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尽心扶持裴云湛高中状元,他却与人合谋污我父亲、吃我绝户。重生后,
我冷眼看他攥着空钱袋与柳萦萦争得面红耳赤,转身将万两银票塞进路过的玄衣公子手中,
“小郎君,可愿与我共饮一杯?”后来太子揽我入怀,握着我的手研墨,轻笑,
“孤的太子妃,眼光甚好。”1.再次睁开眼,我正坐在清和斋的太师椅上,
面前摆着书肆掌柜送来挑选的笔墨纸砚。裴云湛攥着我递去的银票,指尖发白,
仿佛捏着块烫红烙铁。他猛地将银票甩回我怀中,溅起的冷风扑在我额前碎发上,“谢清棠,
你除了拿钱羞辱我,还会什么?”前世也是这样一张银票,我跪着求他拿去给母亲买药,
他嘴上嫌铜臭味污了圣贤书,却转手就为柳萦萦买了支鎏金步摇。然而我生辰时,
他却只随手捡了根桃木枝,还哄着我说,“木簪虽不贵重,却比金银干净,
最是衬阿棠的气质。”我低头盯着飘落脚边的银票,忽然笑了。原来裴云湛也重生了。
“裴公子误会了。”我弯腰拾起银票,漫不经心掸了掸灰,“这是城西胭脂铺新出的口脂钱。
”正说着,余光瞥见街对面探出半张芙蓉面,柳萦萦攥着帕子躲在巷口,
杏眼里汪着泫然欲泣的水光。裴云湛顺着我的目光望去,喉结滚了滚,突然挺直脊背高声道,
“柳姑娘与我自幼一同长大,又有相互扶持的情谊,不似你这般庸俗!”他大步冲向巷口,
一把将柳萦萦扯到明处,“今日我便把话挑明,我心中唯有柳姑娘一人!
”柳萦萦顶着围观众人探究的目光,绞着衣带羞红了脸。“好一对璧人。”我抚掌轻笑,
指尖银票“哗啦”抖开,冲着门口路过的玄衣公子晃了晃,“这位小郎君瞧着面善,
可愿收下我的‘庸俗之物’?跟了我,保你一世荣华富贵。”那人驻足回首,
鸦青长袍下摆绣着银线云纹,腰间悬着的墨玉貔貅撞出清脆声响。他沉默着环视了四周,
久到我的笑容僵在唇角。正准备收回银票时,见那公子目光扫过裴云湛紧难看的脸色,
忽然挑眉接过银票,薄唇勾起玩味的弧度,“沈玄度,姑娘如何称呼?”“尚书府大**,
谢清棠。”我粲然一笑,余光没错过裴云湛骤然僵硬的身影。2.过了几日,
我约沈玄度在清和斋小聚。我将松烟墨匣推到沈玄度面前,檀香混着墨香在暖阁中氤氲,
“谢礼。”隔间纱帘外忽传来柳萦萦娇滴滴的嗔怪,“云湛哥哥送的诗笺,
可比那些金银俗物珍贵万倍。我在每个雅间都放了云湛哥哥的诗,
先前永昌侯便称赞过云湛哥哥的诗,如今说不定又能得了哪位大人青眼,
从此便平步青云了呢。”“噗!”沈玄度一口茶呛在喉间,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一番,
抖开那卷皱巴巴的诗稿念出声,“‘皎皎明月光,疑是地上糖’…”他憋笑憋得肩头直颤,
“裴公子这诗,倒是别致得很。”隔壁传来杯盏碎裂声。我掀帘望去,
只见裴云湛死死盯着沈玄度手中的墨锭,面色铁青——是他最爱的松烟墨。
前世我为讨他欢心,迎合他口中的“文人风骨”,搜罗了天下珍奇笔墨纸砚,
其中他独钟爱松烟墨。后来我身无分文,典当了陪嫁玉佩才换来半块,他却嫌墨色不够匀净,
摔在地上骂我,“连块墨都挑不好,误了我写文章,害得我被官家责骂字迹潦草!”想到这,
我不禁蹙眉。“谢清棠!”裴云湛猛地拍案而起,袖口沾着茶渍狼狈不堪,
“你明知我…”“裴公子也想买墨?”我打断他,指尖叩了叩柜台,“掌柜的,再拿十匣。
”“姐姐总是这般喜欢拿钱砸人吗,也太仗势欺人了些。”柳萦萦突然嗤笑,
故意晃了晃腕间的银镯,“难怪就算你再讨好云湛哥哥,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大**半分。
