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七日,皇帝抱着宠妃说:"春堂温顺懂事,从不像任瑶那般跋扈。"可他不知道,
被他视作"毒妇"的我,正从尸体里睁开眼睛。七年前,我被穿越女夺舍,
眼睁睁看她用我的身体捧他登基,却在雨夜被他一杯毒酒赐死。如今我踩着碎玉重生,
要让所有把我当棋子的人——看清楚,什么叫真正的「心如蛇蝎」。
.......暴雨如银蛇狂舞,劈碎雕花木窗的瞬间,任瑶猛然睁眼。喉间腥甜翻涌,
她闻到了自己身体里残留的苦杏仁味——那是穿越女临死前喝的药汤。指尖掐进雕花床沿,
木屑刺破掌心的刺痛让她确信,不是梦。七年前被剥离身体的那一刻,
她以为自己会像无根浮萍般消散,却没想到,竟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完了那场荒唐的替身戏。
"娘娘?"跪坐在地的宫女春桃猛地抬头,茶盏在她膝头晃出涟漪,"您、您竟醒了?
"任瑶盯着那张熟悉的脸。七年来,这双眼睛总在向皇帝传递她"装病邀宠"的消息,
此刻却写满惊恐。穿越女到死都不知道,这个总说"奴婢护着娘娘"的贴身侍女,
腕间系着的红绳,和兰贵妃宫里的掌事姑姑是同一款式。"水。"她嗓音沙哑,
指尖抚过枕边金镶玉枕,那是前世她亲手砸碎侍女手指的"纪念品"。
穿越女用这具身体行善时,总把它收在箱底,如今终于重回原位。春桃慌忙捧来青瓷碗,
任瑶却在触到碗沿时松手。白瓷碎裂声中,她盯着宫女瞬间惨白的脸,
忽然笑了:"用手捡起来。""娘娘?"春桃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您从前从不......""从前?"任瑶歪头,
指尖掠过自己眼下那颗泪痣——穿越女总用胭脂盖住它,嫌它"透着凶相"。
如今雨水漫过窗棂,将朱砂痣洇成暗红,倒像是眼角凝着血,"本宫教过你,
不要拿从前说事。"春桃颤抖着伸手,碎瓷扎进掌心的瞬间,任瑶听见她倒抽冷气的声音。
很好,这具被穿越女养得娇弱的身体,终于要染上属于她的味道了。七年前,
她被这具身体的"善良"驱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份被用来给皇子铺路;七年后,
她要让所有践踏过这具身体的人,连本带利吐出来。"捡完了?
"任瑶看着春桃掌心渗出的血珠,忽然指向妆奁,"把翡翠匣子打开。
"那是今早内务府送来的生辰礼,穿越女原封未动。春桃愣住,任瑶却亲自起身,
从匣中取出一支累丝金凤步摇,簪在发间。金凤尾羽扫过耳垂,
她在铜镜里看见自己苍白的脸——穿越女总爱素白衣衫,此刻换上鎏金翟衣,
倒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修罗。"去兰贵妃宫里。"任瑶拨弄着护甲上的红宝石,
"就说本宫要亲自给她贺寿。"春桃猛地抬头,
腕间红绳晃得刺眼:"可、可陛下今早说......""陛下?"任瑶冷笑,
指尖突然掐住宫女下巴,力气大得让对方发出呜咽,"你是说,
那个让发妻病死宫中、陪宠妃庆生的陛下?"她松开手,看春桃跌坐在碎片里,
"转告你的主子,本宫这就去教她,什么叫规矩。"暴雨未歇,任瑶踩着积水穿过永巷时,
听见身后传来细碎议论:"皇后娘娘不是快死了吗?""瞧这架势,
比煞神还凶......"她勾唇,任由翟衣下摆浸满泥水——穿越女怕污了裙裾,
总让宫女抬着软轿走;她偏要让这双绣着牡丹的缎鞋,踩过所有曾轻视过她的地方。
兰贵妃的景宁宫飘来甜腻的香粉味。任瑶在宫门前停步,看见鎏金匾额下,
皇帝顾承煜正亲自给柳如烟簪花。那支羊脂玉簪,是她去年生辰时送的贺礼。"陛下好兴致。
"她开口,声音混着雨声格外冷冽。顾承煜转身时,
任瑶看见他眼底闪过的惊讶——穿越女最后一次见他,是趴在床头哭着求见,而此刻的她,
腰背挺得比景宁宫的盘龙柱还直,凤冠上的珍珠垂落额前,倒像是给眉眼覆了层冰。
"皇后......"顾承煜皱眉,视线扫过她湿透的翟衣,"你大病初愈,
不在凤仪宫歇息......""听闻贵妃妹妹生辰,本宫特来送贺礼。"任瑶打断他,
冲春桃抬手。宫女浑身发抖地捧上锦盒,她却在打开的瞬间"失手",鎏金匣子砸在青砖上,
露出里面碎成齑粉的和田玉镯。柳如烟惊呼出声,
躲进顾承煜怀里:"陛下......这、这是臣妾去年得的赏赐......""春桃,
"任瑶慢悠悠看向宫女,后者掌心的血已经滴在裙摆上,"你告诉陛下,这镯子怎么碎的?
