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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暗烬

侯府暗烬

侯府暗烬

w拾柒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28 13:32
小说《侯府暗烬》是一本非常催泪的古代言情作品,顾彦舒念儿崔郎两位主角之间的爱情故事虐心虐肺,作者“w拾柒”创作的内容篇幅很短,适合一口气读完,详情为:「爹该怎么办呀?爹真想跟你娘一起去了,可爹又放不下你。」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一下下蹭得生疼,「皇上今早下了赐婚旨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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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我爹娘是青梅竹马。我娘为了供我爹念书。差点绣瞎了眼睛。所幸我爹不负众望。一举夺魁。

而我娘却死在了我爹高中返家的第三日。那日,我正抱着娘的腿赖在地上不肯走,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贩手里的糖葫芦。「真是拿你没办法,起来吧,给你买一串。」

娘眼底漾着温柔笑意,无奈地摇摇头。随即,用布满针茧与暗红伤疤的手,

缓缓掏出一文铜钱递向小贩。「状元郎回来啦,状元郎回来啦!」

一群和我大小般的小孩开始在街上叫喊。紧接着,喧天的唢呐混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如潮水般涌来。我循着声音方向望去,竟看到了我爹。他一袭红衣,

胸前大红花随着马的步伐轻轻晃动,身姿挺拔地高坐于马背上,好不威风,

这一切将他姣好的面容衬得更好看了。「娘!是爹!爹回来了!」我兴奋得小脸通红,

像只欢快的兔子蹦到娘身旁,紧紧攥住她粗糙却温暖的手。娘缓缓转头看向爹的方向,

我感觉到她拽着我的手在微微发颤。人群中,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们。「念儿长高了。」

爹从马上下来,一手抱着我,一手牵着娘。「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爹用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向娘,而娘对上爹眼神时已是满目泪光。

「这几天好好收拾一下行囊,三日后便带你们进京,住雕梁画栋的大宅子,穿绫罗绸缎,

以后你也不用刺绣了,这些活都交给下人去干,看看你的手,都被针扎得满是伤疤了。」

爹心疼地捧起娘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疤。「还有你,我的小念儿,

到时候爹送你去京城的学堂念书,将来定能青出于蓝,比爹更有出息。」

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爹回来的第一日,免不了宴请宾客,

娘忙前忙后地不停往桌上端上吃食,好些吃食都是我从未吃过的。

爹一杯又一杯地接受着他人的敬酒,一整个酩酊大醉。娘费劲地将爹搀到房间,

给爹换上干净的衣服,递上熬好的醒酒汤。等爹熟睡后,娘才得以空下来,

吃上一两口残羹冷炙。第二日,爹带着我扎起了风筝,看着风筝飞上天的刹那,

我和爹都大声欢呼了起来,娘笑着说我俩真是一大一小两个顽童。第三日晚,狂风大作,

雷声四起,好不吓人。我将头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实在害怕,

于是蹑手蹑脚地往爹娘的房间方向走去。我刚打开房门,却看到爹娘的房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大风的作用下,那火越燃越旺。我哭喊着向爹娘的房间冲去。此时,

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回头一看竟然是爹。爹叫我待在原地不动,而他却往火场冲去,

奈何火势太大,爹始终找不到机会冲进去。好在后半夜下起了大雨,将火浇灭。

爹冲进已沦为废墟的房间,只抱出了已烧成炭的娘的尸首。「我不过是去了一趟酒楼,

去买你爱吃的桂花糕……」爹跪在满地狼藉中,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子,泪水混着雨水,

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怎么回来就与你阴阳两隔……你放心,

我定会将咱们的孩子好好养大……」话未说完,他便因过度悲痛而晕厥过去,

怀中的母亲却仍被他紧紧护着。此时的我看着惨死的娘,晕厥的爹,除了哭也不知该如何。

衙役探查过后,将此事定性为娘在睡梦中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从而导致走水。

他们还好好地安慰了一番爹,让爹不要太过悲伤,以免伤身,

毕竟状元郎还得为国事献计出力的。此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状元郎情深似海。

人们惋惜地说母亲命薄,刚盼到父亲高中状元,眼看就要苦尽甘来,

却在这节骨眼上遭此横祸,一生辛劳,未享过一日清福。爹将娘安葬好后,

便带我来到了京城。爹在京城的府邸很是气派,比老家的房子要大上太多。一日,爹下朝后,

红着眼眶抱着我。「念儿……」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颤抖着把我捞进怀里。

「爹该怎么办呀?爹真想跟你娘一起去了,可爹又放不下你。」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发顶,

