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沈清澜被铁链锁住的手腕早已磨得血肉模糊,地牢的腥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她蜷缩在潮湿的草堆上,听见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姐姐别来无恙?
"苏婉柔提着琉璃灯走进来,鹅黄裙摆扫过满地血污,像只翩跹的蝴蝶落在她面前。
沈清澜艰难抬头,散乱发丝间露出青紫交加的脸。三日前陆沉亲手折断她右手食指时,
也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说:"十指连心,这才第一根。""将军查到证据了。
"苏婉柔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上她溃烂的耳廓,"你父亲书房暗格里,
藏着毒杀老将军的密信呢。""不可能!"沈清澜猛地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父亲临终前分明说过,陆老将军战死是遭人暗算,与沈家绝无干系。琉璃灯突然倾斜,
滚烫的灯油浇在她**的锁骨上。皮肉灼烧的滋滋声中,苏婉柔的笑声格外清脆:"忘了说,
明日你就要以谋害公爹的罪名被沉塘了。"纤纤玉指抚过她狰狞的烫伤,
"可惜你这身冰肌玉骨...""砰!"地牢门被狠狠踹开。陆沉玄甲未卸,
腰间佩剑滴着血。沈清澜瞳孔骤缩——那是她贴身婢女半夏最爱的杏花簪子,
此刻正插在剑柄上。"沉哥哥来得正好。"苏婉柔娇笑着迎上去,"姐姐方才承认了,
说是沈丞相临终前——"寒光闪过,沈清澜的右臂突然齐根而断。在凄厉的惨叫声中,
陆沉掐着沈清澜下巴逼她抬头:"我父亲当年中的是西域阎罗散,
而这毒..."他抖开染血的密信,"是你外祖家秘传的方子。
"沈清澜盯着信上熟悉的笔迹浑身发冷。这分明是苏婉柔模仿父亲字迹的赝品!
可当她看向陆沉猩红的眼睛时,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真相。"拖去沉塘。
"陆沉转身时玄甲擦过她脸颊,冰凉如刀,"别让她死得太痛快。""姑娘!该梳妆了!
"半夏的声音惊得沈清澜猛然坐起。她怔怔看着铜镜里完好无损的脸,右手五指灵活如初,
窗外一树玉兰开得正好。这是承平十七年三月,她尚未出阁的春日。
"听说陆将军今日也会来赴宴呢。"半夏为她簪上累丝金凤步摇,
"苏**昨儿还特意送了新制的胭脂来..."沈清澜指尖一颤。是了,
今日就是改变命运的春日宴。前世她穿着苏婉柔赠的茜色纱裙,
在众目睽睽下被陆沉当众退婚,沦为全京城笑柄。"换那件月白织金襦裙。
"她突然抓住半夏的手,"把苏家送的东西都扔了。"马车穿过朱雀大街时,
沈清澜死死攥着帕子。
苏婉柔小产后将滚烫的药泼在她脸上;最后是漆黑冰冷的塘水灌入肺腑..."重华宫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寒潭般的眼睛。银杏树下,
玄衣青年指尖转着白玉酒杯,腰间蟠龙玉佩显示着他定远侯世子的身份——谢临。
正当她出神时,背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笑:"沈**今日倒是素净。
"陆沉一袭墨蓝锦袍走来,腰间挂着象征婚约的羊脂玉佩——那是她痴恋他时亲手雕的。
"陆将军。"她后退半步,余光瞥见假山后苏婉柔嫉恨的眼神,
忽然福至心灵:"听闻苏**为您谱了新曲,不如...""沈清澜!
