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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

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

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

赣南小书生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26 11:29
赣南小书生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古代言情小说《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主角云茯苓季望舒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难怪京城里都在传...”“传什么?”云茯苓挑眉。柳如眉装作说漏嘴的样子:“没...没什么。只是些闲言碎语,说表嫂不善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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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第一章:洞房花烛遇故人大红喜烛烧得正旺,烛泪顺着烛身缓缓滑落,

在鎏金烛台上积了小小一滩。云茯苓端坐在铺满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上,

藏在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红盖头下,偷偷翻了个白眼。她的脖子已经被沉重的凤冠压得发酸,

腰背也因为一整天的繁文缛节而僵硬不已。“世子爷到——”门外传来一声高喊,

云茯苓立刻挺直了腰背。她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都下去吧。”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可是世子爷,合卺酒还没喝,

交杯礼还没...”“我说,下去。”那声音依旧温和,却不容置疑。丫鬟婆子们匆匆退下,

房门被轻轻带上。云茯苓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脚步声停在了她面前,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松木气息钻入鼻尖。

这味道...怎么有些熟悉?盖头被轻轻挑起,云茯苓下意识抬头,

对上了一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是你?!”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面前的男子一袭大红喜袍,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哪里是什么病弱世子,

分明是三个月前她在城外青崖山上救治过的那个“江湖骗子”!“好啊,原来你就是季望舒!

”云茯苓一把扯下凤冠,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说什么游历四方的江湖郎中,

居然是镇北侯府的世子!”季望舒后退半步,摸了摸鼻子,

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云**不也骗了我?说什么采药女,结果是太医院院使云家的嫡女。

”“那能一样吗?”云茯苓气得脸颊发红,“我是为了避开家中耳目上山采药救人,你呢?

装病躲懒的纨绔子弟!”季望舒忽然正色,

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他指了指门外,做了个“有人偷听”的手势。

云茯苓会意,立刻换上一副娇滴滴的声音:“夫君~妾身好生欢喜,

能嫁给您这样的如意郎君~”季望舒被她这做作的腔调逗得差点笑出声来,

强忍着配合道:“娘子有礼了,为夫身子弱,还望娘子多多照拂。”两人一边说着肉麻的话,

一边轻手轻脚地移动到门边。季望舒突然猛地拉开门——“哎哟!”“啊呀!

”两个身影跌了进来,正是季望舒的贴身侍卫青松和云茯苓的陪嫁丫鬟白芷。

“世、世子爷恕罪!”青松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尴尬得耳根通红。白芷也慌忙爬起,

躲到云茯苓身后:“**...不,少夫人,奴婢只是...”“行了行了,

”季望舒摆摆手,“去准备些吃食来,少夫人一天没好好用膳了。”待两人退下,

云茯苓双手叉腰,瞪着季望舒:“说吧,世子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望舒叹了口气,

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三年前,我父亲在边关战死,死因蹊跷。

我若表现得体弱多病,对某些人就没有威胁,也更容易查出真相。”云茯苓怔了怔,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她犹豫片刻,

也在桌边坐下:“所以你在山上...”“收集药材是假,调查父亲旧部是真。

”季望舒坦然道,“那天遇到你纯属意外。我没想到随便遇到的‘采药女’,

医术竟如此精湛。”云茯苓轻哼一声:“我也没想到随手救的‘江湖郎中’,演技如此了得。

”她顿了顿,“那你为何同意这门婚事?我继母到处宣扬我脾气古怪,不善持家,

分明是想把我赶出云家。”“因为我认出你的名字了。”季望舒微微一笑,“‘茯苓’,

那日在山上你用的药方里有一味茯苓特别巧妙,我就记住了。听说云家嫡女要嫁过来,

我派人一打听,果然是你。”“所以...”“所以我觉得,”季望舒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与其娶个不知底细的大家闺秀,不如娶个有意思的‘怪脾气’姑娘,至少医术高明,

能帮我继续装病。”云茯苓气笑了:“好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彼此彼此,

”季望舒挑眉,“你不也想借侯府之力摆脱云家控制吗?”两人对视片刻,

突然同时笑了起来。“既然如此,”云茯苓伸出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表面上恩爱夫妻,

实际上各取所需。你帮我摆脱云家桎梏,我帮你维持病弱假象,顺便...”她眼睛一亮,

“我可以光明正大行医了!”季望舒握住她的手:“成交。”就在这时,

门外又传来“扑通”一声响。季望舒无奈地扶额:“青松,你再偷听,

我就把你调到马厩去刷马。”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云茯苓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这场荒诞的婚事,或许没那么糟糕。

第二章:苦药治“病”妙手整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云茯苓睁开眼,

盯着头顶陌生的绣花床幔愣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已经嫁入镇北侯府。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

被褥整齐,显然季望舒一夜未归。云茯苓撇了撇嘴,这倒正中她下怀。

虽说两人达成了“表面夫妻”的协议,但要真同床共枕,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少夫人,

您醒了”白芷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世子呢?

