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离婚协议书上的名字,是他的笔迹我剪着香槟玫瑰枝的手顿了顿,刺扎进虎口。
手机在工作台震动,显示是顾承砚助理的号码。“苏**,顾总说有重要文件需要您签字。
”助理声音公式化,和三年前送婚书来的语气一模一样。我把玫瑰枝扔进垃圾桶,
血珠渗出来,在绿叶子上洇成小红点。换了件米白针织衫出门,
路过镜子时扯了扯嘴角——得让顾承砚看看,我苏挽棠就算被离婚,也不会哭哭啼啼。
顾氏大厦电梯镜子里,我看到自己睫毛膏没花。电梯门开的瞬间,香水味涌进来,
是林菀常用的橙花味。她穿月白连衣裙,发梢还带着飞机上的干燥,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挽棠姐,我刚从瑞士回来。”我按住电梯开门键,指甲掐进掌心。
她往前半步,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承砚说,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醒不过来。
”电梯数字跳到28,她歪头:“可现在我醒了,你该退出了。”叮。电梯门开,
我几乎是撞出去的。顾承砚办公室门半开着,他坐在黑檀木桌后,衬衫袖口挽到小臂,
像极了三年前签婚书那晚。“离婚协议。”他推过来一个牛皮纸袋,封条没贴,
我一眼看见自己名字。“为什么?”话出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他指尖敲了敲桌面,
很慢:“林菀需要我。”我想起上周他在医院陪我妈做透析,握着她的手说“阿姨放心,
我会照顾小棠”。想起前天深夜我发烧,他抱着我在客厅走了整宿,
下巴蹭着我额头说“再忍忍,马上到医院”。“签吧。”他递来钢笔,银壳子还带着体温。
笔尖戳破了第三页纸。我盯着他眼尾那颗泪痣,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坐在婚床上,
说“协议而已,别当真”。出大厦时天阴了。我沿着江边走,高跟鞋磨破了后脚跟,
都没知觉。直到雨落下来,砸在锁骨上生疼。路灯亮起时,我拐进巷口避雨。
转角处有个人影,西装裤膝盖处全是泥。他抬头,雨水顺着鼻梁往下淌——是顾承砚。
他手里捏着什么,碎钻在雨里闪。我蹲下去,看见那是枚断成两截的钻戒,
戒圈内侧刻着“顾承砚苏挽棠”,字迹被磨得发浅。“三年前...”我声音抖得厉害,
“我缝在婚纱衬里的。”他突然抓住我手腕,凉得像冰:“那天收拾衣柜,掉出来的。
”雨越下越大,他膝盖下的水洼里浮着碎钻,像我藏在婚纱里的那场梦。我抽回手,
钻戒碎片扎进掌心,血混着雨水滴在他手背。“顾总,”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离婚了,
别跪了。”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掌心的血。我转身往家走,
听见身后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得像心碎。钥匙**门锁时,我才发现浑身都在抖。
脱了湿透的鞋子,栽倒在沙发上。最后一眼看见茶几上的花瓶——是今早顾承砚送来的,
香槟玫瑰开得正好。再睁眼是被阳光刺醒的。沙发上盖着我常披的针织毯,
茶几上放着杯温水,还冒着热气。第2章破碎的婚戒,
未愈的心伤我是被煎蛋的香气熏醒的。睫毛沾着泪,粘成小簇。沙发上的针织毯滑到腰际,
叶昭的马丁靴就搁在我脚边,鞋跟还沾着泥——昨晚我蹲在玄关吐得稀里哗啦时,
她肯定是直接踹了鞋冲过来的。“醒了?”厨房传来锅铲响,“冰箱里那盒车厘子我洗了,
搁茶几上。”我坐起来,喉咙像吞了砂纸。茶几上的温水还剩半杯,杯壁凝着水珠,
是叶昭的习惯——她总说喝太烫的水伤食道。“苏挽棠。”她端着餐盘出来,
煎蛋边缘焦了点,“你昨晚在电话里哭得跟被车撞了似的,说顾承砚把离婚协议拍你脸上。
”我捏着车厘子梗,没说话。“**他大爷的顾承砚。”她把餐盘往我膝头一放。
“上周你妈透析他陪床,我还以为这狗男人转性了。合着是看你好欺负?
”煎蛋在瓷盘里晃了晃。我想起昨晚雨里他跪着的样子,碎钻婚戒扎进掌心的疼,
突然就没了胃口。“吃。”叶昭抽走我手里的车厘子梗,“哭完不吃饭,
你妈要是知道你把自己折腾病了,能从病床上爬起来抽你。”我咬了口煎蛋,咸的。
“下午跟我去看展。”她开始收拾我昨晚吐脏的地毯,“新开的画廊,有幅画叫《破茧》,
我赌你看了准骂俗,但骂完心情能好点。”画廊在老城区,玻璃橱窗映着梧桐树影。
叶昭熟门熟路往里钻,我跟着她走到一幅油画前——大片灰色里嵌着半只蝴蝶,
翅膀裂成碎片。“俗吧?”叶昭凑过来,“但你看这裂纹,像不像顾承砚那孙子撕的婚书?
