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陨沈昭阳摔碎在电视台后巷时，腕间的梵克雅宝情人桥手表恰好停在三点十五分。

血泊浸透了她身上那件《黑天鹅》戏服，断裂的水晶鞋跟卡在排水沟缝隙里，

折射出妖异的碎光。"让让！这破车还能不能挪了？"沈暮星攥着电瓶车把手，指节泛白。

三辆追债的奔驰GLC将祖宅大门堵得严严实实，车尾贴着"欠债还钱"的荧光贴纸，

在暮色里像三只嗜血的兽眼。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推送的新闻快讯——"当红影后疑因抑郁症坠楼"，

配图里姐姐的左脚踝不自然地外翻，那个角度让她想起去年在横店当武替时摔断腿的群演。

"沈**，令尊抵押祖宅时可没说还有个私生女要继承债务。

"秃顶男人用烟头戳着门框上的雕花，木屑簌簌落在沈暮星发间。

她盯着对方西装袖口露出的劳力士绿水鬼，

忽然想起上个月在博物馆修复《韩熙载夜宴图》时，那些藏在侍女裙褶里的鎏金暗纹。

阁楼木梯发出垂死的**。二十七个牛皮纸箱堆满父亲的书房，

账本里夹着泛黄的领养证明飘落脚边时，窗外的乌鸦正撞碎最后一缕夕阳。

纸张右下角洇着团褐色污渍，像极了当年姐姐逼她喝中药时打翻的药罐。"沈昭月，

1993年3月15日生于青芜矿医院。"指甲掐进掌心，

她突然听见楼下的追债声变成了惊呼。穿定制西装的年轻男人踩着满地借条走来，

左耳银灰色的助听器闪过寒光。当他抬手抚过中堂那幅《千里江山图》的卷轴时，

沈暮星看清他腕间缠着串人骨念珠。"令姐欠的可不止钱。"陆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片，

他指尖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甩在案几上。照片里八岁的沈昭阳穿着芭蕾舞裙，

身后站着个穿矿工服的男人——正是今早新闻里曝光的1973年矿难幸存者遗照。

樟木箱突然倾倒，鎏金怀表滚到脚边。表盖内刻着行小字"赠吾爱昭阳"，

分针却永远停在三点十五分。沈暮星想起十七岁生日那夜，姐姐将这块表塞进她手里时，

锁骨处的蓝蝶纹身在月光下振翅欲飞："小月亮要替我看遍世间晨昏。

"陆沉舟的掌心贴上她后颈，檀香混着硝烟味钻入鼻腔："戴上面具当三个月陆太太，

或者明天看着沈家祖祠的牌位漂过汉江。"他拇指擦过她手背的星形胎记，

窗外忽然滚过惊雷，三十八道闪电刺破云层，

照亮他瞳孔里扭曲的倒影——那分明是姐姐坠楼时的姿势。雨滴砸在百年银杏树上时，

追债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提示音。秃顶男人盯着银行到账短信，喉结上下滚动："陆总，

这丫头真能扮得像..."话音未落，陆沉舟的钢笔已穿透他右手钉入门板，

血珠顺着《千里江山图》里的青绿山水蜿蜒而下。"赝品要像真品，

"他扯开沈暮星的衬衫领口，冰凉指尖划过她锁骨，"得先从痛觉开始复刻。

"子夜钟声响起时，沈暮星在满地狼藉中摸到半张烧焦的信笺。

光映出斑驳字迹："...矿井下的孩子务必处理干净..."署名处残留的朱砂鸢尾花印，

与她修复过的明代密折上的皇室印记如出一辙。阁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追债人早已散去，

