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他放下棋子，"若有一日我当真坐上那个位置，你可愿意......"

"殿下!"我打断他，"有些话，不该说。"

他怔了怔，随即笑道："也是，是我糊涂了。"

那晚过后，他再没提过类似的话。而我，也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埋进心底。

从那之后，我心下不免慌乱。

不知是因为那晚并没有按照上一世发生，很多东西都改变了。

——小皇帝，也不怎么和他的大皇兄走在一起了。

我漫步在京城，思忖着父亲的耳提面命。

据我加冠已经过了三年有余，父兄都为我的婚事着急。

我以往痴迷小皇帝，对他们通通拒绝了。

但现在。

我手上握着父亲刚刚偷偷摸摸塞给我的画像。

若是我再不娶妻，想必就算小皇帝到时候用我也会心有芥蒂。

最好是找个不喜欢我的人家，婚后相敬如宾，我许她主母之位，她也莫管我究竟心归何处。

我不求与小皇帝如何，只是在他身侧站着就足够让我满足。

我约了代红缨。

在边境摸爬滚打的那几年，我知她喜欢的不是男人。

家里也催得紧。

是以和她谈谈。

至于子嗣传承，就到时候再说。

我进了茶馆，抬眼就看到一楼招手的代红缨。

「程兄!」

我应了声，将在路上买的桂花饼递了过去。

「城南的桂花饼，味道很好。」

代红缨也不扭捏，扒拉开就往嘴巴里面塞：「我知道程兄找我所为何事。」

「成亲之事我应了，只是子嗣之事，能否往后考虑考虑。」

「嗯……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