”云茯苓一边起身一边问道。白芷抿嘴一笑:“世子爷天没亮就去书房了,

说是怕打扰少夫人休息。不过奴婢瞧着,他脸色不太好呢。”云茯苓挑了挑眉。

装病装上瘾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病弱”世子能装到什么程度。梳洗完毕,

云茯苓换上一身浅青色的家常衣裙,只在袖口和领口绣着几枝素雅的兰花,既不失体面,

又不显奢华。“去把府里的账本都拿来我看看。”云茯苓对白芷吩咐道。

白芷瞪大眼睛:“少夫人,这...这不合规矩吧?您刚过门,

按理说应该先...”“按什么理?”云茯苓轻笑一声,“既然嫁过来了,

这府里的大小事务我自然要过问。快去,就说是我说的。”不多时,

一个年约六旬、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几个小厮抱着一摞账本走了进来。“老奴周德福,

见过少夫人。”老者恭敬行礼,“这是府中近三年的账册,请少夫人过目。

”云茯苓打量着这位季府管家。周叔面容严肃,眼神却并不刻薄,行礼时腰背挺得笔直,

不像一般管家那样卑躬屈膝,倒有几分行伍之人的气度。“周叔不必多礼。

”云茯苓和气地说,“我初来乍到,许多事还要仰仗您指点。”周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没想到这位新少奶奶如此客气:“少夫人言重了。老奴伺候过老侯爷,如今服侍世子爷,

自当尽心竭力。”云茯苓点点头,开始翻阅账本。她自幼在云家没少受继母刁难,

查账对账这些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不出半个时辰,她就发现了问题。“周叔,

这一笔五百两的支出,记的是药材采购,为何没有明细?”云茯苓指着其中一页问道。

周叔眉头微皱:“这...老奴也不太清楚。自老侯爷去世后,

府中账目一直是王管事在打理。”“王管事?”云茯苓记下这个名字,“还有这里,

去年腊月连续三天都有‘杂项支出’,每次二百两,这又是什么?

”周叔摇摇头:“少夫人明鉴,这些账目确实不清不楚。世子爷身子不好,

很少过问这些...”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青松的声音:“世子爷,

您慢些走,小心台阶...”云茯苓和周叔同时抬头,只见季望舒被青松搀扶着,

慢悠悠地挪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娘子...”季望舒虚弱地唤了一声,

然后在看到桌上摊开的账本时,明显顿了一下,“这么早就...查账?

”云茯苓差点笑出声来。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可惜了。她故意板起脸:“夫君身子不好,

怎么还到处走动?快坐下歇着。”季望舒被青松扶到椅子上坐下,

轻咳了两声:“听说娘子在查账,为夫...咳咳...特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世子爷还是保重身体要紧。”云茯苓说着,突然伸手搭上季望舒的手腕,

“让妾身为您把把脉。”季望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病恹恹的样子:“有劳娘子了...”云茯苓指尖轻按在他的脉搏上,

不出所料,脉象平稳有力,哪有什么病态?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哎呀!

”云茯苓惊呼一声,缩回手,“夫君的脉象怎的如此紊乱?气血两亏,五脏俱损,

这...这...”季望舒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

周叔和青松顿时紧张起来:“少夫人,世子爷他...”“别慌,我这就开个方子。

”云茯苓一脸凝重,“白芷,准备笔墨!”很快,一张药方写好了。

云茯苓郑重其事地交给青松:“按这个方子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务必要世子爷全部喝完。

”青松接过药方,匆匆离去。季望舒狐疑地看着云茯苓,后者冲他眨了眨眼,

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两个时辰后,季望舒的“药”熬好了。

青松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进来,

那味道刚一进门就让所有人皱起了眉头——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

“这...”季望舒盯着那碗药,喉结动了动。云茯苓一脸关切:“夫君,快趁热喝了吧。

这药虽然苦了些,但对你的病症最是有效。”在周叔和青松殷切的目光下,

季望舒硬着头皮接过药碗,屏住呼吸喝了一口。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精彩极了——先是震惊,

继而扭曲,最后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咳咳咳!

这...这什么...”季望舒差点把药喷出来。

云茯苓“体贴”地拍拍他的背:“良药苦口,夫君忍一忍。”季望舒瞪着她,

眼中写满了“你故意的”。云茯苓回以无辜的眼神,用口型无声地说:“装啊,继续装。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季望舒只能捏着鼻子把那碗苦不堪言的药一饮而尽。

喝完后的世子爷瘫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仿佛灵魂出窍。“好了,青松,

扶世子爷回房休息吧。”云茯苓憋着笑吩咐道,“记得晚上再熬一碗。

”季望舒猛地坐直了身子:“还...还有?!”“当然。”云茯苓一本正经,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药至少要连喝七天。

”季望舒的脸色顿时比刚才装病时还要难看。等青松扶着“虚弱”的世子爷离开后,

周叔忽然开口:“少夫人,那药...真的很苦吗?”云茯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苦?

