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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夺嫡

庶女夺嫡

庶女夺嫡

聆听陌语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22 10:59
《庶女夺嫡》这书还算可以,聆听陌语描述故事情节还行,苏莞儿周景轩不失品德的描写令人心生向往,主要讲的是: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周公子昨日给我的字条...““《林氏医方》可还合用?“周景轩忽然问道。苏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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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1序五月的天,孩儿的脸。苏府西偏院的青石板上,苏莞儿挺直了纤细的脊背,

跪在一地碎瓷片上。膝盖早已麻木,只有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她还活着。

豆大的雨点突然砸下来,打在她单薄的藕荷色衣衫上,很快浸透了布料,贴在身上。“姑娘,

您就认个错吧...“李嬷嬷撑着伞站在廊下,声音里满是假惺惺的关切,“夫人说了,

只要您承认是故意打碎那套青瓷茶具,就免了这罚。“苏莞儿抬起被雨水打湿的小脸,

嘴角却勾起一抹倔强的笑:“嬷嬷说笑了,那茶盏明明是...““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她的辩解。李嬷嬷收回手,冷笑道:“三姑娘还是这般不识抬举。

夫人心善,老奴却看不惯您这般顶撞尊长。“苏莞儿舌尖抵着被打得发麻的口腔内壁,

咽下一口血沫。那套所谓的珍贵茶具,分明是苏玉娇自己失手打碎,却栽赃到她头上。

这样的戏码,在过去的十五年里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李嬷嬷,夫人唤您过去呢,

说是礼部尚书府上来人了。“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传话。李嬷嬷闻言立刻换了副嘴脸,

急匆匆地走了,连伞都忘了收。雨越下越大,苏莞儿的视线被雨水模糊,

膝盖下的青石板渐渐晕开淡淡的红色。“姑娘...“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靠近,

是她的贴身丫鬟翠儿,“您快起来,奴婢替您跪着。“翠儿刚把伞移到苏莞儿头顶,

李嬷嬷就折返回来,见状大怒:“好个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说着就揪住翠儿的头发,

左右开弓就是几个耳光。“住手!“苏莞儿想站起来阻止,却因双腿麻木又跌回瓷片上,

尖锐的碎片刺入皮肉,她闷哼一声。“三姑娘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李嬷嬷丢开哭嚎的翠儿,

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夫人让我把这个给您。礼部尚书府上退婚来了,说您品行不端,

不堪为嫡子正室。“苏莞儿愣住了:“什么婚约?“李嬷嬷讥讽地笑了:“哟,

三姑娘还不知道呢?您出生时与礼部尚书嫡子指腹为婚,如今人家听闻您性子乖戾,

特意来退婚呢。夫人说了,这婚事转给大**正合适。“雨水混着泪水滑下脸颊,

苏莞儿攥紧了手中的退婚书。原来如此,难怪嫡母这些年变本加厉地败坏她的名声。

“姑娘...“翠儿爬过来,用袖子替她擦脸,“咱们先回屋吧,您的腿...““不,

再跪两个时辰,否则夫人会责罚你。“苏莞儿摇摇头,声音轻却坚定,

“去帮我拿件干衣裳来就好。“入夜,苏莞儿拖着血迹斑斑的裙摆回到自己破旧的小院。

翠儿一边哭一边为她清理膝盖上的伤口。“姑娘何必这么倔,

认个错少吃多少苦头...“苏莞儿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轻声道:“认了一次,

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最后连自己都相信真的是我错了。“她让翠儿去休息,

自己却悄悄去了祠堂。借着微弱的烛光,

她找到生母林氏的牌位——那个在她五岁时就“病逝“的妾室。“娘亲,女儿今日才知道,

原来我还有过一门婚约...“她抚摸着积灰的牌位,突然发现牌位底部有个暗格。

心跳如鼓,苏莞儿小心打开暗格,里面是半块质地温润的白玉,玉上刻着半朵莲花,

还有一封泛黄的信笺。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吾儿莞儿,若他日受欺辱,

持此玉往城南锦熙商行寻周掌柜,道'莲心苦,子自知'。“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照亮苏莞儿震惊的脸。锦熙商行?那不是京城最大的商号吗?

