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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阶上承君泪

碎玉阶上承君泪

碎玉阶上承君泪

椰壹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20 20:34
书名《碎玉阶上承君泪》,现如今正在连载中,主要人物有萧怀瑜容昭雪,是网络作者椰壹独家所写的,文章无广告版本很吸睛,简介如下:萧怀瑜眼睫也渐渐垂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牢房外明灭的烛光。脑海中想的是父亲曾教导过他的一句话:“不破不立,死而后生。”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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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第一章刑场惊变萧怀瑜和容昭雪的第一次,是在他父母问斩的刑场上。纱帐被风吹起。

对视里,他清楚看见了母亲通红双眼中的失望。

也听见父亲死前最后的嘶吼:“萧家没有你这样的逆子!我百年萧家,今日皆亡,再无遗孤!

”而第二次,是在马车上。急速的律动后,早已被榨干的萧怀瑜,

被容昭雪扔在了他养姐府门前。她说:“去,让萧婠也好好滋润一番。”“本宫在王府,

等你归来。”萧怀瑜头也不回的去了。再没回来。……长街巷口的马车里,一阵阵水声激荡。

“我……我忍不住了……”萧怀瑜用力咬着唇,额角因忍耐早已青筋暴起。

他修长的手扶住身上女人的肩膀,想要将人推开。下一秒,却被容昭雪死死缠住脖子,

柔软的身体再次贴近,猛地对准中心坐下——“唔!”一瞬间,

巨大的**如潮水般将他包裹,一股暖流瞬间喷射而出!扑通!扑通!只剩急速的心跳。

等心脏回落到心口,萧怀瑜才终于缓过了神,也清楚看见容昭雪的神色早已恢复如常。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玄色暗金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如瀑般的墨发下是她清冷的双眸。

霎时,他就像被泼了盆冷水,全身暖意尽退,只剩凉意。是啊,她是当朝权势滔天,

万人之上的长公主。再也不是幼时牵着他手,陪他放纸鸢,猜灯谜,两小无猜的昭雪姐姐了。

萧怀瑜眸色黯淡,心中又忍不住自嘲。他明明早就明白的。从五年前,萧家被冤叛国,

满门抄斩,他求到容昭雪面前,希望她能救救萧家却被拒绝时。从五年前父母斩首,他求她,

想去见父母最后一面,却被她要求用身体来换时。以及,这五年来里被她当做玩物,招即来,

挥即去的每一次。可偏偏,他还是爱她……“在想什么?”容昭雪不悦的声音骤然响起。

萧怀瑜猛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容昭雪的里面。他脸色一红,连忙往后退。

抽离的一瞬间,那清脆的响声,让萧怀瑜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他忍着发颤的手,

想要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却听容昭雪说:“怀瑜,你最会蛊惑女人,定不会让本宫失望。

”说着,她素白手指撩起车帘,指着不远处的崭新将军府,淡淡命令:“去,勾引萧婠,

让她主动毁了和苏霁的婚约。”萧怀瑜眼眸震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我……做什么?”他愿意与容昭雪欢好,一是因为他心悦她,

二是为了见父母最后一面!难道在容昭雪心里,他萧怀瑜是个纵情声色之徒吗?

更何况萧婠……还是他的养姐!想到萧婠,萧怀瑜眼底划过更深的黯淡与恨意。沉默间,

只听容昭雪说:“乖,本宫知道,你听见了。”随后一脚,将衣衫不整的萧怀瑜,

踹下了马车。“砰!”没有准备的萧怀瑜,整个身子重重砸在青石砖上。恍惚间,

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可萧怀瑜顾不上身体的疼,他抬头看向马车里的容昭雪,

想从她的眼中找出一丝丝的心疼,或者悔意。但是没有。连爱,都没有。这一刻,

全身上下的疼,好像都离萧怀瑜很远,很远。只剩下逐渐死去的爱情。

和那颗不再为容昭雪跳动的心。他缓缓垂下头,不再看容昭雪,也不再奢望她的爱。

他慢慢爬起身,带着容昭雪留下的满身旖旎,一步一步往那座将军府走去。刚洒洗过的长街,

湿滑泥泞。萧怀瑜一瘸一拐,身形萧索。马车里,容昭雪沉默看着,心底莫名有些烦躁。

“怀瑜,本宫会在府里,等你成功归来。”萧怀瑜脚步一顿,却没回头。容昭雪,

我不会再回去了。第二章马车秘事萧怀瑜一步一步走到将军府漆红的新门前。五年前,

这里还是萧府。是他和养姐萧婠环绕父母膝下,阖家欢乐,安逸幸福的地方。

容昭雪也会日日前来,邀他出游。可如今,熟悉的府邸早就被拆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这崭新,

又陌生的将军府!想到这儿如今的主人,养姐萧婠,萧怀瑜眼底满是复杂,爱恨交织。“咚!

咚!咚!”他抬手敲响了大门。很快,门开了。跟着门房一起走出来的,还有萧婠。

她凤眸含威,身着束腰战衣,外罩银鳞软甲,纤指紧扣剑鞘的柳叶长剑,显然是要外出。

却在看到萧怀瑜的一刻,愣住了。“怀瑜!”萧婠神色惊喜,快步走向萧怀瑜将他紧紧抱住,

“怀瑜!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找你,却……”“呃——!”萧婠愕然垂眼,

看着胸口萧怀瑜刺进来的匕首,眼神受伤。可抱着萧怀瑜的双手,没有一点儿松开。

萧怀瑜双眼如她胸口的血,染得通红。声音也沙哑,滞涩:“找我?找我做什么?