"陆沉猛地扣住她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按照往常,
这女人早该红着眼眶求他多看自己一眼了。她突然轻笑出声,在满园贵女惊诧的目光中,
主动解下那枚玉佩收回手里:"祝将军与苏**,百年好合。"宴席过半,
沈清澜借口醒酒躲到荷塘边。她需要理清思绪——父亲还没去边疆督军,
苏家与三皇子的勾结也还未开始,而陆沉..."沈**好手段。"阴影里突然走出个人,
"当众退婚,陆沉此刻怕是要砸了半个宴客厅。"谢临指尖把玩着一支金簪,
正是她前世沉塘时戴的那支。见她变色,他忽然将簪子斜**她发间:"物归原主。
"谢临还望着她锁骨的位置轻笑:"灯油烫的伤,还疼么?"沈清澜如遭雷击。这句话,
是前世地牢里苏婉柔折磨她时说的!而此刻谢临指尖虚点的位置,正是她前世被烫伤的锁骨。
"你..."她声音发抖。青年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这次,
我会赶在沉塘前找到你。"02荷塘边,沈清澜的指尖死死攥住袖口,
谢临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她尚未愈合的伤口。"你……究竟是谁?"她声音微颤,
目光死死锁住眼前这个本该陌生的男人。谢临唇角微勾,
眼底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暗色:"沈**觉得呢?"远处传来陆沉暴怒的呵斥声,
夹杂着杯盏碎裂的脆响,显然他已发现她当众退婚的举动。沈清澜闭了闭眼,
前世她卑微至此,却仍换不来他半分怜惜,而今她主动放手,他反倒怒不可遏。真是讽刺。
"世子若无事,臣女先行告退。"她福身一礼,转身欲走,却被谢临轻轻扣住手腕。
"沈**。"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玩味,"你猜陆沉现在,是更恨你,还是更恨自己?
"沈清澜冷冷抽回手:"与我无关。"谢临低笑一声,目送她离开,眼底暗芒浮动。
沈清澜刚踏入丞相府,迎面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孽女!"沈丞相面色铁青,怒不可遏,
"你竟敢当众退婚?!"沈清澜脸颊**辣的疼,却挺直脊背,不卑不亢:"父亲,
陆沉心有所属,女儿不愿强求。""胡闹!"沈丞相怒拍桌案,
"陆家与沈家的婚事乃陛下亲赐,岂容你儿戏?!"前世,她因陆沉当众退婚而沦为笑柄,
父亲震怒却仍护着她,可后来……陆沉一步步设计,害得沈家满门抄斩。沈清澜缓缓跪下,
声音清晰而坚定:"父亲,女儿不愿嫁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人。"沈丞相盯着她许久,
最终长叹一声:"你可知,今日之后,满京城都会传我沈家教女无方?""女儿愿领家法。
""罢了。"沈丞相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回房思过,此事……容后再议。"三日后,
皇后设马球会,意在缓和那日春日宴的尴尬。沈清澜本不想去,
可父亲却命她必须出席——"你若不出面,旁人只会以为我沈家心虚。"马球场边,
她一眼便瞧见了陆沉。他一身墨蓝骑装,面色阴沉,而苏婉柔正娇笑着为他递上汗巾,
俨然一副未婚夫妻的模样。沈清澜冷笑一声,转身欲走,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嗓音——"沈**可愿与我同组?"谢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
手中马鞭轻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她微微蹙眉:"世子何意?""字面意思。
"他微微俯身,嗓音低沉,"还是说……沈**怕我?"沈清澜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
忽而一笑:"有何不敢?"马球场上,谢临一骑绝尘,沈清澜策马紧随其后,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最终以三球之差大胜。"沈**马术精湛。"谢临勒马停在她身侧,
嗓音低沉,"不像是久居深闺的贵女。"沈清澜淡淡一笑:"世子谬赞。"远处,
陆沉死死盯着二人,指节捏得发白。苏婉柔见状,柔声劝道:"沉哥哥别气,
沈姐姐定是故意气你的……""闭嘴!"陆沉冷声打断,眼底翻涌着怒意,
"她何时学会骑马的?又何时与谢临这般熟稔?"苏婉柔咬了咬唇,
轻声道:"她必是欲擒故纵……沉哥哥,你可别中了她的计。"陆沉冷笑一声,翻身上马,
径直朝沈清澜的方向疾驰而去。"沈清澜!"陆沉拦在她马前,眸光森冷,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沈清澜勒住缰绳,面色平静:"陆将军何出此言?
""你明知故问!"他咬牙,"当众退婚,如今又和谢临走得这般近,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清澜忽而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冷意:"陆将军既已心有所属,又何必在意臣女与谁亲近?
