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之上,红烛泣血,凤冠霞帔压在肩头,沉甸甸的,
像极了压在我沈家满门身上的血海深仇。王府正厅里,红烛高烧,映得满堂喜庆,
却也照得我心头一片冰凉。除了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再无其他。萧策,我名义上的夫君,
大周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并未出现。满堂宾客早已散尽,厅外隐约传来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沈家嫡女,怕是要独守空房咯!”“可不是,
王爷心尖上的人是玉柔**,娶她不过是圣命难违。”“一个没落世家的孤女,
还想攀龙附凤?痴心妄想!”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细细密密地扎进耳朵里。我端坐着,
指尖在宽大的袖袍下微微蜷缩,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攀龙附凤?他们错了。我沈清辞要的,
从来不是这些。子时将近,喜娘脸上的笑容早已僵硬,几次想开口,又被我清冷的眼神逼退。
终于,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是新郎,而是一名身着王府侍卫服饰的男子,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手中托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一封……休书。“王妃,王爷说,
这便是给您的交代。”侍卫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那些原本看好戏的下人,此刻也露出了几分惊愕。新婚之夜,
送上休书,这无疑是将我的脸面,将沈家的脸面,狠狠踩在脚下。我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纸张。陪嫁丫鬟文竹急得快要哭出来:“王妃,这……”“无妨。
”我打断她,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我拿起休书,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
透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霸道,一如萧策本人。“贪慕虚荣,品行不端,不堪为摄政王妃,
即刻休离。”短短数言,字字诛心。我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
终于找到宣泄口的快意。他们以为我会哭闹,会寻死觅活?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
我纤长的手指微微用力。“刺啦——”那封凝聚着萧策傲慢与羞辱的休书,
在我手中化为两半。“刺啦——刺啦——”转瞬间,便成了一堆毫无意义的碎片,
被我随手扬在了地上。“你……你大胆!”那侍卫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惊得后退一步,
厉声呵斥。我缓缓站起身,凤冠上的珠翠叮当作响,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死寂的正厅。目光扫过厅内每一个惊骇的表情,最终定格在那侍卫脸上。
“本妃,收到了。不过,摄政王府的门,我沈清辞今日既已踏入,便没打算再轻易出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不等他回答,我从广袖中取出一卷明黄,
手腕一振,圣旨在我面前“唰”地展开,龙纹刺目,帝王玉玺鲜红欲滴——“摄政王萧策,
与沈氏清辞的婚事,乃陛下亲赐,金口玉言。王爷,想抗旨不成?”金灿灿的圣旨,
晃花了所有人的眼。那上面每一个字,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皇权,不容任何人违逆。“抗旨?
”一道裹挟着冰霜的男声自我身后炸开,如同腊月寒风刮过,冻得人骨头发颤,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沈清辞,竟敢用圣意来压本王?”话音未落,
一道玄色身影已如疾风般踏入厅内。萧策,他终于还是来了。一袭玄黑暗金龙纹锦袍,
衬得他面如冠玉,却冷若冰霜。他身形颀长,一步步踏入喜堂,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尖上——哦不,是踩在我铺就的棋盘上。那双深邃的凤眸,
此刻正化作两柄淬毒的利刃,死死剜在我身上,仿佛要将我凌迟。“本王倒要看看,
”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这个处心积虑当上摄政王妃的人,究竟有几分本事!”他眼中的厌恶与鄙夷,
浓得化不开,仿佛我沈清辞是什么肮脏不堪的瘟疫。呵,男人。我迎上他刀子般的目光,
非但不避,反而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处心积虑?”“王爷说笑了,
”我微微屈膝,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臣妾不过一介弱女子,奉旨成婚,
何来处心积虑之说?若王爷觉得臣妾碍眼,大可去向圣上陈情,废了这桩婚事。只是不知,
圣上会不会允了王爷这‘痴心妄想’呢?”我特意加重了“痴心妄想”四个字,
看着他眼中怒火更炽,瞳孔骤缩。爽!看他气得七窍生烟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比这满堂红烛还要赏心悦目。新婚之夜给我下马威?还送休书?弟弟,你道行还浅了点。
萧策,你以为这是结束?不,这只是个开始。你以为我是为了攀附权贵,成为你的王妃?
天真。我沈清辞想要的,从来不是一个男人,一个王妃的头衔。我要的,
是我沈家满门忠烈的公道,是让那些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所谓贵胄,尝尝跌落尘埃的滋味!
萧策冷哼一声,猛地抬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的指尖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
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少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语气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沈清辞,你最好安分守己,乖乖待在这后院,
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的声音压低,带着浓浓的警告,“否则,
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我被迫仰视他,下颌传来阵阵痛楚,
凤冠的重量压得我脖颈酸涩。但我笑了,眼底的寒芒比他更甚:“王爷,巧了。臣妾这个人,
最擅长的就是动‘不该有的心思’。至于生不如死……”我顿了顿,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眸子,
一字一句道,“王爷不妨试试看,究竟是谁,让谁生不如死?
