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渣男绞死在雪地那天，他正搂着小三给私生子办满月酒。重生回及笄那年，

我看着渣男假惺惺送来温粥，反手将掺了朱砂的药汤泼在他脸上——这一次，

我要剖开所有真相，撕碎所有伪善！当商户女拿起算盘搅动京城风云，

当莲花玉佩撞破皇室秘辛，那些踩着我骨头往上爬的人终将明白：陈家女的复仇，

从来不是小打小闹！“许明远，你以为科举舞弊是终点？”我把玩着他贿赂考官的墨宝，

眼底映着他惊恐的脸，“不，这只是你堕入地狱的第一步。

”........我死在大雪纷飞的除夕夜。喉间还残留着毒酒的苦涩，

怀中三岁的儿子身体已经僵硬，他小小的手指还勾着我的衣襟，眼睫毛上凝着冰晶，

像两只折翼的蝴蝶。许明远穿着簇新的红袍，怀里搂着pregnant的周曼柔，

在我床前笑得温柔："知夏，曼柔有了我的骨肉，陈家的产业也该换个主人了。你看，

你儿子手上的长命锁，还是用你陪嫁的和田玉做的呢。"我瞪大双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上一世，我竟瞎了眼，把这对狗男女当成良人。浓烟呛入鼻腔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

眼前是雕花木床的帷幔，黄花梨的香气混着熏香扑面而来。床头立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

正捧着药碗往这边看，见我醒来，眼睛一亮："姑娘醒了！老爷，姑娘醒了！

"我按着头坐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窗外传来蝉鸣声，日头正盛，穿堂风卷着竹帘轻晃。

这是...我及笄那年的夏末？"知夏，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望去，只见父亲沈明远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面色苍白却眉眼温和，

腰间还系着我去年绣的玉珏。心口猛地一痛。前世父亲就是在这年冬天病逝的，

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许家那孩子看着老实，让我务必守住陈家产业..."父亲！

"我喉咙发紧，扑过去抱住他单薄的肩膀。记忆中父亲的体温透过绸缎传来，

带着淡淡的药香。原来他还没被气死，原来周曼柔还没进府，原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小丫鬟春桃捧着药碗过来，小声道："姑娘昏迷这两日，老爷都没合眼...""胡说什么，

快去叫厨房炖点莲子百合粥。"沈明远轻拍我后背，"知夏可是陈家女，怎的这般爱哭？

"我忙抹掉眼泪，余光瞥见桌上的宣纸。纸上是幅未完成的山水，

正是前世被许明远骗走的《秋山图》。门外突然传来小厮通报："许公子来了！"话音未落，

一身青衫的许明远已跨进门槛。他腰间坠着我送的羊脂玉佩，面上带着关切："知夏，

听闻你染了风寒，我特意从书局寻了本《千金方》..."四目相对时，

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毕竟前世的我，此刻该是满脸欣喜地扑过去，而非像现在这样，

冷冷盯着他腰间的玉佩。"许公子费心了。"我松开父亲，接过春桃递来的帕子擦手，

"不过陈家世代从商，药材铺子倒也不缺医书。"许明远愣了愣，随即笑道："知夏说笑了，

医者仁心，不分贵贱...""许公子可知，科举舞弊该当何罪？"我突然开口，

盯着他瞬间变白的脸色，"前几日听闻，有考生向主考官送了幅墨宝，

换得临场提点——许公子可听说过此事？"沈明远皱眉："知夏，

休得胡言...""父亲不必担心，女儿只是好奇。"我指尖抚过《秋山图》边缘，

"若真有此事，那考生该当被革去功名，永不录用。至于那主考官...""够了！

"许明远猛地提高声音，袖中露出一角金黄纸笺。我眼尖地认出，那是户部侍郎的拜帖。

原来他早已勾搭上权贵。前世我竟愚蠢到用陈家的人脉替他铺路，却不知他早把我当跳板。

"知夏，你我自幼相识，怎的如此生分？"许明远放软声调，上前半步，"我此次前来，

是想与伯父商议...下月十五，先办了定亲宴如何？"沈明远咳嗽两声，正要开口，

我突然按住他的手："定亲之事，还需从长计议。许公子不是说，商户女配不上举人老爷吗？

"许明远脸色骤变："你听何人胡说？""自然是许公子亲口所言。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账册，"不过公子放心，陈家送出去的聘礼，小女已着人清点完毕。