那根本不是什么药,就是黄连、苦参加上点别的苦味药材煮的水,专治‘装病’的。

”周叔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少夫人果然慧眼如炬。老奴伺候世子爷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让他吃瘪。”“周叔早就知道他在装病?”云茯苓有些意外。

“老侯爷在世时,世子爷可是能拉开三石弓的。”周叔眼中流露出怀念之色,

“自从老侯爷...去世后,世子爷就突然‘病’了。老奴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

但也猜得到几分。”云茯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下来的几天,云茯苓一边继续查账,

一边整顿家务。她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几个中饱私囊的管事,重新制定了府中的各项规矩。

而季望舒则因为那碗“药”的威慑,再也不敢在她面前装病,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府邸被这位新过门的少奶奶“霸占”。第五天傍晚,

云茯苓正在核对新拟定的月例银子分配方案,白芷匆匆进来:“少夫人,云家来人了!

”云茯苓手中的笔一顿:“谁来了?”“是李妈妈,带着几个丫鬟,

说是奉了夫人之命来看望少夫人。”云茯苓冷笑一声。李妈妈是她继母的心腹,这时候来,

八成是听说她在季府“掌权”了,特意来打探虚实的。“请她们到花厅等着。

”云茯苓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账本,又对白芷低声吩咐了几句。花厅里,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体面的妇人正东张西望,看到云茯苓进来,

立刻堆起笑脸行礼:“老奴见过大**...啊不,是世子夫人了!”云茯苓在主位坐下,

淡淡地说:“李妈妈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母亲有何指教?

”李妈妈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夫人惦记着**,特地让老奴来看看。

听说...**一过门就掌了家?”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花厅里新换的摆设。“夫君体弱,

我作为妻子,自然要分担些。”云茯苓抿了口茶,“怎么,母亲觉得不妥?”“不不不,

”李妈妈连忙摆手,“只是...世子爷身子真的那么差?连家都管不了?”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季望舒被青松搀扶着走了进来。他今日的“病容”格外夸张,

脸色苍白如纸,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娘子...”季望舒气若游丝地唤道,

“为夫...咳咳...听说岳母家来人了?”李妈妈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传闻中的病弱世子,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云茯苓连忙起身相迎:“夫君怎么起来了?大夫说了你要静养。

”她转向李妈妈,一脸忧愁,“你看,世子这身子...唉,我真是担心得很。

”季望舒虚弱地摆摆手:“无妨...这位是...”“这是我继母身边的李妈妈。

”云茯苓介绍道,又对李妈妈说,“世子爷听说你来了,非要亲自来见见。

”李妈妈连忙行礼,眼中却满是算计:“世子爷保重身体要紧。老奴听闻世子爷病了多年,

不知请的哪位太医看的?我们云家认识不少好大夫...”季望舒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整个人摇摇欲坠。云茯苓“惊慌”地扶住他:“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心...心悸...”季望舒捂着胸口,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云茯苓“急中生智”:“快!快去熬药!就是前几日那个特效药!”一听“特效药”三个字,

病情”立刻好转了几分:“不...不用了...为夫好多了...”李妈妈看得目瞪口呆。

云茯苓“泪眼婆娑”地说:“李妈妈你看到了,世子爷这病时好时坏,

我真是...真是...”说着,她突然转向季望舒,“夫君,

要不让李妈妈带些咱们府的‘特效药’回去给母亲尝尝?

听说母亲最近也睡不好...”季望舒眼中闪过笑意,

配合地点头:“娘子的主意...咳咳...甚好。”李妈妈脸色大变,

连连摆手:“不不不,夫人只是偶感不适,已经大好了!

”“这样啊...”云茯苓一脸遗憾,“那李妈妈回去告诉母亲,我在这里很好,

世子爷待我极好,就不劳她挂念了。”送走灰头土脸的李妈妈一行人后,

季望舒立刻“康复”,大笑着倒在椅子上:“娘子,你那‘特效药’可真是名不虚传啊!

”云茯苓也忍不住笑了:“彼此彼此,世子爷的演技也是炉火纯青。”两人相视而笑,

竟有种莫名的默契。周叔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欣慰之色。

他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第三章:瘟疫见真心清晨,云茯苓正在药房里研磨药材,

白芷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少夫人,不好了!城南贫民区爆发了瘟疫,

听说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云茯苓手中的药杵一顿:“什么症状?”“听逃出来的人说,

先是高热不退,接着浑身起红疹,最后口吐黑血而亡。”白芷脸色发白,

“官府已经派人封锁了城南,许进不许出呢!”云茯苓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向药柜,

开始拣选药材:“白芷,去准备马车,再多叫几个小厮来帮我搬药。”“少夫人,

您...您不是要去城南吧?”白芷瞪大眼睛,“太危险了!