”我慢悠悠抿了口茶,“柳姑娘这镯子,仿佛是去年的款式了。听闻珍宝阁新到了一批首饰,
裴公子既喜欢你,想必不会舍不得。”眼见裴云湛脸色煞白,门外尚书府的下人来报,
“大**,裴公子的母亲方才去府上寻您,说想预支下个月的药钱。”我挑眉。
前世裴云湛父亲好赌,赌光了他母亲的药钱。想来裴母哪里是要药钱,不过是借口罢了。
仿佛要印证我的想法般,门外突然冲进来个粗布妇人,扑到裴云湛脚边哭嚎,“儿啊,
你爹又赌输了药钱!”“你家里有人需要还债吗?”见裴云湛几人拉拉扯扯,
我挑眉看向沈玄度,开口时带着几分戏谑。沈玄度摇摇头,忽然凑近我耳畔,
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这出戏可比南曲班子精彩多了。”我偏头看他含笑的眉眼,
忽然觉得这二百两银票花得实在划算。裴云湛面色难看要离开,被小二拦下结账。
他哆嗦着去摸钱袋,却只抖出几枚铜板。“赊账!”裴云湛突然揪住掌柜衣领,
脖颈青筋暴起,“我上月才中秀才…”“裴秀才上月的酒钱还欠着三两。
”掌柜皮笑肉不笑地掰开他手指,转头对我堆起满脸褶子,“林**这十匣墨,
小的这就派人送尚书府?”裴云湛哀求地望向柳萦萦,后者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掏银子。
“掌柜的,结账。”我抬手示意。裴云湛梗着脖子,满眼厌恶,“不用你假好心,
我便是做一辈子工也——”“裴公子多虑了,这是我和沈公子的酒钱。”我打断他,
撂下银锭起身,绯红裙裾扫过裴云湛沾灰的衣摆,“沈公子,
城西新开了绸缎庄——”“阿棠!”裴云湛突然嘶吼着要来拽我的衣袖,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沈玄度动作更快,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他腕脉,笑意未达眼底,
带着几分警告,“裴公子,松手。”“你什么身份,敢在我面前放肆?”裴云湛恼火道,
“你可知我是谁,我方才得了永昌侯青眼,可是未来的…”“你什么身份我不知道,
倒是你这身衣服,白给我都不要。”我打断他,上下打量了裴云湛一番,
目光落在他指甲缝里的墨渍上,“上不得台面。”前世最初只是因着心善,
这才同父亲资助了几位进京赶考的书生。后来因着种种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巧合,
又被上元节裴云湛的深情告白打动,我不惜以绝食相逼,这才央着父亲嫁了他。我陪他读书,
为他掌灯研磨,终于熬到他中状元入朝为官。可惜从此他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与人合谋,
诬陷我父亲入狱,侵吞我家财产。裴云湛带人来尚书府抄家的那日,满眼快意,嘴里说的是,
“阿棠,从前你总是看不上我,如今你也只能依靠我了。”“还有,别叫我阿棠,
我们很熟吗?”思绪飘回,我抽回袖子轻笑,任由沈玄度虚虚揽住我的腰。跨出门槛时,
秋风卷着裴云湛破碎的呜咽传来,“你明明应当给我银子,助我登科,
对我百依百顺…”“裴公子自然是糊涂了。”沈玄度忽然收紧掌心,将我鬓边碎发别到耳后,
“但…恕沈某多嘴,谢姑娘可信他口中所说轮回之事?”我望着长街尽头尚书府的朱红匾额,
沉默半晌,这才轻声开口,“我只信现世报。”3.尚书府石狮旁,
裴云湛攥着荷包来回踱步,月白长衫下摆沾满泥点。“阿棠!”他望见我的马车,
眼中迸出精光,却在瞥见沈玄度时骤然阴沉,“你带外男归府,有失体统!”“放肆!
