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家嫡女,曾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亦是太子亲定未婚妻。灭门那日,
未婚夫萧景立于尸山血海中,眼中映着冷月寒光。救我于刑场的是战神将军慕承彦,
他将我娶回府,温柔呵护,予我新生。三年间,他视我为珍宝。
直到我看见那本红皮札记...01小满将至,朔风不止。沈府门楣上那支半枯的桃枝,
不堪重负般垂落,滴下的不是雨水,而是鲜血。青瓷茶盏碎于庭院,裂痕如蛛网蔓延,
一如沈家命运。侯府正厅内,裴铜烛台倾倒,红烛依旧燃着,映照出满室狼藉与尸首。
我站在父亲身旁,白袖已被鲜血浸透,染成了不祥的赤色。沈侯目光涣散,却紧握她的手腕,
她心口三寸处:“瑶儿…记住…莫信…莫…露…”“父亲...”我亲眼看着父亲话未说完,
便气绝身亡。悲痛欲绝间,抬头看见未婚夫萧景站于月光下,玉簪纹丝不乱,
眼中却映着冷月寒光。他唇角上扬,如同看一场早已编排好的戏。
我心中无端想起幼时学医时父亲教我认的毒草——灼心莲,美丽妖冶,却能蚀骨断魂。
正如眼前这人。“太子殿下,可否…”喉头哽咽,未能说完,我便被侍卫拖拽至庭院。
天玑星明亮异常,压过了北斗七星,似在昭示命运转折。庭院中是临时搭建的法场,
寒风卷起血腥气。我跪在刑刀与木桩之间,颈间已有寒意。正午三刻,万籁俱寂。
刽子手扬起的刀忽被一支羽箭击落,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人群骚动,惊呼声起。
“陛下有旨!”一袭墨色战袍的男子踏雪而来,腰间玉佩是青龙纹饰。他单手牵马,
另一手持卷轴,神情肃然。这是慕承彦,年仅二十五便位极人臣的战神将军。
“沈家虽有谋逆之罪,然沈氏长女曾习医术,救济百姓。念其善行,免其死罪,
赐婚于慕将军。”恍惚间,我抬起头,只见慕承彦墨眉下那双眼眸,深邃如潭,
却无法看清其中情绪。他伸出的手掌宽厚有力,指节处有陈年刀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
生与死的抉择面前,求生的本能让我颤抖着握住了那只手。三年光景,恍如一瞬。
慕府的琉璃花灯终日明亮,窗棂雕花精致,茶盏用的是上好的定窑白瓷,
每日清晨都有新鲜桃枝插于花瓶。一切皆是完美无缺。我坐在绣楼上,
指尖在脉门上轻轻点按,眉头微蹙。每月初一,总会感到体内有异样的热流涌动,
而这一秘密,我从未告诉任何人,包括慕承彦。“夫人又在自诊脉象?
