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风三月，京城最盛大的春日诗会在丞相府举行。萧慕白一袭青衫，立于梧桐树下，

手中折扇轻摇。他容颜清俊，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意气。"慕白哥哥，

你一定能夺得今日的魁首。"苏清婉挽着他的手臂，眸中满含爱意。她是丞相府的掌上明珠，

容貌倾城，性情温婉。五年前在花灯节上对萧慕白一见钟情，苦苦追求三年，

终于如愿嫁给了这个寒门才子。萧慕白温柔地看着妻子："清婉，我只想与你一同赏花听雨，

功名于我如浮云。"话音刚落，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萧兄真是好雅兴。

"慕容轩缓缓走来，他是当今圣上的幼弟，封号温王。面容俊美如玉，气质温文尔雅，

只是那双眸子偶尔闪过的精光，透着不易察觉的阴鸷。"见过温王殿下。"萧慕白拱手行礼。

慕容轩摆摆手："今日诗会，不论身份，只论才华。萧兄的诗才我早有耳闻，

今日倒要领教一二。"苏清婉见慕容轩神色有些憔悴，

不禁关切地问："殿下近日可是身体不适？"慕容轩轻咳两声，摇着扇子掩唇："些许风寒，

无妨的。清婉嫂嫂不必担心。"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苏清婉心生怜悯。她不知道的是，

这一切都是慕容轩的伪装。诗会正式开始，题目是"春归"。萧慕白略一沉吟，

便提笔写下："春归何处寻芳迹，唯有梧桐叶正青。纵使繁花开满树，不如伊人一回眸。

"在场众人无不赞叹，这首诗意境深远，最后一句更是情深意切，明显是为妻子而作。

慕容轩也写下了自己的诗句："春归燕子双双舞，独我形影自相怜。纵有万种风情在，

无人解我心中寒。"诗句虽然工整，但意境和萧慕白的相比，明显逊色不少。

众人心中已有定论，萧慕白必是今日魁首无疑。然而，就在宣布结果的前一刻，

慕容轩忽然脸色一白，身形摇晃，险些跌倒。"殿下！"苏清婉急忙上前搀扶。

慕容轩虚弱地说："清婉嫂嫂，我这身子实在不争气，若是今日败于萧兄手下，

恐怕要在床上躺上好些时日了。"苏清婉心软如水，她看了看萧慕白，

眼中带着恳求："慕白哥哥..."萧慕白心中一沉，他何尝不明白妻子的意思。

慕容轩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萧兄的诗才本就在我之上，我这病弱之躯实在难以与之相比。

今日若是输得太过难看，恐怕..."他没有说完，只是轻叹一声。

苏清婉握住萧慕白的手："慕白哥哥，殿下身体不好，你看..."萧慕白闭了闭眼，

心中万般不愿，但看着妻子恳求的眼神，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

他走向评判台前，对主持诗会的老翰林说："学生自觉诗才不及温王殿下，愿意认输。

"全场哗然。明明萧慕白的诗作更胜一筹，他却主动认输。

慕容轩故作推辞："萧兄何必如此，你的才华...""殿下客气了。

"萧慕白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就要离开。苏清婉追上前去，

眼中含着感激的泪水："慕白哥哥，谢谢你。"萧慕白看着妻子，心中苦涩如黄连。

他知道妻子是善良的，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善良正在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这是慕容轩来到他们生活中后的第九十九次退让。萧慕白以为，这样的日子还会继续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风暴正在来临。慕容轩站在人群中，看着萧慕白离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场诗会的胜利。他要的，是萧慕白的一切。

包括那个女人的心。夜深人静，萧慕白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块温润的白玉佩。

这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父亲生前常说："慕白，君子如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如今，他为了妻子一次次低头，一次次退让。他是否还配得上父亲的这块玉佩？