娘亲怎么会...她紧紧攥住那半块玉佩,一个念头在心底生根——她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2初试锋芒“翠儿,你表哥不是在礼部尚书府上当差吗?

“苏莞儿将膝盖上的药膏轻轻抹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翠儿正在整理针线,

闻言手上一顿:“是啊,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想知道退婚的事。“苏莞儿抬起眼,

眸子里闪着翠儿从未见过的锐光,“到底是谁提出的,理由又是什么。“翠儿咬了咬唇,

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才凑近低声道:“奴婢昨儿个正好遇见表哥,

他说...这退婚其实是夫人和尚书夫人商量好的。尚书公子明年要参加春闱,

两家想等放榜后直接给大**定亲。“苏莞儿指尖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疼痛。果然如此!

嫡母为了亲生女儿,不惜毁掉她的名声和前程。“表哥还说...“翠儿犹豫着,

“尚书夫人原本不太愿意,是夫人答应多给三成嫁妆,还...还说了姑娘不少坏话。

“苏莞儿忽然笑了,那笑容让翠儿心头一颤。只见自家姑娘从枕下摸出半块白玉,

对着阳光细细端详。“翠儿,你可知道城南锦熙商行?““那可是京城最大的商行!

“翠儿瞪大眼睛,“听说东家姓周,生意做得极大,

连宫里都...“苏莞儿摩挲着玉佩上的半朵莲花,若有所思。

生母留下的线索指向这家商行,必有深意。但以她现在处境,贸然前往风险太大。“姑娘,

您该不是想...“翠儿紧张地绞着手指。“不急。“苏莞儿收起玉佩,

从妆奁底层取出一本破旧的册子,封面上《林氏医方》四个字已经褪色,

“先让嫡母尝尝苦头。“三日后,苏夫人晨起后突感腹中绞痛,如厕数次仍不得缓解。

府中请了大夫,却查不出病因,只开了些止泻药。“真是奇了,夫人平日身体康健,

怎会突然...“李嬷嬷端着药碗从正房出来,迎面撞上捧着绣品的苏莞儿。“嬷嬷,

这是我给父亲寿辰准备的绣屏,烦请转交母亲过目。“苏莞儿福了福身,

眼角余光扫过那碗几乎没动过的汤药。李嬷嬷嗤笑一声:“三姑娘还是省省心吧,

夫人现在哪有闲工夫...“话音未落,屋内又传来苏夫人痛苦的**,她慌忙转身回去。

苏莞儿缓步离开,唇角微扬。生母留下的医书中记载,黄连与蜂蜜同食会致人腹泻,

却不伤根本。今早她特意在嫡母最爱的杏仁茶中加了一味“料“,效果立竿见影。

这只是开始。苏父寿宴这日,苏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苏莞儿穿着一身半旧的藕荷色襦裙,

安静地站在最末席。而嫡姐苏玉娇则穿着新做的绯红织金裙衫,在众贵妇间如蝴蝶般穿梭。

“听说苏大人两位千金都精通女红,不知今日可否一观?“礼部尚书夫人忽然提议,

眼睛却只看着苏玉娇。苏夫人虽面色仍有些苍白,却立刻笑道:“娇儿,

去把你的绣品拿来给诸位夫人瞧瞧。“苏玉娇脸色一僵。她的绣活向来马虎,

但众目睽睽之下只得命丫鬟去取。片刻后,她捧出一幅牡丹图,针脚粗糙,花色艳俗。

几位夫人交换了个眼神,嘴上说着恭维话,眼中却满是失望。苏夫人脸上挂不住,

正想转移话题,忽听末席传来清越嗓音:“女儿也准备了一幅绣品,恭祝父亲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众人回头,只见苏莞儿手捧一卷素白绣屏徐徐展开。屏上远山如黛,近水含烟,

一叶扁舟浮于江上,船头老者垂钓,意境悠远。最妙的是用了掺了银线的绣线,

在光下粼粼如水波流动。“这...这是双面绣?“一位夫人惊讶地走近细看,

“正面是山水,反面竟是《松鹤延年》图!“满座哗然。双面绣技法复杂,

便是专业绣娘也少有人掌握。苏父惊讶地看着这个平日不起眼的女儿,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莞儿献丑了。“苏莞儿福身,眼角余光瞥见嫡母铁青的脸和嫡姐扭曲的表情。

“苏大人好福气啊!“宾客们纷纷赞叹,“没想到三**有这般手艺!

