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色海棠我最后记得的,是手术室刺目的无影灯。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气,
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里,家属的哭喊从门外传来。他们说我是杀人凶手,
说那台心脏手术本不该失败。我徒劳地想要解释血管畸形是术前检查都难以发现的,
但铺天盖地的血色吞没了所有声音。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天青色的织金帐子。
檀木雕花床架上垂着月白流苏,空气中浮着若有若无的沉水香。我试着动了动手指,
剧痛从四肢百骸窜上来,喉咙里泛着铁锈味。"姑娘醒了!快禀告老夫人!
"穿杏色比甲的小丫鬟扑到床前,眼圈通红。我盯着她发间颤巍巍的珍珠簪花,
突然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脑海——大周永昌二十三年,镇北侯府嫡女沈玉棠,
因误食有毒的胭脂梅卧床半月。"银朱?"我下意识唤出丫鬟名字,声音沙哑得可怕。
"奴婢在!姑娘可算醒了,这都昏了三日..."小丫鬟抹着眼泪要扶我起身,
忽然门外传来环佩叮当。珠帘掀起,走进个穿缕金百蝶穿花缎裙的少女,
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得妖异。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记忆中最后那个扑上来撕打我的家属,
右眼下也有这样一颗朱砂痣。"听说姐姐醒了?"沈明月笑吟吟地挨坐在床沿,
指尖捏着个青瓷小瓶,"这是我从护国寺求来的甘露,住持说最能解毒。
"她腕间金镶玉镯子碰到床柱,发出清脆声响。我盯着她袖口绣的缠枝海棠,
突然想起昏迷前原主最后的记忆——也是这样的海棠纹样在眼前晃动,
沈明月端着梅子蜜饯说:"长姐尝尝,江南新贡的胭脂梅。""妹妹今日这海棠绣得别致。
"我猛地攥住她手腕,果然看到绣纹里藏着半片梅核形状的暗纹,"只是用乌羽玉汁液描边,
不觉得扎手么?"沈明月脸色骤变。---2金针刺穴青瓷瓶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沈明月猛地抽回手:"姐姐病糊涂了,尽说些疯话...""乌羽玉生于南疆,
汁液见血封喉。"我撑着床柱缓缓坐起,五脏六腑都在绞痛,语气却带着笑,
"但若与曼陀罗花粉以三比七调配,就能让人缠绵病榻,
脉象似心疾突发——妹妹说是也不是?"满室寂静中,外间突然传来拐杖顿地的声响。
满头银丝的老夫人在嬷嬷搀扶下走进来,精明的目光在我和沈明月之间逡巡。"老夫人明鉴。
"我抢先开口,"请取银刀、烈酒、金针,再要三钱龙脑、五钱雪见草。
"在沈明月惊恐的眼神中,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青黑的毒纹,"此毒三日入肺腑,
五日蚀心脉,幸而今日是第四日。"老夫人手中佛珠啪地断了线,檀木珠子滚落满地。
她颤声道:"照大姑娘说的办!"当银刀划开指尖时,我终于确认这具身体中毒已深。
黑血顺着羊脂玉碗边缘蜿蜒,我捻起金针刺入曲池穴,
突然听见沈明月带着哭腔说:"长姐定是病中魔怔了,
怎的突然会医术...""许是娘亲在天之灵保佑。"我盯着她瞬间惨白的脸,
故意让染血的帕子飘落在她裙摆,"妹妹说,当年母亲诞下双生子,
怎就偏偏我体弱多病需要送去庄子上?"3世子疑云雪见草混着龙脑在铜炉里腾起青烟,
我拔出发间银簪挑破十指。黑血滴在缠枝莲纹痰盂里,渐渐转成暗红。
老夫人盯着我利落的行针手法,浑浊的眼里泛起精光。
"大姑娘这手金针渡穴..."她摩挲着重新串好的佛珠,
"倒像极了二十年前..."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沈明月袖中寒光乍现,
竟握着匕首朝我心口刺来。我反手将药碗泼向她的眼睛,滚烫的药汁在锦被上烫出焦痕。
混乱中有人破窗而入,玄色衣袂扫落半帘月光。剑锋抵在沈明月颈间时,我终于看清来人。
青年眉目如墨色山水,腰间悬着的螭纹玉珏沾着夜露,正是靖南王世子萧景珩。
"本世子追查漕银案线索,倒撞见场好戏。"他剑尖轻挑,沈明月袖中落出个鎏金海棠香囊,
滚出几粒朱红药丸。老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这...这是西域红信石!
"我突然记起三日前原主咽气时,枕畔若有若无的海棠香。原来从换婴到投毒,
竟都是为掩盖十五年前那桩..."世子爷明鉴。"我按住抽痛的太阳穴,
"此毒需配合龙涎香诱发,烦请查验佛堂供奉的——""啪!
"老夫人突然扬手给了沈明月一耳光,翡翠护甲在她脸上划出血痕:"孽障!