春风吹过窗棂，带来阵阵花香。萧慕白不知道，这样的春夜，他还能有几个。第二章三日后，

噩耗传来。萧慕白的母亲沈老夫人在家中晕倒，至今昏迷不醒。萧慕白匆忙赶回老宅，

看着病床上面容苍白的母亲，心如刀绞。"大夫，我母亲这是怎么了？"老大夫摸着胡须，

神色凝重："老夫人这是忧思过度，加之年事已高，恐怕...""恐怕什么？

"萧慕白紧张地问。"恐怕时日不多了。除非能找到百年人参续命，

否则..."萧慕白脸色煞白，百年人参何其珍贵，纵然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寻得一株。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清婉提着药箱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慕容轩。"慕白哥哥，

我听说伯母病了，特地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苏清婉关切地说。

慕容轩则是一脸担忧："萧兄，嫂嫂的病情如何？若是需要什么珍贵药材，

我府中或许有一些。"萧慕白心中涌起一丝感激："多谢殿下关心，

只是我母亲需要百年人参，这...""百年人参？"慕容轩似乎想起什么，

"我记得府中确实有一株，是当年先帝赏赐的。萧兄稍等，我这就回府去取。"说完，

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苏清婉握住萧慕白的手："慕白哥哥，你看殿下多好，

明明身体不适还要为伯母奔波。"萧慕白点点头，心中对慕容轩的印象也有所改观。然而，

两个时辰过去了，慕容轩却迟迟未归。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萧公子，

我家殿下让小的传话，说是府中的百年人参找不到了，恐怕是被府中下人偷走了。

殿下为此事正在责罚府中奴仆，怕是一时脱不开身。"萧慕白心中一沉，

但还是客气地说："既如此，便不劳烦殿下了。"小厮走后，苏清婉安慰道："慕白哥哥，

殿下也是好心，只是府中管理不善。"正说着，又有人来报："夫人，

温王殿下在府外晕倒了！"苏清婉大惊："快，快去看看！"她匆忙跑出门外，

只见慕容轩脸色苍白地靠在马车旁，额头上还有血迹。"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苏清婉心疼地问。慕容轩虚弱地说："为了找那株人参，我把府中翻了个遍，

不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清婉嫂嫂，对不起，我没能帮上萧兄..."说着，

他竟然流下了眼泪。苏清婉心中愧疚不已："殿下，都是我们的错，让你受伤了。

"萧慕白走出来，看到慕容轩受伤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自责。"殿下，多谢你的好意，

快去包扎伤口吧。"慕容轩摇摇头："萧兄，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有百年人参。""哪里？

"萧慕白急忙问。"明日有一场珍宝拍卖会，听说其中就有一株百年人参。

只是...""只是什么？

"慕容轩犹豫了一下："只是那场拍卖会的压轴之物是一块羊脂白玉，

听说是前朝皇室的遗物。我一直很想得到它，可惜银钱不够。"萧慕白心中一动，

他想到了父亲留下的那块玉佩。虽然不舍，但为了母亲..."殿下放心，

若是能救我母亲一命，区区一块玉佩算得了什么。"慕容轩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但很快就被担忧所掩盖："萧兄，你真的愿意？那可是你父亲的遗物...""母亲要紧。

"萧慕白坚定地说。苏清婉看着这一幕，心中对慕容轩更加感激。

她拉着萧慕白的手："慕白哥哥，殿下真是个好人。"萧慕白点点头，心中暗自决定，

明日一定要拍得那株人参。夜深时分，慕容轩回到自己的府邸，脸上的虚弱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笑容。"王爷，计划进行得如何？"身边的幕僚问道。"很顺利。

萧慕白那个蠢货，还真以为我是为了帮他。"慕容轩冷笑，"明日的拍卖会，

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选择。""王爷，那株百年人参...""自然是真的。但他想要得到，

可就要付出代价了。"慕容轩走到窗前，望着萧府方向，眼中尽是算计。苏清婉，总有一天，

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人。而萧慕白，也总有一天会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