"春桃抬头,撞见任瑶眼底似笑非笑的光。七年来,这个身体的主人总是温言软语,
连责罚宫女都要红着眼眶说"下不为例",可此刻的任瑶,
眼神像极了景宁宫后那口古井——深不可测,却泛着刺骨寒意。
"是、是奴婢不小心......"话未说完,任瑶突然抬手,护甲划过宫女脸颊。
血珠飞溅在柳如烟的粉衫上,后者尖叫着后退,顾承煜终于变了脸色:"皇后!你太放肆了!
""放肆?"任瑶轻笑,从袖中取出半幅绸缎,"这是今早内务府送来的记录,
写着此镯本就有裂纹。"她指尖抚过碎玉,"再说了,不过是个镯子,难不成贵妃妹妹觉得,
自己比御赐的东西还金贵?"柳如烟脸色煞白,顾承煜的手指在袖中紧握。任瑶知道,
他在忍——忍她逾矩,忍她冒犯宠妃,更忍她背后的丞相府和手握二十万兵权的外祖家。
穿越女总以为用家族势力换爱情是深情,却不知在顾承煜眼里,
这不过是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陛下若是觉得本宫处置不当,"任瑶忽然踉跄半步,
手按在腹部,"大可以叫太医院来。方才来的路上,
本宫忽然腹痛难忍......"她抬眼,看顾承煜瞳孔骤缩,"毕竟,
三个月前太医诊出的喜脉,陛下应该没忘吧?"殿内死寂。柳如烟猛地抬头,
顾承煜的喉结滚动数次,才哑声开口:"你......当真有孕?"任瑶在心底冷笑。
穿越女死前月事紊乱,太医院误诊为喜脉,此刻却成了她的救命符。她指尖攥紧裙角,
让自己看起来摇摇欲坠:"陛下若不信,大可宣太医。
只是这雨中奔波......"她看向柳如烟,"万一伤了龙种,妹妹可担得起罪名?
"柳如烟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博古架。任瑶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想起穿越女咽气前,
这个女人正在景宁宫跳《霓裳羽衣舞》。那时顾承煜说"如烟舞袖似惊鸿",却不知道,
他的发妻正攥着湿透的被角,听着雷声咽气。"皇后先回凤仪宫安胎。"顾承煜终于开口,
声音里带着隐忍,"至于春桃......""不必劳陛下费心。"任瑶转身,
任由翟衣扫过满地碎玉,"本宫自会按宫规处置。"走出景宁宫时,
她听见身后传来柳如烟的抽泣,却在转角处卸下所有踉跄——指尖抚过平坦的小腹,
她勾起唇角。这步险棋,不过是试顾承煜的底线。如今看来,他比她想象的更怕丞相府。
回到凤仪宫时,雨停了。任瑶坐在镜前,任由侍女卸去凤冠,
忽然开口:"去把丞相府的管事妈妈叫来。"侍女一愣,她却盯着镜中自己泛青的眼圈,
"本宫要查,这七年来,凤仪宫的月例银子,究竟进了谁的腰包。"窗外,
一只灰雀撞在雕花窗棂上,跌进积水中。任瑶看着它扑腾的翅膀,
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夜晚——她被强行赶出身体时,也是这样的雨夜。
穿越女握着顾承煜的手说"我会帮你登上皇位",而她的灵魂飘在半空,
看见少年皇子眼底闪过的阴鸷。"娘娘,管事妈妈到了。"侍女的通报打断思绪。任瑶转身,
看见年逾五旬的老妇跪在地上,鬓角插着的银簪,正是去年她赏给兰贵妃身边嬷嬷的款式。
"李妈妈,"她轻声开口,看着对方肩膀猛地一抖,"听说你女儿在柳家做妾?