是打算像害死我父母一样,也杀了我吗?”五年前,萧家蒙冤,满门抄斩。若不是容昭雪,

他也会死。只有萧婠,父母的养女,他的养姐,不仅毫无罪责,反而从一个普通人,

一跃成了当朝女将军,掌三十万大军!“为什么?萧婠,你告诉我为什么?!

”萧怀瑜猩红着眼,万般情绪冲堵在心口,窒痛不已。激动下,竟直接朝地上栽倒下去。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看见容昭雪的马车,依旧停在长街巷口……再睁开眼时,

他人已经躺在了床上。窗外天色已暗。萧婠也并不在身边。萧怀瑜缓缓抬眼看去,

目之所及的一切摆设,竟都和他曾经在萧府时的房间一模一样。仿佛萧家满门抄斩,

容昭雪的变心,都只是他的一场噩梦。可刚一坐起,身体的酸痛和体内的空虚,

就时刻提醒着他。那一切都不是梦。这时,门外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声音:“少爷,

您醒了吗?将军吩咐了,您要是醒了就要奴婢第一时间告诉她……”“不用!

”萧怀瑜急促打断丫鬟的话。他不想见萧婠,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

萧怀瑜撑着床沿的指骨缓缓收紧,声音沙哑:“打桶水来,我要沐浴。

”门外的声音犹豫一瞬,应声称“是”。丫鬟倒好热水,又在浴桶前立起一道屏风,

便退了出去。萧怀瑜一件件褪去衣物,迈进浴桶,沉入水中。他忍着不适,

清理掉容昭雪留下的唇印,又一遍一遍用力擦洗着,试图擦去容昭雪留在他身上的红痕。

然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谁!”萧怀瑜惊叫一声,刚要回头,

就被一只微凉的玉手捂住了嘴。下一秒,容昭雪低哑玩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怀瑜,

本宫留下的标记,为什么要洗掉?”说着,另只手就已经从他双腿中间伸了进去。偏在这时,

门外忽然响起萧婠的声音。“怀瑜,听下人说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

”萧怀瑜顿时浑身紧绷,双手紧张地抓紧浴桶边缘,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他不想让萧婠撞破这不堪的一幕。容昭雪却偏不如他的意:“你不说话,

若是惹得萧婠不快怎么办?”“萧家蒙冤和萧婠脱不了干系,你不也因此恨了她这些年?

”“怀瑜,让萧婠身败名裂,不仅是在帮本宫,也是在帮你自己。”话落,

她手猛地用力一握——“唔!”萧怀瑜猝不及防,忍不住闷哼一声,很快又死咬住唇,

忐忑地朝门外看去。只听门外,萧婠的声音骤然紧张起来:“怀瑜,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他就看到房门被推动。第三章浴桶风波眼看萧婠就要推门而入,

萧怀瑜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颤着声音,急切朝门外嘶喊:“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门外。萧婠身形一顿,没有再进来。静了片刻后,才低闷开口:“那怀瑜,你早些歇息,

有事随时叫我。”“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永远不会害你是真的。

”萧怀瑜此时却根本无心去听。他整个人被容昭雪从水中拉起,按倒在浴桶边缘。随后,

容昭雪握住他的脆弱,把玩,揉捏,滑动……强烈的**涌来,萧怀瑜脸色早已涨红,

却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连门外萧婠的身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只能听见身上,容昭雪讽笑的话。“怀瑜,太容易轻信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不是一直想查清萧家蒙冤的真相吗?普天之下,只有本宫可以帮你。”“就看你,

能不能把本宫交代的任务出色完成。”萧怀瑜紧抓着浴桶边缘的指骨,用力到发白。

他一直都想查清楚萧家蒙冤的真相。也曾寄希望于容昭雪,能够帮他还萧家一个清白。

可五年来,容昭雪只把他当作玩物困在身边,肆意羞辱作弄。事到如今,

他早就已经不再对容昭雪抱有期望。萧家蒙冤的真相,他要靠自己去查!

浴桶的水荡漾了一夜。萧怀瑜再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屋内早已没了容昭雪的身影。

他撑着床沿,稍稍一动,腰骨就酸痛得像要散架。起身时,丫鬟已经将早膳端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萧婠。萧怀瑜坐在桌前头也不抬,仿若视而不见。萧婠在他身旁坐下,

见他没动筷,主动为他盛了一碗粥,语气关切:“怎么不吃早膳?小心饿坏了身子。

”她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萧怀瑜不由想起昨夜萧婠在门外说的那些话。他终于抬头看她,

声音冷硬:“告诉我,萧家当年蒙冤的真相。”萧婠神色一僵,黑眸中满溢着难言的痛楚。

她没有回答,转而问:“怀瑜,这些年你和容昭雪……还是如从前一般要好吗?

”萧怀瑜搭在膝上的指节蓦地收紧。“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告诉我真相!

