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酸痛又欢喜地醒来。身侧是熟睡中的王元琛，他眉眼舒展。昨晚……我脸上发烫，

心里又羞又喜。我们终于……更近一步了。突然，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显示出一排排的字：【预警！高能预警！噩梦成真！】【姐姐快醒醒！

这男的是渣渣！】【绝世大渣男！刚睡完就PUA让房？

】【“你最善良了”=你最好欺负了！快跑啊，晚晴！】渣渣？让房？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似乎被扰醒，长臂一伸，将我揽进怀里。

鼻息间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气味。我僵着身体，不敢动弹。他温柔的声音拂过我的耳畔。

“晚晴，醒了？”我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呐。他轻笑，把玩着我的头发，动作温柔缱绻。

我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被他撩拨得更甚。然而，他接下来的话，让我从梦中醒来。“晚晴，

我们帮帮倩倩姐吧。“倩倩姐一个人带孩子回来，太难了。

“我们把厂里分的房子名额……让给她吧？“你一向最善良，肯定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轰——！这些话……！！昨晚那个血腥的噩梦！！！那个我被推下楼梯，一尸两命的噩梦！

临死前，王元琛搂着余倩，用一模一样的语气，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还有，

刚才头脑中闪过的那些字句……果然是渣渣！果然是想要我让房！我遍体生寒。

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这究竟是梦？还是未来的现实？我心乱如麻。“晚晴，你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他的手试图来碰我的额头。“我……我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厕所。

”我找了个借口，避开他的手，踉跄着下床。我顾不得腰间的酸痛和不适，抓起旁边的衣服，

冲出了房间。他的话从我带出来的冷风中飘来。“慢点走，别忘了下午厂里分房的事。

“我知道晚晴最善良了，我们就一起帮助倩倩姐吧。”02我稀里糊涂走在路上，

回想我和他的过往。我和王元琛是邻居，从小一块长大。他会教我爬树掏鸟蛋。

也会帮我教训欺负我的小混混。还会在我来月事时脱下外套裹住弄脏的校服，骑车载我回家。

十六岁那年，我父母为救他爸爸身亡。为了保住现住的房子，我从高中退学，

继承了妈妈在纺织厂的工作。为了护我，王叔叔给我订了婚约。因此，

我成了王元琛的未婚妻。订婚时，他没反对，也没有拒绝。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可现在。我心凉了半截。……中班后，

我经过厂里的会议室。门半掩着。王元琛和同事们的哄闹声不时传出吸烟区。“琛哥，

你真的搞定了咱们纺织厂一枝花？”“苏晚晴？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一直暗恋我，

稍微给点甜头，她就送上门来了！”“还是琛哥有办法！那房子……”“放心，

房子肯定到手。“我心里只有倩倩，和苏晚晴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这套房，

好给倩倩和孩子安个家。”“人家苏晚晴好歹也是咱们厂一枝花，

你就这么忍心伤害人家……”有人问：“琛哥，你现在到底喜欢谁啊？

”“王叔叔要是知道你把苏晚晴骗上床，却又把她的房子给别人，还不得扒了你的皮？

”王元琛啧了一嘴：“废话。我从小就喜欢余倩，十六岁那年的夏天，我失足落水，

是余倩跳进河里救了我。“她头发滴着水，却笑着对我说：元琛，我会一直保护你。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要娶她——哪怕她嫁过人，哪怕她带着孩子，我也喜欢！

“如果不是苏晚晴爸妈救了我爸，我才不会想着要娶她。“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能给我当垫脚石，是她的福气。“就当她是个替代品，玩玩而已，等房子到手，倩倩回来，

就没她什么事了。”替代品……玩玩而已……垫脚石……字字诛心，让我痛彻心扉。原来，

我倾尽所有去爱的人，是这样看我的。原来，我视若珍宝的感情，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原来，

昨晚的一切，不是关系的升温，只是他为了骗取房子的手段！脑子终于清醒过来。

看来房子是我手中唯一的筹码。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我放弃读书才换来的名额。

我绝不能把它让给别人。03闲谈还在继续。我在门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王叔叔是副厂长，

里面的人也是各部门主任领导的儿子。现在和他们撕破脸，对我分房没有半点好处。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可屈辱和后悔还是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原来梦是真的，

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字句也是真的。我这么多年的喜欢，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也只是成就别人的垫脚石。……转角的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余倩抱着孩子，款款走了上来。她看到我，脸上堆起惊讶和感激。

“晚晴妹妹！你也在啊？“听元琛说……你愿意把房子让给我和孩子。“真是谢谢你，

要不是你，我们娘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皮肤白皙，气色红润，穿着一件友谊商店的新款驼色呢大衣，