”我没接话。旁边几个穿真丝裙的女人在低声笑,香水味混着松节油气息,刺得人发晕。
“顾氏和林家联姻的消息,你们听说没?”“林菀啊,顾总高中时的白月光。
当年为救他出车祸,现在回国了,顾总不得补偿?”“听说离婚手续都办了,
那苏**...啧,不过是个替代品。”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里还留着昨晚钻戒碎片的血印,现在又开始疼了。“看什么看?”叶昭突然转身,
法医特有的冷脸能冻住空气,“再嚼舌根,信不信我把你们的美甲剪了当物证?
”女人们闭了嘴,匆匆往外走。叶昭拽住我手腕:“走,去喝奶茶。杨枝甘露加双份西柚,
酸不死你。”回到家时,夕阳把窗棂切成金条。我坐在飘窗上,
盯着茶几上那瓶香槟玫瑰——顾承砚今早送来的,现在花瓣边缘有点发蔫。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屏幕亮起来,“顾承砚”三个字刺得我眯眼。接吗?
上周他说“会照顾小棠”时,也是这样的号码打过来。前天他抱着我去医院时,
手机在他口袋里震了又震,他按掉所有来电,只说“别怕”。现在震得更急了。
我深吸一口气,划开。“挽棠。”他声音哑的,像熬了夜,“我们能谈谈吗?
”我望着窗外的晚霞,喉咙发紧:“在哪谈?”“老地方。”他说,“明天下午三点,
咖啡馆。”挂了电话,我摸出那枚碎钻婚戒。断成两截的戒圈搁在掌心,
“顾承砚苏挽棠”的刻痕还在,只是被雨水泡得发淡。叶昭的钥匙在门锁里转了两圈。
她举着奶茶袋进来,瞥见我手里的戒指,骂了半句又咽回去,
只把奶茶塞给我:“明天我陪你去。”我喝了口杨枝甘露,西柚粒酸得眼眶发热。
窗外的晚霞褪成淡紫,像极了三年前婚礼那晚的天空——我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
把婚戒缝进衬里时,也是这样的天色。明天三点。老地方咖啡馆的百叶窗,该是落着细尘的。
第3章旧情复燃?还是新仇再续?老地方咖啡馆的门铃比记忆中更清脆。我推开门时,
顾承砚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把西装袖口挽到小臂,指节抵着额头,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来了。”他抬起头,眼尾泛青,比从前更有往昔的模样——三年前,
他也是这般西装革履地坐在我租的破旧公寓里,说:“苏**,手术费我来出。
”我在对面的藤编椅上坐下。陶瓷杯里的拿铁冒着热气,是我从前爱喝的半糖口味。
“三年前林菀出了车祸。”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玻璃一般刺耳,“她醒来后说,
是你把她推了下去。”我握着杯柄的手停住了。
记忆中那个暴雨夜突然涌上心头——十六岁那年,我被苏家的人堵在巷口,
听到不远处传来刹车声,跑过去时,正好看见林菀趴在地上,鲜血从她的额角渗进雨里。
她睁开眼时,我正攥着她的手腕。“我相信了。”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所以隐婚协议里写了分居,所以你递过来的结婚照,我总说不急,所以……”他停住了,
指腹摩挲着我左手背,那里还留着昨晚拆婚纱衬里时被碎钻划伤的疤痕。
“所以你缝在婚纱里的戒指,我直到离婚那晚才发现。”咖啡馆里飘来松饼的香气。
我盯着他虎口处的薄茧——那是从前他帮我搬花泥时磨出来的。“所以你觉得,
我应该为她的车祸责责?”“上个月调取了监控。”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个U盘,
推到我面前,“巷口的摄像头拍到,是林菀自己的问题。她撞到头部后抓住你的手,
是怕你报警。”我捏着U盘的手指颤抖起来。三年前,
苏家的人骂我“私生女活该被赶出去”时,我没哭;母亲在手术台上心跳停了三次时,
我没哭;顾承砚把离婚协议拍在我面前,说‘她需要我’时,我也没哭。可现在,
眼泪突然滴落在U盘上,晕开了一个模糊的圆圈。“挽棠。”他越过桌子想触碰我的脸,
又缩了回去,“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打断他,
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把结婚证晒到顾氏集团的官方微博上,
告诉所有人苏挽棠是顾承砚的妻子。”他愣住了。窗外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跑过,
影子掠过他的镜片。我想起三年前签隐婚协议时,他说“顾氏需要联姻对象,
暂时不能公开”;想起林菀依偎在他怀里说“挽棠姐,隐婚多没安全感”时,他沉默不语。
“好。”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背,掌心烫得惊人,“现在就发。”就在他掏出手机的瞬间,
咖啡馆的门铃又响了。“哎呀,真巧。”林菀的声音甜得发腻。她穿着藕粉色的连衣裙,
手里提着顾氏定制的礼品袋,“承砚,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见我爸妈吗?