“苏莞儿低头退回末席,却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靛蓝锦袍的年轻男子正凝视着她,见她回望,竟举杯微不可察地颔首致意。

那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在一众中年官员中格外醒目。苏莞儿迅速低头,心跳却莫名加快。

“那位是锦熙商行的少东家周景轩,“翠儿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小声说道,

“听说是老爷故交之子,特意从江南赶来贺寿的。“锦熙商行?周?苏莞儿心头一震,

再次抬眼望去,却见那人已经转向苏父敬酒,侧脸线条如刀削般俊朗。

她下意识摸向袖中的半块玉佩,生母留下的那句话浮现在脑海:“莲心苦,子自知“。

宴席过半,苏莞儿借口更衣离席。她刚走到后园假山处,忽然听见假山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娘,那个**今天抢尽风头!“是苏玉娇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些夫人都在夸她,

连赵夫人都问她的绣品卖不卖!““急什么,“苏夫人冷笑,

“我已经让李嬷嬷把她那些针线工具都收走了。一个庶女,也配在众人面前卖弄?

““可她那双面绣...““放心,明日我就让她'病'上一场,赵夫人的赏花宴她去不了。

“苏夫人声音阴冷,“礼部尚书府上的亲事必须是你的,那小**别想翻身。

“苏莞儿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悄然后退,却不慎踩到一根枯枝。“谁?

“苏夫人厉声喝道。苏莞儿急中生智,学了一声猫叫,迅速躲入旁边竹丛。

待苏夫人母女狐疑地离开后,她才长舒一口气,却听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三**好机敏。

“苏莞儿悚然回头,只见那位周公子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三步处,

月光下他的眸子如深潭般幽暗。“周公子偷听女儿家私语,怕是有失君子之风。

“她强自镇定,心跳如擂鼓。周景轩轻笑一声:“在下只是路过,

倒是三**...“他忽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黄连用得妙,只是下次可试试巴豆,

效果更佳。“苏莞儿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他怎么会知道?“你...““城南锦熙商行,

随时恭候三**。“周景轩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塞进她手中,转身离去。苏莞儿低头,

掌心是一张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莲心苦,子自知“。3医者仁心晨光熹微,

苏莞儿便借口去寺庙上香,带着翠儿出了府。她袖中揣着那张写着“莲心苦,

子自知“的字条,心跳如擂鼓。“姑娘,咱们真要去锦熙商行?“翠儿紧张地东张西望,

“若是被夫人知道...““你若怕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苏莞儿摸了摸发间的木簪,

那里面藏着那半块玉佩。翠儿一跺脚:“姑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锦熙商行坐落在城南最繁华的街市,三进的大院落,朱漆大门上金匾高悬,气派非凡。

苏莞儿深吸一口气,刚要上前,忽见侧门冲出几个小厮,抬着个血淋淋的人。“快让开!

快让开!“为首的小厮大喊,“马惊了,踩伤了人!“苏莞儿本能地退后一步,

却在瞥见伤者惨白的脸时停住了。那是个年轻男子,右腿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淌,

在地上留下一道刺目的红。“你们这样抬他会加重伤势!“她脱口而出。小厮们愣了一下,

其中一人急道:“这位**,我们得赶紧送他就医...““来不及了。

“苏莞儿已经蹲下身,扯下自己的披肩,“我是医女,先帮他止血。

“她动作娴熟地用披肩在伤者大腿上方打了个结,用力勒紧。血流顿时减缓。

她又从荷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姑娘,这...“翠儿惊呆了,

她从不知自家**会医术。“去附近药铺买白及、三七、血余炭,速去速回。

“苏莞儿头也不抬,声音沉稳得不像个十五岁的闺阁少女。翠儿飞奔而去。

苏莞儿继续按压伤口附近的穴位,不时观察伤者面色。周围渐渐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