一下下蹭得生疼,「皇上今早下了赐婚旨意,说要将静安公主许给爹……若抗旨不遵,

满门都要遭殃,爹不得不从啊。念儿,你说你娘会怪爹吗?你会怪爹吗?」

爹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噙满泪水。五岁的我尚不懂得「赐婚」意味着什么,

只记得祠堂里娘的画像永远挂着温柔笑意,那是爹在娘走后亲手画的,

他说娘走了他就要守着娘的画像过一辈子。而此刻爹的泪水正顺着我脖颈往下淌,

烫得让我慌了神。我学着娘哄我时的样子,用袖口轻轻擦他的脸,

却怎么也擦不干簌簌滚落的泪珠。三日后,爹身着一袭红衣,鬓边簪着并蒂红绸,

笑容满面地迎进来一位貌美的女人。凤冠霞帔下的女人面容皎若寒玉,

眉间笼着一层薄雾般的疏离,全然不似周遭喧闹的喜气。我听见仆人们屏息私语,

才知这位便是圣上最宠爱的妹妹静安公主。次日,爹领着我见了那个女人,

和我说此后她便是我娘,父亲温热的掌心紧了紧。我怯生生躲在他身后,

望着端坐在明黄软垫上的人影,喉咙发紧:「母……母亲」。女人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她手一拂,示意身边的人将一枚金锁赠予我。公主独居于西院,整日捧着书卷垂眸而坐,

连晨昏定省时也只是端着茶盏轻抿。父亲精心准备的江南时新、塞外珍馐,

她只淡淡扫一眼便命人撤下。她总是这样,面若冰霜,不曾给爹和我半个笑脸。

我曾见父亲深夜立于她院外,月光将影子拉得老长,原来皇家的姻缘,

当真像冰雕玉琢的牡丹,看着华贵,触手却是透骨的凉。一日,我正在庭院中玩耍,

忽有一声脆响自爹所居的东院炸开,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哗然,其中混着压抑的争执声。

好奇心使我鬼使神差地贴着院墙走进了东院,东院垂花门前的铜狮张着嘴,

仿佛要吞下所有秘密。我把耳朵贴在冰凉的楠木门上,雕花门环硌得脸颊生疼。「他战死了,

现在你可满意了?」尖锐的女声突然炸开,震得我头皮发麻,「若不是你,

和我成婚的人就会是他!」哗啦——又是瓷器碎裂声。「顾彦舒,

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早就找人调查过了,你一把火就烧死了自己的发妻,

那是与你青梅竹马,日日刺绣只为供你念书,为你赚进京赶考盘缠的痴心女人啊!

你究竟如何能下此狠手?」听到这,我的心中一震,我的指尖死死抠住门框,

喉间泛起铁锈味。不可能,不会的,爹那么爱娘,每月初一,

他都要对着母亲的牌位独坐整夜。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这个女人乱编的。

「发妻去世不满一月,你就欢欢喜喜地接受了皇上的赐婚,不曾推辞分毫,

你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吗?你真的令我感到恶心。」公主的声音突然拔高,

带着哭腔的尾音在梁间回荡。「那又如何,她的死又怎能怪我一人,还不是为了娶你,

我才杀了她。」父亲的声音冷得骇人。「全京城都知道,

圣上要将最宠爱的静安公主许配状元郎。可我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她不死,

难不成要你尊贵的金枝玉叶,去给个乡野妇人做妾?要说你也得为她的死负责。」

他冷笑一声,每字每句都浸着冰碴。「顾彦舒,你真是个疯子,你不娶我又如何?」

不知不觉泪水已布满我的脸颊,喉咙像被浸了毒的丝线勒住,

每呼吸一次都刺痛难忍——原来那些深夜的叹息,那些供在佛堂的素花,

全是父亲精心编织的谎言。是父亲杀了娘,是父亲杀了娘,我该怎么办?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强迫自己接受眼前的一切。此后的日子,

我一改往日贪玩的做派,开始将自己关在书房。我看着宣纸上的字迹从歪斜变得凌厉,

每一笔都像是在割裂心脏。当父亲笑着说「吾儿颇有当年为父的风范」时,

我望着他腰间新换的羊脂玉坠,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戴着的,不过是串褪色的桃木珠子。

从前得了父亲夸奖,我总要挂在他脖子上撒娇,缠着他要吃门口小贩手中的糖葫芦。

可如今面对他温热的手掌,我只能僵硬地弯起嘴角,任由冷汗浸透后背。

父亲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反而欣慰地认为这是我学习知礼的结果。

我发现公主那张本就冷淡的脸愈发冷淡了,她好像连眼角余光都不再扫向父亲。

只是对我的态度,好像比之前缓和了,她会时不时送我一些小玩意,考考我的功课。

父亲依旧是京城里的佳话。他会在暴雨天亲自捧着食盒候在公主的院外,

只为亲手给她奉上她爱的食物。也会为公主的一句戏言,

派人快马加鞭从扬州运来新鲜的琼花。当公主当众驳了他的面子,

他温声细语地向宾客解释「公主身子娇弱」时,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细纹都泛着柔光,