”顾承砚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桌上。林菀走过来,
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挽棠姐也在呀?是不是在说离婚的事?我都听承砚说了,
他觉得对不起你……”我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林菀的香水味混合着松饼的甜香,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涌。顾承砚想拉我,我躲开了。
“苏**。”林菀突然压低声音,只有我能听见,“就算他现在哄你,
顾太太的位置……”“明天上午十点。”我打断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名片拍在桌上,
“这是顾氏集团官方微博运营部的电话。顾总要是真想公开,记得让他们准备好通稿。
”我转身时,林菀的轻笑追了过来:“承砚,我们该走了……”玻璃门在身后关上。
风掀起我的衣角,有点凉。我掏出手机,
给叶昭发消息:“帮我查一下林菀十六岁那年的病历。”手机屏幕亮起,
顾承砚的未接来电跳了出来。我划掉未接来电,盯着对话框里叶昭秒回的“收到”,
突然笑了。这次,该我主动出击了。第4章真相背后的阴影我在公交站台边翻出通讯录,
韩立的名字排在第三位。他是我工作室隔壁律所的律师,去年帮我打过商标侵权官司,
结案时说“苏**要是再需要法律帮助,随时找我”。手机贴在耳边响了三声,
他接起来:“苏**?”“韩律师。”我盯着站台广告上的玫瑰,
“能帮我查三年前一场车祸的事吗?”“哪场?”“林菀十六岁那年,被撞进医院的那场。
”我捏紧包带,“当年警方说是意外,但我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明天下午三点,我办公室。”挂了电话,叶昭的消息弹进来。
“林菀十六岁的病历调出来了,她当时左腿粉碎性骨折,
但手术记录里写着‘患者坚持提前出院’。”我盯着屏幕,
喉头发紧——当年顾承砚说林菀为了救他被车撞,所以他欠她一条命。
可如果她根本没到“需要他用婚姻偿还”的地步呢?第二天韩立的办公室飘着咖啡味。
他推过来一个牛皮纸袋:“肇事司机叫王强,三年前在林氏集团底下的物流公司打工。
我调了事发路段的监控——”他点开电脑,“这里。”黑白画面里,
穿高中校服的林菀站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捏着个信封。五分钟后,王强骑着电动车过来,
她把信封塞过去。王强低头看了眼,又抬头朝她点了点头。“信封里是现金。
”韩立敲了敲键盘,“王强的银行流水显示,当天他账户进了五万块,
汇款方是林氏集团旗下的‘爱心基金会’。”我盯着屏幕里林菀的脸。她当时才十六岁,
眼尾却已经会往上挑——和现在在顾承砚面前掉眼泪的模样,判若两人。“需要我怎么做?
”韩立问。“备份视频。”我把U盘推进他手边,“剩下的,我自己来。
”约顾承砚见面选在我工作室。他推门进来时带了风,吹得窗台的洋桔梗晃了晃。“什么事?
”他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我把U盘放在他面前:“你要的真相。”他**去,
画面刚跳出来,手指就抖了。我看着他喉结动了动,指节捏得发白。
监控里林菀递信封的动作被他拖慢播放,他看了三遍,
突然抬头:“她当年说……是为了救我才被撞。”“她救的是她自己。”我摸出手机,
调出叶昭发的病历,“医生说她根本不需要卧床三个月,但她非说腿疼得动不了。
”顾承砚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按掉。“我现在去问她。”“不用。
”我扯了扯嘴角,“她一会儿就来。”话音刚落,工作室的门铃“叮”地响了。
林菀穿着米白色针织裙,
手里捧着一束百合——和三年前她第一次来我和顾承砚合租的公寓时,穿的一模一样。
“承砚,我就知道你在这。”她往顾承砚身边凑,余光扫到我桌上的电脑屏幕,
脸色瞬间白了,“挽棠姐,你怎么能……”“能什么?”顾承砚后退半步,隔开和她的距离,
“能调出当年的监控?能查到你买通司机自导自演?