就永远找不回来了。月光如水，照在慕容轩的脸上，将他的笑容映得格外阴森。明日，

就是萧慕白开始真正痛苦的日子。第三章次日清晨，春拍如期举行。

萧慕白将父亲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心中默念：父亲，孩儿不孝，为了救母亲，

只能舍弃您的遗物了。拍卖会设在京城最豪华的聚宝楼，来往的都是京城权贵。

萧慕白一身素衣，在众多锦衣华服中显得格外突兀。"慕白哥哥，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苏清婉握住他的手，眼中有不舍。她知道那块玉佩对萧慕白的意义，但为了救婆母，

她也只能支持丈夫的决定。萧慕白坚定地点头："为了母亲，值得。

"慕容轩从另一个包厢走来，脸上还缠着白布，显得楚楚可怜："萧兄，

我已经托人打听过了，那株百年人参大概需要三千两银子。""三千两？

"萧慕白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乎是他数年的俸禄。父亲的玉佩虽然珍贵，但能否值这个价钱，

他心中没底。慕容轩看出他的犹豫，故作关心地说："萧兄，若是银钱不够，

我这里还有一些...""不必。"萧慕白谢绝了他的好意，"我自有办法。"拍卖开始，

前面的几件珍品萧慕白都没有出手，直到拍卖师高声喊道："接下来这件拍品，

乃是百年野生人参一株！"萧慕白精神一振，紧紧盯着台上那个精致的木盒。

"起拍价一千两！"立刻有人开始竞价："一千二百两！""一千五百两！""两千两！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达到了两千八百两。萧慕白手心冒汗，他举起牌子："三千两！

"全场安静了一瞬，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大部分人的预期。然而就在此时，

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三千五百两。"萧慕白猛然回头，只见慕容轩举着牌子，

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殿下，你..."萧慕白不敢置信。慕容轩解释道："萧兄，

实在抱歉。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这株人参我也很需要。我的身体一直不好，

太医说需要用人参调养。"苏清婉急忙说道："殿下，

这株人参是救伯母命的...""我知道，我也很为难。"慕容轩一脸痛苦，

"可我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萧兄，不如我们公平竞价，价高者得，如何？

"萧慕白心中愤怒，但表面还是保持着风度："既然如此，那就公平竞价。

"他举起牌子："四千两！"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但为了母亲，他豁出去了。

慕容轩叹了口气："萧兄，你的孝心令人感动。算了，这株人参就让给你吧。

"萧慕白松了口气，然而慕容轩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不过萧兄，我刚才想起一事。

今日的压轴拍品是那块羊脂白玉，我实在是太想要了。若是萧兄能够将那块玉让给我，

我可以出五千两买下这株人参，然后送给萧兄。"萧慕白愣住了。

慕容轩这是在逼他用父亲的玉佩去换那块羊脂白玉，然后再将玉佩让给他。这样一来，

他不仅失去了父亲的遗物，还要欠慕容轩一个天大的人情。"殿下，

这..."慕容轩继续说道："萧兄，我知道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我实在是太需要那块玉了。

它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就像你父亲的玉佩对你一样。"苏清婉看着慕容轩真诚的样子，

心中不忍："慕白哥哥，殿下也有自己的难处..."萧慕白闭上眼睛，心中痛苦万分。

这时，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人出价吗？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两次...""等等！

"萧慕白猛然睁开眼睛，"我出五千两！"全场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人参的市价。

然而萧慕白已经顾不得这些，他只想为母亲争取一线生机。慕容轩看着这一幕，

眼中闪过得意的光芒。他故意大声说道："萧兄，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萧慕白咬牙道："我自有办法。"其实他准备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卖掉，

包括苏清婉的嫁妆。拍卖师高声宣布："五千两成交！恭喜这位公子拍得百年人参！

"萧慕白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拿到了救命的药材。然而就在此时，慕容轩忽然站起身来，