月光透过菱花窗棂在地面织出牢笼。沈暮星握紧怀表爬上木梯，

在积灰的博古架后发现暗格——褪色的蓝缎襁褓里躺着对翡翠长命锁，

锁芯刻着陌生的生辰八字：1993.03.15寅时三刻。暴雨拍打着琉璃瓦，

她忽然听见姐姐的声音在耳畔轻笑："小月亮，我们从来都是双生镜啊。"梳妆镜突然炸裂，

无数碎片映出沈昭阳坠楼瞬间的口型：那分明是在说"快逃"。东方既白时，

陆家的黑色迈巴赫碾过祖宅门槛。沈暮星攥着面具走向后座，

后视镜里陆沉舟正在擦拭手术刀，刀尖沾着丝熟悉的蓝蝶纹身颜料。当车驶过跨江大桥时，

她忽然发现怀表的秒针开始逆时针旋转，江面倒影中自己的脸正慢慢变成姐姐的模样。

第二章契约手术刀抵上锁骨时，沈暮星闻到蝴蝶翅膀破碎的腥甜。

陆沉舟的呼吸喷在她耳后新贴的仿真皮肤上，金属托盘里泡着张半透明的人造脸膜，

药水咕嘟作响，像有无数张嘴在尖叫。"吸气。"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突然掐住她下巴，

"这张皮要长进血肉，得先饿三天。"面具**转过身，白大褂袖口滑出串沉香木念珠，

十二颗珠子中有颗刻着歪斜的"阳"字——和姐姐火化时紧攥的那颗一模一样。

沈暮星盯着镜中逐渐成型的"沈昭阳"，忽然抓住**手腕："顾医生也信佛？

"玻璃柜里的手术器械叮当作响，男人腕间青筋暴起，念珠啪地断开，

滚落的珠子在瓷砖地面拼出个残缺的"十"字。陆沉舟踹翻器械架，

染血的纱布飘落在沈暮星膝头："再乱动，就把你眼珠子嵌进婚戒。

"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那里纹着只被箭贯穿的蓝蝶，"昭阳留下的礼物，

你得替她继续疼。"婚礼前夜，沈暮星在更衣室发现件染血的婚纱。

腰封里缝着张泛黄的B超单，日期是二十年前的3月15日。当她凑近辨认模糊的字迹时，

镜中忽然闪过沈昭阳的身影——穿着血衣的姐姐正将食指竖在唇前，

身后电子钟显示着03:14。"陆太太该试妆了。"林疏桐捧着珠宝箱撞开门，

右眼的泪痣在强光下像滴血。沈暮星慌忙藏起B超单，

却见闺蜜的钻石项链坠子里嵌着张小照：陆家二叔搂着林疏桐的腰，

背景是矿难纪念馆的青铜浮雕。婚礼现场飘着鸢尾香，宾客们举着的手机屏幕连成星海。

沈暮星挽着陆沉舟走过红毯时，鎏金怀表突然在胸口发烫。她听见身后传来孩童的嬉笑，

转头看见八岁的自己正在追着纸飞机奔跑——那架子上赫然写着"矿井平面图"。

"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司仪话音刚落，水晶吊灯轰然炸裂。

黑暗中有双手掐住沈暮星的腰，陆沉舟的唇擦过她耳垂："你心跳比昭阳快了十二下。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满墙镜子映出数百个血淋淋的沈昭阳，每个都在重复坠楼时的姿势。