而且世子爷知道的话...”“所以才要快,在他知道前出发。”云茯苓头也不抬,

已经麻利地包好了几包药材,“对了,记得带上我那个红木药箱。”半个时辰后,

云茯苓的马车在城南路口被官差拦了下来。“奉府尹大人令,任何人不得出入疫区!

”官差横着长枪,一脸凶相。云茯苓掀开车帘,

亮出镇北侯府的令牌:“我是镇北侯世子夫人,也是太医院云院使之女。

现在我要进去救治病患,还请行个方便。”官差看到令牌,态度立刻恭敬了几分,

但仍犹豫道:“世子夫人,里面真的很危险,万一您有个闪失...”“让开。

”云茯苓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官差只得放行。

马车缓缓驶入狭窄肮脏的街道,空气中已经弥漫着一股腐败与疾病混合的臭味。

眼前的景象让云茯苓心头一紧——破败的茅屋前横七竖八地躺着病患,有的在痛苦**,

有的已经奄奄一息。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具盖着草席的尸体哭泣。“就在这里停下。

”云茯苓吩咐车夫,然后对白芷说,“你去问问这里最德高望重的人是谁,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白芷领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见到云茯苓就要下跪,被她连忙扶住。

“老丈不必多礼。我是来帮忙的,请您告诉我这里的情况。

”老者浑浊的眼中泛起泪花:“回夫人话,小老儿是这里的里正。这瘟疫来得突然,

三天前开始有人发热,昨天就死了五个,今天一早又死了八个。官府只知道封路,

连郎中都跑光了...”“可有集中安置病患的地方?

”“祠堂...祠堂里躺了十几个最重的。”老者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一座破旧的建筑。

云茯苓点点头:“劳烦老丈找些身体健康的妇人,帮我烧水熬药。再找几个壮劳力,

把病患按轻重分开安置。”她迅速分配任务,指挥随行的小厮们搭建简易的诊治区,

又亲自去祠堂查看最严重的病患。祠堂内昏暗潮湿,地上铺着草席,躺满了面色灰暗的病人。

恶臭扑面而来,白芷忍不住捂住口鼻,云茯苓却面不改色,蹲下身开始为最近的病患诊脉。

“不是瘟疫。”检查了几个人后,云茯苓断言,“是中毒。”“中毒?”里正惊讶道。

云茯苓点点头:“应该是误食了有毒的野菜或者腐败的粮食。

去查查发病的人最近都吃了什么。”很快,线索指向了城南一家粮铺出售的廉价黍米。

云茯苓检查样本后,发现米中掺了一种有毒的野草籽,食用后会引发类似瘟疫的症状。

“还好,不是传染性疾病。”云茯苓松了口气,迅速开出解毒的方子,“按这个方子熬药,

轻症三剂可愈,重症需要五剂以上。”就在她忙着指导熬药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世子夫人!是世子夫人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云茯苓走出祠堂,

看见一队侯府侍卫整齐列队,领头的正是青松。

侍卫们带来了十几车药材、粮食和干净的布匹。“青松?

你怎么...”青松行礼道:“回少夫人,世子爷听说您来了城南,

立刻派小的带人前来支援。世子爷说,药材随便用,不够再派人去取。

还调了府里二十个粗使婆子来帮忙照顾病患。”云茯苓心头一暖,没想到季望舒会如此支持。

有了这些人力物力的支援,救治工作立刻顺畅了许多。傍晚时分,

当云茯苓正在给一个小孩喂药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咳嗽声。“夫君?”云茯苓回头,

看见季望舒一袭月白长衫,摇着折扇站在夕阳下,活像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

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娘子好生偏心,”季望舒故作委屈,

“出门行医也不告诉为夫一声,害我好找。”云茯苓放下药碗:“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

”“娘子不怕,为夫自然也不怕。”季望舒走近,压低声音,“况且,

装病弱的人设偶尔也要休息一下。”云茯苓忍不住笑了。季望舒环顾四周,

看到井然有序的救治场景,眼中流露出赞赏:“娘子果然厉害,

半日功夫就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多亏你派来的人和药材。”云茯苓诚心道。

季望舒摇摇扇子:“举手之劳。对了,听说不是瘟疫?”“嗯,是粮食中毒。

”云茯苓简单解释了情况,“现在最困难的是城南居民本就贫困,如今粮食不能吃,

恐怕要闹饥荒。”季望舒若有所思:“这事交给我。”他招手唤来青松,低声吩咐了几句。

青松领命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十几车粮食运到了城南,季望舒亲自监督分发。

云茯苓远远看着季望舒耐心地与每个领粮的百姓交谈,不时摸摸小孩的头,

甚至亲自帮老人扛米袋,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养尊处优的世子爷。“少夫人,

”里正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感慨道,“世子爷真是菩萨心肠啊。老朽活了大半辈子,

还没见过哪个贵人这样亲近我们这些穷苦人。”云茯苓没有回答,

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软化了。接下来的三天,云茯苓和季望舒都驻扎在城南。白天,

云茯苓带着白芷和婆子们照顾病患;晚上,季望舒则组织人手清理街道,分发物资。

两人虽然忙碌,却配合得意外默契。第四天傍晚,大部分病患已经好转。

云茯苓正在临时搭建的医棚里整理药材,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庸医害人!