”萧婠却沉默不语。死寂中,萧怀瑜倏地笑了,眼眶通红。“萧婠,

早知你是这般狼心狗肺的人,当初我就不该求父亲把你从奴隶营里买回来!”萧婠被刺痛,

指尖倏地紧握:“怀瑜……”她话音未尽,就被前来通传的下人打断:“将军,

咱们差不多该出发了。”闻言,萧婠默了瞬,刚被破开的伪装,又重新穿起。她看向萧怀瑜,

扯出一个讨好的笑。“怀瑜,今日丞相府举办赏花宴,有你喜爱的梨花海棠,

你要不要陪姐姐同去?”丞相府……容昭雪真正的心上人苏霁,便是丞相之子。

萧怀瑜字字带刺:“我一个罪臣之子,有什么资格跟着大将军,去赴丞相府的宴?

”萧婠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屋内再次陷入安静。

萧怀瑜独自坐在桌边,目光从那碗温热的粥上移开,看向了窗外飞过的雀鸟。许久后,

他起身出了门。借着散心的借口,他将整座将军府邸,都探了个遍。许是萧婠提前打过招呼,

一路上都没有丫鬟拦他。可直到天色渐暗。萧怀瑜双腿都走得发酸了,

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直到走到后院,他蓦地顿住脚步,看向唯一上了锁的偏房。

刚准备走近,就听到府门外传来丫鬟惊呼的声音:“将军,您怎么喝酒了?”是萧婠回府了。

萧怀瑜不想打草惊蛇,便转身回了房间。不想刚关上门,窗外一阵轻风掠过。

萧怀瑜陡然一惊,转头就看到屋内,容昭雪悠悠坐在桌边,随手抛来一样东西。“穿上,

去萧婠卧房。”他接住一看,脸瞬间烧了起来。那赫然是一件堪堪遮住私密的布料!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昭雪:“你要我……穿着这个,去见萧婠?”“我不去!

”容昭雪狭长的眼眸一眯,骤然起身对着他的唇狠狠咬了下去。“你想清楚,

是你自己穿上这身过去,还是像昨晚那样,本宫叫她来看?

”第四章将军府谜“容昭雪你疯了吗?!”萧怀瑜剑眉紧皱,用力地将她推开。

容昭雪嗤笑一声,拉住他的手腕就要往床榻走。一边还命令暗卫:“来人……”“够了!

”萧怀瑜沉声呵停,“我去便是。”他声音绝望又颤抖,出口的每一个字,

喉咙都像是含着锋利刀刃。容昭雪迈出的脚步瞬间停住,松开了手。

萧怀瑜眸光渐渐黯淡下去。他不想。可身后,容昭雪的视线灼热,如有实质。

萧怀瑜生怕她再做出些什么,只能忍下羞耻,换上了那件布料甚少的纱裤。走出房门时。

萧怀瑜被冷得一颤。容昭雪滚烫的玉手抚过他的肩,目光温柔又残忍:“怀瑜,

本宫等你的好消息。”萧怀瑜没说话,转身径直走入夜色中。许是夜色已深,

一路上都不见什么丫鬟奴才。萧怀瑜紧绷着心弦,加快了脚步。直到走进萧婠院中。

里面一个仆从也没有,房间也并未点灯。反而是之前那间上了锁的偏房,烛火通明。

萧怀瑜迟疑一瞬,放轻脚步走了过去,随即就闻到淡淡酒气传来。他透过门缝看去,

却蓦地怔住。只见萧婠跪在两尊灵位前,白日里挺直的脊背深深弯了下去,声音凄厉沙哑。

“爹,娘,我找到怀瑜了,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护怀瑜平安。

”萧怀瑜怎么也没想到,萧婠会在这间偏房里摆着爹娘的牌位祭奠。这时,

萧婠的声音再次透过房门传来,带着沉重的痛恨。“当年若非爹提前察觉,

用尽最后力气将我从那场阴谋里送出去,我也不会活到今日,更不会有机会,

查清当年陷害萧家的真凶。”“只是……此人与怀瑜关系匪浅,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他开口,

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为萧家报仇雪恨,以报爹娘养育之恩。”“我不奢求怀瑜的原谅,

只求他此生平安无忧。”一字一句,犹如重锤砸在萧怀瑜心上。他震惊之余,又隐隐愤怒。

若萧婠当真有苦衷,为何不向自己解释清楚?想为爹娘、为萧家报仇雪恨的,又何止她一人!

萧怀瑜手攥成拳,正想推门进去,问个明白。然而此时,身后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侍卫的声音由远及近:“萧将军!出事了!”萧怀瑜深知自己眼下这身衣衫,不能被人撞见,

只能匆匆躲避。刚藏身到拐角的廊下,偏房门就被打开,萧婠走了出来。“何事惊慌?

”侍卫连忙禀报:“城外突然出现一伙贼匪,已经伤了许多官兵,陛下命您即刻前往缉拿!

”萧怀瑜听着,心中却莫名升起一股不安。京城乃天子脚下,怎会有贼匪嚣张至此?