“这姑娘手法老练,莫不是哪位太医家的千金?““看着面生,

不过那止血手法确实专业...“忽然,人群被分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来。

苏莞儿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眸——周景轩。“三**好医术。“他蹲下身,

检查伤者情况,“这是我商行的伙计,多谢相救。“苏莞儿抿了抿唇:“他失血过多,

需要立刻缝合伤口。我的丫鬟去买药了,但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商行后院有厢房。

“周景轩二话不说,亲自将伤者抱起,“三**请随我来。“锦熙商行内院清幽雅致,

与外面的喧嚣恍如两个世界。苏莞儿在厢房中为伤者清理伤口、敷药包扎,动作如行云流水。

周景轩在一旁递工具、打下手,配合默契得仿佛多年搭档。“好了。“两个时辰后,

苏莞儿洗净手上的血渍,“伤口不要沾水,三日换一次药,这瓶药粉留给你。

“周景轩接过药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一丝微妙的触感让苏莞儿耳根发热。

“没想到三**医术如此精湛。“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掠过她的脸庞,

“不知师承何人?“苏莞儿垂下眼帘:“只是看过几本医书罢了。“她顿了顿,

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周公子昨日给我的字条...““《林氏医方》可还合用?

“周景轩忽然问道。苏莞儿猛地抬头:“你怎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那本医书是你放在我房里的?“周景轩笑而不答,

从书架上取下一卷竹简:“这是《金匮要略》的孤本,我想三**或许有兴趣。

“苏莞儿没有接,反而退后一步:“周公子为何对我这般关注?我们素不相识,

你却知道我读什么医书,甚至...“她压低声音,“知道我用了黄连。““素不相识?

“周景轩轻笑一声,从怀中取出半块白玉——与她袖中那半块一模一样,

只是上面刻的是莲叶而非莲花。苏莞儿呼吸一滞。“家母与你生母是表姐妹。

“周景轩声音低沉,“这玉佩原是一对,她们各持一半,

约定将来子女...“他的话被匆匆跑来的翠儿打断:“姑娘,不好了!夫人派人到处找您,

说您私自出府,要家法处置!“苏莞儿脸色一变,顾不上追问玉佩的事,匆匆福身:“告辞。

““三日后午时,墨香书肆。“周景轩在她身后低声道,“我会告诉你一切。“三日后,

苏莞儿借口去绣庄取丝线,再次溜出府。墨香书肆是城中有名的雅致去处,

文人墨客常聚于此谈诗论文。她刚踏入书肆,就看见周景轩站在医书区,正与掌柜交谈。

今日他一袭月白长衫,少了商人的精明,多了几分书卷气,俊朗得让人移不开眼。

“《本草纲目》的新刻本到了吗?“他问道。掌柜摇头:“尚未,

不过前日收了一本《妇人良方》,周公子可有兴趣?

“苏莞儿不自觉地上前:“可是陈自明所著?“周景轩回头,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三**也懂医书?““略知一二。“她拿起掌柜递来的书,翻了几页,

“这版本不全,少了'求嗣'一章。“掌柜惊讶道:“**好眼力!确实是个残本。

“周景轩眼中赞赏更甚:“三**若对医书有兴趣,寒舍收藏颇丰,随时欢迎。

“两人就几本医书讨论起来,从《伤寒论》到《千金方》,

苏莞儿的见解每每让周景轩眼前一亮。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翠儿在门外焦急地张望。

“时候不早了。“苏莞儿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外台秘要》。

周景轩将那本书和《妇人良方》一并买下,递给她:“宝剑赠英雄,医书赠良医。

“苏莞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多谢。关于那玉佩...““二十年前,

林家与周家是世交。“周景轩声音低沉,“后来林家卷入一桩案子,家道中落。

你生母被迫为妾,我母亲则远嫁江南。这玉佩是她们姐妹情谊的见证。

“苏莞儿心头一震:“所以你知道我的处境,才...““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周景轩目光深沉,“包括礼部尚书府退婚的真相,以及...你生母的死因。

“苏莞儿手中的书差点掉落:“我娘不是病死的?“周景轩刚要开口,书肆门帘突然被掀开,

苏玉娇尖细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三妹妹吗?好巧啊。“苏莞儿迅速与周景轩拉开距离,

转身面对一脸讥讽的嫡姐:“大姐也来买书?“苏玉娇目光在周景轩身上打了个转,

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母亲命我来取新到的《女诫》,没想到撞见三妹妹与男子私会。

““苏大**言重了。“周景轩拱手一礼,“在下偶遇三**,讨教几句医理罢了。

““医理?“苏玉娇冷笑,“她一个庶女懂什么医理?周公子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

“苏莞儿攥紧了手中的书,强忍怒气:“大姐,我们回府吧,免得母亲担心。

““谁跟你'我们'?“苏玉娇尖声道,“你自己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还想拉我下水?