即日起，两家人财两清，再无瓜葛。"账册"啪"地甩在桌上，春桃惊得后退半步。

许明远盯着账册上的红笔批注，额角青筋直跳——那上面清清楚楚记着，

这三年来陈家替他购置的笔墨纸砚、疏通关系的银钱，

甚至连他母亲的金镯子都列得明明白白。"沈知夏，你别不识好歹！"他终于撕下伪装，

"若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会娶你这商户女？陈家不过是个铜臭满身的...""住口！

"沈明远猛地起身，拐杖重重敲在青砖上，"我陈家虽为商贾，却从未做过亏心事。

许公子若再口出狂言，就别怪沈某不客气了。"许明远恨恨瞪了我一眼，甩袖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慢慢攥紧。这一世，我要让他知道，得罪陈家女的下场，

远比失去功名更可怕。三日后，城西当铺。我戴着帷帽，

看着掌柜的将那只翡翠镯子推过来："姑娘，这镯子最多值五百两。""五百两？

"我掀起帷帽一角，"这是缅甸老坑的玻璃种，去年京中贵妇人戴的同款，可是卖了三千两。

"掌柜的脸色一变，正要辩解，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刘掌柜这是欺客呢？

"我转头望去，只见一男子负手而立，月白锦袍上绣着暗纹，腰间挂着块羊脂玉，

正是那日在许明远处见过的款式。刘掌柜立刻堆出笑脸："林公子说笑了，

小的哪敢...""这镯子我要了。"男子淡声道，"按市价三千两，另外，

把你们当票拿出来。"刘掌柜脸色发白，只得照做。我接过银票，

冲男子福了福身："多谢公子相助。""沈姑娘客气。"男子挑眉，"在下林砚之，

久闻陈家女诸葛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心中一凛。

陈家女诸葛是父亲从前的外号，自从我接手生意后，外界都传我是"商门妖女"，

这林砚之却为何用旧称？"林公子谬赞。"我不动声色道，

"不知公子为何对小女子的事感兴趣？"林砚之笑而不语，指了指我手中的当票。

我低头一看，瞳孔骤缩——当票背面，赫然盖着许家商号的暗纹。

原来许明远不仅贪污陈家钱财，还暗中操纵当铺盘剥百姓。

这些当票若是送到官府..."沈姑娘若需要帮手，在下随时恭候。"林砚之留下一张名帖，

转身离去。我捏着名帖，指尖摩挲着上面的"林记绸缎庄"字样。看来这京城，

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回到府中，春桃匆匆来报："姑娘，许家老太太和周姑娘来了！

"我冷笑一声，摘下帷帽："请她们去花厅。"周曼柔穿着鹅黄襦裙，扶着许老太太进门时，

眼角还挂着泪珠："知夏姐姐，你为何要退亲？表哥这几日茶饭不思，

都快急病了...""周姑娘心疼表哥，不如替他去考科举？"我端起茶盏，

"听说周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不定能中个女状元呢。

"许老太太脸色一沉："沈姑娘这是何意？我许家向来重信守诺，

这门亲事...""许老太太可知，令孙在外面做了什么？"我将当票拍在桌上，

"这些当铺暗纹，若是送到顺天府尹那里，不知许家要掉几颗脑袋？"许老太太猛地站起，

拐杖差点打翻茶盏："你...你竟敢威胁我们？""不敢。

"我微笑着看周曼柔骤然苍白的脸，"只是听说周姑娘有喜了，若不想孩子没了爹，

最好让许公子收敛些。"周曼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曼柔！"许老太太厉声喝止，转而对我赔笑道，"沈姑娘说笑了，