亭亭玉立地站在我面前。怀里孩子那一条口水巾也价格不菲吧。

这就是王元琛口中身无分文、举步维艰的倩倩姐？看她这光鲜亮丽的样子，

哪里有半分吃苦的痕迹？我为了省钱给王元琛买他想要的录音机，

已经很久没添过一件新衣了。省吃俭用攒下的布票、工业券，还有偷偷托人换的外汇券，

都让王元琛以“借”的名义，到了余倩的手里。“晚晴，倩倩姐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得苦。

“她从前那样骄傲一个人，我们不能让她被别人看轻。”王元琛这样说。

但“借”出去的都是我的钱。他不知道，我过得，也很苦啊。给他买了那个录音机后，

我天天喝米粥，啃咸菜。一连吃了3个月。记得余倩刚回来那天，

就有人说过我看着才更像是需要接济的人。余倩的气色多好啊，还会装扮。我呢？

我瘦弱的身体顶着肥大皱巴巴的工服，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每天早起晚归，

为了那点微薄的工资疲于奔命，累得好像随时都会晕倒在地。难道，我就活该吃苦吗？

04【来了来了，白莲花虽迟但到！】【这演技，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穿得比女主好多了，还装可怜？恶心！】【晚晴快撕她！别信她的鬼话！

】脑海中的文字再次出现。我终于知道这叫弹幕。每次关键时刻，就会弹出来提醒我。

余倩见我没有回她，假惺惺地关心。“哎呀，晚晴妹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了？是啊，我病了，病得不轻。病到会相信王元琛的鬼话。

病到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你这只白眼狼！看着她身上的呢大衣，

想到在门后听到王元琛的那些话。一股恶心感直冲喉咙。我的票证，我的钱，

我省吃俭用的一切，都成了她光鲜亮丽的资本。而我，在她和王元琛的眼里，

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替代品！她还在感激我？感激我把辛辛苦苦盼来的房子让给她？

感激我心甘情愿地当她和王元琛幸福生活的垫脚石？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会相信你的这些鬼话！我死死地盯着她。她有些不自在，紧了紧孩子。“晚晴妹妹，

你……你这么看着**什么？”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差点哭出来。“没什么。就是觉得，

倩倩姐这身衣服真好看。”余倩脸色不自然。“这……这是以前的旧衣服，

放久了拿出来穿穿……”旧衣服？友谊商店上个月才刚到的新款，她管这叫旧衣服？骗鬼呢！

05会议室房间门开了。王元琛走了出来。他看到是我们两个，愣了一下。“倩倩，

你怎么上来了？”声音极其温柔。“我……我来看看晚晴妹妹。

”余倩换上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晚晴，你怎么在这里，有事吗？”王元琛装模做样，

语气却不耐烦。“晚晴妹妹好像不舒服。”不舒服？是啊，我很不舒服。

看到你们两个站在一起，我就浑身不舒服！看到你们用着我的东西，算计着我的房子，

我就恶心得想吐！【狗男女同框了！快吐了！】【这自然的动作，没鬼才怪！】【晚晴快跑！

别跟他们废话！】弹幕开始剧透了。我站着没有动。“晚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他不耐烦地想要我走，却很自然地走到余倩身边。然后，

伸出手挽着余倩，招呼她进屋。我讥讽地笑了，心口又闷又痛。想哭，

但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哭。我抬起头，迎上王元琛的目光。“是啊，不舒服。所以，

房子我不让了。”06我的话音落下。王元琛揽着余倩的手臂明显一僵。

余倩脸上的柔弱也瞬间消失。“晚晴妹妹，你……你说什么？”她声音尖锐。

王元琛皱紧眉训斥：“苏晚晴，你闹够了没有？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我看着他，

心底冷笑。到底是谁丢人现眼？是谁一边哄骗着我，一边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是谁拿着我的钱，我的票证，去养着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是谁把我当傻子，当垫脚石，

算计着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来了来了！女主终于刚起来了！】【对！就不让！

凭什么让！】【王渣男急了！他急了！哈哈哈哈！】【倩倩婊的假面要挂不住了！

】弹幕真可爱。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我没有闹。王元琛，这房子，

是厂里分给我爸妈的抚恤房。“是我应得的。“我不让，就是不让。”我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清晰。王元琛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晚晴，倩倩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多不容易，

我们帮帮她怎么了？“再说了，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的不就是你的吗？非要争这一时？

”呵，说得真好听。你的不就是我的？那你的心里人余倩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也该算我一份？