”慕承彦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中托着一碗刚煎好的鹿茸膏。“这是老御医新配的方子,
说是能补血安神。”他走近,指尖不经意抚过我的手腕,似乎在探查我的脉象。
“多谢将军挂念。”接过药碗,目光落在案几上父亲留给我的《本草备要》上。三年来,
我每日研读,试图寻找父亲临终警告中的线索。02二月惊蛰,春雷初动。
我指尖轻按《本草备要》泛黄纸页,心中百转千回。窗外,
那株父亲亲手栽种的合欢树抽出新芽,枝条摇曳如鬼魅低语。“清明将至,血气应调和。
”我低声自语,指尖下纸页微颤。昨夜又是初一,体内那股灼热如同暗涌,
骨髓深处似有火星迸溅。父亲临终所言“莫信…莫露”,宛如利刃,日日剜我心头。
茶盏中沉浮的茶叶忽而立起,如同刀尖直指北方。这是沈家血脉感应术的征兆,
我幼时曾见父亲行此法判断药草真伪。血脉共鸣,竟在今日不期而至。“夫人今日气色甚好。
”侍女春桃端来清粥,目光落在我手边的红绣囊上,“将军命人取了城东新到的茯苓,
说是配夫人早膳最宜。”“替我谢过将军。”我微笑应声,
指尖却无意识地抚过腕上青色脉络。三年来,慕承彦待我如珍宝,却从不让我踏出府门半步。
名为保护,实为软禁,犹如金丝雀笼中困兽。待春桃退下,我翻开《本草备要》最后一页。
父亲曾教我,书页背面涂抹桃花汁水可显隐字。我取出贴身携带的铜针,刺破指尖,
将血滴在纸上。“华佗再世不及吾女医术精湛,然沈家血脉非寻常可解。灼心莲为引,
血脉为钥,真龙气运在其中…”字迹模糊浮现,却在我惊讶间又迅速消失。腕间突然一痛,
我慌忙收起书册。慕承彦不知何时立于门口,手执一柄青玉如意,眸中似有暗流涌动。
“夫人在研读医书?”他步入内室,眼角余光扫过我微颤的指尖。“只是温习旧学。
”我答道,心跳如鼓,却面不改色。三年来练就的伪装,此刻成了最佳护身符。
慕承彦轻轻抚过我手腕,似是关切,却按在了刚才显现血脉纹路处,“夫人身体向来珍贵,
不可过劳。”“将军操心了。”我微低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待他离去,
我取出藏于枕下的细针,刺破指尖,将血滴入茶盏。水面泛起奇异涟漪,如同地图脉络,
隐约指向府中北角禁地。趁着慕承彦例行向皇帝复命的时辰,我悄然行至北角厢房。
四下无人,我取出事先准备的金疮药粉,轻轻吹向门缝。父亲曾教导,
此药遇机关暗器即变色。门缝处安然无恙,我更加确信此处有异。屏息凝神,
我施展沈家独门轻身术《云步九转》。手指在门框摸索,触到一处微凸的木纹。轻推之下,
暗门应手而开。满室寒光刺目。架上陈列的并非寻常兵器,而是各式诡异器具。
正中兀自立着一具铜人,上面密布银针,与我习医时的针灸铜人一般无二,
却多了些许奇特纹路。“沈氏血脉,九转还魂…”墙上挂着一幅图卷,摊开处描绘人体经络,
却非寻常医道。其上笔迹不是慕承彦的刚劲,而是另一种我极熟悉的飘逸——萧景的字迹。
角落书案上散落着书信。我颤抖着拾起一封:“将军所言不虚,沈氏血脉确可通灵,
御龙转生之术需借沈女血脉为引。三年已至,时机将至…”落款是当日赐婚旨意的传令官。
恍惚间,我想起每月初一体内异样,难道是他们暗中施术?三年来的温柔体贴,
不过是养蛊之举?最角落处的暗格中,一本红皮日记赫然在目。翻开第一页,
慕承彦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沈清瑶体内血脉为关键,太子已许诺事成之后封我为王。
须得再忍三年,待血脉成熟…”我握紧父亲的《本草备要》,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所谓的救命恩人,竟是杀父仇人;而这三年的温柔陪伴,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局。
月光如水,映照在我脸上,也照亮了前方漫漫长路。沈家血脉,岂能为他人所用?
