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之梅雨惊魂江南梅雨季,雨丝如愁绪般绵绵不绝。苏墨雨猛地从雕花床上坐起,
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一片陌生的柔软,
铜镜中倒映出的,是一张陌生却艳丽的面容。“姑娘,您可算醒了。
”丫鬟碧桃端着铜盆走进来,看到她醒了,脸上露出惊喜又担忧的神色,“昨儿您失足落水,
可把奴婢吓坏了。”苏墨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也叫苏墨雨,是苏州商户之女,
因贪恋荣华富贵,甘愿给靖安侯萧景珩做妾。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处处受正室柳如烟的刁难,
又不得侯爷宠爱,过得极为憋屈。就在昨日,她被柳如烟故意设计,推入湖中,香消玉殒,
这才让现代的苏墨雨穿了过来。“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苏墨雨暗自咬了咬牙,
她在现代不过是个普通的社畜,每天为了生活奔波,如今既然来到这里,
说什么也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正思索间,门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紧接着,
一个衣着华丽、容貌艳丽的妇人走了进来。苏墨雨一眼就认出,
这便是原主最大的对头——靖安侯夫人柳如烟。“哟,这不是苏妹妹吗?听说你落水了,
姐姐我特地来看看。”柳如烟嘴角挂着假笑,眼神里却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
苏墨雨强压下心中的厌恶,福了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姐姐挂念,妹妹已经无恙了。
”柳如烟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苏墨雨今日竟如此平静,没有像往常一样与她针锋相对。
她上下打量了苏墨雨一番,阴阳怪气道:“妹妹没事就好,可别再做什么傻事,
平白污了侯府的名声。”说罢,带着一众丫鬟,趾高气扬地离开了。待柳如烟走后,
苏墨雨攥紧了拳头。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侯府,想要活下去,
必须得想出应对之策。2凤舞侯府初相逢几日后,萧景珩回府。苏墨雨得知消息后,
精心打扮了一番,前往前厅拜见。只见萧景珩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
剑眉星目,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只是他神色冷峻,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暮色透过湘妃竹帘在青砖地上筛出斑驳光影,苏墨雨攥着月白色裙摆的指尖沁出薄汗。
铜镜里,她精心描绘的远山眉微微颤动,点绛唇上的胭脂红得惊心动魄——这是她翻遍妆奁,
照着记忆里古代仕女图反复描摹的成果。环佩轻响由远及近,
廊下守着的小丫鬟突然屏住呼吸。苏墨雨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盈盈下拜,
广袖流云般铺开在青砖之上:"妾身见过侯爷。"声音比预想中更轻柔几分,
尾音却像初春的柳条般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意。前厅里静得能听见香炉中沉香燃烧的噼啪声。
苏墨雨垂眸盯着对方玄色锦靴上的金线流云纹,余光瞥见月白色衣摆掠过眼前。
记忆里原主每次见萧景珩都紧张得浑身发抖,她却强迫自己保持脊背挺直,
露出精心设计过的温婉浅笑。"起来吧。"低沉嗓音带着令人心颤的磁性。苏墨雨抬头时,
正巧撞上萧景珩投来的目光。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像寒潭般深不见底,
却在触及她发间新插的白玉兰簪子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她轻咬下唇,
装作羞涩地将目光移开,鬓边珍珠步摇随之轻晃:"前些日子,妾身偶然得了幅古画。
"说到此处,她故意顿了顿,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画中笔法奇绝,
只是落款处的印鉴......"话音未落,便见萧景珩握茶盏的指节微微收紧。
廊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柳如烟的娇笑声穿透雕花槅扇:"侯爷一回府就召见妹妹,
真是好兴致......"苏墨雨适时露出受惊的神情,下意识往萧景珩的方向退了半步,
广袖不经意间扫过他垂落的衣角。柳如烟踩着金线绣鞋跨过门槛,
十二幅月华裙上的珍珠流苏撞出细碎声响,像是撒了一地碎冰。
她发间赤金累丝凤凰衔珠钗与苏墨雨的素白簪子形成刺目对比,
眼角余光扫过苏墨雨靠近萧景珩的姿态,嘴角笑意愈发冷冽:“妹妹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见了侯爷,连规矩都忘了?”萧景珩搁下茶盏,青瓷与紫檀木几相碰发出清响,
震得柳如烟话音陡然一滞。他目光从苏墨雨染着胭脂的耳尖掠过,