我这就回去告诉母亲!“她转身就走,却在门口“不小心“绊了苏莞儿一脚。

苏莞儿猝不及防,整个人向门外跌去——那里是书肆前的荷花池!电光火石间,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扶住。周景轩的气息近在咫尺,松木般清冽好闻。

这亲密接触不过一瞬,却让苏莞儿心如鹿撞。“三**小心。“他迅速松开手,声音平静,

耳根却微微泛红。苏玉娇见状,气得脸色铁青,跺脚离去。“她会去告状。“苏莞儿低声道,

“我回去又要受罚了。“周景轩沉吟片刻:“三日后是浴佛节,你可会去大相国寺上香?

“苏莞儿点头:“嫡母每年都带我们去。““届时我会在寺后竹林等你。“周景轩压低声音,

“关于你生母的事,我会告诉你更多。另外...“他顿了顿,“小心你房里的熏香。

“苏莞儿心头一凛,还欲再问,翠儿已经急匆匆跑来:“姑娘,大**回府告状了,

夫人大怒,派了李嬷嬷来拿您!““快走。“周景轩迅速塞给她一个小纸包,

“若他们罚你不准用膳,这药丸可保体力。“苏莞儿将纸包和医书一起藏入袖中,匆匆离去。

身后,周景轩的目光如影随形,久久未散。4适可而止“啪!“戒尺重重落在掌心,

苏莞儿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下一声痛呼。“不知廉耻!私自出府不说,还与男子私会!

“苏夫人端坐在厅堂上首,脸色铁青,“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戒尺再次扬起,苏莞儿的手心已经红肿不堪。她垂着眼睫,看似恭顺,

实则神思早已游离——周景轩给她的药丸就藏在舌下,丝丝甘甜缓解了疼痛和饥饿。“母亲,

我看她是记吃不记打。“苏玉娇在一旁煽风点火,“不如罚她抄写《女诫》百遍,禁足一月!

“苏夫人冷哼一声:“抄《女诫》太便宜她了。明日赵夫人府上赏花宴,

你给我在佛堂跪着抄经,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苏莞儿指尖微微一颤。

赵夫人是京城最有名的冰人,她举办的赏花宴名义上是赏花,实则是为各家公子**相看。

嫡母这是铁了心不让她有任何出头的机会。“女儿知错。“她低眉顺眼地应道,

心中却已有了计较。回到偏院,翠儿一边为她敷药,

一边掉眼泪:“姑娘这手...明日还怎么抄经啊!“苏莞儿吐出那颗已经化了一半的药丸,

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连掌心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不急,先帮我查查周家的底细。

“翠儿擦了擦眼泪:“奴婢表哥说,锦熙商行可不简单,是皇商呢!专供宫里的丝绸瓷器,

连皇子府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皇商?苏莞儿若有所思。难怪周景轩气度不凡,

原来背后有这等势力。可他为何对自己这般关注?真的只是因为那半块玉佩吗?

“还有...“翠儿压低声音,“表哥说,周家与礼部尚书府有过节,

去年为了一桩贡品的事闹得不可开交。“苏莞儿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周景轩接近她,或许也有对付礼部尚书府的考量。这个认知让她莫名有些失落,

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无论如何,周景轩目前是唯一能帮她的人。“翠儿,

去厨房要些苦瓜和蜂蜜来,就说我受了惊,要安神汤。“夜深人静,

苏莞儿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她偷偷收集的各种药材。借着月光,

她将几味草药研成细粉,又加入苦瓜汁调和,最后滴入一滴蜂蜜。

“大姐最爱吃蜜渍梅子...“她轻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翌日清晨,

苏府上下忙着准备赏花宴。苏玉娇天不亮就起来梳妆,换上新做的桃红撒花裙,

发间簪了鎏金步摇,整个人娇艳得像朵盛放的牡丹。“三姑娘,这是夫人命奴婢送来的经书。

“李嬷嬷将厚厚一摞佛经扔在苏莞儿面前,“今日抄不完十卷,不准用膳!