哪里来的疯子,我们大**的名讳也是你配直呼的?”守门的家丁立刻冲上来,
要将他往外赶。沈玄度撩帘的手顿了顿,腰间的墨玉貔貅穗子扫过我的指尖,“谢姑娘,
贵府养狗不拴绳?”我搭着他手臂下车,抬手示意家丁退下,
绣鞋故意碾过裴云湛脚边的枯枝,“沈公子有所不知,野狗才最爱捡旁人丢的骨头。
”裴云湛面色骤变,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满脸了然。“只要你替我娘付药钱,
还了我爹的债,再向萦萦赔罪,认她做义妹。”裴云湛挺直脊背,仿佛在施舍天大的恩典,
“我便同意娶你,准你入裴家祠堂。”他袖中抖出一纸婚书,字迹潦草像是匆匆写下的,
泛黄的宣纸边缘还沾着深浅不一的墨汁。沈玄度忽然闪身到裴云湛身边,抬手捏住他的手腕。
裴云湛惨叫一声,那纸婚书便飘飘荡荡落在了地上。沈玄度松了手,退回我身边,轻笑出声,
玄色锦靴踩上婚书一角,“裴公子这手颜体,倒像临摹城南告示栏的悬赏令。
”他靴底碾过“自当贤德,为夫君纳妾”几字,未干的墨迹混着泥浆糊成团污渍。
裴云湛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扯住我披帛,“你闹够没有?当真要为了个小白脸…”“喀嚓!
”沈玄度折扇敲在他腕骨,发出清脆裂响。裴云湛吃痛松手,我顺势将披帛抛进路旁炭盆,
火舌卷着金线瞬间蹿起半人高,“脏了的东西,烧干净才好。”“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裴云湛突然嘶吼,发冠歪斜露出几缕灰白鬓发。我这才惊觉,不过重生月余,
他失了我给的锦衣玉食的生活,竟已沧桑至此。“将他赶出去,
不许再出现在尚书府门前”我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叮嘱家丁。裴云湛动作一僵,
仿佛突然意识到,重生回来的这些日子我似乎从未对他表现出任何喜欢的情绪。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前世种种,立刻重新恢复了信心,故作疲倦地揉着眉心,“阿棠,
只要你替我去付银子,把萦萦赎回来,我便不计较你闹脾气了。”我还没开口,
沈玄度诧异地看着我,“沈某从来不知,这天下竟有这般厚颜**之人。”我也有些好笑,
把他质问沈玄度的话抛回给他,“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裴云湛动作一滞,依旧不死心,
一边被家丁推搡着往外赶,一边梗着脖子冲我大喊,“谢清棠,
你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令人讨厌!作为惩罚,到春闱前你都别想见到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别到时候又来求我!”我腹诽,什么春闱前不见,是和柳萦萦一起留在清和斋还债去了吧。
裴云湛的咒骂混着犬吠渐远,我望着沈玄度的侧影,转念一想,
忽而又有些窃喜——单是对着沈玄度这张脸,不比同他裴云湛相处强上千百倍。
4.清和斋三层临窗雅座,沈玄度正执壶为我斟茶。鎏金缠枝香炉腾起袅袅青烟,
却遮不住楼梯口传来的粗重喘息——裴云湛端着漆盘的手青筋暴起,粗布短打上沾着油渍,
发冠歪斜露出几缕枯草般的碎发。“二位客官,清蒸鲥鱼。”他重重撂下瓷盘,
汤汁溅上沈玄度雪色袖口。我捻起帕子轻拭手腕,
瞥见裴云湛指甲缝里的泥——前世无论是他在尚书府养尊处优时,还是登科后在翰林院时,
都是绝不会有的痕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来这便是尚书府的规矩?”裴云湛突然开口,
面色不善,伸手要来拽我的袖口。沈玄度竹箸轻敲他虎口,
白玉筷尖点在“清和斋”鎏金名牌上,“裴小二,东市棺材铺还缺个哭丧的。
”“清和斋用人前也不挑挑。”我唤来掌柜,丢下银子,拉着沈玄度起身便走,“倒人胃口。
”掌柜的一边赔罪,一边吩咐裴云湛去后厨做粗活儿。裴云湛丝毫不顾掌柜的话,
快步追着我们到一楼大堂,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阿棠,你明明爱了我两世,
怎能与这小白脸…”“正式介绍一下,未婚夫。”我笑着打断他,
指尖拂过沈玄度腰间墨玉貔貅,“三书六礼俱全的那种。”满堂食客的窃笑中,
裴云湛踉跄后退撞翻博古架,青瓷花瓶碎成粉末。沈玄度故作遗憾地摊摊手,
“看来裴小二的工期又要延长了,不知还赶不赶得上今年的春闱。”“你不过是为了气我!