可不等他想明白,萧婠的身影就已经随侍卫匆匆离府。他只能强压下心底情绪,回去卧房。

屋内,容昭雪早已离开。萧怀瑜彻底松了口气。之后一夜,

他满脑子都是在偏房时听到的那些话,想着等萧婠回府,无论如何都要向她问**相。

可翌日,直到黄昏日落。萧怀瑜没等到萧婠,却等来了容昭雪。

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走进将军府。萧怀瑜眉心一跳,就见她走到自己面前,

目光惋惜:“萧将军昨夜被陛下派去城外剿匪,不慎中计,被贼人引诱至密林,

万箭穿心而死。”萧怀瑜呼吸一滞,脸上血色尽褪。却只看到容昭雪眼底深深的戏谑。

“怀瑜,你的任务结束了。”第五章火场真相萧怀瑜脑子空白了许久。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能!萧婠十二岁就随我爹上了战场,战功赫赫,

怎会死在一群贼匪手里?!”容昭雪冷嗤一声,随后抬手轻挥。她身后,几名侍卫立刻会意,

将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抬到了萧怀瑜面前。随着白布掀开,只见萧婠了无生息躺在地上,

身上衣物被血浸没,几乎成了个血人。“萧婠?”萧怀瑜不敢置信,

双腿僵硬地往前迈出一步,想要确认。却突然脚下发软,跪倒在地。离得近了,

他也更加能看清萧婠那张他爱恨交织的脸!萧怀瑜顾不上膝盖钻心的痛,爬到萧婠身边,

声音低沉沙哑。“……萧婠,你给我醒醒!”他还没等到萧婠亲口向他解释,

还没等到她把一切真相坦白。她怎么能死!他愤恨地想着,

眼泪却大滴大滴落在萧婠被血染污的脸上。垂眼间,

萧怀瑜的视线猛然注意到她紧握成拳的右手,像是攥着什么东西。他一怔,

手指颤抖地覆上去,想要掰开。可她攥得太紧。无论他怎么用力,萧婠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动。

直到萧怀瑜情绪崩溃,喊了声:“姐……姐姐……”重逢以后,

这是他第一次再叫她“姐姐”。萧婠紧攥的手,竟慢慢松开!掌心内,

赫然是一句用血写下的密语!那些字如针一般扎进萧怀瑜的双眼。他瞬间就认出,那是幼时,

萧婠常带他玩的解字谜。是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才看得懂的密语。这时,

身后传来容昭雪冷淡的声音:“怀瑜,萧婠终于死了,你不该高兴吗?

”“你又能回到本宫身边了。”萧怀瑜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

一声悲凄的哭喊由远及近传来。“萧婠!”萧怀瑜抬头看去。只见苏霁匆匆赶来,

看到萧婠尸首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惨白。他眼含着泪,愤恨地看向萧怀瑜,

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灾星!克死了你爹娘不够,现在还害死你姐姐!

当年最该死的人是你才对!”“我明明……都快要和她成亲了啊……”萧怀瑜被扇得偏过头,

脸颊传来**辣的疼。再抬眼,就见容昭雪紧靠在苏霁身侧,疼惜地为他抹眼泪。“阿霁,

生死有命,萧婠一个奴隶出身,本就配不上你。”“别哭了,本宫都要心疼死了。

”苏霁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哭到几乎晕厥。容昭雪无奈将他扶了起来,转身离开。自始至终,

都没有再看萧怀瑜一眼。也再没提,要他回到她身边的话。萧怀瑜眼睫微垂,却顾不上难过。

此刻,他只想弄明白萧婠留给他的密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入夜后。

萧怀瑜根据萧婠手心留下的密语,拿到了偏房的钥匙,来到屋内那面空白墙前。

随后按下一块墙砖。一瞬间,一处暗格瞬间弹出,里面只有一封封书信。打开后,

萧怀瑜却彻底僵住。这些书信无一例外,都是有人勾结大理寺卿,

诬陷萧家通敌叛国的往来证据。可上面熟悉娟秀的笔迹,竟是出自容昭雪之手!

第六章密语之谜萧怀瑜不可置信,攥着信纸的手不住发颤。

容昭雪……怎么会是让萧家蒙冤的罪魁祸首?!可萧婠又没理由骗自己!所以……是真的!

那这五年来一直被容昭雪当成玩物羞辱的自己,因为她救了他一命,

而对她情难割舍的自己……有多可笑?!一瞬,萧怀瑜喉间涌上一股咸腥。胸腔翻涌的情绪,

有自责,有悲痛,有愤恨。唯独不再有对容昭雪的爱。萧怀瑜沉痛的将这些书信收进怀中,

缓缓看向了供桌上父母的灵位。刑场上,母亲通红失望的眼神,父亲死前最后的嘶吼,

一直是他无法面对的梦魇。而这些年他被容昭雪困在身边,连祭拜都做不到。“咚!

”萧怀瑜重重跪在灵位前,声音喑哑哽塞。“爹,娘,都是儿子愚蠢,

事到如今才看清容昭雪的真面目!”“萧家的血债,我必让容昭雪以命来偿!”他弯下脊背,

字字泣血,撑在地面的指尖一根根收紧,用力到发白。京城阴云遮日,大雨连下了三天。

萧怀瑜忍着悲痛和切齿愤恨,为萧婠处理了后事。五年前他没能为父母收敛尸骨,至少现在,

他要送萧婠一程。墓前。萧怀瑜看着眼前小小的土丘,胀痛的双眼早已流不出眼泪。

他静立良久,正准备离开,却见容昭雪的亲卫赶来,将一张信笺送到他手中。【怀瑜,

三日已过,尽快回府,本宫的耐心有限。】萧怀瑜攥着信笺,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他绝对不会再回去了。死也不会。萧怀瑜离开后,就设法联系了父亲当年的旧部,

希望能找到更多容昭雪陷害萧家的证据。可连续找了两日,萧怀瑜一无所获。他忍不住怀疑,

是不是还有什么萧婠留给她的讯息,被他遗落了?他必须回一趟将军府确认。

可不想回到将军府时。府内一片死寂。容昭雪单薄的身影站在院中,脚边却横着一具具尸体,

无一不是将军府的人。满地的鲜血落进萧怀瑜眼里,瞬间刺红了他的双眼。“为什么?