柳家最近是不是在求陛下赐盐引?"老妇抬头,脸色瞬间惨白。任瑶笑了,
指尖划过案头的《女戒》——穿越女总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如今却成了最好的道具。
她翻开书页,露出里面夹着的账册:"这是你私吞月例的证据,
也是你替兰贵妃监视本宫的记录。""娘娘饶命!"李妈妈磕头如捣蒜,
"是兰贵妃拿奴婢女儿要挟......""要挟?"任瑶挑眉,
"那本宫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何?"她俯身,在老妇耳边低语几句,
看着对方瞪大的眼睛,"做得好,
本宫保你女儿做正室;做不好......"她指节敲了敲账册,"柳家私通后宫的罪名,
够抄家了吧?"夜幕降临时,任瑶站在凤仪宫檐下,看着李妈妈匆匆往景宁宫方向去。
春桃被关在偏殿,她的掌心已经被碎瓷划得血肉模糊,却还在喊着"兰贵妃不会放过你"。
任瑶轻笑,转身走进内殿,从箱底抽出一卷泛黄的图纸——那是穿越女藏起来的,
顾承煜登基前的**图。指尖抚过上面的朱砂标记,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喧闹。
抬眼望去,景宁宫方向火光冲天,伴随着此起彼伏的"走水了"的喊声。任瑶勾唇,
将图纸塞进炭盆,看火苗舔过"翊坤卫"三个字——那是顾承煜暗中培养的死士营,
位置只有他和穿越女知道。"娘娘,景宁宫走水了!"侍女惊慌跑来,
"陛下正往那边去......""慌什么?"任瑶拨弄着炭盆里的灰烬,
"去把太医院的刘院判叫来,就说本宫腹痛难忍。"她看着侍女匆匆跑远,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转身时,却看见一个身着青衫的少年,正站在月洞门前,
手中折扇轻摇。"你是......"任瑶皱眉,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瞳孔微缩。那眉骨,
那唇角的弧度,分明与顾承煜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锐意。"在下沈砚之,
"少年抬手作揖,扇面上"靖难"二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听闻皇后娘娘抱恙,特来送药。
"任瑶盯着他腰间玉佩——那是靖安侯府的麒麟佩。七年前,顾承煜登基后第一件事,
就是削了靖安侯的兵权。此刻这个本该被圈禁在府中的世袭罔替侯爵,
却堂而皇之出现在后宫。"沈公子深夜入宫,怕是不妥。"她淡淡开口,
却在沈砚之递来瓷瓶时,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那是穿越女临终前,
药汤里多出来的一味药。"娘娘不妨猜猜,"少年挑眉,扇骨敲了敲瓷瓶,"这是毒药,
还是解药?"任瑶忽然笑了。她接过瓷瓶,指尖在瓶身上摩挲——上面刻着的缠枝纹,
与她外祖家的暗纹一模一样。远处传来顾承煜的怒喝,
她却对着沈砚之挑眉:"或许公子该先解释,为何靖安侯府的人,会有我外祖家的信物?
"沈砚之的笑意更深,正要开口,却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任瑶迅速将瓷瓶藏进袖中,
转身时,顾承煜已经带着侍卫闯了进来,龙袍上沾着火星,脸色比夜色还沉。"皇后!
"他盯着任瑶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方才推搡春桃时留下的,"景宁宫走水时,
你为何不让人救火?"任瑶垂眸,指尖抚过袖口金丝绣的凤凰:"陛下忘了?
太医说本宫有孕,不宜靠近火源。"她抬眼,看顾承煜眼神闪烁,"再说了,景宁宫的火,
不是陛下让人救的吗?怎的倒来责怪臣妾?"顾承煜的手在袖中握紧。任瑶知道,
他在怀疑这场火与她有关,却拿不出证据。景宁宫的账本在火中烧毁,
李妈妈此刻应该正"惊恐病逝",而那个被派去救火的侍卫统领,是外祖家安插的人。
"陛下若是无事,"任瑶忽然咳嗽两声,"就请回吧。臣妾累了......""等等。
"顾承煜忽然开口,语气罕见地柔和,"明日早朝后,朕陪你用午膳。"任瑶抬眼,
撞上他眼底复杂的神色。七年来,顾承煜从未陪穿越女用过膳,此刻却突然示好。她知道,
景宁宫的火让他慌了——那些被烧毁的,不仅是柳如烟的首饰,
还有他与北疆部族私通的密信。"臣妾谢陛下恩典。"她低眉顺眼,却在顾承煜转身时,
与沈砚之对视。少年折扇轻摇,在火光中露出半张脸,眼底闪过兴味。
任瑶忽然想起穿越女日记里的一句话:"靖安侯府的小公子,曾是顾承煜最忌惮的对手。
"夜更深了。任瑶坐在窗前,打开沈砚之的瓷瓶,里面是一颗血红的药丸。她凑近鼻尖,
《死后七日:毒后踹开金銮殿》是一部让人爱不释手的作品。从章节设计到情节设置,再到主角的塑造,每一环都吸引着我,让我无法停下阅读的脚步。
《死后七日:毒后踹开金銮殿》是一本令人难以忘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扣人心弦。作者巧妙地塑造了[主角]的性格,让人念念不忘。整个故事令人意犹未尽,时而感动,时而意外。
在《死后七日:毒后踹开金銮殿》中,作者清风的角落以非凡的想象力和独特的文笔创造了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主角任瑶顾承煜的经历充满了冒险和挑战,她展现出顽强的毅力和智慧。整个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场景都让人惊叹不已。配角们的存在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趣味性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读者会在阅读中感受到作者对人性和生活的深刻洞察,思考着自己的人生之路。
《死后七日:毒后踹开金銮殿》这本书设定新奇,切入点巧妙,文中的主人公任瑶顾承煜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作者清风的角落通过精心构建的情节,揭示了主角通过自身努力改变命运的故事。这是一部引人深思的作品,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