我兄弟昨天还好好的,吃了你们的药今天就断气了!”一个粗犷的声音怒吼道。

云茯苓快步走出去,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揪着里正的衣领咆哮,

周围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云茯苓上前一步,

“令弟是哪位病患?让我看看...”“就是你!”壮汉松开里正,转向云茯苓,

眼中闪着凶光,“就是你开的毒药害死了我兄弟!”云茯苓冷静道:“不可能。

我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能否让我看看令弟的遗体?”“看遗体?我让你偿命!

”壮汉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云茯苓刺来。事情发生得太快,云茯苓根本来不及反应。

就在匕首即将刺中她的瞬间,一道白影闪过,她被人猛地推开。接着是“嗤”的一声轻响,

匕首划破了来人的衣袖。“世子爷!”青松的惊呼声响起。云茯苓站稳脚跟,

看见季望舒挡在她面前,右臂的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缓缓渗出。他的表情完全变了,

不再是平日里的慵懒随意,而是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峻。壮汉见伤了贵人,顿时慌了神,

转身就要跑。季望舒左手一扬,一枚铜钱破空而出,精准地击中壮汉的膝窝。壮汉惨叫一声,

跪倒在地,被赶来的侍卫按住。“带下去审问。”季望舒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怀疑他别有用心。”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晃了晃,

复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哎哟...娘子...为夫受伤了...”云茯苓又好气又好笑,

赶紧扶住他:“别装了,快让我看看伤口。”医棚内,云茯苓小心地帮季望舒清理伤口。

匕首划得不深,但伤口很长,从手肘一直延伸到手腕。“幸好只是皮肉伤。

”云茯苓松了口气,取出银针和桑皮线,“需要缝合几针,忍着点。

”季望舒笑眯眯地看着她:“有娘子在,为夫什么都不怕。

”云茯苓瞪他一眼:“刚才多危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娘子会心疼吗?

”季望舒突然问道,桃花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云茯苓手一抖,

针差点扎歪:“胡...胡说什么!低头看伤口!”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缝合,

却无法控制脸上腾起的热度。季望舒的手臂结实有力,肌肉线条流畅,

完全不像一个“病弱”之人应有的样子。她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

触电般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好了。”最后打完结,云茯苓迅速松开他的手,

“这几天别碰水,每天换一次药。”季望舒活动了一下手臂,

突然正色道:“刚才那人不是普通闹事者。”“嗯?”“他虎口有老茧,

是常年握刀的人才有的。而且...”季望舒压低声音,

“我注意到他靴子上沾着一种特殊的红泥,只有城北赵王府后山才有。

”云茯苓心头一震:“你是说...”“嘘。”季望舒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

“这事我会查。娘子只需知道,以后出门一定要带足人手。”云茯苓点点头,

突然意识到什么:“等等,

你刚才那手铜钱打穴的功夫...”季望舒眨了眨眼:“什么铜钱?为夫病弱多年,

手无缚鸡之力,娘子看错了吧?”云茯苓正要反驳,白芷急匆匆跑进来:“少夫人!世子爷!

那个...那个闹事的人咬舌自尽了!”季望舒和云茯苓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当晚,回府的马车上,

云茯苓忍不住问:“你早就预料到会有人捣乱?”季望舒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道:“娘子,

这世道比你想象的复杂。有些人,不想看到城南的百姓得救。”“为什么?

”“因为...”季望舒转过头,月光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死人比活人好控制,

混乱比秩序容易操纵。”云茯苓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病弱”的夫君。

在那副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马车缓缓驶入侯府,季望舒先下车,

然后伸手扶云茯苓。当他们的手相触时,云茯苓感到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至心头。“娘子,

”季望舒突然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谢谢你今天的...温柔相待。

”云茯苓的脸“腾”地红了,慌忙抽回手,却看到季望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这个可恶的男人!刚才那点好感一定是错觉!第四章:诗会暗斗显真心“少夫人,

柳家**递了帖子来,说是明日要登门拜访。”云茯苓从医案中抬起头,

看见白芷捧着一张烫金帖子站在面前。她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柳家**?

