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华如水，洒在雕花窗棂上，斑斑驳驳的光影落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帐幔间。

林清瑶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如刃，

正是她那位名义上的夫君——谢墨寒。恍惚间，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是建兴三年的秋日，她以江南首富林家嫡女的身份，嫁入当朝权臣谢府，

成了二公子谢墨寒的正妻。谢墨寒，字君瑜，二十二岁便已是翰林学士，深得圣宠。

世人皆道他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却不知他那副温和面具下，藏着怎样一颗冷硬的心。

新婚三载，他待她如宾客，彬彬有礼却疏离冷淡。她痴心一片，以为只要真心待他，

总能感化这个男人。直到前世临死前，她才知道真相——他心中早有挚爱，

那是春香楼的头牌苏婉儿。为了苏婉儿，他可以冷眼看着她被陷害，

可以任由她在后院偏房里孤独终老，甚至在她被毒酒夺命时，都不曾看她一眼。"清瑶？

"谢墨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疑惑。林清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双向来柔顺的杏眼里，此刻竟带着几分陌生的冷意。"夫君醒了。"她淡淡开口，

语气不冷不热。谢墨寒微微蹙眉。昨夜是他们的新婚夜，

这个小娘子原本羞涩得连话都不敢多说，怎么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可是身体不适？

"他伸手要为她把脉。林清瑶避开了，"不劳夫君费心，妾身无碍。"话音刚落，

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二公子、二夫人，老夫人请您二位去正厅用早膳。

"谢墨寒深深看了林清瑶一眼，起身更衣。林清瑶也坐起身来，

唤了贴身丫鬟翠儿进来伺候梳洗。铜镜中映出一张娇美的脸，柳叶眉，杏花眼，琼鼻樱唇，

正值十八年华，如花似玉。前世的她，就是用这张脸，痴恋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三年。

"夫人，您的气色瞧着不大好，可要奴婢去请大夫来瞧瞧？"翠儿一边为她梳理青丝，

一边关切地问道。"无妨。"林清瑶淡淡回道，"给我选件素雅些的衣裳，不必太过华丽。

"翠儿有些诧异。昨日成婚，按理说新媳妇应该穿得喜庆些才对。但她不敢多问，

只挑了件月白色的襦裙，外罩浅蓝色的披风。谢墨寒已经在外厅等候，见她出来，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月白色的衣裙让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莹润，

浅蓝色的披风如春日天空般清淡雅致。与昨日那身大红嫁衣相比，

今日的她仿佛褪去了所有的热烈，只余一片清冷。"夫人准备好了？"他温声问道。"嗯。

"林清瑶点点头，率先往门外走去。谢府占地极广，从他们的院子到正厅，要穿过三个院落。

一路上，下人们见了都要行礼问安。林清瑶一一点头示意，举止端庄得体，看不出丝毫异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已是波澜不惊。前世的痴心错付，让她早就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质。

这一世，她不会再重蹈覆辙。谢老夫人已经在正厅等候，见他们进来，

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寒儿、清瑶，快过来用膳。昨夜可还安歇？""多谢母亲关怀。

"谢墨寒恭敬回道。林清瑶也福了福身："多谢婆母。"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洞，

仿佛只是在走礼数。谢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听出了不对。她打量着林清瑶，

心中暗自思量。这林家的嫡女，模样倒是生得极好，只是这性子...怎么瞧着有些冷淡？

用膳时，谢老夫人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清瑶，你初来府中，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

只管同我说。""多谢婆母关怀，媳妇一切都好。"林清瑶低眉应道。"那就好。

过几日便是归宁之期，你可想好要带些什么回娘家？"提到归宁，林清瑶的眼神微微一动。

前世正是在归宁那日，她无意中听到了谢墨寒与苏婉儿的对话，才知道了真相。

"一切听婆母安排便是。"她淡淡回道。谢老夫人心中更加狐疑。这个新媳妇，

怎么事事都显得这般漠然？倒是谢墨寒，时不时会看向林清瑶，眼中带着几分探究。

用过早膳，谢墨寒要去朝中当值，临走前对林清瑶道："夫人若是无聊，可在府中四处走走，

熟悉熟悉环境。""多谢夫君。"林清瑶起身相送。目送着谢墨寒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口，

林清瑶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熟悉环境？她对这谢府，可比他想象的要熟悉得多。

包括那座位于后院深处的偏房，那将是她前世的囚笼。还有春香楼里的苏婉儿，

那个夺走了谢墨寒全部真心的女人。这一世，她要看看，当所有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时，

谢墨寒还能否维持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第二章回到房中，林清瑶屏退了所有下人，

独自坐在窗前沉思。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她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次背叛，每一分屈辱。

谢墨寒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实则心中只有苏婉儿。他们的定情之物是一支白玉簪，

那是谢墨寒亲手雕刻的，上面刻着一首情诗。而她这个正妻，得到的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名分。