落在柳如烟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上:“夫人倒是消息灵通。”苏墨雨适时垂下眼睑,
指尖绞着裙带,声音比檐角将融的雪水还轻:“姐姐误会了...方才瞧见窗外有黑影闪过,
一时慌了神。”说着睫毛轻颤,抬眸望向萧景珩时眼尾泛红,“原是想求侯爷做主,
府里若是进了贼人...”“放肆!”柳如烟猛地拍案,震得案上镇纸都挪了位置,
“侯府禁地岂容你信口雌黄!分明是见侯爷多看你两眼,就...”“够了。
”萧景珩冷喝打断,玄色衣袍扫过屏风,带起一阵劲风。他负手而立,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柳如烟骤然惨白的脸,“本侯记得,上月库房丢了对羊脂玉镯,
至今未查清楚。”苏墨雨心中暗喜,却忙上前半步福身:“侯爷息怒,许是妾身看错了,
惊动了姐姐实在不该。”她垂眸时,鬓边珍珠正巧划过萧景珩手背,
冰凉触感让他下意识攥紧了袖中暗藏的画卷——那正是苏墨雨口中“参悟不透”的古画。
柳如烟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抖,强撑着笑道:“侯爷日理万机,
何必为了个妾室...”“明日起,你亲自去祠堂抄十遍女诫。”萧景珩头也不回,
声音冷得能结霜,“至于那幅画...”他忽然转身,目光直直撞进苏墨雨眼底,
“今夜送到书房。”3玉佩之谜初现待脚步声彻底消失,
苏墨雨扶着桌沿才发觉掌心全是冷汗。柳如烟怨毒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却忽然轻笑出声,
指尖抚过袖中藏着的半块玉佩——那是她落水时在湖底捡到的,
与萧景珩腰间的玉佩纹路竟能完美契合。柳如烟摔门而去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白鸽,
苏墨雨倚着雕花红木桌缓缓坐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膝头仍在微微发颤。
指尖摩挲着袖中温润的玉质,
冰凉触感却无法驱散心头翻涌的热浪——穿越以来步步惊心的算计,
终于等来了最关键的筹码。更鼓声遥遥传来时,碧桃捧着描金漆盘欲言又止:“姑娘,
侯爷书房的灯还亮着。”苏墨雨对镜重新点了胭脂,特意将耳后的碎发松松挽起,
露出天鹅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白日里佯装受惊时,故意用指甲掐出的印记。
穿过九曲回廊,书房门虚掩着,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萧景珩斜倚在罗汉榻上,
玄色衣袍随意散开,手中把玩着她呈上的古画,见她进来也未起身:“既说参悟不透,
为何又要献宝?”苏墨雨莲步轻移,广袖扫过案头时,故意将一盏茶碰得摇晃。
她慌忙俯身去扶,低胸襦裙下的风光若隐若现,
发间茉莉香混着温热气息拂过萧景珩手背:“侯爷恕罪...妾身实在是...”话音未落,
袖中半块玉佩“啪嗒”坠地。萧景珩的动作比她预想中更快,长臂一揽便将她圈在榻前。
玉佩在烛光下泛着柔光,与他腰间的玉佩纹路严丝合缝。苏墨雨抬眼望去,
正对上他骤然暗沉的瞳孔,
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这是...妾身落水那日...”“住口!
”萧景珩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碾碎。苏墨雨却不躲不闪,
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侯爷若觉得妾身不配,
大可以杀了我...只是这玉佩...”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畔,
“难道侯爷就不想知道,当年救你的人究竟是谁?”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萧景珩握着玉佩的手青筋暴起,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江南发大水,他被洪水冲走,
是一个少女拼命将他推上木筏,临别时塞给他半块玉佩。后来寻遍江南,
却只找到苏墨雨这个商户之女。“你如何得知?”萧景珩声音沙哑得可怕,
指尖抚过她眼角泪痕,却像触碰易碎的琉璃。苏墨雨趁机倚进他怀中,
颤抖着低语:“那日在湖底,妾身摸到玉佩时,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她顿了顿,
将脸埋进他颈窝,“原来...妾身一直在等侯爷。”窗外忽然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萧景珩望着怀中颤抖的身影,终于俯身吻住那喋喋不休的红唇。
玉佩在两人交叠的身影间泛着微光,恍若隔世的重逢,在这雨夜悄然绽放。而暗处,
柳如烟攥着帕子的手几乎要渗出血来,嫉妒与恨意将她的理智彻底吞噬。
柳如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绣着并蒂莲的丝帕被攥成皱团。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后腰撞上回廊朱柱,震得鬓边珊瑚坠子叮当作响。透过雨幕,
书房内暧昧的光影将两人交叠的轮廓投在窗纸上,刺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夫人?