”周遭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滞。他大概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
一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女人,竟敢在他面前,说出如此狂悖之言。
萧策那骤然收缩的瞳孔,还有周身凝固的寒气,清晰地告诉我,我的话,他听进去了。很好,
这就够了。嫁入王府后的日子,我并未如那些看热闹的人所预料那般,哭闹上吊,
或是想尽办法去争那虚无缥缈的恩宠。我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
萧策不来,我乐得清静。下人们的冷言冷语,我充耳不闻。每日里,
我不是泡在王府那据说藏书万卷的藏书阁,便是摆弄我那些瓶瓶罐罐的药草,
或是翻阅几本先祖留下的孤本杂记。偶尔,我会换上朴素的衣裳,避开王府的耳目,
去城南的贫民窟转转,美其名曰体察民情,实则另有计较。在旁人眼中,
我大抵是个不谙世事,只知医术的痴人。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新婚第三日,
王府最得倚的暗卫统领林风,毫无征兆地在演武场上口吐黑沫,直挺挺倒了下去,
御医们束手无策,整个摄政王府阴云惨淡,连带着我这个新王妃的处境也微妙起来,
已有下人窃语,说我是不祥之人。消息传到我耳中时,我正在药房里摆弄那些瓶瓶罐罐。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捏着一株刚晒干的龙葵,
状似无意地对身旁的侍女文竹说:“早年在家中看过一本孤本医案,上面载有一种奇症,
与林风护卫这症状颇为相似。书中提及,七星海棠性寒,龙葵草性烈,两者若单独使用,
皆是良药,可一旦相遇,便会化为剧毒,误食者血液沸腾,肌肤赤红,高热不退,状若厉鬼,
七日内无解,必死无疑。”文竹听得小脸煞白,捂着嘴惊呼:“王妃,这、这般凶险?
”我故作忧虑地叹了口气:“是啊,所以药材的炮制与搭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也不知林风护卫是误食了什么……”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路过药房门口,
正为林风之事眉头紧锁的萧策听个正着。他脚步一顿,锐利的目光隔着半开的窗子扫了进来,
停留在我脸上数息,带着一丝审视。我恍若未觉,依旧低头研究着手中的药草。次日,
消息传来,林风高热已退,人也清醒了过来。据说是一位太医“灵光一闪”,
从一本古籍残页中找到了克制之法,正是利用了几味极其普通的草药,以毒攻毒。
萧策萧策再见到我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除了惯有的冷漠,更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探究。
很好,鱼儿开始对鱼饵感兴趣了。风波刚过数日,王府账房又出了纰漏。
厚厚几大本账簿堆在萧策的书案上,他脸色铁青,底下的管事们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
据说亏空巨大,牵连甚广,已经动摇了王府的根本。管家在萧策书房外跪了半日,
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我抱着只淘来的波斯猫“雪球”,施施然路过,
听见里面传来萧策压抑着怒火的低喝。“这种账本竟然会出现在本王府上,要你们何用?
”我停下脚步,逗弄着怀里“雪球”的耳朵,对守门的侍卫笑道:“王爷火气这般大,
可是账房又把哪个数字写错了?我幼时跟着先生学过几日算术,对数字还算敏感。
若是不嫌弃,臣妾或许能帮上点忙?”侍卫面露难色,却也不敢拦我。我抱着猫,
径直走了进去。萧策见我进来,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语气不善:“王妃不在院中刺绣,
来此作甚?”“绣得手酸,出来遛猫,”我将雪球放到地上,它好奇地嗅着书房的陈设,
最后扒拉着一本摊开的账册,猫爪子不偏不倚地踩在了一个数字上,“哎呀,雪球,莫顽皮!
”我故作慌张地抱起猫,目光却在那被猫爪按过的数字上停留了一瞬,轻声道:“咦,
这里的‘柒’字,墨迹似乎比旁边的淡些,倒像是后来添上去的。王爷您瞧,
这纸张也薄了些许,怕是被人用药水浸过,刮去了原先的字迹。这手段,啧啧,
王爷府上真是‘卧虎藏龙’啊。”萧策眼中寒光一闪,夺过账本,仔细端详。
管家早已面如死灰。几日后,王府内一场雷厉风行的清查展开,
一条盘根错节、隐藏极深的贪腐链被连根拔起,几个深受倚重的管事被下了大狱。
王府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变得凝重起来。这日黄昏,我正在院中摆弄我那些宝贝药草,
萧策却不请自来了。他负手立于花圃前,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王妃似乎总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恰当’的地点,说出‘恰当’的话。
”他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直视他深邃的眼眸,
笑得眉眼弯弯:“王爷此言差矣,臣妾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或许,
这就是传说中的‘锦鲤附体’?王爷若是不信,不如也养条锦鲤试试,保证心想事成!