曼柔不过是身子虚...""虚到需要安胎药？"我从袖中拿出张药方，

"城西同仁堂的王大夫，可是收了许家五十两银子，才肯开这补药的。"周曼柔踉跄半步，

扶住桌子才没摔倒。许老太太脸色铁青，盯着我手中的药方，

突然换上笑脸："沈姑娘果然聪慧过人。既然如此，

老身也不瞒你了——曼柔腹中的确是许家骨肉，只是明远这孩子糊涂，

非说要等你进门才...""所以想让我替你们养私生子？"我猛地起身，

茶盏摔在地上碎成几片，"许家好算计！先骗陈家钱财，再毁我清白，

最后让我替你们背黑锅——当我沈知夏是傻子吗？"许老太太被我吓退半步，

周曼柔咬着唇道："姐姐若是容不下我们，我...我去坠了这孩子便是...""坠胎？

"我逼近她，盯着她惊恐的双眼，"周姑娘可知，杀人偿命？你肚子里的孽种，

可是两条人命呢。"周曼柔终于崩溃，哭着跑了出去。许老太太恨恨瞪我一眼，也匆匆离去。

春桃忙过来收拾碎片："姑娘，您怎么知道她怀孕了？""前日在许家门外，

看见她扶着腰呕吐。"我擦了擦手，"不过那药方...是我让人伪造的。"春桃瞪大双眼，

随即捂嘴笑起来。我望着窗外的荷塘，心中渐渐冷下来。许明远，既然你想玩阴的，

那我就陪你玩个大的——科举放榜之日，便是你身败名裂之时。五日后，贡院外。

人山人海中，我戴着斗笠，站在林砚之身旁。他今日穿了身藏青锦袍，

腰间玉佩换成了块墨玉，显得格外庄重。"沈姑娘确定要这么做？"他低声道，"一旦闹大，

许家不会善罢甘休。""我等的就是他们狗急跳墙。"我握紧手中的状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明远贿赂考官的证据，还有那幅《秋山图》的下落。突然，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有人举着榜单大喊："许明远！许公子中了第七名！

""许公子真是寒门贵子啊！""听说他还是陈家的女婿，

真是郎才女貌..."我冷笑一声，撕开斗笠上的面纱，大步走向正在接受道贺的许明远。

他看见我，笑容僵在脸上："知夏，你怎么...""许公子大喜啊。"我高声道，

"不过小女有一事不明——这《秋山图》，为何会出现在主考官的书房里？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许明远脸色剧变，下意识后退半步："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胡说，

问问主考官便知。"我展开状纸，"顺天府尹大人就在此处，许公子不如亲自解释解释？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许明远额角冷汗直冒，突然指着我大喊："她是妒妇！

因我要纳曼柔为妾，便故意陷害我！""哦？"我挑眉，"那周曼柔腹中的孩子，

又是怎么回事？许公子莫不是想让我替你养私生子？""什么？

许公子竟然...""伤风败俗！真是斯文败类！"骂声四起，许明远脸色惨白，

突然扑过来想抢我的状纸。我侧身避开，他踉跄着摔在地上，腰间玉佩掉了出来。

林砚之弯腰捡起玉佩，冷笑："许公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玉充数。

这羊脂玉...分明是去年城南当铺的死当。"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许明远看着围观的百姓，

突然发出绝望的嘶吼，抓起榜单撕了个粉碎。我望着他狼狈的模样，

心中没有半分怜悯——这不过是开始，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深夜，陈家库房。

我看着账册上的数字，揉了揉眉心。春桃端来参茶："姑娘，许家的当铺已经关了三家，

绸缎庄也被林公子抢了生意，他们现在焦头烂额呢。""还不够。"我翻开另一本账册，

"许家吞了陈家十万两银子，若不吐出来，我誓不罢休。""姑娘，老爷让您去前厅。

"小厮突然来报，"说是...许家老太太来了，还带了聘礼。"我挑眉，放下账册。

看来许家是撑不住了。前厅里，许老太太跪在地上，身后跟着几个仆人，

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周曼柔站在一旁，肚子已经显怀，脸上满是憔悴。"沈姑娘，

求求你放过明远吧！"许老太太哭着磕头，"都是老身的错，

是我让明远去走捷径...这些聘礼，是我们许家的心意，求你不要告官...""聘礼？

"我扫过那些箱子，"许家当我陈家是叫花子吗？当年我爹送的聘礼，可是整整三十抬，

其中还有皇家贡品。

太太脸色发白："那些...那些都被明远卖了换钱...""所以现在拿这些破烂来充数？

"我冷笑，"许老太太，我要的不是钱。""那你要什么？"周曼柔突然开口，

眼中闪过狠厉，"你已经毁了明远的前程，还想怎样？""我要你们许家，血债血偿。

"我盯着她的肚子，"当年我儿子被绞死在雪地里时，才三岁。周姑娘腹中的孩子，

不如也让他尝尝同样的滋味？"周曼柔惊恐地护住肚子，许老太太连连磕头："沈姑娘饶命！

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求你放过孩子...""做牛做马？"我突然笑了，"倒也不必。