03三月雨霁,春水归堤。墨色云层如泼墨画卷,天地间一片灰茫。我站在窗前,
指尖轻叩窗棂,心中的怒火与窗外暴雨般翻涌,却不见半分于面。
书案上那册红皮日记依旧躺在原处,封面因我的泪水而晕开一片。一夜未眠,
我已将所有惊怒哀绝尽数咽下,化作冰冷心湖中的暗礁。面前铜镜中,我的眉目依旧如常,
唯有瞳孔深处藏着不能示人的恨意。“夫人,将军命奴婢送来新制的琉璃珠花。
”春桃推门而入,手捧檀木匣子,内中是一支镶嵌着蓝宝石的金钗,
正是我昨日随口提及喜欢的式样。“多谢将军体贴。”我接过金钗,嘴角微微上扬,
目光却落在春桃手背上那道细微的红痕。那是处理紫荆子时留下的痕迹,
而紫荆子是配制“三醒丹”的关键一味——能让人在昏迷状态下保持一线清明。
“春桃近日替我磨墨勤恳,这支金钗便赏你了。”我取出铜镜,状似无意地望向门外,
将钗子递给她,手指却在她掌心轻轻划了一下。那是沈家暗语中的“结盟”之意。
春桃目光闪烁,随即恢复常态:“奴婢不敢当。”“无妨,将军不会怪罪。”我笑道,
伸手将金钗插在她发髻上,轻声道:“你替我将《本草备要》收好,明日我要继续研读。
”宿雨初晴,庭院中那株合欢树枝条滴落水珠,如同一颗颗晶莹泪滴。我踱步至树下,
手指轻抚树干上那道曾被雷击过的伤痕。沈家血脉,自古便与这庭中合欢相连。父亲曾说,
合欢虽柔,却能在雷火中重生。“夫人可是思家了?”慕承彦不知何时立在廊下,
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眸光似暗似明。“只是想起父亲教我认药时的情景。”我轻声道,
心中默念《云步心法》的静心口诀,确保脉息平稳。“我已命人护送太医前来,
为夫人调理身体。”慕承彦踱步至我身旁,指尖轻抚过我腕间脉络,
眼中闪过一丝我几乎错认的贪婪,“夫人体弱,不可再劳心。”“将军体贴,妾身铭记于心。
”我垂首,任由他的手指在我腕上停留,
心中却在盘算着那本红皮日记中所提及的“三年期限”与我每月初一的异常。午后,
趁着慕承彦外出议事,我取出金针刺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入瓷盏清水中。水面泛起涟漪,
如同《本草备要》所载:“沈氏血脉,可通天机,滴血成卦。”血滴在水中化开,
竟然呈现出沈府后园太液池的形状。父亲生前经常带我去那里采药,说是“鱼龙潜跃之地,
藏有沈家至宝”。难道血脉共鸣,是指太液池中有什么东西与我相连?我翻开《本草备要》,
将溪水在纸页上轻轻一抹,隐约可见“血魄晨星,三载一现,合于心脉,可驭龙骨”字样。
恍然间,我想起幼时伏在太液池边,父亲指着水中倒影道:“瑶儿可知,
你体内流淌的不只是沈家血脉,还有上古遗留的星辰之力。”夜深人静,
我抚过腕间青色脉络,闭目感知体内那股时而灼热时而寒冷的力量。
沈家秘术《九转还魂》首篇有云:“血为舟,脉为水,气为帆,三者合一,可逆转生死。
”我尝试按父亲教导的法门,以呼吸引导体内气息,循着经脉游走。
一缕若有若无的光从指间透出,随着心跳节律明灭。这是沈家血脉觉醒的征兆,
而这三年来慕承彦对我的“关怀”,不过是在等待这一刻。“夫人还未就寝?
”慕承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我的修习。“只是想起一些往事,睡不着罢了。
”我迅速收敛气息,整理好床榻。慕承彦在烛光下端详我片刻。
“明日是东宫太子宴请诸位大臣的日子,夫人可愿随我一同赴宴?
”这是三年来慕承彦第一次允许我踏出府门。我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三年未见世面,
怕是会失礼。”“无妨,太子殿下特意提及想见夫人一面。
”慕承彦眼中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光芒,“毕竟,夫人与殿下也算旧识。”旧识?