"陆沉被她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谢临此时策马而来,懒洋洋地开口:"陆将军,
马球场上是讲规矩的。"他微微挑眉,"拦人去路,可不是君子所为。
"陆沉冷冷扫了他一眼:"谢临,你少多管闲事。"谢临低笑一声,忽然伸手,
轻轻搭在沈清澜的缰绳上:"沈**,下一局要开始了。"沈清澜会意,
冲陆沉微微颔首:"告辞。"二人策马离去,徒留陆沉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如墨。
马球会散后,沈清澜刚出宫门,便被苏婉柔拦下。"沈姐姐。"她笑容甜美,眼底却藏着毒,
"今日和世子配合得真好呢。"沈清澜淡淡瞥她一眼:"苏**有事?"苏婉柔凑近,
压低声音:"你以为攀上谢临,就能摆脱沉哥哥?"她轻笑,"别做梦了。"沈清澜盯着她,
忽而弯唇一笑:"苏婉柔。"她嗓音轻柔,却字字如刀,"你以为,陆沉真会娶你?
"苏婉柔脸色骤变:"你——""别忘了。"沈清澜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只是个庶女。"说罢,她转身登上马车,留下苏婉柔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回府的马车上,沈清澜闭目养神,忽听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沈**。
"谢临的声音自窗外传来,"今日多谢配合。"她掀开车帘,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世子究竟想做什么?"谢临低笑:"帮你。""帮我?"她挑眉,
"世子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要帮我?"他眸光微深,忽而俯身,
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我也记得。"沈清澜瞳孔骤缩。谢临却已直起身,
唇角噙着笑:"三日后,西郊猎场,沈**可愿再与我'偶遇'一次?"说罢,
他不等她回答,已策马离去。沈清澜攥紧车帘,心跳如雷。他……也重生了?03三日后,
西郊猎场。沈清澜一身素白骑装,墨发高束,腰间配着一把精巧的短弓。她本不想来,
可谢临那句"我也记得"像一把钩子,死死勾住了她的心神。猎场入口处,
几名贵女正围着苏婉柔说笑,见她来了,纷纷噤声。苏婉柔今日特意穿了茜色骑装,
娇艳如初绽的芍药,可眼底的阴毒却藏不住。"沈姐姐也来了?"她甜笑着迎上来,
"听说今日沉哥哥要猎一头白狐送我呢。"沈清澜淡淡瞥她一眼:"是吗?
那祝苏**得偿所愿。"她正要策马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动。"谢世子来了!
"沈清澜回头,只见谢临一袭玄色猎装,策马而来。阳光落在他肩头,
勾勒出一道凌厉的轮廓。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其中一人捧着一个紫檀木匣。"沈**。
"谢临在她马前勒住缰绳,唇角微扬,"久等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亲手打开木匣——里面赫然是一本泛黄的《青囊经》残卷。沈清澜指尖一颤。
这是前朝失传的医书孤本,前世她曾苦寻多年而不得。"听闻沈**精通医理。
"谢临将书递给她,"物归原主。"她下意识接过,
却在触到书页的瞬间僵住——这书她前世确实拥有过,是嫁给陆沉后,
从一位游方道人手中重金购得。后来,被苏婉柔一把火烧了。"世子这是何意?"她抬眸,
心跳如鼓。谢临低笑:"只是觉得,它该是你的。"猎场深处,沈清澜独自策马缓行。
她摩挲着手中的《青囊经》,思绪纷乱。谢临究竟知道多少?他若真记得前世,又为何帮她?
正出神间,一道黑影猛地拦在前路。"沈清澜!"陆沉脸色阴沉,眼中翻涌着怒意,
"你与谢临何时这般亲近了?"沈清澜勒住马,冷冷抬眸:"陆将军有事?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一把攥住她的缰绳,指节发白,"先是当众退婚,
如今又收他的礼——""陆将军。"她轻笑一声,"您不是早有心仪之人吗?我与谁亲近,
与您何干?"陆沉被她噎住,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他确实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可如今见她与旁人言笑晏晏,胸口却像堵了一团火。"你变了。"他咬牙道。
沈清澜静静看着他,忽而一笑:"是啊,我变了。"她嗓音轻柔,却字字如刀,"毕竟,
人不能蠢一辈子。"陆沉瞳孔骤缩,还未开口,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有蛇!快躲开!