”林菀的眼泪掉得很快:“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你,看你和苏挽棠走得近,
慌了神……”“慌了神就拿命做戏?”顾承砚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你说苏挽棠是帮凶,
现在看来,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在演戏。”林菀扑过去抓他袖子:“承砚,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够了。”顾承砚甩开她的手,“从今天起,
顾氏和林氏的合作全部终止。你最好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他转身要走,林菀跌坐在地上,
百合散了一地。我蹲下去捡花,余光看见顾承砚在门口停了停,朝我这边看过来。
等林菀哭着跑出去,我直起腰,发现窗台上多了张纸条。顾承砚的字迹,
刚劲有力:“晚上十点,老房子楼下。”老房子是我们隐婚时住的地方。我摸着纸条边角,
突然想起搬家那天,他站在空房间里说“以后别再来了”。现在纸条还带着他的体温,
我把它塞进围裙口袋,转身去整理被碰倒的花架。窗外的天慢慢黑下来。
我给最后一束玫瑰包好纸,手机亮了——是顾承砚的消息:“我在楼下等你。
”我关了工作室的灯,锁门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尾的泪痣还在,
和三年前签隐婚协议那天一样。只是这次,我没再犹豫,踩着高跟鞋往楼下走。
楼梯口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我看见他靠在老房子的院墙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
风掀起他的西装衣角,露出里面那件我亲手织的灰毛衣。那是离婚前最后一个冬天,
我熬夜给他织的,他说“丑死了”,却每天都穿。他抬头看见我,站直了。
我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月光漫过我们之间的空隙。
我突然想起几天前的离婚夜,他在雨里跪了整夜的样子。现在他站得笔直,
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光。“挽棠。”他说,“这次换我等你。”我没说话,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风掠过耳际,远处传来零点的钟声。老房子的梧桐叶沙沙响,
像极了那年他在我床头念诗时的声音。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半步。但这次,
我没再转身跑。第5章公开承认还是继续隐瞒老房子楼下的梧桐叶扫过鞋面时,
顾承砚又往前挪了半步。“那天在医院,我让人查了林菀的病历。”他喉结动了动,
“她高中车祸根本不是你推的,监控早被她买通护工删了。”我捏紧围裙口袋里的纸条。
三年前他说“林菀为救我被车撞”时,我跪在病房外求了整夜,他连门都没开。
“我知道你不信。”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所以我想公开。顾氏官微发结婚证,报纸登专访,
让所有人知道苏挽棠是顾承砚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猛地抽回手。隐婚三年,
我连顾氏年会都没资格参加。他生日宴上,
林菀挽着他胳膊说“承砚哥的未婚妻该是我这样的”,他低头替她理碎发,说“别闹”。
“公开能怎样?”我声音发颤,“当年你说‘隐婚是为保护你’,
现在又说公开是为——”“为让你安心。”他打断我。“我查过了,
你工作室被客户刁难那次,
是林菀买通了对方总监;你被苏氏那群人堵在商场骂‘私生女’时,是我让保安清的场。
”我愣住。上个月替酒店做婚礼花艺,原本谈好的订单突然取消,
我蹲在仓库整理滞销的绣球花,顾承砚拎着热粥推门进来,
只说“那家酒店卫生不达标被查了”。“挽棠,我不敢求你现在信我。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丝绒盒,打开是枚碎钻婚戒。正是离婚夜我缝在婚纱衬里,
被他跪碎在雨里的那枚,“但公开关系,是我能想到最笨的办法。
”丝绒盒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我想起搬家那天,他站在空客厅里说“以后别再来了”,
却在我走后偷偷把我落在冰箱上的干花,收进了书房玻璃柜。“让我考虑两天。
”我合上盒子塞回他手里,转身往楼梯走。他没追上来,只在身后喊:“我让沈明准备方案,
等你点头。”第二天下午,叶昭扛着解剖刀似的眼神杀进工作室。
她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顾承砚那孙子又搞什么幺蛾子?我听急诊科小护士说,
他今早把顾氏公关部骂了半小时,就为改你俩公开声明的措辞。
”我给玫瑰修枝的手顿了顿:“他说要公开关系。”“噗——”叶昭刚喝的豆浆喷在桌布上。
“顾氏官微晒结婚证?你俩这是要把当年的隐婚打脸打到底?”她抽了张纸巾擦嘴,
突然沉下脸,“挽棠,你想清楚。当年他说隐婚是保护,
现在公开说不定又是另一场‘保护’。”我摸出手机,翻出顾承砚凌晨两点发来的消息。
“沈明整理了舆情应对方案,你看看哪条不合适。”附件里是二十页文档,
从“如何回应隐婚原因”到“苏女士过往经历媒体提问口径”,
连我工作室的营业执照复印件都贴了。“他昨晚在老房子等了我三小时。
”我把手机递给叶昭,“离婚那天,他跪了整夜;去年我高烧40度,
他在医院守了三天;上周我被苏氏的人堵在地下车库,是他的司机冲进来把人拉开的。
”叶昭盯着手机屏幕,忽然嗤笑:“行啊,顾大总裁现在学聪明了,知道用行动代替嘴炮了。
”她掏出烟盒又塞回去,“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他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我就把他的体检报告——”“贴我工作室门口。”我接她的话,“知道了。
”顾承砚的会议开了整宿。据沈明后来跟我讲,市场部担心股价波动,法务部怕被林氏反咬,
他拍着桌子说:“顾氏是我顾承砚的,我夫人的名字,该在我户口本上,也该在顾氏官微上。
”三天后,我在工作室接到他电话。背景音里有打印机的嗡鸣,
他说:“沈明把最终方案发你邮箱了。如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点开邮件,
顾氏官微的发帖模板:“更正:顾承砚先生与苏挽棠女士于2020年5月20日登记结婚,
结婚证编号XXX。”窗外的阳光穿过绿萝叶,在键盘上投下光斑。
我想起老房子楼下他说“这次换我等你”,想起他衣柜里那件洗得发白的灰毛衣,
想起他手机屏保还是我三年前拍的,工作室窗台上那盆开得正艳的蓝玫瑰。“我愿意。
”我说。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传来纸张被揉皱的声音。他哑着嗓子笑:“好,
我让人准备。”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挂了电话就冲进沈明办公室,
把准备了三天的方案扔在桌上:“把发帖时间改到下周六,我要挑个有星星的晚上。
”而此刻,我站在工作室落地窗前,看顾氏大厦的灯一盏盏熄灭。顶楼那扇窗还亮着,
隐约能看见他伏案的身影。风掀起桌上的方案纸,最后一页的发帖模板上,
“苏挽棠”三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这次,换我站在光里。
”第6章重逢之夜,风雨后的彩虹顾承砚把派对定在江景酒店顶楼。
他说挑了半个月的日子,黄历上写着“宜盟誓”,天气预报说晚上有星星。我站在化妆镜前,
叶昭捏着粉扑拍我脸:“瞧你这口红都要被抿掉了,紧张个什么劲?