"夫人，春香楼的妈妈来了，说是给您送份礼。"翠儿在门外禀报道。林清瑶眼神一厉。

春香楼，来得倒快。前世，她傻傻地以为那只是礼节性的拜访，还亲自接待了那个妈妈。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苏婉儿在试探她的态度。"让她进来。"林清瑶淡淡道。不一会儿，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抬着一个精美的盒子。

"见过二夫人。"妈妈殷勤地行礼，"奴家是春香楼的李妈妈，今日特来给夫人道喜。

"林清瑶端坐不动，只淡淡看着她："道喜？""是啊，"李妈妈笑容满面，

"夫人新婚大喜，奴家特意准备了份薄礼。"说着，示意丫鬟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套精美的头面，珠宝璀璨，价值不菲。

但林清瑶的目光却落在了盒子底部的一张字条上。那字条露出一角，上面是娟秀的小楷。

前世，她好奇地拿起那张字条，看到上面写着："君瑜哥哥，婉儿想你了。"那一刻，

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中另有他人。这一世，她淡淡一笑："李妈妈有心了，不过这份礼，

我不能收。"李妈妈一愣："为何？""青楼的东西，污秽不堪，如何能入我这正室的房中？

"林清瑶语气平静，但话里的讽刺意味却让李妈妈脸色大变。"夫人这话...""翠儿，

送客。"林清瑶打断她，"以后春香楼的人，一律不见。"李妈妈脸色难看，但不敢发作，

只能讪讪地告退。等她们走后，翠儿忍不住问道："夫人，那春香楼的李妈妈，

往日不是...""往日如何？"林清瑶转头看向她。翠儿被她的眼神震慑住了，

结结巴巴道："往日...往日府中的公子们，偶尔也会去春香楼听曲...""听曲？

"林清瑶冷笑，"听的什么曲？"翠儿不敢再说，低下头去。林清瑶心中冷嘲。

前世的她太天真，以为男人去青楼只是为了听曲饮酒。直到后来才知道，谢墨寒在春香楼，

是为了一个叫苏婉儿的头牌。那个女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誉为京城第一才女。

谢墨寒为了她，甘愿冒着名声败坏的风险，频繁出入青楼。而她这个正妻，却被蒙在鼓里，

还傻傻地为他担心。"夫人，二公子回来了。"翠儿忽然道。林清瑶抬头，

果然见谢墨寒走了进来。他脸上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什么。

"听说春香楼的人来过？"他问道。"嗯，被我打发走了。"林清瑶淡淡回答。

谢墨寒眼中的什么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平静："为何？""青楼之所，于我这正室而言，

不宜来往。"林清瑶直视着他，"夫君以为呢？"谢墨寒被她的目光看得心中一跳。

这个小娘子的眼神，怎么变得如此...尖锐？"夫人说得有理。"他温声道，

"以后确实不宜来往。"说完，他转身去了书房。林清瑶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谢墨寒啊谢墨寒，你以为你掩饰得很好，可你眼中的失望，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张字条没有送到你手上，你很失望吧？不过这只是开始。这一世，

她要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夜幕降临，谢墨寒推说要在书房处理公务，没有回房。

林清瑶心中冷笑，前世也是如此。他以各种理由避开她，却会偷偷去春香楼见苏婉儿。

她故意让翠儿大声道："夫人，您今夜怎么还不安歇？""无妨，夫君公务繁忙，我等等他。

"她的声音传得很远，书房里的谢墨寒一定听得到。果然，不一会儿谢墨寒就回来了，

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让夫人久等了。""夫君辛苦。"林清瑶淡淡回道，"妾身先歇下了。

"说完，她径直躺下，背对着谢墨寒。谢墨寒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最终也躺下了，

但两人中间隔着足足一臂的距离。黑暗中，林清瑶睁着眼睛，心中冷嘲。

前世的她会为这种冷淡而伤心流泪，这一世，她只觉得恶心。一个心中有别的女人的男人，

她再也不稀罕了。第三章翌日清晨，林清瑶醒来时，谢墨寒已经不在床上。

翠儿进来伺候她梳洗，小声道："夫人，二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有公务要办。

"林清瑶冷笑。公务？怕是去春香楼见苏婉儿去了。前世，她曾经偷偷跟踪过谢墨寒，

亲眼看到他与苏婉儿在春香楼的雅间里温情脉脉。那一刻，她的心碎成了无数片。"夫人，

您今日想去哪里走走？"翠儿问道。"春香楼。"林清瑶淡淡道。翠儿吓了一跳："夫人？

那种地方...""怎么？我不能去？"林清瑶挑眉。"不是，

只是夫人您昨日还说...""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林清瑶起身，"备车，

我要去春香楼。"春香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长街上，是城中最大的青楼。楼高三层，