化妆间里，顾砚修扔来冰袋："人造皮肤遇热会融化。"他弯腰捡起滚落的念珠时，

后颈露出块灼伤的蓝蝶印记。沈暮星突然按住他肩膀："1973年你在哪？

"窗外惊雷炸响，顾砚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矿洞般的黑洞。陆沉舟踹门而入，

枪口顶住顾砚修太阳穴："我的狗也敢碰？"他扯开沈暮星的珍珠头纱，将人掼在梳妆台上。

口红折断在掌心，她在破碎的镜片中看见自己锁骨处长出蓝色血管，

正沿着昭阳的纹身轨迹蔓延。深夜，沈暮星在婚房发现暗门。满墙照片里，

二十岁的沈昭阳穿着矿工服站在陆家父子中间，三人的影子在探照灯下绞成畸形的怪物。

当她触碰最旧的相框时，夹层掉出张妊娠通知单——日期恰是矿难纪念日。"惊喜吗？

"陆沉舟的助听器闪着红光，他掐着沈暮星的脖子按在落地窗上，

"你姐怀着我祖父的孩子嫁给我父亲时，也这么爱乱翻东西。"江对岸突然亮起巨幕，

滚动播放着沈昭阳的遗作预告片，背景音是她生前最后通牒："三点十五分，

我要整个陆家陪葬。"沈暮星咬破他虎口，腥甜中尝到硝化甘油的苦味。挣扎间婚纱撕裂，

她后腰露出块陈年烫伤——与顾砚修后颈的蓝蝶形状完全吻合。陆沉舟突然癫狂大笑，

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我们都是从矿井里爬出来的商品，编号19730315。

"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沈暮星在枕下摸到把文物修复刀。

刀柄缠着的发丝与姐姐遗物箱中的胎毛鉴定报告一起燃烧时，她听见婴儿啼哭从墙内传来。

当晨光照亮婚床上的血渍，陆沉舟正将注射器扎进她手臂："今天开始，

你每笑一次就会忘记一件关于沈昭阳的事。"去往老宅祭祖的车上，林疏桐发来加密视频。

镜头晃动间，沈暮星看见顾砚修在停尸房亲吻沈昭阳冰冷的嘴唇，

而姐姐无名指上的婚戒内圈刻着"陆长安"——那是陆沉舟祖父的名字。当她点开音频文件，

背景音里矿车轰鸣声中混着熟悉的摇篮曲，正是养母哄她入睡时哼的调子。祠堂烛火摇曳，

陆沉舟握着她的手去碰族谱。当指尖触到"沈昭阳"三个字时，纸页突然渗出鲜血，

密密麻麻的蚂蚁组成行小字："妹妹，我们的孩子在地下第三层。"牌位轰然倒塌，

露出条向下的阶梯，腐臭味中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沈暮星转身欲逃，

却被陆沉舟用铁索缠住脚踝。他抚摸着族谱上的血字轻笑："欢迎回家，

1973号矿工的女儿。"烛火骤灭，黑暗中响起数十道重合的呼唤，

线都在喊同一个名字："昭月..."第三章画皮矿洞里的腐臭味渗进婚纱第三层蕾丝时，

沈暮星腕间的鎏金怀表突然开始疯转。陆沉舟举着矿灯照向岩壁，

光束扫过那些用血画成的正字，

最后停在一具裹着蓝缎襁褓的枯骨上——那布料与她藏在祖宅暗格中的一模一样。

"你母亲当年抱着你爬出运尸车，指甲里还嵌着顾家的翡翠渣。"陆沉舟踢开碎石，

露出底下锈蚀的工牌：1973号，顾青梧。沈暮星踉跄着扶住岩壁，

掌心蹭到的朱砂鸢尾花纹章在黑暗中泛着磷光，

与她修复过的明代**残卷上的印记严丝合缝。矿灯突然熄灭，婴儿啼哭从四面八方涌来。

沈暮星摸到截断裂的脐带，潮湿的触感让她想起二十岁那年替姐姐试戏，

被威亚吊在三十米高空时浸透戏服的经血。黑暗中响起打火机擦动的声响，

陆沉舟点燃张泛黄的孕检单，火光映出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全是沈昭阳的签名。

"仔细听。"陆沉舟将她按在渗水的岩壁上，

"这下面埋着三百个会背《千里江山图》的矿工。"冰凉岩壁突然震颤，

沈暮星听见无数个自己在吟诵画中题跋，

声线与姐姐获得金鹤奖那天的获奖感言重叠成刺耳的蜂鸣。逃生通道的冷光里滚出个铁皮盒。

沈暮星用发簪撬开锈锁，褪色的蓝印花布里裹着半枚翡翠矿标，

断面处刻着生辰八字：癸酉年寅时三刻。当她将矿标贴近心口时，

锁骨处的蓝蝶纹身突然灼烧，皮肤下浮现出串条形码——与陆沉舟锁骨处的数字完全一致。

"恭喜找到出生证明。"陆沉舟扯开衬衫，心口的蓝蝶纹身在矿灯下振翅欲飞。

他举起铁镐砸向岩壁，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地下水，而是混着金粉的原油。

沈暮星在粘稠液体里摸到块硬物，捞起来竟是顾砚修常戴的沉香木念珠，

其中一颗刻着"赠青梧"。矿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沈暮星循声爬过狭窄的通风口，

在岔道尽头看见个贴满符咒的铁笼。腐烂的戏服里裹着具白骨，

腕间戴着她去年送给姐姐的星空表——表盘却显示着1973年3月15日。

当她颤抖着翻开倒扣的相框，照片里穿矿工服的顾青梧抱着婴儿，

背景是陆家祖宅的琉璃影壁。"你才是真正的顾家遗孤。"陆沉舟的呼吸喷在她后颈，

矿灯照亮笼底用血写的《千里江山图》题跋。沈暮星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碎片如崩塌的矿砂倾泻：五岁那年被按在祖祠刺青时，