真是天大的笑话！弹幕很正义。【我呸！渣男逻辑！结婚了房子就不是她的了？想屁吃！

】【道德绑架现场！渣男台词已收录《PUA经典语录》！】【晚晴千万别信！

房子到手他立马翻脸！】余倩适时地低下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元琛，

算了……既然晚晴妹妹不愿意，我们……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只是可怜了孩子，

刚回来就要跟着我受苦……”她声音哽咽，泫然欲泣。【来了来了！白莲花标准发言！

】【呕！演！接着演！】【孩子是你的挡箭牌吗？】弹幕都看不下去了。看着她副惺惺作态，

我心中怒火和恶心感交织。“倩倩姐。你不用再说了。“这房子，我不可能让。

“至于你和孩子……”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和王元琛紧紧挨在一起的身体。

“王元琛不是说要给你们安个家吗？“让他自己想办法去。”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转身就走。“苏晚晴！你给我站住！”王元琛气急败坏。07下午两点，

在厂办公楼的大会议室。等着分房的人陆陆续续来齐。我坐在角落的位置，告诉自己：房子，

我绝不能丢。那不仅仅是一套房子。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念想。

弹幕也好心地过来安慰我。【冷静！晚晴稳住！我们能赢！】【提前踩点，思路清晰！

给晚晴点赞！】【期待打脸名场面！前排瓜子已备好！】会议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厂里的领导、主任、还有分房的职工代表都陆续到场。王元琛和余倩也来了。余倩抱着孩子，

还是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王元琛则沉着脸，坐在靠前的位置。我低下头，

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会议开始了。刘科长主持会议。他清了清嗓子，

讲了一通政策和规定。我们在台下热烈鼓掌。然后，开始宣读分房名单。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来，有人欢喜，有人失落。终于，

刘科长念到了我的名字：“苏晚晴，已故工程师苏建国、技术员李秀梅之女，根据政策，

分配至南区三号楼二单元101室。”来了！我刚要起身，王元琛站了起来。“刘科长，

各位领导，同事们。”他声音洪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关于苏晚晴同志的这个名额，

我想说几句。“大家也知道，我和晚晴就快结婚了。”他顿了顿，回头看向我，

“我们是一家人，本不该分你我。“大家都知道余倩同志，她刚带着孩子从外地回来，

无依无靠，处境十分艰难。“我和晚晴商量了一下，晚晴心地善良，愿意发扬风格，

将这个名额，优先让给余倩同志和孩子。”他说得情真意切，还向我伸出手，

示意我站起来附和他。【来了来了！渣男开始表演了！】【呕！这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恶心！

】【还无依无靠，处境十分艰难！】【晚晴！怼他！别怂！】【快看余倩那感动的眼神，

奥斯卡影后！】弹幕很气愤，我也很恼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的，

有疑惑的，也有看热闹的。王元琛的手还伸在半空中，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

余倩抱着孩子，适时地露出感激又愧疚的表情。他们笃定，在这样的场合下，

我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孤女，只能乖乖配合。我猛地站起来，用力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所有人都惊呆了。王元琛的笑容僵在脸上。

余倩的表情也凝固了。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我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装的，

是真的委屈，真的愤怒。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刘科长！”我带着哭腔，

声音让在场每个人都听清。“这名额，我不让！“我不同意！”王元琛脸色骤变：“苏晚晴！

你胡闹什么！”“我没有胡闹！”我转向刘科长，泪眼婆娑。“刘科长，各位领导！这房子，

是我爸妈用命换来的念想！“我爸是厂里的工程师，我妈是技术员，他们为了厂里的项目，

加班加点，最后......“我爸妈救了王叔叔没错，

可那也是他们在厂里加班出了事故时救的，所以也算是为了厂里才牺牲的。“他们走了，

我成了孤儿，高中没毕业就进了厂，在车间里没日没夜地干活，熬了这么多年，

才盼到这个房子！“我已经没有家了！不能再没有安身之处了！”我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泣不成声，却字字泣血。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许多老职工都认识我父母，

此刻脸上都露出了动容和惋惜的神情。弹幕也出来为我喊助威呐喊。【！！！！！！A爆了！

晚晴好样的！】【说得好！这才是人间清醒！房子是命根子！】【哭死我了，

晚晴太不容易了！必须保住房子！】【王元琛脸都黑了！活该！】王元琛想来拉我，

被我用力挣开。“苏晚晴！你冷静点！”他低吼，试图控制场面。面对会议室的人，

我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我一边哭诉着，一边红着眼走向余倩“道歉”。“对不起，倩倩姐。