哪家的?”“是世子爷的表妹,柳侍郎家的千金柳如眉。”白芷将帖子递给云茯苓,

“听说这位柳**从小与世子爷一起长大,关系...很是亲密。”云茯苓接过帖子,

扫了一眼上面娟秀的字迹,嘴角微微上扬:“哦?青梅竹马?”白芷凑近了些,

压低声音:“奴婢打听过了,

原本侯府老夫人——就是世子爷的祖母——有意让柳**做孙媳妇的。

只是后来世子爷突然‘病’了,这事才作罢。”云茯苓轻笑一声,

将帖子随手放在桌上:“看来是来者不善啊。准备一下,明天好好‘招待’这位表妹。

”次日一早,云茯苓特意换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裙装,既不过分华丽,也不失体面。

发髻挽得简单大方,只簪了一支玉兰花头的银簪。她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

满意地点点头——这身打扮既不会显得刻意炫耀,也不会被人小瞧了去。“少夫人,

柳**到了,正在花厅等着呢。”白芷进门通报。“让她稍等,我马上就去。

”云茯苓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花厅里,

一位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少女正优雅地品茶。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

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蛋——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这位就是表嫂吧?”柳如眉起身行礼,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如眉见过表嫂。

”云茯苓含笑还礼:“柳**不必多礼,快请坐。”两人落座,丫鬟奉上新茶。

柳如眉小啜一口,眼睛却不停地打量着云茯苓,目光在她朴素的衣着上停留了片刻,

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表嫂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可还习惯?”柳如眉关切地问,

“望舒表哥身子不好,想必让表嫂操了不少心吧?”云茯苓微笑:“夫君虽然体弱,

但性情温和,我们相处甚欢。”“是吗?”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表哥从小脾气就古怪,我还担心他冲撞了表嫂呢。记得小时候,

进了池塘...”云茯苓不动声色地听着柳如眉滔滔不绝地讲述她与季望舒的“童年趣事”,

时不时抿一口茶,保持礼貌的微笑。“...所以啊,

我一直觉得表哥需要个知根知底的人照顾。”柳如眉终于说累了,停下来喝了口茶,

话锋一转,“对了,听说表嫂喜欢行医?”云茯苓点点头:“略通岐黄。”“哎呀,

这可真是...”柳如眉掩口轻笑,“一个大家闺秀整天抛头露面给人看病,多不体面啊。

难怪京城里都在传...”“传什么?”云茯苓挑眉。

柳如眉装作说漏嘴的样子:“没...没什么。只是些闲言碎语,说表嫂不善持家,

整日往外跑,连侯府的账目都管不好...”云茯苓心中冷笑,

面上却依然平静:“流言止于智者。柳**出身书香门第,想必不会轻信这些无稽之谈。

”柳如眉被噎了一下,正欲再说什么,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娘子,为夫回来了。

”季望舒摇着折扇慢悠悠地走进花厅,看到柳如眉时明显愣了一下,“表妹?你怎么来了?

”柳如眉立刻换上一副欣喜的表情:“表哥!如眉特意来看你的。”她起身就要去扶季望舒,

“你身子不好,快坐下歇着。”季望舒巧妙地避开她的手,

径直走到云茯苓身边坐下:“为夫没事。娘子,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云茯苓差点笑出声来——她刚才的表情哪里像开心了?

”柳**正跟我说你们小时候的事呢。听说你把她心爱的布娃娃扔进了池塘?

”季望舒皱眉:“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突然他恍然大悟,“哦!

你说的是那次她故意把毛毛虫放在我书上,我就把她拿着的娃娃扔了的事?

”柳如眉脸色微变:“表哥记性真好...”“望舒确实记性不错。”云茯苓笑眯眯地接话,

“尤其是对那些‘特别’的人和事。”柳如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但很快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表哥,后日我家要办个赏花诗会,你和表嫂一定要来啊。

好多人都想见见表嫂呢。”季望舒正要推辞,云茯苓却抢先开口:“好啊,

我们一定准时赴约。”柳如眉显然没想到云茯苓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愣了一下才说:“那...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送走柳如眉后,

季望舒关上门,转身看着云茯苓:“娘子何必答应她?那诗会肯定没安好心。

”云茯苓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怎么,怕我给你丢脸?”“我是怕你受委屈。

”季望舒坐到她对面,“柳如眉从小就爱耍心机,

她邀请的那些闺秀也都是些捧高踩低的主儿。”云茯苓放下茶杯,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夫君放心,妾身虽不才,但还不至于被几个小姑娘难倒。

再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季望舒一眼,“不是还有你吗?”季望舒怔了怔,

突然笑了:“娘子这是要拉为夫下水啊。”“彼此彼此。”云茯苓站起身,

“既然要参加诗会,我得去准备准备了。对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

“听说你把我给你的‘特效药’都倒进花盆了?那盆兰花已经枯死了。

”季望舒手中的扇子“啪”地掉在地上:“娘子怎么知道...”云茯苓笑而不语,

翩然离去,留下季望舒一人对着那盆枯死的兰花发愣。两日后,

云茯苓和季望舒乘马车前往柳府。云茯苓今天穿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裙,发髻挽得简单大方,

只簪了一支银钗,看起来清爽素雅。季望舒打量着她,有些担忧:“娘子就穿这个去?