里的桂花糖；十二岁躲在戏箱里看见养父将蓝蝶纹身液注入陆沉舟心口；上个月修复古画时，

宣纸夹层掉出的矿难幸存者名单上赫然列着"沈昭月"。岩壁开始渗血，

沈暮星在混乱中摸到根生锈的铁钉。当她把钉子扎进陆沉舟大腿时，

矿道突然响起三十年前的广播声："现在播送寻人启事，

顾青梧女士带着编号1973的婴儿..."杂音中混着姐姐的轻笑："小月亮，

我们该换回来了。"逃生梯在头顶打开，林疏桐举着摄像机尖叫："直播热度破亿了！

"沈暮星抬头看见闺蜜颈间的钻石项链正在滴血，

坠子里的照片不知何时换成了自己婴儿时期的**。陆沉舟趁机将她拖进暗河，

湍急水流中浮起无数具戴星空表的尸体，每张脸都在她和沈昭阳之间变幻。

暗河尽头是陆家祖坟。沈暮星趴在墓碑上呕吐，指尖抠进"顾青梧"三个字的刻痕里。

陆沉舟拧开白酒浇在她后背的蓝蝶纹身上，火焰腾起的瞬间，

见三十八个自己站在矿难纪念馆的青铜浮雕前——每个都在修复不同版本的《千里江山图》，

缺失处全是矿井坐标。"契约升级了。"陆沉舟将婚戒套进她脚踝，"从现在起，

你每修复一件文物，就会有座矿工坟被挖开。"手机突然震动，

林疏桐发来段视频：顾砚修在停尸房给沈昭阳的遗体画上戏妆，

背景音里新闻正在播报"当红影后遗作《画皮》今日开机"。暴雨冲刷着墓碑前的供品。

沈暮星抓起块冷硬的绿豆糕塞进嘴里，尝到的却是当年姐姐喂给她的避孕药苦味。

当她掰开第二块糕点时，半枚翡翠矿标掉了出来，

断面处新增的刻痕拼成句话："妈妈在第三矿井等你。"子夜时分，

沈暮星偷走陆沉舟的助听器。

电流杂音中传出祖父的录音："...把顾家女儿养成沈昭阳的替身，

等她们的血脉相融..."突然插入段婴儿啼哭，

声纹分析显示与她在祖宅暗格找到的长命锁震动频率完全一致。矿灯再次亮起时，

岩壁上浮现出血绘的族谱。沈暮星的名字与顾青梧用金线相连，

而沈昭阳的支脉尽头画着个戴镣铐的胎儿。当她伸手触碰那个图案时，整面岩壁轰然坍塌，

露出后面贴满孕检单的密室——最新那张写着"沈暮星，妊娠八周"。

第四章血矿沈昭阳的芭蕾舞鞋卡在矿车轨道缝隙里时，鞋尖的珍珠正巧滚到沈暮星脚边。

她蹲身去捡，矿灯扫过岩壁上干涸的血手印——五指间距与姐姐的手模完全吻合，

无名指第二关节处都有因常年戴尾戒留下的凹痕。"当心！

"顾砚修突然扑过来将她按在潮湿的岩壁上。顶棚的支撑架轰然坍塌，碎石擦着耳际飞过，

沈暮星的后背撞上陆父的轮椅，金属扶手裂开道细缝。三十年前的劳工契约飘落在地，

乙方签名处"沈柏年"三个字龙飞凤舞，正是她养父在修复题跋时惯用的花体。