这样吧，许家的所有产业，即日起归入陈家名下。许明远嘛...就去城西码头做苦力，

体验一下寒门子弟的辛苦如何？"许老太太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周曼柔咬着唇道："那我呢？我肚子里可是许家的骨肉...""你？"我逼近她，

"周姑娘不是最喜欢装可怜吗？不如去怡红院做清倌人，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

你的眼泪能值多少钱。"周曼柔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被箱子绊倒在地。

许老太太绝望地看着我，终于点头："好，我们答应。"我满意地笑了，示意春桃拿过契约。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小厮惊慌跑进来："姑娘！老爷...老爷吐血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契约从手中滑落。父亲明明已经好转，怎么会突然吐血？

难道...有人暗中下毒？冲进父亲房间时，他正躺在榻上咳嗽，嘴角沾着血沫。

郎中皱着眉摇头："老爷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旧疾复发...沈姑娘，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攥紧父亲的手，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父亲勉强笑了笑，

从枕头下拿出个檀木盒："知夏，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以后...陈家就靠你了...""父亲别说了，您会好起来的！"我哽咽着打开盒子，

里面是块雕着莲花的玉佩，还有一张泛黄的纸笺。纸笺上的字迹已经模糊，

但"林氏"二字依然清晰。我心中一震，突然想起林砚之腰间的玉佩——那上面的纹路，

竟与这块莲花玉佩如出一辙。"父亲，这玉佩...""别问了..."父亲闭上眼，

"记住，谁都不能信...包括...林家人..."话音未落，他的手重重垂下。

春桃的哭声响起，我握着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些什么，原来这背后，

还有林氏的影子。许明远，周曼柔，还有那神秘的林氏...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不，

这才刚刚开始。我沈知夏的复仇，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五章寒塘葬玉沈父的葬礼设在陈家祖宅的荷花塘边。我穿着素白丧服，

跪在蒲团上看着棺木缓缓落入墓穴。春桃捧着遗像站在一旁，突然低呼："姑娘，

有人送了白菊来！"抬眼望去，穿堂风卷着几片白菊花瓣落在棺木上。林砚之穿着玄色长袍，

独自站在垂花门外，手中捧着个精致的檀木盒。"林公子来做什么？"春桃低声道，

"老爷临终前还说...""让他进来。"我按住春桃的手，

盯着林砚之腰间若隐若现的墨玉。今日他没戴那块羊脂玉，换成了更低调的墨色，

倒像是来奔丧的。林砚之走到墓碑前，恭恭敬敬鞠了三躬，

将檀木盒放在供桌上："沈伯父一生磊落，砚之敬佩不已。这是伯父生前托我寻的药材，

如今...怕是用不上了。"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株干枯的雪参，根部还带着东北的泥土。

父亲去年曾说想给我炖雪参汤，却因许家挪用银两而搁置。"谢林公子费心。

"我将盒子递给春桃，"不知林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挑眉，随我走到荷花塘边。

残荷在风中摇曳，水面倒映着我们的身影。我摸出怀中的莲花玉佩，

直截了当："林公子可认得此物？"他瞳孔微缩，

指尖轻轻抚过玉佩纹路："沈姑娘从何处得来？""先父临终所赠。"我盯着他的表情，

"听父亲说，这与林氏有关。"林砚之沉默片刻，忽然摘下腰间墨玉。两块玉佩并列在一起，

纹路竟严丝合缝，拼成一朵完整的莲花。"这是林家的信物。"他低声道，

"当年令堂...是我姑姑。"我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记忆中母亲总是穿着素色衣裳，

在荷花塘边作画，从未提过娘家之事。父亲说她是江南才女，却原来...竟是林家女？

"令堂本名林纾，是我祖父的掌上明珠。"林砚之望着荷塘，"十八年前，她执意嫁给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