脸色煞白："清婉嫂嫂，我忽然觉得很不舒服..."他身形摇晃，眼看就要倒下。

苏清婉急忙上前扶住他："殿下！"慕容轩虚弱地说："没事，只是刚才太激动了。

清婉嫂嫂，我想回府休息，你能送送我吗？"苏清婉看了看萧慕白，又看了看虚弱的慕容轩，

最终点了点头："好，我送殿下回府。"萧慕白看着妻子搀扶着慕容轩离开的背影，

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苦涩。他独自一人完成了后续的手续，将那株珍贵的人参小心收好。

走出聚宝楼时，夕阳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萧慕白不知道的是，

在楼上的一间雅室里，慕容轩正透过窗棂看着他孤独的身影，脸上的虚弱早已消失不见。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幕僚问道。慕容轩冷笑："急什么？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让人将这个加到萧家老夫人的药里。记住，

剂量要控制好，不能真的害死她，但要让她的病情看起来更严重。""王爷高明。

"慕容轩望着远方，眼中满是算计："萧慕白啊萧慕白，我要让你一步步失去所有，

包括那个女人的心。"夜幕降临，萧慕白还不知道，更大的痛苦正在等着他。第四章三日后，

药铺。萧慕白满怀希望地将人参交给大夫，等待着母亲康复的好消息。

然而大夫摇着头走出来："萧公子，令堂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萧慕白脸色煞白，"那可是百年人参啊！

""或许是老夫人的身体太虚弱，已经承受不起药力了。"大夫叹息道，"你要有心理准备。

"萧慕白如遭雷击，他花费了五千两银子，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

甚至动用了苏清婉的嫁妆，可母亲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正在此时，

府中下人来报："公子，夫人请您回府一趟，说是有要事商议。

"萧慕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中，只见苏清婉正在客厅里等他，她的神色有些异样。

"清婉，有什么事吗？"苏清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慕白哥哥，

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今天有人来府中，说看到你在春香楼与歌女厮混，

还说你为了筹集银子，把我的嫁妆都卖了。"萧慕白一怔："清婉，你信吗？

"苏清婉摇头："我当然不信，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看到你在那种地方？而且我的嫁妆确实不见了。"萧慕白心中一痛，

妻子竟然开始怀疑他了。"清婉，我把你的嫁妆卖了，是为了给母亲买药。至于春香楼，

我从未去过。"苏清婉看着他诚恳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散去了一些："我相信你，

可是别人..."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慕容轩的声音："萧兄在家吗？"萧慕白皱了皱眉，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慕容轩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萧兄，我听说嫂嫂的病情恶化了？

""是的。"萧慕白简单地回答。慕容轩叹了口气："我刚才听说了一些传言，

不知当说不当说。""殿下请直言。"慕容轩看了看苏清婉，

犹豫地说："有人说看到萧兄在春香楼...""这些传言殿下也信？

"萧慕白打断了他的话。慕容轩连忙摆手："我当然不信！萧兄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

只是...""只是什么？"慕容轩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这是春香楼的老鸨让人送来的，

说是萧兄落在那里的。"萧慕白接过手帕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确实是他的手帕，

上面还绣着他的名字。"这怎么可能？"萧慕白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轩似乎也很困惑："或许是有人偷了萧兄的手帕，故意栽赃陷害？"苏清婉看着手帕，

心中的疑虑又起："慕白哥哥，这确实是你的手帕..."萧慕白急忙解释："清婉，

我真的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一定是有人要害我！"这时，又有下人来报："公子，

门外有个女子求见，说是春香楼的翠儿姑娘。"萧慕白和苏清婉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让她进来。"苏清婉冷声说道。不一会儿，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看到萧慕白，立刻扑了过去："萧公子，

你怎么能说不认识奴家呢？"萧慕白急忙推开她："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翠儿却不依不饶："萧公子，前日你还说要为奴家赎身呢，怎么今天就不认人了？"说着，

她从怀中取出一只金钗："这不是你送给奴家的定情信物吗？"苏清婉看到那只金钗，

脸色煞白。那是她的嫁妆之一，前几日确实不见了。"慕白哥哥，你怎么解释？

"苏清婉的声音颤抖着。萧慕白看着那只熟悉的金钗，心中如遭雷击。

他确实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可为什么她会有苏清婉的金钗？慕容轩在一旁添油加醋："萧兄，