“我知道你带着孩子不容易，我知道你难。“可我也苦啊！“我爸妈走后，

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什么都要自己扛。“我省吃俭用，

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我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驼色呢大衣。

“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依靠了！

“我真的……不能让……”我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弹幕也出来挺我。

【干得漂亮！道德绑架biss！】【看看余倩那身行头，再看看晚晴，谁更苦一目了然！

】【周围人的眼神开始变了！爽！】【白莲花脸都绿了哈哈哈哈！】【杀人诛心！

晚晴这招太绝了！】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哎哟，这苏家丫头是真可怜啊……““是啊，

父母都没了，一个人不容易。”“那余倩穿得光鲜亮丽的，哪里像吃苦的样子？

”“王元琛怎么回事？要结婚了还帮着外人欺负未婚妻？”“就是啊，

这房子本来就是苏家的抚恤房，凭什么让给别人？”议论声越来越大，

像潮水一样涌向王元琛和余倩。余倩抱着孩子，脸色煞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元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再次过来拉我。刘科长打破了尴尬。“好了好了，

大家安静一下。”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元琛和余倩，最终拿起桌上的红印章。

“既然苏晚晴同志本人不同意，那这个名额，就还是按照原定方案执行。

”“南区三号楼二单元101室，分配给苏晚晴同志。

”08红色的印章终于盖在了写着我名字的房产分配文件上。我赢了。房子保住了。

弹幕也为我开心。【赢了！房子保住了！太解气了！】【活该！让你们算计！现在傻眼了吧！

】【王元琛和余倩大型社死现场！喜闻乐见！】【晚晴牛逼！接下来就是踹渣男了！

】【哈哈哈哈看他们灰溜溜的样子！爽！】在众人目光中，王元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余倩更是抱着孩子，狼狈地离开了会议室。从今天起，他们俩算是“出名”了。

抢孤女的抚恤房，还是未婚妻的房子。这名声，够他们喝一壶的。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王元琛，余倩，我们的账，慢慢算。……我拿着盖了红章的文件，回到逼仄的的宿舍。

我瘫坐在床上。突然发现门下塞着一个信封。我好奇地捡起来，看到里面写的是：“苏晚晴，

周末我家的家宴，你不用来了。”【噗！他还以为晚晴稀罕去他家？笑死！】【不去就不去！

谁爱去谁去！正好断干净！】【这男的脑子是不是有坑？刚被啪啪打脸，还搁这儿装大爷呢？

】弹幕出来为我鸣不平。我笑了。不去？我求之不得。正好，省得我再费心找借口。

我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这间宿舍里，属于王元琛的东西不多。几本书，

一件他落下的旧外套，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儿。我把它们一股脑地塞进一个纸箱里。

没有丝毫留恋。就像清理垃圾一样。09新房子的钥匙到了。

站在南区三号楼二单元101室的门口，我深吸一口气，**钥匙，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荡荡的房间。水泥地面，

白石灰墙壁，简单干净。这是我的家了。我爸妈用命换来的家。我边走边看，心中尽是喜悦。

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家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王元琛和余倩来了。“……就是这里，

本来应该是我们的新房。”王元琛的声音带着怨气。“元琛，别这样说，

晚晴妹妹也不容易……”余倩的声音柔柔弱弱。【**！他还真带小三来看房啊？

脸皮是真厚！】【余倩这绿茶味儿，隔着屏幕都闻到了！】【晚晴！关门！放狗！

】弹幕倾刻出来提醒。我站在客厅中央，看着他们。王元琛愣了一下，脸色很难看。

余倩抱着孩子，往王元琛身后缩了缩。王元琛想干吗？来这里触景生情？

在余倩面前博取同情？可惜，算盘打错了。我径直走到他面前。

从手腕上褪下一个成色不错的玉镯。定亲时，王家给的。我把它塞回王元琛手里。“王元琛，

我们解除婚约吧。“这个，还给你。”王元琛难以置信。余倩惊讶地张开了嘴。

王元琛甩开我的手，玉镯差点掉在地上。他盯着我，有一丝慌乱。“苏晚晴！你闹够了没有！

“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知道你还爱我，你离不开我的！”【呕——yue了！

谁给他的自信？普信男天花板！】【我知道你离不开我？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话的？

】【笑死，晚晴赶紧跑！别被这油腻玩意儿粘上！】【余倩的表情好精彩，

像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哈！】爱他？离不开他？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懒得跟他争辩，

多说一个字都嫌脏。“我是认真的。“婚约解除，我们两清。”10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王元琛想拉我，我侧身躲开。“苏晚晴！”他气急败坏。“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