"贴身丫鬟翠屏举着油纸伞追来,见她面色惨白如纸,慌忙扶住,"您脸色这般差,
莫不是受了风寒?"柳如烟突然狠狠甩开她的手,指甲在对方腕上划出三道血痕:"滚!
"尖利的嗓音惊飞了廊下避雨的寒鸦。她盯着窗棂间晃动的烛火,
记忆如毒蛇噬咬心脏——当年她费尽心机,买通苏府下人将真玉佩调包,
又设计让苏墨雨顶包成为萧景珩的救命恩人。如今这个**,竟不知从何处得了另一半玉佩!
雨丝斜斜扫进回廊,沾湿了她的金线裙裾。柳如烟突然神经质般笑起来,
笑声混着雨声回荡在空荡的庭院:"好个苏墨雨,倒是会装柔弱!
"她抹了把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的水渍,眼底泛起阴鸷的光,"既然你要找死,
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书房内,萧景珩的吻从唇畔辗转至耳垂,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苏墨雨被他按在榻上,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鲛绡软枕间。窗外的惊雷炸响时,
她突然偏头咬住他的下颌,含糊不清道:"侯爷...你弄疼我了。"萧景珩猛地清醒几分,
撑起上身凝视她泛红的眼角。烛火摇曳中,苏墨雨眼尾泪痣在红晕中若隐若现,
模样竟与记忆里那个浑身湿透却拼命将他推上木筏的少女渐渐重合。他喉结滚动,
伸手抚过她颈间被自己吮出的红痕:"当年为何不说?""说了...侯爷会信吗?
"苏墨雨睫毛轻颤,泪珠顺着脸颊滚进鬓边,"这些年妾身被姐姐刁难,
连性命都险些不保..."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血迹,
"若不是那日在湖底摸到玉佩...妾身恐怕..."萧景珩神色骤变,
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中。苏墨雨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早料到柳如烟不会善罢甘休,
方才故意咬破舌尖装出咯血模样,便是要在萧景珩心中种下猜忌的种子。
4暗夜惊魂三更梆子声响起时,雨势渐歇。苏墨雨望着铜镜中自己凌乱的妆容,
将染血的帕子藏进妆奁深处。碧桃端着醒酒汤进来,见她眼底含笑,忍不住小声道:"姑娘,
方才柳夫人身边的翠屏鬼鬼祟祟在院子里转悠...""随她去。
"苏墨雨慢条斯理地插上玉簪,镜中倒影艳丽得惊心动魄,"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她轻抚过藏在袖中的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肌肤,仿佛能感受到萧景珩掌心残留的温度。
暗处的柳如烟,怕是要急疯了。子夜的风卷着潮湿的水汽掠过窗棂,
苏墨雨忽然抬手熄灭了烛火。黑暗中,
她如墨的瞳孔倒映着庭院里鬼鬼祟祟的身影——果然如她所料,
柳如烟派来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姑娘,真要让她们进来?"碧桃攥着衣角,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苏墨雨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妆奁里暗藏的银针:"来得正好。
"话音未落,窗纸突然被利刃划破,三道黑影翻窗而入,蒙着黑巾的脸上只露出森冷的目光。
为首的黑衣人抽出短刃,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寒芒:"交出玉佩,饶你不死。
"苏墨雨不慌不忙地起身,月白色寝衣在夜风中轻扬,
发间银簪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几位可知,私闯内宅该当何罪?