“苏莞儿乖顺地点头,等李嬷嬷一走,立刻唤来翠儿:“把这个涂在装蜜饯的碟子边缘。

“她递出一个小瓷瓶,“小心别沾到自己手上。“翠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姑娘,

这...这会出人命吗?““放心,只是让她脸上起些红疹,三日便消。

“苏莞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嫡姐最爱在宴会上卖弄姿色,今日就让她'光彩照人'一回。

“翠儿揣着瓷瓶溜了出去,不多时便回来比了个成功的手势。苏莞儿这才安心坐下抄经,

只是每写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活动一下红肿的手腕。午时刚过,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接着是苏玉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苏莞儿走到窗边,

透过缝隙看到几个婆子抬着捂脸的苏玉娇匆匆回房,后面跟着脸色铁青的苏夫人。

“快请大夫!大**脸上突然起了红疹!““赵夫人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那么多公子**看着,大**的脸...“苏莞儿轻轻合上窗,

回到桌前继续抄经,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傍晚时分,

苏夫人怒气冲冲地闯进偏院,一把掀翻她的书案。“小**!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苏莞儿睁大眼睛,一脸茫然:“母亲在说什么?女儿一直在抄经啊。

“她展示着红肿的手腕和抄好的厚厚一叠经文,“您看,已经抄了八卷了。

“苏夫人狐疑地打量着她,又命人搜了整个房间,却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只得撂下一句“别让我抓到把柄“,愤然离去。苏莞儿刚松了口气,

忽见窗外闪过一道人影。她警觉地起身,却在窗台上发现了一个小木盒。

盒中是一瓶药膏和一张字条:“知你必不无辜,但适可而止。药膏可解百毒,涂于患处,

次日即愈。——周“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苏莞儿捏着字条,

心头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他竟连这都料到了!不仅没揭穿她,

还送来解药...这是何意?犹豫再三,她还是让翠儿偷偷将药膏送去给苏玉娇,

谎称是从寺庙求来的偏方。毕竟她只想给嫡姐一个教训,若真毁了容貌,

嫡母绝不会善罢甘休。三日后,苏玉娇脸上的红疹果然消退,

但赏花宴出丑的事已经传遍京城。苏夫人憋了一肚子火,

变本加厉地苛待苏莞儿——削减她的用度,克扣她的膳食,还派李嬷嬷日夜监视。“姑娘,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翠儿愁眉苦脸地看着清如水的粥,“您看您都瘦了一圈了。

“苏莞儿却显得很平静,甚至有些愉悦。她正在翻阅周景轩送她的医书,

桌上还摊着几张写满药材名的单子。“翠儿,你表哥能帮忙从外面带些药材进来吗?

“她压低声音问,“我按市价给他双倍。“翠儿瞪大眼睛:“姑娘要做什么?““赚钱。

“苏莞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嫡母想用银钱拿捏我,我偏要自食其力。

“她研读生母留下的《林氏医方》多时,发现其中几个养颜秘方极为精妙。

若能制成药膏售卖,定能赚取不少银钱。

只是药材来源是个难题...“奴婢试试...“翠儿犹豫道,“不过周公子不是皇商吗?

他若帮忙...“苏莞儿摇头:“不可。现在找他太危险。“她没说出口的是,

她不想过度依赖周景轩。万一他另有所图呢?正说着,窗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苏莞儿迅速收起医书和单子,装作在绣花的样子。李嬷嬷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个粗使丫鬟,

抱着几匹素布。“三姑娘,夫人说了,下月老夫人寿辰,府上女眷都要做新衣裳。

“李嬷嬷皮笑肉不笑地放下布匹,“这是您的份例。“苏莞儿摸了摸那粗劣的布料,

心中冷笑。嫡母这是故意要她在寿宴上出丑呢。不过...“多谢嬷嬷。“她柔顺地应道,

“还请转告母亲,女儿一定精心缝制,不负所望。“李嬷嬷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似乎不解她为何如此平静,哼了一声便走了。待脚步声远去,苏莞儿立刻展开布匹,