”容昭雪眸光凉薄:“萧婠包藏祸心,欲为萧家翻案,罪不可赦。”“陛下的旨意是,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话落,一群官兵从府外涌进,将萧怀瑜团团围住。同时响起的,

还有容昭雪冰冷的声音:“将萧家余孽押入诏狱,听候发落!”重兵围困,

萧怀瑜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押走。只是望着他平静如一潭死水的目光,

容昭雪不知为何,心脏莫名抽痛了一瞬。诏狱。空气阴湿,冷入骨髓。萧怀瑜靠在牢墙上,

看向窄小窗棂透进的微光。距离他被关入诏狱,已经过去三日了。容昭雪一次也没有来过。

但他依旧能从狱卒的口中,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听说长公主已经向陛下求旨赐婚,

明日便要与丞相之子成婚。”“前日长公主还一掷万金,

命人打造了一柄和田玉骨扇给苏公子,要不是还要轮值,我也真想去凑凑热闹。

”萧怀瑜听着,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他亲友皆亡。容昭雪却迎娶心上人,喜事连连。出神间,

狱卒的谈论声却戛然而止。萧怀瑜诧异抬头,就看见容昭雪竟站在牢房门口。

身后的狱卒恭恭敬敬为她开完门后,便识趣地退下了。容昭雪迈步走进,一身华贵玄衣,

与这腥臭肮脏的诏狱格格不入。她冷声开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默:“陛下已经下旨,

明日午时将你斩首示众。”“怀瑜,想活吗?”容昭雪站在他面前,

此刻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萧怀瑜心知,容昭雪此刻前来,就是为了让他认错。只要低头,

就能活命。他也一直清楚,无论是屠杀将军府,还是将自己打入诏狱。

都不过是对他违背命令,没有回到她身边的惩罚。容昭雪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他!可惜,

她错了。在容昭雪运筹帷幄的神情中,萧怀瑜忽然开口。“不想。

”第七章夜探行宫容昭雪脸色瞬间冷了下去,眸中像是凝着一层寒霜。她紧紧盯着萧怀瑜,

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违心,或是负气。可是没有。在他眼中静静流淌的,只有恨。“好,

你想死,本宫成全你!”扔下这句话,容昭雪一甩袖摆,恼怒离开。

萧怀瑜眼睫也渐渐垂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牢房外明灭的烛光。

脑海中想的是父亲曾教导过他的一句话:“不破不立,死而后生。”他身上流的是萧家的血。

家仇未报,他怎么可能轻易去死?他要假死脱身!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摆脱容昭雪的掌控,

开始他的复仇。这时,随着碗碟碰撞声,狱卒的话音隔着牢门传来。“长公主明日大婚,

今晚大家伙都讨了赏,可得好好喝一顿!”“明日不是还有个要问斩的罪犯吗?

你也不怕喝酒误事!”“一个犯人,你还怕他逃了不成?快,喝酒喝酒……”寒夜如霜。

萧怀瑜仰头望着清冷如霜的月光,久久没有动作。当晚,长公主府。容昭雪坐在桌案前,

看着眼前司衣局送来的大红婚服,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萧怀瑜死寂的目光,

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时,亲卫黑风从门外走进,跪地回禀:“长公主,都已经安排好了。

”“明日午时,我们的人就会将萧公子从诏狱里劫走,制造成乱党劫狱的假象。”“届时,

我们提前安排的死囚,会顶替萧公子,死在追捕路上。”“只是长公主,

陛下要对萧家赶尽杀绝,您当初已经救过萧公子一次,如今又何必再费此周折,

徒惹陛下怀疑……”容昭雪眉心一皱:“多嘴。”黑风呼吸一凛,

连忙低头请罪:“属下僭越!长公主恕罪!”容昭雪冷睨他一眼,淡淡吩咐:“去罢,

务必确保万无一失。”黑风领命离开。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容昭雪看向窗外漆黑如渊的夜色,

眸光渐沉。萧怀瑜,就算你想死,本宫不让,你就只能活!翌日,京城长街上。红绸飘荡,

锣鼓喧天。街道两旁簇拥着恭贺的百姓,争相一睹长公主大婚的盛景。

容昭雪一身喜服坐在奢华精致的花轿里,不时有风吹过,露出盖头下好看的眉眼。

贺喜声落在耳边,容昭雪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就在此时,人群忽然纷乱起来,

一道声音仓皇响起:“快看啊!走水了!走水了!”容昭雪连忙从轿里探出头来,循声看去,

瞳孔骤缩。只见诏狱的方向,火光冲天!想起萧怀瑜还在狱中,容昭雪的手紧紧抠进车木,

当即就命人调转方向,往诏狱赶去。礼官一惊,焦急提醒道:“长公主!