雕梁画栋，极尽奢华。林清瑶的马车停在门口时，引来了不少路人的侧目。

一个贵夫人模样的女子来青楼，确实稀奇。"这位夫人，您..."门口的龟公迎上来，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牌苏婉儿。"林清瑶淡淡道。龟公一愣，

随即更加殷勤："夫人您请，苏姑娘在三楼雅间。"林清瑶跟着他上楼，

翠儿紧张地跟在身后。三楼的装修更加精美，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龟公在一扇雕花门前停下："苏姑娘就在里面。"林清瑶示意翠儿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个绝美的女子正在抚琴。她穿着一袭浅粉色的纱裙，青丝如瀑，眉目如画。

琴声悠扬，如泣如诉。这就是苏婉儿，京城第一才女，谢墨寒的心上人。听到开门声，

苏婉儿抬起头，看到林清瑶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您是...""谢府二夫人，林清瑶。

"林清瑶缓缓走进房间，目光在室内打量着。这里的陈设极其雅致，书香墨味浓郁，

更像是个文人的书房。苏婉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林清瑶在她对面坐下，"听说苏姑娘琴艺高超，能否为我弹一曲？

"苏婉儿有些摸不透她的来意，但还是点头："夫人想听什么？""随意。

"苏婉儿重新抚琴，弹的是一首《高山流水》。她的琴艺确实高超，音律悠扬，技法娴熟。

但林清瑶的注意力并不在琴声上，而是在观察着房间里的细节。书桌上放着一支白玉簪，

正是谢墨寒雕刻的那支。旁边还有几张字条，笔迹娟秀。墙上挂着一幅字，

写的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些，都是谢墨寒留下的痕迹。一曲终了，

苏婉儿小心翼翼地问："夫人觉得如何？""不错。"林清瑶淡淡道，

"听说苏姑娘不仅琴艺高超，与我家夫君也颇有交情？"苏婉儿脸色微变："夫人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一问。"林清瑶站起身，"今日就到这里，告辞。"说完，

她转身离去，留下苏婉儿一脸惊疑。出了春香楼，翠儿忍不住问："夫人，

您怎么忽然要见那个苏婉儿？""看看而已。"林清瑶上了马车，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前世，

她是无意中发现了谢墨寒与苏婉儿的关系。这一世，她要主动出击。

既然他们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让他们继续以为下去。等到时机成熟，

她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位温文尔雅的谢二公子，背着正妻做了些什么。马车刚驶出长街，

就与另一辆马车擦肩而过。林清瑶透过车帘，看到了谢墨寒的身影。他果然来了。车内，

谢墨寒似有所感，也朝这边看了一眼。但马车已经走远，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二公子，到了。"车夫提醒道。谢墨寒收回目光，下了马车。春香楼里，

苏婉儿正坐在窗前发呆。看到谢墨寒进来，她立刻起身："君瑜哥哥。""婉儿。

"谢墨寒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苏婉儿犹豫了一下，

还是说道："君瑜哥哥，你夫人刚刚来过。"谢墨寒脸色一变："什么？她来这里做什么？

""不知道，她只是让我弹了一首曲子，然后就走了。"苏婉儿担忧地看着他，

"她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谢墨寒眉头紧锁。林清瑶昨日还对春香楼的人避而不见，

今日怎么会主动上门？她到底想做什么？"君瑜哥哥，我们的事..."苏婉儿咬着唇。

"不会有事的。"谢墨寒握住她的手，"我会处理好的。"但他心中却隐隐不安。

那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娘子，似乎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

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第四章林清瑶回到府中时，恰好遇到谢老夫人在花园里赏花。

"清瑶回来了？"谢老夫人笑着招手，"快过来陪我说说话。

"林清瑶上前行礼："见过婆母。""这些日子在府中可还习惯？"谢老夫人打量着她，

"气色看起来不错。""多谢婆母关怀。"谢老夫人沉吟了一下，

试探性地问："我听下人说，你今日出门了？""是，去了趟春香楼。"林清瑶坦然回答。

谢老夫人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稳："你...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听说那里有位苏姑娘琴艺高超，清瑶素喜音律，便去见识见识。"林清瑶神色平静，

"婆母觉得不妥？"谢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她当然知道苏婉儿是谁，

也知道自己儿子与那女子的关系。但这种事，怎么能让林清瑶知道？"清瑶，

那种地方终究不是良家女子该去的。以后还是少去为好。"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婆母说得是。"林清瑶顺从地点头，"清瑶记下了。"谢老夫人见她这般听话，心中稍安。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个新媳妇，变化似乎有些大。傍晚时分，谢墨寒回府了。

