针如流星般射出,正中他手腕。他吃痛松手,我趁机滚到床底,

摸到暗藏的短刀。烛火突然亮起,映出他半张脸。那是张极年轻的面孔,眉骨高耸,

左眼角有颗泪痣。我握着短刀的手忽然僵住——这颗泪痣,

我曾在贤妃的陪嫁侍卫身上见过。“你是……赵砚?”我脱口而出。

他捂着伤口后退半步,眼中闪过惊诧:“你竟记得我?”咸康四年冬,

我曾在长春宫的暖阁里见过这个侍卫。那时贤妃正为皇上许久不来而心烦,

赵砚奉皇后之命来送补品,因雪天路滑,不慎打翻了鎏金香炉。贤妃大怒,要罚他三十大板,

是我跪下求情,说“雪天路滑,情有可原”,才让他免于责罚。“你为何要杀我?

”我握紧短刀,却留意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贤妃赏给心腹的麒麟佩。

赵砚别过脸去,语气有些发紧:“姑娘可知,贤妃娘娘殁了?”我如遭雷击,

短刀“当啷”落地:“你说什么?”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信封上盖着长春宫的朱砂印:“三日前,皇上突然下旨,说贤妃娘娘与前朝余孽私通,

赐了白绫……这是娘娘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我颤抖着接过信,展开的瞬间,

泪已模糊双眼。贤妃的字迹依旧娟秀,却比往日潦草许多:“晚宁,吾错信于人,

致今日之祸。残卷与密信中藏有本宫多年心血,望你替吾交于……”字迹到此为止,

最后那个字被泪水晕开,辨不清模样。赵砚忽然单膝跪地:“娘娘说,若我能找到你,

便随你差遣。如今宫里到处在搜捕娘娘旧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望着窗外的雨幕,

心中翻涌如潮。贤妃已死,那么当年沈才人的坠井、林贵妃的冷宫之祸,

是否都与她口中的“前朝余孽”有关?还有赵砚提到的密信,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竟能让皇上对宠妃痛下杀手?“去备马车,我们连夜出城。”我将信收入暗袋,

忽然想起什么,“你说宫里在搜捕贤妃旧部,那……皇上为何独独放过我?

”赵砚沉默片刻,低声道:“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长春宫走水那晚,

有人看见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被烧死在偏殿——那是你的衣服。”我想起离宫前那夜,

琉璃忽然来送“贺礼”,那是件绣着并蒂莲的绿罗裙。当时我只当她是不甘,如今看来,

竟是早有预谋。贤妃啊贤妃,你究竟布了多少局,又有多少事,是我至今不知的?

马车驶出城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赵砚戴着斗笠,坐在车夫身旁,

腰间的麒麟佩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我摸着袖中的残卷,

忽然摸到一处凸起——在画卷边缘的竹制画轴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停车。

”我掀开帘子,示意赵砚将马车赶到一处偏僻的竹林。借着晨光,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画轴,

一卷细如发丝的纸笺滑落出来,上面是用朱砂写的蝇头小楷:“咸康元年,

先太子遗孤流落民间,其左足心有朱砂痣……”我猛地抬头,与赵砚对视。

他眼中亦是震惊之色:“先太子……那是当今皇上的兄长,当年因谋逆罪被处死,

难道……”话音未落,忽闻马蹄声由远及近。赵砚立刻将我护在身后,手按刀柄。

为首的骑士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面罩下露出的眼睛冷如刀锋:“苏晚宁,

皇上命你即刻回宫。”我握紧残卷,掌心全是冷汗。原来皇上从未放过我,他让我出宫,

不过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而现在,鱼钩已经收紧,我这条小鱼,还能游向何方?

“若我不回呢?”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又带着几分不甘。锦衣卫冷笑一声,

挥了挥手。身后的骑士押着一个人上来,那人穿着浣衣局的粗布衣裳,丹蔻已掉光,

手腕上戴着我送给琉璃的翡翠镯子——正是琉璃。“姑娘救我!”琉璃看见我,

眼中燃起希望,“他们说只要你跟他们回去,就放了我……”赵砚低声道:“姑娘,

他们是有备而来。如今之计,只能先随他们回宫,再寻机应变。”我望着琉璃惊恐的脸,

又看看赵砚腰间的麒麟佩,忽然想起贤妃临终前的信。或许,

这就是她所说的“机缘”吧。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必须走下去,为了贤妃,

也为了我自己。“好,我跟你们走。”我将残卷塞进赵砚手中,

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去江南找沈学士,告诉他,贤妃娘娘的密信,在我这儿。

”赵砚微微颔首,策马而去。锦衣卫押着我踏上回宫的路,琉璃缩在马车角落,不敢看我。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竹林,忽然想起初入宫时父亲说的话:“阿宁,记住,在这宫里,