眼中精光闪烁:“翠儿,去把我妆奁底层那个红绸包拿来。

“红绸包里是苏莞儿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私房钱和几样精巧首饰。她清点一番,

叹了口气:“不够买好料子的,但若做成药膏...““姑娘!“翠儿突然压低声音,

“奴婢有个主意。西跨院的张婆子儿子在绸缎庄当伙计,听说能低价拿到些零碎料子。

不如用您的药方跟他换?“苏莞儿眼前一亮。张婆子常年受风湿之苦,

而《林氏医方》中正有一贴特效膏药...三日后,

一匹上好的湖蓝色软烟罗悄悄送到了苏莞儿房中。与此同时,张婆子的风湿痛也奇迹般好转,

逢人便夸三**心善。夜深人静,苏莞儿就着油灯裁剪衣裳。她故意选了最衬肤色的蓝色,

又巧妙地在衣襟袖口绣上暗纹,远看素雅,近看却精致非凡。“嫡母想让我出丑,

我偏要光彩照人。“她咬断线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窗外,一轮明月高悬。不知此刻,

那个赠她医书的人是否也在望着同一轮明月?这个念头刚起,

苏莞儿便暗自摇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何必多想。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苏府墙外,

一个颀长的身影静静伫立,望着她窗前的灯光,直到灯灭才悄然离去。

5忌日惊变“明日是林姨娘忌辰,你去净业寺上炷香吧。“苏夫人端坐在正厅主位,

语气冷淡,“记得抄十卷《往生咒》供在佛前。“苏莞儿指尖微颤。

往年嫡母从不允许她公开祭奠生母,今年怎会突然开恩?她垂首应是,心中却警铃大作。

“母亲,净业寺那么远,路上不太平...“苏玉娇假意关切,眼中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苏夫人摆摆手:“多带几个家丁便是。对了,“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莞儿一眼,

“听说你最近在研读医书?正好寺里了尘师太精通医理,你可以请教一二。“回到偏院,

苏莞儿立刻唤来翠儿:“去打听打听,净业寺附近可有什么异常?

“翠儿很快带回消息:“姑娘,净业寺在城北三十里的山上,最近确有山贼出没的传闻。

而且...“她压低声音,“李嬷嬷的儿子昨日突然被派去那边收租,今早才回。

“苏莞儿冷笑。果然是个局!嫡母这是要借刀杀人啊。“姑娘,要不装病不去了?““不,

去。“苏莞儿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小纸包,“你帮我准备这些药材,越快越好。

“纸包里是她这些日子根据《林氏医方》调配的几种药粉——有让人暂时失明的,

有致人晕眩的,还有一包剧毒,非万不得已不会使用。次日清晨,苏莞儿换上一身素净衣裙,

将药粉分藏在袖袋、腰带和发髻中。临行前,她犹豫片刻,还是将那半块玉佩贴身戴好。

若真有万一,这或许是保命的凭证。马车缓缓驶出城门,随行的除了翠儿,

只有两个年老家丁和一个面生的车夫。苏莞儿掀开车帘一角,

发现走的竟是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这不是去净业寺的大路吧?“她故作天真地问。

车夫头也不回:“回三**,大路塌方了,走小路近些。“苏莞儿与翠儿交换了个眼神。

大晴天的哪来的塌方?分明有诈!行至一处密林,马车突然剧烈颠簸,接着猛地停下。

外面传来家丁的惊呼和马匹的嘶鸣。“山贼!有山贼!“苏莞儿攥紧袖中药粉,刚掀开车帘,

就见一支羽箭“嗖“地钉在车框上,离她的手指不过寸许。三个蒙面大汉从林中冲出,

两个家丁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便“不慎“跌入路旁沟渠。“车里的小娘子,乖乖出来吧!

“为首的蒙面人怪笑着逼近,“哥哥们好好疼你!“翠儿吓得浑身发抖,苏莞儿却异常冷静。

她将一包药粉塞进翠儿手中,低声道:“待会我数到三,你往左边那人脸上撒。

“就在她准备行动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啸。接着箭如雨下,

精准地射中三个“山贼“的大腿。惨叫声中,又一队人马从林中杀出,

为首的玄衣男子剑法凌厉,几个回合就将“山贼“制服。“周...周公子?