切莫误了吉时……”“本宫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是吉时!”马夫不敢忤逆,倏地扬鞭,

不管不顾策马朝诏狱奔去。可等赶到诏狱时。熊熊大火早已将牢房烧成了一座空架子。

容昭雪看向跪在她面前的黑风,浑身冷意摄人:“怎么回事?里面的人呢?!

”黑风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低声回禀:“等属下赶到时,为时已晚,

只剩一具焦尸……”容昭雪看着她身后那具焦黑难辨的尸体,呼吸一重,眼底猩红可怖。

与此同时,城门口。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驶出。萧怀瑜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望向皇城内,

诏狱上方升起的滚滚黑烟,只觉解脱。他没有一丝犹豫、留恋,淡然放下了车帘。容昭雪,

我们还会再见。那时,我与你,不死不休。第八章行宫惊魂诏狱前。

容昭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的花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萧怀瑜死了!容昭雪心头一震,

身体有一瞬间站立不稳。她扣紧掌心,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从那具焦黑的尸体上移开,

看向正匍匐跪地瑟瑟发抖的狱卒。“诏狱守备森严,怎会突然起如此大火?!

”空气中无形的威压,那狱卒身体抖的越发厉害了,颤颤巍巍回道。“回……回长公主,

今日您大婚,赐下不少银钱,小的们高兴吃醉了酒,许是谁不小心碰到了蜡烛,

这才酿下大错,小的看管不力,还请长公主恕罪。”“吃醉了酒?”容昭雪脸色阴沉的吓人,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狱卒感知到危险,连忙哭着求饶:“长公主恕罪啊,

小的们也是一时疏忽……”容昭雪眼眸寒意凌然,怒声道:“将他给本宫拖下去,即刻处死!

”狱卒赫然瞪大眼,被吓的瘫坐在地。一旁的贴身侍卫黑风上前,指使王府侍卫将他拖走。

狱卒回神,求饶的声音凄厉绝望:“长公主饶命啊,

小的家中尚有妻女老母……都靠小的养活……”无人动容。当初萧怀瑜入狱,

那狱卒收了容昭雪不少银钱,每日向她告知萧怀瑜在狱中的情况,结果就是这般?

容昭雪眉眼间满是戾气。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凑巧!诏狱火早已被浇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糊焦味,牢房墙壁被烧的焦黑。关押萧怀瑜的牢房更是烧的一干二净,

满目凄凉。容昭雪一身华丽喜服站在这焦黑破败的牢狱中显得格格不入。此时,

得到消息的典狱匆匆赶来,又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下官参见长公主。长公主,

这里刚起了场大火浓烟呛鼻,怕冲撞长公主,有事不妨先出去相谈?”此次诏狱大火,

除了烧死那几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最让他胆寒的便是那位萧家嫡子。萧怀瑜乃朝廷要犯,

如此不明不白的烧死在牢狱,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他必难辞其咎,光是想想便觉得心惊胆寒。

容昭雪凤目冷睨向他,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出去相谈?萧怀瑜乃朝廷重犯,

他若不明不白地死了,你难辞其咎!”她煞气四溢,眼中是冷冽的杀意。典狱瘫倒在地,

连声辩解:“长公主明鉴啊!萧怀瑜本就要在午后问斩,此时葬身狱中,

许是畏罪自杀也……”“住口!”容昭雪怒喝出声:“擅忽职守,自去吏部领罪!

”她看着跪作一地的狱卒,心烦意乱:“都给本宫滚出去!”所有人立时如蒙大赦,

鱼贯而出。牢房内一时只剩容昭雪和黑风二人。萧怀瑜会畏罪自杀?容昭雪嘲弄的笑了一声。

不可能。可当目光触及到那具焦黑的尸体时,容昭雪眸光颤动,心中的不安和焦躁愈演愈烈。

那具尸身,被烧的面无全非,已经辨认不出模样,可那熟悉的身形和脸型是萧怀瑜无疑!

寒意丝丝缕缕萦绕而上,容昭雪的呼吸仿佛被篡夺,窒息感接连传来。萧怀瑜真的死了?

第九章刺客身份容昭雪不信。今晚诏狱这场大火来的十分蹊跷,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她立刻看向黑风,沉声吩咐。“黑风,传本宫命令,即刻封锁城门,

若有身形和萧怀瑜差不多的男子想出城,马上把人抓起来!”黑风一怔,躬身领命。

容昭雪也没闲着,即刻派典狱传唤今日当值的狱卒,一一进行审问。很快,

今日牢中当值的狱卒便在她面前跪成一排,各个提心吊胆,噤若寒蝉。容昭雪坐于上首,

脸上的表情阴冷至极。“今日牢中起火,

你们把看到听到的所有事情和细节都给本宫如实招来,若是有人胆敢隐瞒,即刻处死!

”底下人的身子同时抖了抖,那里还敢有任何隐瞒,连忙将自己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一盏茶过后,容昭雪便从几人的三言两语中汲取到关键的信息。

火势是从萧怀瑜牢房附近往诏狱其他地方蔓延的,并未有人亲眼见证萧怀瑜死于火场,

即便看到也并非正脸……容昭雪若有所思,心中已有了答案。这时,诏狱外有人来禀。

“长公主,今日您大婚,王夫身边的贴身侍从已在门口徘徊许久,怕是想问您何时回府。

”萧怀瑜突然殒命火场,容昭雪一时间竟完全将大婚之事抛之脑后。沉默良久,

她摆手道:“本宫今晚有要事处理,回去告诉王夫,今夜早点歇息吧。”那人领命退下。

此时屋内其他人却是有些震惊。京城人人皆知,长公主容昭雪对苏家公子情根深种。

今日大婚场面更是隆重盛大,怎得现在竟为了一个烧死的朝廷重犯连洞房花烛夜都不去了?