他神色有些凝重，一回到房中就问道："听说你今日去了春香楼？""嗯。

"林清瑶正在梳头，头也不回。"为何要去那种地方？"谢墨寒走到她身后，

透过铜镜看着她。"听曲。"林清瑶淡淡道，"夫君觉得不妥？

"谢墨寒被她的平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那里鱼龙混杂，

你一个女子家...""夫君不也常去吗？"林清瑶忽然转身看向他，"既然夫君能去，

我为何不能？"谢墨寒一愣。这话里似乎有些别的意思。

"我去那里是有公务..."他有些心虚地解释。"哦。"林清瑶不置可否，

继续梳她的头发。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谢墨寒站在那里，看着镜中的林清瑶。

她的神情淡然，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在谈论天气。但他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了什么。

夜深时，谢墨寒辗转难眠。身边的林清瑶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他悄悄起身，

想要去书房。"夫君这是要去哪里？"身后传来林清瑶的声音。

谢墨寒身体一僵："我...去书房看看公文。""这么晚了还要看公文？"林清瑶坐起身，

"夫君真是辛苦。"她的语气很平静，但谢墨寒总觉得有些嘲讽的意味。"公务繁忙，

夫人早些休息。"他说完就要走。"等等。"林清瑶叫住他，"夫君，明日便是归宁之期，

你可要陪我回娘家？"谢墨寒犹豫了一下："自然要陪。""那就好。"林清瑶重新躺下，

"夫君早些歇息。"谢墨寒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日一早，林清瑶就开始准备归宁的事宜。她特意选了一身华丽的衣裙，珠翠满头，

显得雍容华贵。谢墨寒看着她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夫人今日打扮得真美。

"他温声道。"多谢夫君夸赞。"林清瑶淡淡一笑，"走吧，别让母亲久等。

"马车一路向南，驶向林家府邸。车厢里，两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沉默。"清瑶。

"谢墨寒忽然开口，"我们夫妻一场，若是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林清瑶抬眼看他："夫君想听什么话？""我总觉得你这几日...有些不同。

"谢墨寒斟酌着词句，"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林清瑶轻笑："夫君多想了，

我能有什么不同？"谢墨寒还想再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到了。"车夫在外面说道。

林清瑶整理了一下衣裙，率先下了马车。林府门前，林夫人已经带着一众下人在等候。

看到女儿归来，她眼中满含泪水。"瑶儿！"林夫人上前拉住女儿的手，"让娘看看，

瘦了没有？""母亲，女儿很好。"林清瑶的眼中也有了温度。前世今生，

最爱她的就是这位母亲。"见过岳母。"谢墨寒上前行礼。

林夫人也向他福了福身："女婿辛苦了。快，都进屋说话。"一家人进了正厅，

丫鬟上茶上果。林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不放，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瑶儿，在夫家可还习惯？

墨寒对你好吗？""都很好，母亲不必担心。"林清瑶轻抚着母亲的手背。

谢墨寒在一旁温声道："岳母放心，清瑶在府中一切都好。"林夫人这才放心地点头。

午膳时，林夫人特意准备了许多林清瑶爱吃的菜。"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还有这个白切鸡..."林夫人不停地往女儿碗里夹菜。林清瑶眼中泛起泪光。

母亲还是和从前一样，把她当成最珍贵的宝贝。"对了，瑶儿，"林夫人忽然想起什么，

"前些日子有个叫苏婉儿的姑娘托人带话，说想见见你。

"林清瑶手中的筷子一顿："苏婉儿？""是啊，听说是春香楼的头牌。

她说她与你家墨寒有些交情，想要...""娘！"林清瑶忽然打断她，声音有些冷厉。

林夫人一愣，女儿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瑶儿？"林清瑶深吸一口气，

恢复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那种女子，不值得母亲费心。"谢墨寒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苏婉儿怎么会托人给林夫人带话？她想做什么？"墨寒？"林夫人看向女婿，

"你认识那个苏姑娘？"谢墨寒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只是...听说过名字。

"林清瑶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心中冷嘲。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说谎。不过也好，

既然苏婉儿主动送上门来，那她就不客气了。第五章午膳过后，

林夫人拉着女儿到内室说体己话。"瑶儿，娘看你这几日神色有些不对，

是不是在夫家受了什么委屈？"林夫人担忧地看着她。林清瑶沉默了一会儿，

缓缓道："母亲，如果...如果发现夫君心中另有他人，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林夫人脸色大变："瑶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墨寒他...""母亲，我说的是如果。

"林清瑶拉住母亲的手，"我只是想知道，以母亲的看法，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林夫人沉思了许久，才道："瑶儿，夫妻之道，最重要的是相互扶持。

若真的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看那个人是什么身份。如果只是外面的女子，

那就想办法断了他们的关系。如果...""如果是什么？""如果是情深难舍的，

那..."林夫人咬咬牙，"那就和离。咱们林家的女儿，不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