”她忽然抽走我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顾承砚凌晨发来的消息。“沈明说气球要选香槟色,
你上次说不喜欢太艳的。”“三年前他连我过敏体质都记不住,现在倒成了半个花艺师。
”叶昭把粉扑往桌上一丢,“等会他要是敢掉链子,我就把他藏在西装内袋的戒指盒抢过来。
”我低头看手腕。那里戴着他昨天送来的镯子,是用当年婚纱里碎钻重新镶的,
细链子上刻着“2020.5.20”。派对开始时,江风卷着星子吹进来。我穿过人群,
远远就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藏青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
可领口的纽扣松了两颗——和三年前他第一次来工作室找我时一个模样。“挽棠。
”他走过来,“本来想按流程走的,可现在……”他单膝跪地的瞬间,全场掌声炸响。
我听见有人抽鼻子,是顾老太太,她攥着帕子朝我比划“快接”。戒指盒打开的刹那,
我鼻子发酸。那枚碎钻戒指被重新设计过,主钻周围密镶着小钻,
像极了三年前我缝进婚纱衬里时的模样——那时我总想着,等他发现的那天,该有多惊喜。
“这次换我先说。”他声音发颤,“苏挽棠,我想和你光明正大过一辈子。”我点头,
他给我戴戒指时手在抖,戒指卡到指根才套进去。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亲一个”,
他耳尖通红,却真的低头碰了碰我嘴角。第二天工作室的门铃响个不停。
叶昭举着手机冲进来:“顾氏官微炸了,你自己看。”屏幕上的评论分成两派。
有姑娘说“隐婚三年才公开,这才是真深情”。
也有人阴阳怪气:“顾氏最近和苏氏在争码头项目,苏挽棠这颗棋子用得妙。
”我捏着手机的手发紧。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顾承砚提着保温桶进来,
指尖还沾着咖啡渍——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赶过来的。“沈明在删恶意评论。
”他把保温桶递给我,是我最爱的山药粥,“但我让他留了几条。”他点开自己的微博,
最新一条是:“顾氏是我的,苏挽棠也是我的。利益?她比顾氏所有项目加起来都金贵。
”评论区瞬间被“顾总好野”刷屏。叶昭凑过来看,忽然笑出声:“行啊顾承砚,
当年说‘别爱我’的冷脸鬼,现在倒会写小作文了。”晚上他送我回公寓。电梯里,
他盯着自己映在金属门上的影子,突然说:“搬来和我住吧。”我没说话。他急了,
语速加快:“不是逼你,是……昨天有狗仔蹲在你楼下,我让保镖守了一夜。
你工作室到我家只有十分钟车程,沈明说——”“我搬。”我打断他。他猛地转头看我,
眼睛亮得像星子。电梯到了一楼。他替我拉开门,晚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
远处顾氏大厦的灯还亮着,顶楼那扇窗的光透过夜色,像落在我心尖上的一颗星。
“明天我来帮你搬花。”他说,“蓝玫瑰要放在卧室飘窗,你上次说那里阳光好。
”我看着他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钥匙串——上面挂着我三年前送他的小熊挂坠,有些褪色,
却擦得很干净。楼道里的声控灯忽然亮起。他站在光里,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没躲。第7章新生活的开始,旧日阴影未散我搬去顾承砚家那天,他天没亮就到了。
蓝玫瑰的花盆他非要自己搬,蹲在地上抱的时候西装裤膝盖沾了土。我递纸巾,
他接过去随便抹两把,把花盆往飘窗一放:“晒得到太阳吗?”“晒得到。
”我低头整理花剪,余光看见他偷偷松了口气。韩立拎着纸箱进门时,
顾承砚正踮脚挂我工作室的照片。“韩律师怎么来了?”顾承砚转身,
手里的挂钩差点掉下来。“顺路。”韩立把纸箱放下,目光扫过我,
“顺便给苏**带份东西。”他从西装内袋摸出牛皮纸袋,
压了压袋口:“林菀最近在联系当年车祸的目击者。”我手一抖,花剪砸在茶几上。
顾承砚快步过来,把我按进沙发里。他指腹蹭过我发顶:“当年的事我早让人查过,
她翻不出浪花。”韩立没接话,
从纸箱里掏出本《公司法务指南》:“上次你说想了解顾氏股权结构,我标了重点。