“苏莞儿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周景轩利落地割开一个“山贼“的衣领,

露出下面的苏府家丁印记,冷笑道:“果然如此。

“苏莞儿心头一震——这些“山贼“竟是嫡母派来的!若非周景轩相救,她今日必死无疑。

“你怎么会在这里?“周景轩还未来得及回答,天空突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

“暴雨将至,附近有个山洞可暂避。“他脱下外袍罩在苏莞儿头上,“得罪了。“说罢,

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自己的马。翠儿也被周景轩的随从安置妥当。一行人冒雨疾行,

不多时便来到一处隐蔽山洞。洞内干燥宽敞,早有准备般铺好了干草,甚至还堆着些柴火。

“你早就知道...“苏莞儿恍然大悟。周景轩点燃篝火,

跳动的火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我派人盯着苏府多时了。

“他示意随从将“山贼“押到洞外审问,“你嫡母这次是铁了心要除掉你。

“苏莞儿沉默地拧着衣角的水,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逃过一劫,

一方面又震惊于嫡母的狠毒。“为什么?“她喃喃自语,

“就因为我可能威胁到苏玉娇的婚事?“周景轩递给她一件干爽的外袍:“不止如此。

“他目光落在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绳上,“那半块玉佩,你一直戴着?

“苏莞儿下意识捂住胸口:“你知道它的来历?“洞外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

周景轩示意随从们都退到洞口,才低声道:“二十年前,林家与苏家本是世交。

你生母林氏与苏大人青梅竹马,本该是正室。但现任苏夫人赵氏横插一脚,

仗着娘家权势逼苏大人娶她为正妻。“苏莞儿呼吸急促起来。这些往事,她从未听人提起过。

“后来呢?““赵氏善妒,见苏大人对你生母情深义重,便设计陷害林家通敌,

导致林家满门抄斩。你生母因已入苏府为妾,才逃过一劫。“周景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但她终究没能逃过赵氏的毒手。“苏莞儿浑身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怒:“我娘是怎么死的?

““慢性毒药,掺在每日的茶水中。“周景轩轻声道,“我母亲得知后派人警告过林姨娘,

但她为了保全你,选择沉默。“一滴泪砸在手背上,苏莞儿才惊觉自己哭了。

多年来对生母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那个总在深夜轻轻哼歌哄她入睡的温柔女子,

那个手把手教她辨认草药的神秘娘亲...“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周景轩凝视着她:“因为你需要知道真相,才能保护好自己。“他顿了顿,

“也因为...我母亲与你生母有过约定。“他从怀中取出半块玉佩,

与苏莞儿的那半完美契合,组成一朵完整的莲花。“当年她们约定,若子女为男女,

则结为夫妻;若为同性,则结为兄弟姊妹。“周景轩声音低沉,“我接近你,

起初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苏莞儿心跳如鼓:“那现在呢?“火光中,

周景轩的目光深邃如潭:“现在...我更在乎你这个人。“洞外雨声渐歇,

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洞口。苏莞儿慌忙移开视线,生怕他看见自己发烫的脸颊。“公子,

书友评论
  • 厌倦多人

    聆听陌语的《庶女夺嫡》是一部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的佳作。情节扣人心弦,人性描绘入微,让人对后面的剧情充满期待。

  • 守不住的空城

    《庶女夺嫡》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苏莞儿周景轩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聆听陌语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

  • 总要等候

    苏莞儿周景轩在《庶女夺嫡》中的表现令人难以忘记。他独特的性格和丰富的内心世界,让我深深地被吸引。在后续的剧情中,他的发展让人期待。

  • 心只为一人澎湃

    阅读《庶女夺嫡》,我深刻感受到了作者聆听陌语的卓越笔力。他对各个场景的描写非常精准,展现了丰富的文学知识和审美品味。这样能够陶冶性情的作品已经很少见了,真的让人佩服。《庶女夺嫡》的框架也定得相当不错,整体结构紧凑而流畅,在细腻的文笔中展现出独特的风格。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令人着迷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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