"回答她的是凌厉的刀风。苏墨雨侧身避开,袖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黑衣人闷哼一声,
握刀的手顿时麻痹。趁着对方分神,她抓起妆奁狠狠砸去,檀木匣子撞上黑衣人额头,
里面的胭脂水粉顿时泼洒开来,在对方脸上晕染出诡异的红色。"贱婢!"黑衣人恼羞成怒,
刀锋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三支羽箭精准钉在黑衣人脚边。
紧接着,院门方向传来打斗声和火把的光芒,萧景珩带着侍卫如鬼魅般现身,
玄色披风在夜色中猎猎作响。柳如烟精心策划的暗杀,在苏墨雨的算计下,
反而成了她自证清白的契机。当侍卫们押着黑衣人退下时,
萧景珩凝视着苏墨雨凌乱的衣衫和发间歪斜的银簪,
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怒火:"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梗着脖子不说话,
直到苏墨雨取出从对方身上扯下的半截翡翠珠链——那分明是柳如烟昨日戴着的配饰。
萧景珩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他转身看向苏墨雨时,
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为何不事先告知本侯?""妾身怕侯爷不信。"苏墨雨垂眸,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况且...妾身也想亲手了结这桩恩怨。"她抬起手,
腕间被利刃划伤的伤口还在渗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萧景珩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动作轻柔却不容挣脱。他从袖中取出金疮药,
指尖拂过伤口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下次若再这般冒险..."话音未落,
远处传来柳如烟的尖叫。原来萧景珩早已派人暗中监视,
此刻正将试图逃跑的柳如烟堵在角门。苏墨雨倚在萧景珩怀中,看着远处混乱的场景,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场博弈,她不仅保住了玉佩,
更让萧景珩彻底对柳如烟起了疑心。夜色中,她偷偷握紧袖中的玉佩,
冰凉的玉质此刻却透着丝丝暖意,仿佛预示着这场宅斗大戏,即将迎来新的篇章。
萧景珩身上沉冷的龙涎香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苏墨雨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胸前,
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声。远处柳如烟凄厉的哭喊刺破夜空:“侯爷!妾身冤枉!
这定是苏墨雨的诡计……”“带下去。”萧景珩嗓音如淬了冰,
抬手轻轻替苏墨雨理了理凌乱的鬓发。他的指腹擦过她耳后时,
苏墨雨突然颤抖着抓住他的衣袖:“侯爷,妾身害怕……”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掌心赫然又渗出点点血迹。萧景珩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地往寝殿走去:“传太医!”怀中药香愈发浓烈,
苏墨雨垂眸掩住眼底算计的光芒——这是她事先用朱砂和草药调配的假血,
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场。次日清晨,碧桃捧着铜盆进来时,正撞见萧景珩握着苏墨雨的手把脉。
晨光透过鲛绡帐幔,将两人的影子温柔地叠在一起。“王爷何必如此忧心,不过是旧疾发作。
”苏墨雨声音虚弱,却伸手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萧景珩反手握住她的手,
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唇色上:“若不是本侯来得及时……”话音未落,
门外突然传来通报:“柳夫人求见!”5太后召见苏墨雨睫毛微颤,
突然将头埋进萧景珩怀中:“妾身不想见她……”她发间茉莉香萦绕在萧景珩鼻尖,
搅得他心头一软。门外柳如烟的声音愈发急切:“侯爷!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
苏墨雨那**分明是在陷害我……”“让她跪祠堂思过。”萧景珩冷声道,话音落下的瞬间,
怀中的苏墨雨悄悄勾起唇角。待脚步声远去,她才抬起头,
眼尾还带着盈盈泪光:“王爷如此护着妾身,就不怕旁人说您偏宠?”“本侯的王妃,
自然由本侯护着。”萧景珩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苏墨雨心中一震,
抬眼时正对上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柔情。昨夜他将她抱在怀中求医问药的焦急模样,
此刻竟不像是装出来的。三日后,柳如烟被禁足的消息传遍侯府。苏墨雨倚在美人榻上,
听碧桃转述着府中的流言蜚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半块玉佩。忽然,