我在心中冷笑。那是杀父仇人与帮凶的重逢。“既如此,妾身遵命便是。”夜深时分,
我悄然起身,取出春桃递给我的紫荆子,与从暗格中找到的“玉露丹”混合,
炼制成一种特殊药丸。这药既可保我明日神智清醒,又能在危急时刻假死脱身。窗外,
北斗七星隐约可见,而更亮的天玑星正与斗柄勾连,形成一个奇特的天象。父亲曾说,
天玑星现,乃是命运转机之时。我站在窗前,抬头望向星空。沈家血脉,
岂是他人砧板上的鱼肉?明日赴宴,不是羊入虎口,而是涅槃重生的开始。
04四月榆钱飘落,春深似海。晨曦穿透轩窗,照在案几上的《本草备要》封面,
犹如父亲的目光无声嘱咐。我将那枚药丸藏于袖口暗袋。铜镜中,我着一袭湖蓝色烟罗裙,
腰间玉佩是父亲遗留的“冰魄”,发髻简约却不失大家风范。三年来,
我学会将恨意藏于眼底最深处,面上却如三月春水般温婉无波。“夫人,
太子殿下与李侧妃已至门外。”春桃进门禀报,指甲掐在掌心,传递着无声的警示。
我微微颔首,手指不着痕迹地在袖中捻动灵虚诀,感受经脉中那股若隐若现的暖流。
“夫人可曾准备妥当?”慕承彦推门而入,眸光如刀般在我身上扫过,似在确认什么。
我起身施礼,眼帘低垂:“妾身已备好,只怕多年未见世面,不知礼数。”“无妨。
”他淡淡一笑,手指却不自觉地摸向腰间那枚龙形玉佩,
正是《本草备要》中提到的“驭龙玉”。这一细节未逃过我的眼睛。庭院中,
那株合欢树的花瓣随风飘落,恰好落在前来拜访的萧景肩上。三年不见,他愈发俊美如玉,
眼中却藏着我熟悉的寒光。他身旁的李若雪一袭锦衣华服,满头珠翠晃动,
眼角眉梢尽是得意。“沈夫人,别来无恙?”萧景唇角微勾,语调温和,
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当年那个在父亲尸首前冷眼旁观的人,如今竟以故人姿态相见。
“托殿下福荫,尚且活着。”我屈膝行礼,面上恭敬,字字却带着暗刺。厅内茶香袅袅,
檀木桌案上青瓷茶盏莹润如玉。我执壶为客人斟茶,手腕轻转间,茶汤如绿玉般倾入盏中,
恰如当年父亲教我煎药时的手法。“听闻沈夫人医术精湛,这倒茶手法,就很见功夫。
”李若雪接过茶盏,眼中满是嘲讽,“只可惜啊,再高明的医术,
当年也没能救得了沈府上下。”茶盏在我手中微微一滞,我抬眸望向她,
嘴角噙着浅笑:“李侧妃言重了。医者,能救人于病痛,却难解命运之毒。”“命运之毒?
”李若雪掩唇轻笑,眼神却阴毒如蛇,“沈家灭门之日,听说血流成河,
连院中那株桃树都染红了呢。沈夫人当时在场,想必记忆犹新?”庭院中风过槐花,
落英缤纷。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却面不改色:“李侧妃既知当日情形,
想必也亲眼所见?”李若雪神色一滞,萧景则眼中寒光一闪。慕承彦坐在一旁,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茶盏,发出轻微的声响。我知道,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沈夫人言重了,当日我只是听闻。”李若雪很快恢复了镇定,手指轻抚腕间的红玉镯,
“只是可惜沈侯爷留下的那些珍贵医书,据说还有不少失传已久的秘方。若能得见,
必是我大燕国之幸。”我微微一笑,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红玉镯上:“这镯子甚是眼熟,
《以为将军是救赎,结果他才是凶手》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沈清瑶慕承彦萧景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佚名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以为将军是救赎,结果他才是凶手》这本书展现了作者佚名独特的想象力和文笔。他通过丰富的细节和精心构建的情节,将读者带入一个令人着迷的世界。主角沈清瑶慕承彦萧景的形象鲜明而又具有深度,她的成长过程充满了挑战和勇气。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感情,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沉浸其中,思考生活的意义和人性的复杂性。
《以为将军是救赎,结果他才是凶手》是一本让人感动至深、跌宕起伏的作品。男女主角的形象塑造出色,故事牵动人心,让人沉浸其中。感谢作者佚名的智慧,写出了如此精彩的作品!
《以为将军是救赎,结果他才是凶手》是佚名的代表作之一,其故事构思成熟合理,文笔娴熟,读起来非常吸引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