”他看眼顾承砚,“防人之心不可无。”顾承砚没反驳,
反而接过书翻了两页:“韩律师这是怕我哪天又犯浑?”“你确实犯过。”韩立说,
“苏**的离婚协议我还留着。”我踢了韩立一脚。他笑,转身去搬最后一箱书。
晚上顾承砚煮了粥,米是他早上专门去老字号买的。我喝到第二碗时,叶昭的电话炸进来。
“苏挽棠!”她声音比平时高八度,
“我刚在法医中心翻到份旧档案——林菀上个月买了抗抑郁药,剂量大得离谱。
”我捏着碗的手发紧。顾承砚坐过来,把我冰凉的手裹进掌心。“那女的绝对没安好心。
”叶昭骂完又软下来,“你要是害怕,我今晚带解剖刀去你家睡。”“不用。
”我看眼顾承砚,他正用拇指摩挲我无名指的戒指,“我这儿有保镖。”“切。
”叶昭挂了电话。顾承砚把空碗收走,回来时坐在我旁边:“明天跟我去公司。
”“去做什么?”“宣布关系。”他说,“沈明准备了公关方案,还有公益活动——”“好。
”我打断他。他愣了下,突然笑出声。
眼尾的细纹被暖光镀得很软:“你以前总说我做决定太独断。”“现在你学会商量了。
”我摸他西装口袋里的小熊挂坠,褪色的毛蹭得手心痒,“虽然晚了三年。”他没接话,
只是把我往怀里带了带。第二天顾氏顶楼会议室,
沈明在投影上翻资料:“公益花艺展定在下月,主打‘顾氏与苏**共成长’——”“停。
”顾承砚敲了敲桌子,“去掉‘共成长’,写‘顾氏因苏**更完整’。
”沈明推了推眼镜:“顾总,这样容易被说炒作。”“那就炒作。”顾承砚转头看我,
“她值得。”秘书突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顾总,
记者拍到林**在公司门口举着‘顾承砚还我命来’的牌子。”投影屏上,林菀穿件白裙子,
头发被风吹得乱,眼睛红红地盯着镜头。顾承砚的指节抵在桌面上,骨节泛白。
他转头看我:“要一起去吗?”我站起来,把落在椅背上的外套披上:“去。”电梯往下时,
顾承砚的手机一直在震。他看了眼消息,把我往怀里带了带:“记者比我们想得更快。
”电梯门开的瞬间,喧哗声涌进来。我听见闪光灯的咔嚓声,还有人喊:“顾总,
林**说您欠她一条命——”顾承砚的手扣住我后腰,一步步往外走。第8章风波再起,
真相渐显电梯门开的刹那,闪光灯像炸开的星子。我眯起眼,
看见林菀站在顾氏大理石台阶上,白裙子下摆沾着灰,
举着块红底白字的木牌——“顾承砚还我半条命”。
子哑得像砂纸:“三年前为救你......我被车撞断腿......现在你为了苏挽棠,
连救命恩人的死活都不管了......”有记者举着话筒往我们这儿伸:“顾总,
林**说当年车祸是为您挡灾?”顾承砚的手指在我后腰轻轻掐了下。我抬头看他,
他眼尾的细纹绷得很紧,声音却稳得像定海神针:“感谢关注,但这是我和苏**的私事。
”他掌心汗津津的,却把我手指攥得死紧。我们往前走时,林菀突然扑过来,
指甲尖刮过我手背:“苏挽棠你抢人男人还不够,还要我命吗?”顾承砚猛地把我拽到身后。
他西装后背被我攥出褶皱,声音冷得结霜:“林**,再碰她一下,
顾氏法务部的传票能贴满你家玄关。”人群炸开议论声。有个女记者喊:“顾总这是护妻?
”顾承砚脚步顿了顿,回头看我。我手背**辣的,却鬼使神差勾住他小拇指。
他喉结动了动,把我整只手包进掌心。回办公室的电梯里,他低头看我手背的红痕。
我抽手:“不疼。”他没说话,从西装内袋摸出创可贴,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玻璃。
沈明抱着笔记本冲进来时,顾承砚正给我吹手背。“顾总,林菀的直播数据爆了。
”他点开平板,
我知道不该闹......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顾承砚捏着平板的指节发白。
我凑过去,看见弹幕刷着“姐姐好可怜”“顾总太渣”。
他突然把平板倒扣在桌上:“叫高层来会议室。”会议开到一半,门被推开。
韩立举着个牛皮纸袋:“找到新证据了。”他抽出一沓照片,
最上面是林菀在咖啡厅和男人碰头,男人我认识——三年前撞林菀的货车司机。
“当年车祸不是意外。”韩立推了推眼镜,“林菀买通司机伪造追撞现场,
事后给了他二十万封口费。”他又翻出张病历单,“她上个月买的抗抑郁药,
是给司机儿子治病用的。”顾承砚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他抓起照片的手在抖,我看见他后颈青筋跳得厉害。
“所以当年她说替我挡车......”他声音发涩,“是她自导自演?