窗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她掀起珠帘望去,正看见萧景珩翻身下马,
手中还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听说你喜欢猫。”萧景珩将小猫放进她怀中,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背,“这是从波斯商人那里寻来的。”小猫乖巧地蹭着苏墨雨的手腕,
她望着萧景珩难得柔和的眉眼,突然有些分不清,这场算计里,究竟是谁先动了真心。
夜色渐浓时,柳如烟的院子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攥着碎瓷片,
望着铜镜中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突然发出癫狂的笑声:“苏墨雨,
咱们走着瞧……”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她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的光。
而此刻的苏墨雨正靠在萧景珩怀中,听他讲述朝堂上的趣事。小猫蜷在她膝头发出呼噜声,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这场宅斗,她虽暂时占了上风,
却不知更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萧景珩的声音混着呼吸声拂过发顶,苏墨雨半阖着眼,
指尖无意识地梳理着小猫蓬松的绒毛。忽有夜风卷着桂花香扑进窗,她正要开口,
却见萧景珩突然噤声,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王爷!不好了!”门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
“宫中急召,说是边疆急报!”萧景珩眉间一蹙,将苏墨雨轻轻扶正:“你且安歇。
”转身时玄色衣袍带起一阵风,卷得烛火剧烈摇晃。苏墨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心口莫名泛起不安。原主记忆里,萧景珩虽为靖安侯,却因手握兵权而被当今圣上忌惮,
如今边疆生乱,怕是有人要趁机发难。三日后,碧桃捧着食盒进来时面色苍白:“姑娘,
听说柳夫人不知从哪弄来张藏宝图,献给了太后娘娘!”苏墨雨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滞,
滚烫的茶水溅在腕间也浑然不觉。她突然想起,柳如烟的娘家与太后母族乃是世交,
若借太后之势......“那藏宝图可与侯府有关?”她攥紧帕子问道。
碧桃咬着唇点头:“说是图中标记的藏宝之地,就在侯府后山!”话音未落,
院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柳如烟身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裙,
发间凤衔珠钗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她身后跟着一队侍卫,
为首的正是太后身边的红人——曹公公。“妹妹这日子过得惬意啊。
”柳如烟踩着花盆底鞋缓缓走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太后听闻侯府有宝藏现世,
特命本宫前来一探究竟。”苏墨雨福了福身,
目光扫过曹公公袖中若隐若现的明黄色圣旨:“姐姐说笑了,
侯府上下从不知有什么藏宝之事。”话虽如此,她心中却暗自盘算——原主记忆里,
后山确实有处废弃的山洞,只是......“搜!”曹公公尖着嗓子下令。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院落,瓷器碎裂声、丫鬟尖叫声此起彼伏。
苏墨雨垂眸掩住眼底寒光,
忽然瞥见柳如烟腰间晃动的翡翠香囊——正是那日黑衣人身上扯下的同料翡翠。“慢着。
”她突然出声,莲步轻移至柳如烟面前,“姐姐腰间香囊好生眼熟,不知可否让妹妹一观?
”不等柳如烟反应,她已伸手抓住香囊,指尖在暗扣处一按,一张泛黄的纸条悄然滑出。
“这是什么?”曹公公眯起眼睛。柳如烟脸色骤变,伸手去抢却被苏墨雨躲开。展开纸条,
赫然是一封与敌国密探往来的书信,字迹正是柳如烟贴身丫鬟翠屏的笔迹!“姐姐好手段。
”苏墨雨将纸条举向众人,声音清亮,“先是用假藏宝图引来太后,又妄图栽赃侯府,
莫非...姐姐早就与敌国勾结?”柳如烟踉跄后退,
撞倒了一旁的花架:“你...你血口喷人!这定是你伪造的!
”可她颤抖的声音和慌乱的神色,反而让众人眼中的怀疑更甚。就在此时,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萧景珩浑身浴血,战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手中紧握着半块染血的虎符:“本侯倒要看看,谁敢动我靖安侯府!”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最后落在苏墨雨手中的纸条上,眸色瞬间变得森冷。曹公公见状,
额头渗出冷汗:“这...这定是误会...”话音未落,又有一队禁军赶来,
领头的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圣旨到!柳氏勾结外敌,图谋不轨,即刻打入天牢!