”云茯苓挑眉:“怎么,不合适?”“不是...”季望舒摸了摸鼻子,

“只是那些闺秀肯定会穿金戴银...”“那又如何?”云茯苓淡然一笑,

“我是去参加诗会,又不是去比谁的衣服贵。”季望舒看着她自信的样子,

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柳府花园里,十几位衣着华丽的闺秀已经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云茯苓和季望舒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表哥!表嫂!

你们可算来了。”柳如眉热情地迎上来,今天她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纱裙,头上戴满了珠翠,

活像一棵移动的首饰架。云茯苓礼貌地微笑:“柳**。”“来来来,我给表嫂介绍一下。

”柳如眉亲热地挽住云茯苓的手臂,将她带到一群闺秀面前,“这位是李尚书家的千金,

这位是赵将军的妹妹,这位是...”一圈介绍下来,云茯苓已经记住了七八个名字。

这些闺秀表面上客客气气,眼中却满是审视和轻蔑。“听说云**精通医术?

”李**突然问道,“一个大家闺秀整天抛头露面,真是...别致呢。”“是啊,

我听说她还亲自去城南给那些贱民看病。”赵**掩口轻笑,“多脏啊。

”云茯苓面不改色:“医者仁心,在病痛面前,人人平等。”“说得好听。

”李**小声嘀咕,“还不是为了博个贤惠的名声。”季望舒眉头一皱,正要开口,

云茯苓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今日不是赏花诗会吗?”云茯苓转移话题,

“柳府的花园打理得真不错。”柳如眉见挑拨不成,眼珠一转:“是啊,

特别是这株‘醉芙蓉’,是从西域引进的珍稀品种。不如我们就以它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众闺秀纷纷附和。柳如眉得意地看了云茯苓一眼:“表嫂先请?

”云茯苓知道这是要她出丑——在这些人眼里,一个整天钻研医术的女子哪会什么诗词歌赋?

“那我就献丑了。”云茯苓从容地走到花前,略一沉吟,朗声吟道,“‘绛纱笼玉雪肌肤,

半醉西施睡未苏。月冷风清无限思,不禁啼鸟夜来呼。’”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

这首诗不仅工整优美,而且将醉芙蓉的娇艳与清冷刻画得入木三分,堪称佳作。

柳如眉脸色变了变,强笑道:“表嫂果然...博学。不如再来一首?

”云茯苓淡淡一笑:“不如柳**也来一首?”柳如眉咬了咬唇,勉强吟了一首平庸之作。

其他闺秀见状,纷纷退缩,再不敢挑衅。诗会进行到一半,一个小丫鬟匆匆跑来,

在柳如眉耳边低语几句。柳如眉脸色一变,起身告罪:“各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云茯苓注意到季望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柳如眉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我去更衣。”云茯苓对白芷使了个眼色,起身离席。在回廊拐角处,

云茯苓果然看到柳如眉正与一个男子低声交谈。那男子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但衣着华贵,

腰间挂着一块显眼的玉佩。云茯苓正要靠近些,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她一惊,

正要挣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嘘,是我。”季望舒松开手,

拉着她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别出声,看那边。

”柳如眉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那男子:“按计划行事。”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云茯苓看清了他的脸——正是那天在城南闹事的壮汉!虽然换了华服,

但那满脸横肉绝不会认错。“他不是...”云茯苓低呼。“嘘。

”季望舒拉着她悄悄退回花园,“回去再说。”回到席上,

云茯苓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其他闺秀的搭话,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柳如眉和那个闹事者是什么关系?那个纸包里又是什么?诗会结束后,马车上,

云茯苓迫不及待地问:“你早就知道柳如眉有问题?

”季望舒点点头:“她父亲柳侍郎是赵王一派的人。我怀疑城南的中毒事件也与他们有关。

”“为什么?”“因为...”季望舒犹豫了一下,“我父亲死前正在调查一桩军粮贪污案,

牵涉到赵王。而柳侍郎当时正是军需官。

”云茯苓心头一震:“所以你装病...”“是为了方便调查。”季望舒苦笑,

“没想到把你也卷进来了。”云茯苓沉默片刻,

突然问:“你书房里那些医书和民间疾苦记录,也是为了调查?

