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瑾默了瞬：“抱歉。”

一句道歉，没有解释。

温芷素心里发苦发涩，也迟迟意识到，不知何时他们之间竖了一道无法看见的隔阂。

莫名的，他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幕，以及盛淮瑾不曾停留的脚步。

温芷素忍不住问：“是因为他吗？我看见你上了他的车。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盛淮瑾却避而不答：“你病还没好，该多休息。”

温芷素眼神黯了黯，他垂眸看着自己还扎着滞留针的手背，苍白上印着青紫，毫无生气。

就像他这场不为人知的暗恋，注定死局。

温芷素强忍着鼻酸难过，沙哑着说：“我就是好奇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难道连这个你都不能说吗？”

闻言，盛淮瑾沉默了很久。

就在温芷素以为她依旧不会回答时，她开了口：“他喜欢橙色，很阳光，在所有人面前就像小太阳一样。”

每一个词，都和温芷素截然相反。

他脸上的笑开始发僵，却还是问：“在你心里，他就这么好吗？”

盛淮瑾郑重点头：“嗯，他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好。”

一句话，如冰水浇灭了温芷素心里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

这是第一次，盛淮瑾在他面前这么夸赞一个人。

温芷素咽下喉咙里的哽咽，轻声问：“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盛淮瑾明显有些犹豫。

温芷素抓住她的手：“只见一面。”

让他安心，也让他死心。

盛淮瑾看着他倔强的表情，慢慢抽回了手：“好。”

天色渐暗。

等温芷素打完最后一针后，盛淮瑾带着他前往西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