”柳如烟凄厉的哭喊渐渐远去,苏墨雨望着萧景珩染血的手,正要开口询问边疆战事,
却见他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这次...多谢你。
”6血色彗星夜色再度降临,苏墨雨倚在萧景珩怀中,听他讲述边疆叛军已被平定。
怀中的小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可她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
却怎么也无法安心——柳如烟背后牵扯的势力庞大,这次虽侥幸躲过一劫,可更大的风暴,
恐怕还在后面......萧景珩的体温透过玄色锦袍传来,苏墨雨却在他怀中瑟缩了一下。
夜风裹着残夏的蝉鸣卷进窗棂,将案头未干的奏折掀起边角——那是今早刚送来的密报,
字迹潦草如狂草:“太后懿旨,宣靖安侯夫人三日后入宫觐见。”“在想什么?
”萧景珩修长的手指忽然覆上她发凉的手背,掌心的薄茧擦过她腕间红痕。苏墨雨抬眼,
正对上他眼底未褪的血丝,边疆归来的风尘还染在鬓角,却固执地要守着她用完晚膳。
“太后召见......”她轻声开口,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掌心的虎符纹路,
“柳如烟入狱前,说过‘你们都逃不掉’。”话音未落,怀中的小猫突然弓起脊背,
炸毛般窜向屏风后。萧景珩脸色骤变,揽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寒光乍现的刹那,
三支淬毒的弩箭穿透窗纸,擦着苏墨雨耳畔钉入身后的檀木柱。她嗅到刺鼻的血腥味,
才惊觉萧景珩已反手抽出佩剑,玄色衣袍被划开半道口子,渗出暗红血迹。“保护侧妃!
”萧景珩的怒吼震得房梁簌簌落灰。苏墨雨被侍卫护着退到角落,
却见窗外黑影如鬼魅般翻进院落,为首之人蒙着的黑巾下,
露出半截熟悉的翡翠扳指——正是太后母族的徽记。混战中,苏墨雨摸到袖中银针。
记忆如闪电劈开混沌:半月前柳如烟被罚跪祠堂时,她曾借口送汤药,
在门缝里窥见柳如烟与一名黑衣男子密会,对方腰间晃动的,正是这枚翡翠扳指。“小心!
”苏墨雨猛地扑向萧景珩。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擦着她肩头划过,锋利的刃口割开她的云肩,
露出锁骨处淡青色的胎记。萧景珩瞳孔骤缩,挥剑的招式突然变得凌厉狠绝,
剑锋直取黑衣人咽喉。血花溅上窗棂的瞬间,苏墨雨被萧景珩死死护在怀中。
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还有耳畔沙哑的呢喃:“当年在洪水里,
我拽住的就是这块胎记......”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禁军统领的声音穿透夜色:“靖安侯,陛下有旨!”月光被乌云遮蔽的刹那,
苏墨雨摸到萧景珩腰间的半块玉佩。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发烫,她忽然想起穿越那日在湖底,
摸到玉佩时闪过的零碎画面——原主本是江南水匪之女,八岁那年救起落水的小侯爷,
却被柳家设计夺走身份。“臣遵旨。”萧景珩接过圣旨的手微微发颤。苏墨雨从他臂弯望去,
明黄色的绸缎上,“即刻送苏侧妃入宫”的字迹刺得她眼眶生疼。太后的召见,
终究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更鼓声遥遥传来,苏墨雨在铜镜前佩戴凤钗。
碧桃捧着嫁衣的手不住发抖:“姑娘,
太后这是要您以罪臣之身行妾室礼......”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萧景珩的脚步声。
他手中捧着的,竟是一套正红色的王妃喜服,金线绣的凤凰在烛火下栩栩如生。
“本侯的王妃,自然要凤冠霞帔。”萧景珩将喜服披在她肩头,目光扫过她锁骨处的伤口,
“明日入宫,我会亲自为你讨回公道。”苏墨雨望着他眼底燃烧的怒意,
忽然想起方才密探传来的消息——柳如烟在狱中暴毙,死状凄惨,
手中还攥着半块破碎的翡翠。夜色渐深,侯府高墙外,一顶青纱小轿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口。
轿帘掀起,露出太后贴身女官苍白的脸,她望着侯府内摇曳的灯火,
冷笑一声:“以为扳倒柳家就够了?当年你父母之死,
可不止一个柳家......”苏墨雨倚在萧景珩怀中,听着他讲述应对之策。
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恍惚间,她看见镜中倒影与记忆里的水匪少女渐渐重合。
这场始于替身的骗局,终于要迎来真相大白的时刻,而更大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帷幕。
苏墨雨的指尖刚触到玉佩,一阵灼痛突然从掌心炸开。她闷哼一声,
玉佩表面泛起奇异的幽光,在墙上投射出扭曲的人影。萧景珩猛地扣住她的手腕,
温热的掌心覆在发烫的玉饰上:“怎么回事?”“侯爷...这玉...”话未说完,
苏墨雨眼前突然天旋地转。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暴雨倾盆的河面,
小小的孩童死死拽住少年的衣袖;火把通明的山寨,
父母被官兵包围时绝望的哭喊;还有柳家老爷阴森的狞笑:“留着这丫头的命,
日后必有大用......”“阿雨!”萧景珩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墨雨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瘫坐在地,鬓边的珠翠散落一地。铜镜里,
她额间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青色的印记,形状竟与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这是...凤凰引?”萧景珩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下巴,
目光紧锁在那道印记上,“传说只有凤凰卫的后人,才会觉醒这种血脉之力。
当年你父母......”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
碧桃脸色煞白地撞开门:“姑娘!太后的仪仗已到府外,还带了...带了神机营的人!