真是奇怪。黑风派人在城门口守了一夜,不说抓人,就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容昭雪听闻大怒,立刻下令加大搜索力度。“据地三尺,

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近三日,京城人心惶惶。

长公主容昭雪以搜查罪犯为由在城中百姓家肆意搜查,闹的满城风雨。皇帝听闻此事,

即刻下旨坐实萧家罪子意外死于诏狱,并且不准任何人再调查此事。容昭雪也被小罚一番,

禁足王府一月,京城的风波才渐渐平息。容昭雪不死心,秘密派人前往各处张贴告示,

若有人能提供萧怀瑜消息,赏黄金万两。是夜。容昭雪推开王府一扇房门,

屋内摆满了价格不菲的笔墨纸砚,奇珍异宝……她当初说等萧怀瑜回王府并非说谎,

甚至早早便派人将这院子腾出来布置好。可惜那人却不见了踪影。萧怀瑜已经失踪整整数月,

饶是她如何手眼通天,依旧探查不到任何消息。每逢夜深,

容昭雪脑中便总浮现出诏狱里那具尸身,尸体各处细节都能与他对得上……但每次,

都被她狠狠压下,与之一起出现还有深深的恐惧。容昭雪坐在窗外,抬头望向天上皎洁明月。

萧怀瑜,无论天涯海角,本宫一定会找到你!却不曾想这一找,时间转瞬三年过去。

第十章怡红院血案京城,怡红院。楼上雅间,大理寺卿岑元正浑身酒气,

双手在**胸前揉捏搓揉,嘴里还发出淫秽的笑声。姿色艳丽的**瘫软在他怀里,

虚虚地勾住他脖子,时不时发出几声甜腻的娇喘。岑元正被哄的心花怒放,

翻身压在**身上,将她身上的衣裙扯下抛到地上。他笑容猥琐,迫不及待要将人就地正法。

这时,下腹隐隐传来不适。岑元正脸青一阵紫一阵,捂住腹部,紧忙翻身而起。

**见他要走,柔软的胸脯贴上他背后,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委屈巴巴开口:“官爷,

您怎么了,可是我侍奉的不好?”甜腻的香气钻入鼻腔,岑元正心神一阵荡漾,

忍住腹部的不适解释道。“当然不是,本官只是去更衣,美人莫急。”从雅间出来,

岑元正一路奔向茅厕,门口的仆从侍卫被他甩在身后。怡红院的茅厕设在冷清的后院,

他心心念念雅间里的美人,丝毫没注意到危险来临。进入茅房如完厕,

岑元正提起裤子一脸轻快。他正原路返回,刚迈几步,脚步突然顿住。夜色浓厚,

前方廊下好像是站着一个人?岑元正揉了揉眼睛,正想仔细看看。下一瞬,冷风四溢,

他侧颈一冰。岑元正身体瞬间变的僵硬,他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你……你是谁?

”眼前人蒙着面纱,看轮廓身形似乎是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蒙面男子贴着他脉搏的冰冷剑身还在加重力道,他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肌肤被划破,

温热的血顺着流入衣襟。岑元正一脸惊恐:“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蒙面男子从喉间溢出冷笑,声音冰冷地不带一丝感情。“我要,你的命。”话落,

他手腕一动,剑刃精准地划破岑元的喉咙,瞬间鲜血直流。岑元正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恐神情,

随即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蒙面男子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人死透了,

才掏出白色手帕慢悠悠将那沾满血的剑身擦拭干净。随后,他手一松,那手帕被风吹到地上,

不偏不倚刚好盖在岑元死不瞑目的眼睛上。次日清晨,

大理寺卿岑元正惨死怡红院的消息传遍京城。于此同时,

岑元正为官这几年贪污害人的罪证也被公之于众。一些陈年旧事被人挖了出来。三年前,

萧家叛国一事正是由岑元正领头查办,不过几日,他便草草结案,给萧家定了罪。萧家一案,

疑点重重。岑元正这等奸佞,说不定萧家当年是被他冤枉的。可惜还未传开,

便被人压了下去。消息很快传入宫中,次日上朝,皇帝发了场好大的火。满朝文武不敢多言,

皆是战战兢兢。见如此情形,皇帝更是气急,捂着胸口开始咳嗽,

那架势仿佛要把肝肺一同咳出来。龙椅后的大太监连忙上前给皇帝顺气,又从怀里掏出瓷瓶,

倒出一颗黑色丹药喂入他口中。片刻,皇帝脸色才逐渐好看起来。第十一章朝堂对峙台下,

容昭雪眸中闪过一抹晦暗情绪。她出列上前,淡声道:“父皇莫气坏了身子,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彻查大理寺卿一案,将那些贪污的赃款追查回来,