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如今我才明白,原来最不能信的,是自己的眼睛。贤妃的死,

先太子的遗孤,还有这卷藏在画轴里的密信,究竟会将我推向怎样的深渊?而我,

又能否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找到活下去的路?雨又下起来了,打在车帘上沙沙作响。

我摸了摸腕上的伤疤,忽然笑了。这宫里的戏,从来就没有落幕的时候。而我苏晚宁,

既是棋子,也是执棋人。

《锦屏记・第七章重入樊笼》鎏金香炉的烟霭裹着龙涎香涌入鼻腔时,

我正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上。阔别数月,皇上的龙袍又换了新样,

明黄缎面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张牙舞爪,仿佛要将人吞入腹中。“苏晚宁,你果然没死。

”皇上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几分玩味。我垂着头,看见他绣着云纹的鞋尖在面前踱步,

“贤妃临终前说,她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你。是什么?”我攥紧袖中的密信,

指尖触到画轴里那卷朱砂字迹。那日在竹林拆开残卷时,我已将真正的密信藏入发间,

此刻贴在头皮上,像块烧红的烙铁。“回皇上,贤妃娘娘只给了奴婢一幅画,

说是……说是给奴婢的嫁妆。”“哦?”皇上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那幅《千里江山图》残卷,朕记得本该在国库,为何会在贤妃手里?

”他指尖摩挲过我腕上的伤疤,“还有这个,贤妃赏的?”我浑身僵硬,

却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贤妃娘娘心善,常将宫里的物件赏给奴婢。至于那幅画,

奴婢实在不知来历。”皇上忽然笑了,松开手往后一靠:“你倒是聪明。

不过朕要的不是画——”他忽然压低声音,“先太子的遗孤在哪儿?”我心中剧震,

面上却做出茫然之色:“先太子?奴婢愚钝,从未听说过此事。

”殿外忽然传来通报:“启禀皇上,琉璃姑娘带到。”琉璃被推进来的时候,髻发散乱,

脸上有五道指痕。她一看见我,便扑过来抓住我的裙摆:“苏姐姐,他们说只要我说出真相,

就放了我……贤妃娘娘她……她私藏先太子遗孤的密信,是你藏起来了对不对?

”我猛地抬头,与皇上对视。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显然对琉璃的话很感兴趣。

琉璃继续哭道:“那天在长春宫,我看见你从娘娘的妆匣里拿了一卷纸!

你还说……你说这是能救娘娘的东西!”原来如此。我在心中冷笑,琉璃果然知道些什么。

贤妃临终前说“吾错信于人”,怕是早就料到琉璃会背叛。可她为何要留着琉璃的性命?

难道……“大胆奴婢,竟敢构陷主子!”我反手给了琉璃一巴掌,指甲划过她的脸颊,

“贤妃娘娘待你如亲女,你却在她死后泼脏水!那妆匣是我替娘娘整理的,

里面不过是些水粉方子,你却说成密信,分明是想攀附皇上,求个好出路!

”琉璃捂着脸后退,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明明……”“够了。”皇上抬手制止她,

“来人,将琉璃带下去,没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见她。”琉璃被拖出去时,

指甲在金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皇上示意众人退下,殿内只剩我们二人。他忽然起身,

走到我身边,声音轻得像情人耳语:“晚宁,你知道朕为何留你到现在吗?

因为你像极了一个人——先太子的侧妃,你的姑母。”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姑母?

那个在我五岁时就病逝的女子,竟与先太子有关?皇上从案头拿起一幅画像,

展开来——画中女子身着白衣,倚在梅树下,眉间一点朱砂痣,竟与我有七分相似。

“她叫苏映雪,是先太子最宠爱的侧妃。当年先太子谋逆,她为保清白,投井自尽。

”皇上指尖抚过画像,“朕登基后,派人查过她的家族,才知道她有个侄女,也就是你。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初选秀时,我能被分到长春宫——那是皇上的刻意安排。

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想借我查出先太子一脉是否还有余孽。“说吧,

”皇上将画像收进抽屉,“贤妃的密信里写了什么?先太子的遗孤究竟在哪儿?

书友评论
  • 昔日情怀

    《锦屏记》这本小说结构精巧,文笔流畅,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设置的小段子,让人感同身受,回味无穷。作者雪舞d的笔力了得,他的文学知识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对他的创作能力感到佩服。

  • 坏朋友留不住

    《锦屏记》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雪舞d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赵砚琉璃密信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

  • 风月不相欠

    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我对《锦屏记》赞不绝口。这本书的结构精巧,文笔流畅,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力。主角赵砚琉璃密信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悬念和震撼,读者很难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紧张感让人欲罢不能。作者雪舞d的文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用细腻的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 飞黄腾达

    《锦屏记》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雪舞d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赵砚琉璃密信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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