手机在尘土中亮起刺目的光，匿名短信跳出猩红字体："1973号矿工还在井下"。

沈暮星刚要伸手，林疏桐的尖叫声从矿道另一头炸开："快看热搜！"她解锁屏幕的瞬间，

自己更衣的视频正在榜首疯狂传播——镜头清晰拍到后腰的蓝蝶纹身，

而点赞最高的评论写着："赝品连胎记都要复制？""惊喜吗？

"沈柏年拄着黄花梨拐杖从阴影里走出，烟斗磕在陆父轮椅扶手上，

"你亲娘当年签卖身契时，也是这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抖开张泛黄的宣纸，

右下角盖着朱砂鸢尾花印的卖身契上，顾青梧的名字浸着经血般的暗红。

沈暮星攥紧那枚珍珠，棱角刺破掌心。记忆突然闪回到十四岁生辰，

姐姐将珍珠耳钉按进她耳垂："小月亮要替我看尽人间璀璨。"此刻珍珠沾了血，

在矿灯下映出契约背面的小字："所生子女永世为奴"。陆沉舟的皮鞋碾过契约，

枪口顶住沈柏年太阳穴："二叔的手伸得太长了。"他突然扯开沈暮星的工装外套，

指尖划过她后腰肌肤，"我亲自纹的蓝蝶，轮不到你们鉴定真假。

"布料撕裂声在矿洞中回荡，沈暮星撞上岩壁时瞥见顾砚修攥着半块翡翠矿标的手正在发抖。

"找到了！"林疏桐举着手机从岔道冲出来，镜头对准岩壁上的铁笼，

"直播间的家人们看好了，这就是影后囚禁亲妹妹..."话音未落，

笼中突然伸出只枯手抓住她脚踝。沈暮星看清那手腕上的星空表，

表带扣着她去年刻的"SY"缩写。矿灯集体爆裂，黑暗中有双手将沈暮星拽进通风管。

顾砚修的沉香木念珠擦过她鼻尖，男人嘶哑的喘息里带着血腥味："你母亲被活埋前，

给我留了句话..."震动突然传来，

手机自动播放起最新热搜视频——沈昭阳的葬礼录像被替换成陆沉舟为她纹身的监控，

满屏弹幕都在刷"替身去死"。沈暮星摸到通风管壁上的刻痕，

指腹触到熟悉的《千里江山图》笔触。当她用口红涂抹凹槽时，

青绿山水渐渐显出血色矿井的轮廓，某处山坳标着"1973"。身后传来陆沉舟的冷笑，

他举着燃烧的契约逼近："这幅画是你母亲用经血画的，感动吗？""不如你感动。

"沈暮星突然将珍珠塞进他伤口，"毕竟你心口的蓝蝶，是用我母亲的骨灰调的色。

"火光骤灭，矿洞深处响起婴儿啼哭，

三十八个扩音器同时播放姐姐的获奖感言："感谢我的影子，

她让我永远站在光里..."林疏桐的直播突然切入陆宅监控。

画面里沈柏年正将长命锁按进祭坛，锁芯弹出的刀片割开沈暮星的童年照片。

弹幕疯狂刷起"去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