”他突然大喊,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我定然是今年的状元,
你们等着…”二楼突然传来环佩叮当。柳萦萦提着食盒快步走下来,发间插着根鎏金步摇,
“云湛哥哥,王掌柜说这桌客人赖账…”她瞥见我和沈玄度,食盒“咣当”坠地。
我捡起滚落的胭脂鹅脯,慢条斯理搁回漆盘,“柳姑娘来得巧,将裴公子带回去吧。
”裴云湛犹豫片刻,看向柳萦萦,“萦萦,你能借我二百两银子买松烟墨吗,春闱在即,
总要准备些好文章…”柳萦萦大惊,登时变了脸色,“普通人家一年都挣不了几十两银子,
你一个铜板都没给我,一开口便想从我这要二百两银子?”众人纷纷侧目,裴云湛羞愧难当,
分辩道,“我变成如今这样可都是为了你!”“你个废物,与我何干?村东头中举的秀才,
城南新进的举人,也没见谁非要用什么松烟墨。
”柳萦萦不屑地从手上拔下银镯子丢进他怀里,抚着头上的鎏金步摇轻笑,
“这破东西还给你,王掌柜可比你大方多了,这些东西我要多少有多少。”众人哄堂大笑。
这时裴云湛忽然想起一旁坐着看热闹的我,又露出自信的笑容,迎了上来,
“阿棠…”“看来戏唱完了。”沈玄度耸耸肩,拉着我向外走去。与裴云湛擦肩而过时,
只见他的笑容瞬间分崩离析,犹豫片刻,又追出来想说什么。我毫不在意,
带着沈云度上了马车。车夫挥舞鞭子,一鞭将裴云湛的衣裳打烂,露出里面满是补丁的里衣。
我不理会外面裴云湛和柳萦萦的争吵,吩咐车夫,“回府。”5.我迈进正厅时,
爹爹正捏着茶盏出神,见我进来忙搁下杯子,神色古怪道,“太子选妃的旨意下来了,
你…”“我不去。”我打断他,自顾自坐下剥蜜橘,“您知道的,女儿最烦宫里的规矩。
”爹爹的胡子抖了抖,余光瞥向屏风后突然噤声。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沈玄度正垂手立在廊下,玄色大氅被风吹得翻卷如云。爹爹慌忙要起身行礼,
却被他一个眼神钉在座上。“大人莫惊,在下只是来替家父取前日落在书房的折扇。
”沈玄度含笑作揖,腰间玉佩穗子随着动作轻晃,“家父笔帖士沈怀章。
”我盯着那枚貔貅玉佩,想起昨日在书房撞见密信上“东宫”的朱印,
指甲掐进橘瓣渗出汁水。爹爹的喉结滚了滚,张了张嘴,
“沈公子倒比裴家小子…”“提那晦气东西作甚?
”我将橘皮连带剩的半只橘子一同掷进铜盆,汁水溅在沈玄度袖口,他却不避,
反倒掏出帕子替我擦手。爹爹的茶盏“咣当”撞在案几上,泼湿了太子选妃的烫金帖子。
“爹爹这是作甚?”我似无意问起。“无妨,无妨。”爹爹擦了擦额头,看似有些坐立不安,
“沈公子可要留下一同用膳?”“在下家中有事,先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沈玄度再一作揖,惊得爹爹立刻站起来,然后又坐了回去,只讪讪道,“沈公子常来。
”沈玄度笑着应下。我只当没看见二人之间的暗流,送沈玄度出了府。三日后细雨绵绵,
沈玄度撑伞立在尚书府石阶下,水珠顺着伞骨滑落他肩头。
《被状元郎吃绝户后,我竟成了》这本书令人惊喜不断。作者苏阿苏的文笔优雅而动人,每一个场景都仿佛跃然纸上。主角裴云湛沈玄度柳萦萦的性格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结构精巧,前后呼应,扣人心弦。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这是一篇引人入胜的佳作,读者会被它的魅力所吸引,无法自拔。
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我对《被状元郎吃绝户后,我竟成了》赞不绝口。这本书的结构精巧,文笔流畅,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力。主角裴云湛沈玄度柳萦萦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悬念和震撼,读者很难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紧张感让人欲罢不能。作者苏阿苏的文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他用细腻的描写将读者带入了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被状元郎吃绝户后,我竟成了》这本小说情节曲折,充满了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主角裴云湛沈玄度柳萦萦的形象鲜明,她的冷静聪明与坚韧不拔的意志赋予了故事以强大的力量。作者苏阿苏的文笔极为流畅,让人沉浸其中。整个小说的框架非常巧妙,每一个细节都相互呼应,环环相扣,令人拍案叫绝。配角们也各具特色,他们的身份和命运交织在一起,给整个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张力和戏剧性。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后让人陶醉其中。
苏阿苏的作品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在《被状元郎吃绝户后,我竟成了》中,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文笔技巧和深厚的人性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