”苏墨雨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地上的喜服。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闪烁,
恍如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她深吸一口气,将玉佩重新系在腰间:“侯爷,
看来我们不能再等了。”7幽之门萧景珩握紧她的手,
玄色衣袍下的肌肉紧绷如弦:“本侯既已认了你,便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他转身抽出墙上的长剑,剑刃出鞘的寒光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等我先去拖住太后,
你从密道离开......”“不。”苏墨雨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
“这次,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她低头整理发间的凤钗,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当年柳家害我家破人亡,如今太后又想斩草除根...我若再躲,
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正说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鎏金烛台突然无风自动,烛火摇曳间,太后身边的曹公公尖着嗓子喊道:“靖安侯接旨!
”萧景珩将苏墨雨护在身后,单膝跪地。明黄色的圣旨展开,
冰冷的字句在空气中回荡:“苏墨雨出身低微,魅惑主上,着即剥去妾室身份,
打入天牢......”“慢着!”苏墨雨突然从萧景珩身后走出,
凤钗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晃,“敢问公公,陛下可知道,这所谓的‘出身低微’,
实则是柳家当年设下的骗局?”曹公公脸色骤变:“大胆!
竟敢污蔑已故柳氏......”“污蔑?”苏墨雨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叠泛黄的书信,
“这些是柳家与海盗勾结的证据,还有当年参与围剿我山寨的官兵名单。
若太后执意要治我的罪,不如先解释清楚,为何这些文书上,会有太后母族的印鉴?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萧景珩握紧长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从未想过,这场宅斗背后,
竟牵扯着如此庞大的阴谋。而苏墨雨,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早已在暗中布下天罗地网。
“好个伶牙俐齿的**!”太后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珠帘被猛地掀开,
凤袍加身的妇人拄着龙头拐杖,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当年就该斩草除根,留你活到现在,
倒是养出了一身反骨!”苏墨雨福了福身,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太后娘娘记性可真好。不过您忘了一件事——凤凰卫的血脉,
一旦觉醒,便能解开祖传玉佩的秘密。”她抬手轻抚玉佩,幽光再次亮起,“而这个秘密,
恐怕足以让整个朝堂天翻地覆。”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萧景珩却突然起身,
将苏墨雨牢牢护在怀中:“不管有什么秘密,本侯都与阿雨一起承担。若有人敢动她分毫,
就是与我靖安侯府为敌!”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苏墨雨透过窗户望去,
只见侯府四周燃起冲天大火,无数黑影在火光中穿梭。而她腰间的玉佩,
《山河不负:凤鸣千年,执手黎明》这本书充满了智慧与勇气。作者屹泽蓬秀以独特的视角展现了主角苏墨雨萧景珩的成长历程。她在面对困境时展现出坚韧和聪明,激励着读者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整个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每一个转折都令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趣味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魅力。这是一部令人充满期待和感动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屹泽蓬秀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山河不负:凤鸣千年,执手黎明》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
作者屹泽蓬秀的《山河不负:凤鸣千年,执手黎明》展现了他老辣的文笔和成熟的故事构思,让人欲罢不能。这是一本值得书虫们强烈推荐的好书!
屹泽蓬秀的《山河不负:凤鸣千年,执手黎明》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