"混乱中,沈清澜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那惊呼声传来的方向,正是苏婉柔所在的位置。
她策马赶去,只见苏婉柔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脚边躺着一条死去的花蛇。
"沈姐姐……"苏婉柔泪眼婆娑地伸出手,"救救我……"沈清澜眯起眼。那蛇虽有毒,
却分明已死了多时,蛇口甚至被人用细线缝过——根本不可能咬人。"苏**被蛇咬了?
"她故作关切地下马,"让我看看伤处。"苏婉柔瑟缩了一下,
却还是露出脚踝——那里赫然有两个细小的血点。沈清澜心中冷笑。这伤口平整,
明显是针扎的,哪是蛇牙能造成的?"确实严重。"她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
"这是我特制的解毒丸,苏**快服下。"苏婉柔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正要接过,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横**来,一把扣住沈清澜的手腕。"不必了。
"谢临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侧,眸光冷冽,"苏**中的是'青丝缠',沈**这药,
不对症。"沈清澜心头一跳。"青丝缠"是宫廷秘毒,前世苏婉柔曾用此毒害过她!
苏婉柔脸色骤变:"世子此言何意?我、我明明是被蛇咬的……"谢临冷笑一声,
突然弯腰拾起那条死蛇,指尖在蛇腹一划——几粒未融的糖丸滚了出来。"真巧。
"他嗓音凉薄,"'青丝缠'遇糖即解,苏**这是……自己给自己下毒?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苏婉柔面如死灰,颤声道:"世子血口喷人!
我、我怎么可能——""够了!"陆沉大步走来,脸色铁青。
他盯着苏婉柔脚踝上的"伤口",又看了看地上的糖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沉哥哥,
你听我解释……"苏婉柔慌忙抓住他的衣袖,"是沈姐姐她陷害我!"沈清澜差点笑出声。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是十年如一日。"陆将军。"谢临突然开口,语气嘲讽,
"管好你的人。"陆沉额角青筋暴跳,一把甩开苏婉柔的手:"滚回马车上去!
"苏婉柔终于慌了:"沉哥哥!我真的是被蛇咬了,是沈清澜她——""需要请太医验伤吗?
"沈清澜冷不丁道,"真蛇毒和针扎的伤口,太医院一验便知。"苏婉柔瞬间哑火,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捂着脸狼狈逃走。风波平息后,沈清澜独自站在溪边洗手。
方才碰过那条蛇,总觉得沾了股子腥臭味。"沈**的解毒丸,可否借我一观?
"谢临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转身,将瓷瓶抛给他:"不过是普通养荣丸,吃不死人。
"谢临接住瓷瓶,挑眉笑了:"沈**早知道她装模作样?""世子不也知道?"她反问,
"否则怎会来得这般及时?"谢临不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
轻轻替她擦去指尖的水珠:"三日后,城南新开了家茶楼,据说有前朝宫廷的'雪顶含翠'。
"他抬眸,眼底似有星河倾落:"沈**可愿赏光?"沈清澜心头微动。前世她最爱此茶,
可自从嫁入将军府,便再未喝过。"世子消息倒是灵通。"她抽回手,
"连我喜欢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谢临低笑:"不是查的。"他微微俯身,
在她耳边轻声道,"是记得。"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沈清澜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04三日后,城南雅茗轩。沈清澜踏入二楼雅间时,谢临正在煮茶。窗外一树梨花斜斜探入,
雪白花瓣落在他肩头,又被氤氲的茶气拂开。"雪顶含翠。"他抬眸,
将一盏青瓷茶盏推至她面前,"尝尝。"茶汤清透,浮着几片嫩芽,香气清冽如初雪。
沈清澜轻抿一口,熟悉的味道瞬间漫上舌尖——这是前世她在闺中最爱的茶,
后来陆沉嫌它寡淡,她便再没喝过。"世子今日约我,不只是为了品茶吧?"她放下茶盏,
直入主题。谢临指尖摩挲着杯沿,忽而道:"陆老将军的死,你可知真相?