”季望舒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前天晚上我去给你送药,

看到书房灯还亮着,本想提醒你早点休息...”云茯苓有些不好意思,

“结果看到你正在批注一本《伤寒杂病论》,旁边还堆着许多关于各地灾情的记录。

”季望舒耳根微红:“那些...只是个人兴趣。”云茯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回到侯府,云茯苓刚换好家常衣服,

季望舒就来敲门:“娘子可有空?为夫有事相商。”云茯苓让他进来,

季望舒手里拿着一卷图纸:“这是城南的地形图。我在想,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中毒事件,

我们该如何快速应对?”云茯苓凑过去看图纸,发丝不经意间拂过季望舒的脸颊。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讨论。“这里可以设一个常备药点。

”云茯苓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再培训几个懂基本医术的人...”季望舒点点头,

拿出毛笔在图纸上做记号。“娘子果然见解独到。”季望舒收起图纸,由衷赞叹,

“若是朝廷能有娘子这样的人才,何愁百姓疾苦?

”云茯苓心中一暖——这是她第一次因为医术而被人真心赞赏,而不是被指责“不务正业”。

“夫君过奖了。”她轻声说。两人越讨论越投入,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第五章:萤火照真心“少夫人,您看这件裙子怎么样?

”白芷兴冲冲地捧着一件桃红色的衣裙跑到云茯苓面前,“明天是您的生辰,

穿这个肯定好看!”云茯苓从医书中抬起头,扫了一眼那件颜色鲜艳的裙子,

皱了皱眉:“太花哨了,收起来吧。明天不过是个普通日子,不必张扬。

”“可是...”白芷还想说什么,看到云茯苓又低头看书,只好撅着嘴把裙子收进衣柜。

云茯苓盯着书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明天确实是她二十岁生辰,但在云家时,

自从母亲去世,继母就从未给她庆祝过。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个日子。

“娘子在看什么?”季望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云茯苓抬头,看见他倚在门框上,

一袭淡青色长衫,手中摇着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本草纲目》,新修订的版本。

”云茯苓合上书,“有事?”季望舒走进来,在她对面坐下:“明日为夫要出门一趟,

可能很晚才回来。”云茯苓心头莫名闪过一丝失落,但面上不显:“哦,公事?”“嗯,

去城外的庄子看看。”季望舒含糊其辞,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脸,似乎在观察什么反应。

云茯苓点点头:“知道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注意安全,你...身子还没好全。

”季望舒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突然凑近了些:“娘子这是在关心为夫?”“胡说什么!

”云茯苓耳根一热,伸手推开他,“我只是怕你病倒了,还得我伺候。

”季望舒大笑起身:“好好好,为夫一定保重,不劳娘子费心。“说完,

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走了。云茯苓瞪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气闷。这人总是这样,

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人捉摸不透。次日一早,云茯苓刚起床就发现季望舒已经出门了。

府里安静得出奇,连平日里忙进忙出的下人们都不见踪影。“周叔呢?

”云茯苓问前来伺候的白芷。白芷眼神飘忽:“周管家...有事出去了。

”云茯苓皱眉:“青松也不在?”“嗯...都跟世子爷出去了。”白芷回答得支支吾吾。

云茯苓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独自用了早膳,她便钻进药房研究新到的药材。不知不觉,

天色已晚。“少夫人。”白芷突然急匆匆跑进来,“门口有人找您,说是世子爷派来的。

”云茯苓心头一跳:“让他进来。”一个陌生小厮恭敬地递上一封信:“世子爷吩咐,

务必亲手交给少夫人。”云茯苓拆开信,上面只有简单一行字:“戌时三刻,西侧门等候。

穿便装。——季”她一头雾水,但还是按吩咐换了身简单的衣裙,按时来到西侧门。

一辆朴素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车夫正是青松。“少夫人请上车。”青松跳下车辕行礼。

“这是要去哪?世子呢?”云茯苓警惕地问。青松神秘地笑笑:“世子爷在等您。您放心,

绝对安全。”云茯苓犹豫片刻,还是上了马车。车子缓缓驶出城门,向郊外行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片竹林前。“少夫人,请跟我来。”青松提着一盏小灯笼,

引着她沿竹林小径前行。穿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草地中央有个小湖,

湖边搭着一个简易的凉棚,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桌上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壶酒。季望舒站在凉棚边,一改平日的华丽衣着,

书友评论
  • 浅殇淡淡月影寒

    作者赣南小书生的文笔娴熟,故事情节独特,吸引了我对《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的极高关注。

  • 瞳傲

    总之,我对《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这本书的点评可以用以下几个关键词来概括:有趣、真挚动人、精巧结构、环环相扣、新奇设定、细腻文笔、美好感受。这是一篇引人入胜的佳作,值得广大读者品味和推崇。

  • 浅殇淡淡月影寒

    作者赣南小书生的《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令人沉醉其中,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意想不到的转折让人难以预测。男女主角的形象独特而深刻,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真心希望作者能关注到这个评论,期待更多精彩的情节!

  • 打个酱油卖个萌

    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我对《药香世子妃:病弱夫君装乖骗我》赞不绝口。这本书的结构精巧,文笔流畅,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力。主角云茯苓季望舒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悬念和震撼,读者很难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紧张感让人欲罢不能。作者赣南小书生的文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用细腻的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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