”他眸色沉沉,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运气?本王书房外的守卫,至少有八人,
王妃是如何做到‘运气好’到能避开他们,潜入书房禁地的?”我心中一凛,
面上依旧是那副无辜模样:“禁地?王爷说笑了。府上还有这种地方?
臣妾不过是作为女主人想要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家罢了。”他一步步向我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抚上腕间的月牙疤痕。“女主人?”他嗤笑一声,
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玩味,“谁给你的脸?”他语气陡然凌厉:“沈清辞,你到底是谁?!
萧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昨夜有刺客深夜潜入王府,目标直指萧策。
刀光剑影在寂静的夜空中交错,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我被巨大的动静“惊醒”,
披了件外衣,在侍女的“保护”下,慌乱地朝着萧策寝殿的方向跑去,
美其名曰“担忧王爷安危”。实际上,我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敢动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厮杀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萧策被几名亲卫护在中间,身上已添了几道血口,正与刺客缠斗。刺客攻势凶猛,招招夺命,
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吓得”花容失色,脚下一软,
竟“慌不择路”地撞向了庭院角落的一处假山。只听“咔嚓”一声轻响,那假山竟从中断裂,
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里面是向下延伸的石阶,一条幽深的密道赫然出现。“王爷,快!
这里有密道!”我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急切,指向那洞口。萧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当机立断,带着亲卫迅速躲入密道。刺客们见状,也想跟进,却被断后的亲卫拼死拦住。
待到王府侍卫大批赶到,将刺客尽数剿灭,萧策才从密道中走出。
他站在那被我“撞开”的假山机关前,久久不语,深邃的眸子盯着那幽深的洞口,又转向我,
目光复杂得让我几乎要以为他看穿了我的所有伪装。自那以后,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我。
这个在他眼中本该是柔弱无害、任人拿捏的棋子王妃,似乎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
“歪打正着”地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他那些号称无孔不入的暗卫,
汇报上来的关于我的行踪,也开始出现一些语焉不详的“跟丢”记录。呵,萧策,
这才只是开始。我的棋局,又岂是你能轻易勘破的?你越是怀疑,便越会关注我,而我,
也才能更好地,请君入瓮。我在王府“失宠”的消息,想必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萧策除了偶尔在饭桌上能“偶遇”,他那张万年冰山脸,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
这正合我意。我依旧每日泡在藏书阁,那些看似无用的孤本杂记,
却是我寻找复仇线索的宝库。偶尔,我也会换上粗布衣裳,避开王府的耳目,
去城南的贫民窟施药。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总有人见不得我安生。而这个人,
便是萧策那位被全京城奉为“白月光”的表妹,萧玉柔。初见萧玉柔,是在一次家宴上。
她一身素白衣裙,纤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说话细声细气,眼波流转间,
总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怯意与七分惹人怜爱的温柔。她看向萧策的眼神,
更是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孺慕与依赖。“表哥,”她柔柔地唤着萧策,声音甜得发腻,
“玉柔听说王妃姐姐精通医理,不知可否请姐姐为玉柔瞧瞧身子?近来总觉得心口发闷,
夜里也睡不安稳。”我放下手中的玉箸,抬眼看她。好一朵娇滴滴的白莲花,可惜,
演技还嫩了些。“表**客气了,”我学着她那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声音比她还要轻上几分,
“些许皮毛,难登大雅之堂。王爷府中医术高明的供奉众多,想必更能为表**分忧。
”萧策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是不耐:“有病便宣太医,不必在此惺惺作态。
《王爷,我不是来当王妃的!》这本书展现了作者林夕社才华横溢的写作风格。他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和丰富的细节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惊喜和挑战的世界。主角萧策沈清辞的形象饱满而真实,她的勇敢和决心让人为之动容。故事情节紧凑而又引人入胜,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无法预料。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趣味,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引人入胜且富有启发性的佳作,读后会给人以深深的思考和感动。
《王爷,我不是来当王妃的!》这本书读起来非常过瘾。作者林夕社的笔力了得,他的描写让人感受到他丰富的文学知识和深厚的思考能力。主角萧策沈清辞的性格鲜明,她的冷静和聪慧令人佩服。整个故事的情节紧凑而又扣人心弦,读者难以放下手中的书。《王爷,我不是来当王妃的!》的框架定得非常不错,作者巧妙地安排了各个情节的关联和转折,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都展现出了作者独特的创意和想象力。
《王爷,我不是来当王妃的!》这本书充满了智慧与勇气。作者林夕社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主角萧策沈清辞的成长历程。她在面对困境时展现出坚韧和聪明,激励着读者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整个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每一个转折都令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趣味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魅力。这是一部令人充满期待和感动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王爷,我不是来当王妃的!》这本书充满了情感与温暖。作者林夕社的文笔细腻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萧策沈清辞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让人为之折服。整个故事结构紧凑而又扣人心弦,情节穿插有趣,让读者欲罢不能。配角们也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他们的存在丰富了整个故事的内涵和情感。这是一篇令人感动和陶醉的佳作,值得每一位读者品味和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