"沈清澜手指一颤。前世陆沉一直认定是她父亲下的毒手,直到她死前才知真凶是苏家。
"西域阎罗散,产自南疆。"谢临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但二十年前,
苏家曾秘密采购过此毒。"沈清澜接过信笺,上面赫然是苏父的亲笔,写着"阎罗散已备妥,
静候佳音"。日期正是陆老将军战死前三日。"你从何处得来?"她声音发紧。
谢临眸光幽深:"前世抄苏家时,从密室暗格里找到的。"沈清澜猛地抬头。
他竟连这事都记得?"所以……"她喉间干涩,"你全都想起来了?"谢临凝视着她,
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从你重生那日,我就记得。"是夜,将军府。
陆沉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中衣。梦中沈清澜被铁链锁在地牢,锁骨处血肉模糊,
泪眼望着他说:"陆沉,你会后悔的。"这已是连续第七夜做同样的梦。
他烦躁地起身灌了口冷茶,目光扫到案几上的密报——今日暗卫来报,
谢临与沈清澜在茶楼私会两个时辰。"砰!"茶盏被狠狠砸在地上。陆沉想不通,
明明是他不要的女人,为何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与旁人言笑晏晏的模样?更诡异的是,
那些梦境真实得可怕,仿佛……曾经发生过。"来人!"他突然厉声道,
"去查二十年前老爷子的死因,尤其是苏家!"翌日,沈清澜正在书房誊写药方,
半夏匆匆跑来:"**,谢世子送来的礼!"紫檀木匣中静静躺着一支白玉簪,
簪头雕着栩栩如生的梨花。沈清澜指尖发颤。这支簪子应该早已在将军府的大火中焚毁了,
他怎会……"世子还说,明日西山的梨花开了。"半夏眨着眼,"问**可愿同游?
"她摩挲着玉簪,忽然起身:"备马车,我现在就去侯府。"定远侯府的后园栽满梨树,
此时落英如雪。谢临似乎早料到她会来,正在亭中独自对弈。"这支簪子。
"沈清澜将木匣放在棋盘上,"是我及笄时母亲所赠,前世落在将军府了。
"谢临执棋的手一顿。"还有《青囊经》残卷,雪顶含翠的煮法,甚至……"她声音微颤,
"你知道我用靛蓝花钿是为了避开苏婉柔的桃花妆。"梨花簌簌落在棋盘上,
渐入佳境的[标签:小说类型]文,《重生后我嫁给了侯府世子》一开始让我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但随着故事的推进,它越来越吸引人,我忍不住追着看下去。这部作品展现了作者九夏微凉的扎实文笔和出色的故事构思,是一篇优秀的作品。
作者九夏微凉的文笔细腻而出色,《重生后我嫁给了侯府世子》展现了他独特的风格。故事的剧情紧凑,扣人心弦,读完之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一部令人喜爱的作品,我对作者的才华感到十分钦佩。
阅读《重生后我嫁给了侯府世子》,我深刻感受到了作者九夏微凉的卓越笔力。他对各个场景的描写非常精准,展现了丰富的文学知识和审美品味。这样能够陶冶性情的作品已经很少见了,真的让人佩服。《重生后我嫁给了侯府世子》的框架也定得相当不错,整体结构紧凑而流畅,在细腻的文笔中展现出独特的风格。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令人着迷的作品了。
作为一名喜欢[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爱好者,我常常遇到两类问题:有些小说情节流转匆忙,感情线若有似无;而另一些则显得剧情矫揉造作,让人难以接受。然而,读完《重生后我嫁给了侯府世子》,我发现这本书既没有流于俗套,又没有牺牲感情线来服务剧情。作者九夏微凉在文笔上表现出色,流畅的叙述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那些美好的小段子,如细水长流般温馨隽永,散发着令人陶醉的情感。我不禁要给它五颗星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