”韩立点头:“还有,她这三年往苏氏安插商业间谍,上个月买通你客户的也是她。
”我盯着病历单上的日期——正好是叶昭说她买大剂量药物的时候。原来她不是抑郁,
是在给司机擦**。顾承砚突然转身抱我。他下巴抵着我发顶,
呼吸烫得我耳朵痒:“对不起,我该早点查清楚。”晚上八点,叶昭杀进我工作室。
顾承砚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她最爱的小龙虾。“顾总说要开新闻发布会。
”叶昭剥虾的动作顿了顿,“他说要把证据全抖出来。”我咬着吸管看顾承砚。
他站在落地窗前,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我不想她再被骂第三者。
”叶昭把虾壳砸进垃圾桶:“你要是再让她掉一滴眼泪......”她摸出手机晃了晃,
“我这儿有你三年前体检报告,心率过缓那页我留着呢。”顾承砚低头笑:“知道了。
”新闻发布会在顾氏顶楼礼堂。我站在后台,听见外面记者的骚动。
顾承砚整理我耳后的碎发:“害怕吗?”我摇头。
他喉结动了动:“等下我要说......”“说我们要重新领结婚证。”我替他说完。
他眼睛亮起来,像当年我在他西装里缝婚戒时那样。镁光灯亮起的刹那,
我看见林菀挤在最后排。她盯着顾承砚手里的证据投影,脸色比身上的白裙子还白。
顾承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去:“今天,
我要向苏挽棠**道歉......”我望着他镜片后的眼睛。
那里有三年前我缝进婚纱的碎钻,有离婚夜他跪碎的月光,
还有此刻亮得晃眼的、属于我们的未来。散场时,有记者举着话筒喊:“顾总,
您和苏**什么时候办婚礼?”顾承砚转头看我。
我摸了摸无名指的戒指——那枚他重新镶好的碎钻,在灯光下闪得人心慌。“等她点头。
”他说。林菀的高跟鞋声在后台响起时,我正替他整理领带。她抓着包的手指泛白,
却还是挤出笑:“挽棠姐,我......”顾承砚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他声音很轻,
却像钉子钉进木板:“林**,顾氏慈善晚宴的请柬,我让人撤了。”林菀的脸瞬间煞白。
她转身时撞翻了花艺台,我插的蓝玫瑰散了一地。我蹲下去捡花。顾承砚也蹲下来,
指尖擦过我手背的创可贴:“明天去领证?”我把玫瑰别在他西装扣眼上。
花刺扎得我有点疼,可心却软得像化了的糖:“先把顾氏官微的头图换了。”他掏出手机,
秒速把官微头像换成我们的结婚证。镜头里,他耳尖红得滴血:“这样?
”我望着屏幕里那两个红本本,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隐婚夜。他说“别爱我”时冷得像冰,
此刻却举着手机,像个等夸奖的孩子。窗外不知谁放了烟花。暖金色的光落进他眼睛里,
我听见自己说:“好。”后台的门被风吹开条缝。我看见沈明举着平板跑过来,
嘴型在说“热搜爆了”。顾承砚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眼消息,
低头亲我额头:“他们说我们是‘破镜重圆天花板’。”我笑着推他:“臭美。
”风掀起我的衣角,吹得桌上的证据文件哗啦作响。林菀的照片飘落在地,
被顾承砚的皮鞋尖轻轻踢到一边。有些事,该翻篇了。
而有些事——我望着他手机里的结婚证照片,心跳得厉害——才刚刚开始。
第9章风雨后的彩虹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三天,顾承砚把车停在我工作室楼下。
他敲了敲副驾驶车窗,手里晃着杯热可可:“去你工作室看看?”我接过杯子,
温度透过纸杯焐热掌心。以前他总说**影响效率,现在倒记得我生理期爱喝热可可。
“好。”我拉开车门坐进去。工作室门铃刚响,宋嘉诚就从花房探出头。
他举着喷壶冲顾承砚笑:“顾总来啦?挽棠今早还说,新到的蓝星花该换营养液了。
“顾承砚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他跟着我蹲在花架前看洋桔梗,
宋嘉诚举着标签纸凑过来:“这是折射玫瑰,颜色会变的。上次有对老夫妻买了送金婚礼物,
说像他们的日子——年轻时红得烈,老了慢慢变成粉。“我抬头,
看见顾承砚正盯着花茎上的水珠。他喉结动了动:“你以前总说,花比人实在。
”“现在觉得人也能学。”我把一株黄玫瑰递给他,“比如某个人,
现在知道蹲下来和花说话了。”他指尖蹭过花瓣,突然说:“三年前你在婚纱里缝婚戒,
我其实摸到过线头。”我手一抖,玫瑰刺扎进指腹。他立刻攥住我手腕,
从西装内袋摸出创可贴——和我工作室抽屉里的同款,印着小雏菊。“那时候总骗自己,
说隐婚是为保护你。”他低头贴创可贴,睫毛扫过我手背,“其实是怕承认,
我比你更早动了心。”宋嘉诚很识趣地抱着喷壶溜去后院。阳光透过玻璃顶洒下来,
顾承砚的影子和我的叠在一起,落在沾着花泥的地砖上。“所以现在要补作业?