以及查清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虽然不知杀死岑元正的背后之人是谁,

但那公布出来的证据经人审查,确是铁证如山。见终于有人站出来,皇帝心中甚感欣慰,

正要答应。肃王容睿衔此时却横插一脚,突然出声:“此事怕是不妥。”皇帝蹙眉:“肃王,

为何不妥?”容睿衔看着容昭雪,表情似笑非笑:“儿臣曾听闻,

三姐私下和大理寺卿交往甚密,此事若要交到三姐手里,怕是会引起非议。

”皇帝面色一沉:“昭雪,你当真和大理寺卿有过往来?”容昭雪跪地:“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私下从不曾和大理寺卿会面,不知六弟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容睿衔对上她阴冷的目光,悠悠笑道:“那便是儿臣冤枉三姐了,只是这谣言传出,

有时也并非完全是空玄来风。”“六弟的意思,是怀疑本宫与大理寺卿有所勾结?”“呵,

是与不是,三姐心里莫不是最清楚?”皇帝原先有五个孩子,少时病死一个,处死一个,

残疾一个,便只剩下肃王和长公主。长公主容昭雪虽是女人,却足智多谋,深受陛下器重。

肃王容睿衔虽然聪慧,但比起谁合适当皇帝,反倒是长公主更胜一筹。自三年前,

皇帝身体病弱消息传出,京城便暗流涌动,风波不断。此时两位殿下在大殿内争锋相对,

下面的大臣已经见怪不怪。未了,皇帝拍桌:“够了!此事交由你们二人一同查办,

半月之后必须给朕一个交代。”容昭雪两人同时下跪接旨:“儿臣接旨。”皇宫门口。

容昭雪盯着肃王远去的马车,神情若有所思。自三年前开始,肃王在京中的势力突然崛起,

就连她也探查不到背后帮他是谁。如今大理寺卿惨死怡红院,怕是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容昭雪眼眸幽深,似是想到什么,沉声道:“派人盯紧肃王,有任何风吹草动,

立刻前来告知本宫。”“是!”转瞬间,半月之期将至。长公主和肃王一同查案,

大理寺卿一案终于彻底定罪,其余赃款悉数查出,充入国库。岑家满门入狱,七日后问斩,

其背后党羽也皆被抓获,打入大牢听候发落。深夜,京城郊外崖边。

一位身形修长的女子愤愤不平道:“公子,容昭雪那厮还真是阴险狡诈,

她与岑元正背地里勾结,伤天害理之事做了多少?

”“结果我们大费周章收集岑元正的罪行散播出去,她竟不受丝毫影响,真是可恶!

”萧怀瑜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城内岑家被定罪下狱的消息传来,

这丫头便一直在他耳边念叨。“容昭雪心思深沉,她做事一向谨慎,

虽然背地里与岑元正勾结已久,但怕是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第十二章悬崖密会萧怀瑜眼眸寒光乍现,薄唇微勾:“况且此次行动,

我想要的只是让岑元正为自己三年前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给我萧家满门陪葬!”“也顺便,

当作是我们给肃王殿下送去一份见面礼。”岑元正这几年利用职务之便,

为容昭雪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也算是她的心腹。除掉他,

于容睿衔而言自是少了一个心头大患。提及到萧家,薛佳沐此时也沉默下来,不再多言。

没过多久,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躬身对萧怀瑜行了一礼。“公子,

肃王殿下来了。”萧怀瑜闻言正色起来,眼睛看向他身后。

只见黑沉的夜幕中缓缓走出一名俊秀男子,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萧怀瑜这边同样也带了十几个人手。原本还有些萧条的悬崖边,瞬间变的热闹起来。

容睿衔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半响开口道:“你就是萧怀瑜?这三年,

便是你一直在与本王联络,为本王出谋划策?”萧怀瑜躬身行了一礼:“怀瑜参见肃王。

”“这三年来,怀瑜因为身份原因行事不便,多谢王爷在京中为我遮掩。

”“萧公子不必多礼,本王当年听闻萧家叛国,十分震惊,一直心存疑虑。

”容睿衔一脸认真:“萧将军乃忠义之辈,为我朝浴血奋战多年,岂会轻易叛国?思来想去,

必定是容昭雪在背后搞鬼。”“还请萧公子放心,等本王登上皇位,必定为你们萧家翻案!

”“那便多谢王爷了。”萧怀瑜身后,由薛佳沐父亲薛言带头一同朝容睿衔躬身行礼。

“多谢王爷!”容睿衔摆手:“诸位快快起身吧。”此时天色不早,

萧怀瑜不再与他继续说客套的场面话,两人本就是各取所需。想着,

他主动挑起话头:“想必王爷今夜前来,并未只是想见怀瑜一面吧?

”容睿衔面露凝色:“萧公子果真聪明,本王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

”“此次本王奉旨与长公主一同查案,长公主与岑元正勾结多年,

似是害怕本王查出什么不利于她的证据,竟捏了本王的把柄,威胁本王!

”“如今本王的把柄被她捏在手上,以后只怕是处处受她限制。”容睿衔义正言辞,

仿佛真是为此事苦恼了许久。薛佳沐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小声嘀咕:“容昭雪人没事就算了,

竟然还让人抓去了把柄……”萧怀瑜刚好听的一清二楚,悄悄瞪了她一眼,

转头见容睿衔面色并未异常,才松了口气。“还请王爷放心,怀瑜定会为您解决此事。

”容睿衔顿时大笑:“那本王便放心了。”容睿衔走后,薛言上前,面色有些凝重。“公子,

书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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