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苏梅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路过...""你撒谎！"我厉声喝道，

"你带着狗去学校找林成洲，对不对？你们经常趁小阳上学时在消防值班室幽会！

"林成洲的表情变得狰狞："何沁！你胡说什么！""小阳早就知道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等小阳高考结束，

我就和那个黄脸婆离婚...林成洲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苏梅怀里的狗不安地叫了起来。

"那条狗的项圈有GPS。"我步步逼近，"要查查地震那天它的行动轨迹吗？

看看它是不是从你的值班室跑出去的？"林成洲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办公桌上。

他的目光落在定格的监控画面上——小阳最后回望镜头的那个眼神，清澈、勇敢，

和他记忆中"胆小怕事"的儿子判若两人。"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小阳明明...明明连打雷都怕..."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苦笑起来："原来你一直不知道？小阳不是怕打雷，他是担心你出警时遇到危险。

每次雷雨天，他都会偷偷跪在窗前祈祷，求老天保佑爸爸平安回来..."林成洲如遭雷击，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儿子的脸，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林队..."李怀天想扶他起来。林成洲猛地推开他，扑到电脑前，

手指颤抖着触摸屏幕上小阳的脸："他...他最后是在救...贝贝？""不。

"我冷冷地说，"他最后是在为你们的龌龊付出代价。

"林成洲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声音不像人类发出的，更像某种野兽垂死的呜咽。

他跪在地上，用头狠狠撞击地面，一下，两下，

三下..."小阳...爸爸错了...爸爸错了..."他哭得像个孩子，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爸爸不该不相信你...不该..."苏梅试图靠近他："强哥，

别这样...""滚！"林成洲突然暴起，一把掐住苏梅的脖子，"都是你！

要不是你带狗去学校...要不是你..."那只博美犬狂吠着扑上来咬林成洲的手。

林成洲吃痛松手，苏梅抱着狗仓皇逃出帐篷。帐篷里只剩下林成洲沉重的喘息声。

他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电脑屏幕，那里定格着小阳生命中最后的影像。

"何沁..."他嘶哑着嗓子叫我，"我...我能去看看他吗？"我看着他红肿的眼睛，

凌乱的头发，以及制服上沾满的尘土，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太迟了，林成洲。"我轻声说，

"小阳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弯腰捡起地上的U盘，转身走出帐篷。

李怀天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何姐..."他最终开口，

"小阳的遗体...""我会安排好。"我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我的儿子，

值得最好的告别。"身后传来林成洲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的心已经不会再为他疼痛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那里存着刘记者的电话。是时候让全世界知道，

我的小阳是个怎样的英雄了。5.记者会现场挤满了人。我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后，

面前是二十多家媒体的长枪短炮。台下前排坐着几位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