”他眼睛亮起来:“今晚去老地方?”老地方是江边那家西餐厅。
三年前他说“隐婚协议”时,我们就坐靠窗那桌。现在他拉椅子的动作没变,
递菜单的手却在抖:“还是七分熟西冷?”我翻开菜单,第一页夹着张便签纸。
字迹是他的:“2020年3月15日,苏挽棠点了奶油蘑菇汤,说比医院食堂的好喝十倍。
”“那时候你妈刚做完手术。”他倒红酒的手顿了顿,
“我让人查了所有能买到进口药材的渠道,可你宁可签协议也不肯开口。”我舀了口汤,
热的。“那时候觉得,钱比爱可靠。”我望着窗外的江,“现在才知道,
有人愿意为你学认玫瑰品种,比钱珍贵。”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指腹的薄茧蹭过我无名指的戒指——那枚他重新镶好的碎钻,硌得有点疼。“挽棠,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以后每天都学。”晚饭后我们沿着江边走。风裹着水汽扑过来,
他把西装披在我肩上。路过以前常去的便利店,我停住脚:“买包糖?”他愣了下,
立刻转身进去。回来时掌心躺着橘子糖,和三年前我蹲在医院走廊哭时,
他塞给我的那包一样。“那时候你哭着说,你妈说吃完糖就不疼了。
”他剥了颗糖塞进我嘴里,“现在我知道了,糖要和爱的人一起吃,才最甜。
”第二天我是被阳光晒醒的。枕边躺着张卡片,边角卷着,是他手写的。“亲爱的挽棠,
今天是你的生日。虽然昨晚在江边许过愿,但我想给你个更久的惊喜。十分钟后下楼。
”下楼时,顾承砚的车停在树影里。司机递来眼罩:“顾总说要保留神秘感。
”车开了半小时。摘下眼罩时,我正站在铁门前。门内是片花田,月季红得像火,
蓝雪花堆成云,中间摆着张白桌布的小桌,插着我最爱的洋桔梗。顾承砚从花田里走出来。
他衬衫沾了草屑,手里捧着束玫瑰——每朵都是我工作室最常卖的品种。“这是我让人种的,
”他把花塞进我怀里,“以后每年生日,你都能在自己的花园里醒来。”我低头闻玫瑰,
鼻尖碰到他手背。那里有新鲜的划痕,应该是刚才剪花时被刺扎的。“疼吗?”我问。
他握住我的手按在胸口。心跳声透过衬衫传过来,快得像少年人:“和你当年缝婚戒时,
手指被针扎的疼比起来,这算什么。”我望着他眼里的光,突然想起新闻发布会上,
他举着结婚证说“等她点头”的样子。原来有些雨,下得再久,终会停的。后来他总说,
要把三年没给的生日、纪念日、普通的晨昏,一天一天补回来。
而我摸着他新换的手机屏保——是今天花园里,
他举着玫瑰冲我笑的照片——觉得那些被雨打湿的夜晚,终于要晒到太阳了。
第10章未完待续的故事生日后的第七天,我在工作室修剪洋桔梗时,
手机在围裙兜里震得发烫。是叶昭。她平时发消息都带感叹号,这次直接拨了语音,
呼吸声重得像刚跑完八百米:“挽棠,来市立医院地下停车场,现在。”“怎么了?
”我捏着花剪的手顿住。“林菀在这儿闹自杀。”她冷笑一声,“说有人拿扳手砸她脑袋,
可监控里就她自个儿撞消防栓,撞完还蹲地上抹红药水——你说她是当法医科是摆设吗?
”我抓起外套往外跑时,顾承砚的车刚好停在工作室门口。他摇下车窗,
《离婚夜,他跪碎了婚戒》是我看过的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男女主角的表现都非常出色,感谢春歌里的出色创作。
《离婚夜,他跪碎了婚戒》这本书读起来非常过瘾。作者春歌里的笔力了得,他的描写让人感受到他丰富的文学知识和深厚的思考能力。主角顾承砚林菀的性格鲜明,她的冷静和聪慧令人佩服。整个故事的情节紧凑而又扣人心弦,读者难以放下手中的书。《离婚夜,他跪碎了婚戒》的框架定得非常不错,作者巧妙地安排了各个情节的关联和转折,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都展现出了作者独特的创意和想象力。
作者春歌里的文笔细腻而出色,《离婚夜,他跪碎了婚戒》展现了他独特的风格。故事的剧情紧凑,扣人心弦,读完之后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是一部令人喜爱的作品,我对作者的才华感到十分钦佩。
《离婚夜,他跪碎了婚戒》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