倒衬得廊下抱臂冷笑的公主,像块不解风情的寒玉。转眼五年过去,

我脖子上的金锁早已磨出温润的包浆。街头巷尾的议论声随风钻进耳朵:「到底是命好,

生在皇家,才得以嫁了温文儒雅、才气逼人的状元郎,若是寻常妇人五年无所出,

早该被一纸休书送回娘家了。」可父亲越是在人前体贴入微,越是把公主的药碗吹凉了又吹,

那些酸溜溜的话便传得越发难听。市井茶馆里的说书人,

甚至编出了状元郎三请名医、为妻求子的感人戏码。每当这时,公主就会摘下凤钗,

教我用簪头在沙盘上写瘦金体。她指尖的凉意透过木簪传来,轻声说:「世人的嘴,

可比宫里的毒酒还厉害。」窗外的月光落在她眼底,像是落进深潭的碎银,

泛着细碎的、无人知晓的光。后来,府门又悬起红绸,父亲又迎进来一位女人周氏,

他们说她是一位姓周的清流小官员的女儿,出身低微,配不上父亲,可奈何她面容姣好,

深得父亲喜爱。父亲抚着新置的翡翠扳指,在书房里长吁短叹。他告诉我他又是被迫的,

驸马本是不得纳妾的,可是皇上看自己的妹妹始终未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着实惭愧,

于是特令父亲纳妾,为顾家开枝散叶。烛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屏风上,忽明忽暗。

我望着他腰间新换的玛瑙玉佩,突然觉得父亲的叹息里,藏着比秋夜更深的寒意。

周氏进门一年后便为父亲诞下一名男婴,父亲说那是我的亲弟弟顾希辰,让我好生待他。

周氏仗着膝下的儿子与父亲的宠爱日渐跋扈。我知道她并不关心我的功课,

可她总爱拿一些晦涩难懂的知识考我,我答不上来时,轻则不许吃饭,

重则就是受到周氏的打骂,我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的。而父亲公务繁忙根本管不上我,

即便父亲知道了,周氏也以我学习不用功,给我一点小惩罚为由,从而蒙混过去。

好在府中还有公主在,每次我被周氏惩罚不许吃饭,公主就会派下人给我送来一些糕点,

糕点还带着余温,咬下去时,甜香混着泪意漫上喉头。我望着灯火通明的东院,

听着远处传来的婴儿啼哭声,突然懂得这深宅大院里,唯有公主送来的月光,是真正暖人的。

就这样在公主的保护下,又过了五年。而周氏又产下一名男婴,这使得她更加癫狂,

慢慢连公主也不放在眼里了,一见公主便冷嘲热讽的,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多受宠爱,

几年生了两位少爷,不像公主,十多年了,蛋都没下一个。公主似是懒得争辩,

每每听到这种话语只是默默地走开,而周氏却以为公主怕她,于是愈演愈烈。

或许是有共同敌人的缘故,我和公主的关系日渐亲密,还真有点母慈子孝的意味了。

父亲的身影也愈发模糊了。朱漆大门终日车马喧嚣,蟒纹官服的贵客进进出出,

连门房小厮都开始私下议论:「驸马爷如今是威远侯,掌着三军军权……」他们还说,

侯爵位是可以一代又一代地传下去的,公主没有孩子,我没有母亲,

侯爵位的继承人自然会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难怪她日渐猖狂。

我隔着垂花门望见父亲新换的绯色官袍,金线绣的云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恍惚间竟认不出记忆中那个教我写字的人。我的日子却也愈发的难过了,

周氏将惩罚我的刑具从一开始的竹条变成了如今的板子,我身上的伤痕再也不曾淡去,

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痕,如此反复。我时常蜷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数着更漏,

唯有窗外摇曳的灯笼,还映着公主遣人送来的那碗温粥。或许是有周氏撑腰,

我那年仅五岁的二弟也开始学着他母亲的样子,他仰着沾满蜜渍的脸,

绣着金线的绸缎鞋尖正踹在我膝盖上,像极了周氏平日颐指气使的模样:「等我承袭爵位,

就把你扔去柴房!」他沾着糕点碎屑的嘴角歪斜着,眼底尽是被宠坏的骄横。说实话,

他属实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我只是看不惯他如此嚣张的模样。

我垂眸望着眼前张牙舞爪的孩童,狡黠地笑着对他说:「你就那么确定侯府会是你的?

书友评论
  • 你是我预订的人

    《侯府暗烬》这本书人设有趣,剧情写实,真挚动人。主角顾彦舒念儿崔郎的形象塑造得十分生动,她的聪明冷静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让人为之折服。作者w拾柒巧妙地切入故事,设定了一个新奇的背景,并以精巧的结构将各个场景环环相扣,令人过目难忘。文中的配角也出彩,各自拥有独特的身份和共情点,与主角的前后反差使整个故事更加丰富多样。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美文,读者无法自拔地被其抓住,不断追寻下去。

  • 信仰之跃

    w拾柒的文笔犀利,故事情节吸引人,让《侯府暗烬》成为了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

  • 皆是孤独

    《侯府暗烬》是一部令人沉浸其中的优秀作品。作者w拾柒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精巧的结构,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神奇而真实的世界。主角顾彦舒念儿崔郎的形象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冷静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整个故事充满了悬念和惊喜,读者会随着情节的发展而紧张、感动、欢笑。这本书的文笔流畅,情节紧凑,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 个性是一种态度

    w拾柒的书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是《侯府暗烬》。故事情节意想不到,跌宕起伏,吸引人的同时又充满了悬疑。这是一本我一直想读下去的好书,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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