你竟敢用你生母那套腌臜手段!"满室烛火猛地摇晃,我望着沈明月扭曲的脸,
突然明白了为何她的朱砂痣与记忆中那人一模一样。
---4药庐初立三更天的梆子响过西厢时,我正对着菱花镜包扎手腕。
白日里萧景珩那个疯子,为试我是否真懂医术,竟用淬毒的暗器划破我手臂。
"姑娘何必答应世子开药庐?"银朱捧着血衣抽泣,"太医都说太后中的是阎罗笑,
那是无解之..."铜镜突然映出窗外人影。我抓起妆台上的犀角梳掷向窗棂,
外头传来闷哼。推开窗只见个黑衣人踉跄逃走,
青石板上落着块双鱼玉佩——竟与母亲遗物一模一样。次日我在朱雀街挂牌问诊,
特意将母亲留下的《青囊札记》摊在案头。未时三刻,果然有位戴帷帽的妇人求诊,
袖口隐约露出烧伤疤痕。"夫人这咳疾,怕是十七年前火场落下的病根。"我捻着银针轻笑,
"当年栖霞宫走水,活下来的宫人都有肺叶灼伤之症。"妇人猛然攥紧我的手,
金镶翡翠护甲掐进皮肉。我任由血珠滴在《青囊札记》的"火厄篇",
轻声道:"淑太妃可想知道,当年是谁换了安神香里的甘松?
"药炉上的雪梨川贝羹咕嘟作响,我望着妇人远去的马车,知道这把火终于要烧回宁王府了。
转身却撞进萧景珩怀里,他指尖转着块双鱼佩,笑得像只狐狸:"沈大夫好手段,
连深宫里的鱼都引来了。"朱雀街第三间铺面开张那日,我在檐下挂了串铜铃。
每个铃铛里藏着不同药材,风过时空气里就浮着百草香。对面绸缎庄的老板娘来讨安神香,
我注意到她腕间胎记形如展翅鹤——正是《青囊札记》里提过的南疆"守宫人"标记。
"夫人夜里心悸时,不妨在枕下放三钱决明子。"我将香囊推过去,状似无意地提起,
"听闻南疆有种双生蛊,子蛊发作时母蛊会绽放海棠纹..."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街角闪过戴斗笠的身影。当晚药庐遭窃,丢失的却只有我故意留在柜中的假账本,
封皮用乌羽玉汁液写着"栖霞"二字。---5宫宴惊变淑太妃派人送来鎏金请柬时,
附了支烧焦的玉搔头。我在火盆里撒了把磷粉,
青烟中浮现出女子模糊的轮廓——竟与沈明月有七分相似。"当年栖霞宫那位,
是先帝从南疆带回来的巫医。"萧景珩把玩着玉搔头突然旋开簪头,掉出粒虫壳,
"她研制的长生蛊,需要至亲血脉的心头血做药引。"我抚摸着突然刺痛的心口,
终于明白为何沈明月每次靠近时,锁骨的毒纹就会发烫。那根本不是中毒,
而是被种下了反噬母蛊的...太后寿宴那日,我穿着御赐的蹙金绣凤襦裙踏入麟德殿。
沈明月作为宁王义女随行,鬓间金步摇坠着西域进贡的血玉髓。丝竹声中,
萧景珩突然将酒盏凑到我唇边:"今日这梨花白里,加了姑娘最爱的雪见草。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时,他往我掌心塞了枚蜡丸。蜡丸里裹着半张漕银案账目,
墨迹间混着龙涎香。我望向御座旁焚香的青铜兽炉,突然明白太后所中之毒从何而来。
正要起身,沈明月突然打翻酒壶,葡萄酿泼在我裙摆绽开暗红痕迹。偏殿更衣时,
我望着铜镜里多出的身影,反手将金簪刺入对方咽喉。
尸体后颈的刺青露出半朵海棠——和沈明月乳母身上的一模一样。"姑娘!
"银朱抱着染血的宫装冲进来,"麟德殿出事了!太后她..."我抓起药箱疾奔,
却在转角被萧景珩拽进暗阁。他指尖沾着朱砂,快速在我掌心写下一个"叁"字:"记住,
《双生毒海棠》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我是个很有趣的人的出色创作。
《双生毒海棠》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我是个很有趣的人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沈明月海棠萧景珩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者会被情节的发展所吸引,无法自拔。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故事。这本书充满了惊喜和感动,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获得深刻的思考和共鸣。《双生毒海棠》是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佳作,值得推荐给所有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
我是个很有趣的人的《双生毒海棠》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主角]在《双生毒海棠》中展现出独特的个性,令人难以忘怀。当然,其他角色也各自拥有引人注目的剧情,让人印象深刻。故事中主角与伴侣的幸福结局让人感到一种使命完成的满足,人物的命运不再需要我们担心。此外,剧情的精彩程度和意想不到的发展令人陶醉,不禁让人幻想后续情节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