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霍家别墅的客厅里，手里攥着医院刚发来的病危通知。

医生说如果今天还拿不到特效药，可能撑不过今晚。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霍临川的助理发来的消息：“霍总说，等苏小姐回来再谈药品的事。”

我直接拨通了霍临川的电话。

响了七声，他终于接了。

“临川，爷爷等不了了!”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求你，先把药送来行吗?我真的不知道苏曼汐在哪!”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霍临川的嗓音冷得像冰：“两百万。温念初，你倒是大方，拿我的钱打发我的人。”

“她主动来找我要的钱!”我急得眼泪直掉，“她说拿了钱就永远消失，我……”

“闭嘴!”他突然暴怒，“曼汐跟了我三年，从来没要过一分钱!你现在编这种谎话，是觉得我霍临川好骗?”

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轻笑，心脏猛地一缩。

苏曼汐根本没失踪，她就在霍临川身边。

“我求你了……”我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爷爷从小把你当亲孙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自作自受。”他一字一顿地说，“什么时候找到曼汐，什么时候给药。这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电话挂断的忙音像刀子一样扎进耳朵。

我瘫坐在地上，想起十二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是霍临川抱着我说：“念初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

那年他十五岁，在灵堂上对着我父母的遗像磕了三个头。

现在他三十岁，霍氏集团的掌权人，为了一个认识三年的女人，要看着我爷爷死。

我抹了把脸，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霍氏制药的仓库在城东，就算抢我也要把药抢出来。

刚发动车子，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温小姐是吗?”一个女声笑着说，“我是苏曼汐，听说你在找我?”

我猛地踩下刹车：“你在哪?”

“哎呀，别急嘛。”她声音甜得发腻，“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两百万我花得很开心，给我妈买了套江景房。”

她顿了顿：“对了，临川现在就在我旁边，他说……你爷爷的药，永远别想拿到了。”

电话突然被夺过去，霍临川的声音带着酒意：“温念初，这是你自作自受。”

我浑身发抖：“霍临川!爷爷对你那么好，你忘了他怎么栽培你的吗?”

“栽培?”他冷笑，“只不过是想让我管你一辈子而已，这也叫栽培?”

电话那头传来苏曼汐的娇笑，他语气突然温柔，“曼汐别闹……喂?温念初，记住我说的话。”

通话结束。

我趴在方向盘上，眼泪把袖口全打湿了。

仪表盘上的时钟显示下午四点，爷爷最多还能撑十二个小时。

我擦干眼泪，调转车头往医院开。

就算没有药，我也要陪爷爷走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