这位姑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我没有！"萧慕白愤怒地吼道，

"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翠儿却哭了起来："萧公子，你不能这样负心薄幸啊！

奴家已经为你守身如玉，你怎么能不认账呢？"苏清婉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证据确凿，

她还能说什么？"你们都出去吧。"她疲惫地挥挥手。翠儿和慕容轩都退了出去，

客厅里只剩下萧慕白和苏清婉。"清婉，你相信我吗？"萧慕白看着妻子，眼中满含期待。

苏清婉闭上眼睛，泪水滑落："慕白哥哥，我想相信你，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证据都在这里，我还能说什么？"萧慕白心如死灰，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他，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门外，慕容轩和翠儿正在窃窃私语。"银子给你了，

记住今日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奴家明白，王爷放心。"翠儿拿着银子离开了，

慕容轩看着萧府的方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萧慕白啊萧慕白，这只是开始。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苏清婉彻底死心！夜深了，萧慕白独自坐在书房中，

手中拿着父亲的玉佩。父亲，孩儿愧对您的教诲，竟然落得如此境地。他不知道的是，

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等着他。而苏清婉，也将在痛苦中做出让她后悔终生的决定。

第五章深夜时分，萧府后院传来哭声。萧慕白急忙赶去，只见母亲的房中灯火通明，

大夫正在收拾药箱。"大夫，我母亲怎么样了？"萧慕白急切地问。老大夫摇了摇头，

叹息道："公子，老夫已经尽力了。老夫人她...走了。"萧慕白如遭雷击，

踉跄着冲进屋内。只见母亲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母亲！

"萧慕白扑倒在床前，泪如雨下。他花费了所有积蓄，变卖了家产，可母亲还是走了。

苏清婉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她的眼圈也红了。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婆母。

"慕白哥哥，节哀顺变。"她轻声安慰。萧慕白抱着母亲的身体，痛哭不已。

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开了。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慕容轩匆匆赶来，

脸上满是关切。"萧兄，我听说嫂嫂...节哀。"萧慕白没有理会他，

只是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中。慕容轩看了看苏清婉，低声说道："清婉嫂嫂，

萧兄现在情绪激动，需要有人照顾。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上好的棺椁，

还请了城中最好的风水先生选择墓地。"苏清婉感激地点头："殿下有心了。

"慕容轩继续说道："只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刚才我来的路上，

听到有人在议论萧兄...""议论什么？"苏清婉问。"说萧兄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

不仅卖了夫人的嫁妆，还借了高利贷。如今人财两空，恐怕连丧葬费都出不起。

"苏清婉脸色一变："有这回事？"萧慕白这时才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殿下说得不错，

我确实借了债。"为了筹集那五千两银子，他确实向几个钱庄借了钱，利息极高。

慕容轩故作关心地说："萧兄，你怎么不早说？我可以帮你的。""不必了。"萧慕白摇头，

"我自会想办法。"慕容轩看了看苏清婉，意味深长地说："萧兄，有些债主可不是好惹的。

若是还不起钱，恐怕..."他没有说完，但言下之意很明显。苏清婉心中担忧，

她知道京城那些放高利贷的都是什么人，真要逼债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慕白哥哥，

到底欠了多少？"萧慕白闭上眼睛："连本带利，八千两。"苏清婉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一笔巨款。慕容轩适时开口："萧兄，我这里有些银子，可以先借给你应急。

"萧慕白摇头："殿下的恩情，我已经承受不起了。"正说着，门外传来喧哗声。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刀疤脸。"萧慕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刀疤脸大声喊道。萧慕白站起身来："诸位，我母亲刚刚过世，能否宽限几日？""宽限？

"刀疤脸冷笑，"我们已经宽限你够久了！今日不还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

他一挥手，几个手下就要上前。慕容轩这时站了出来："几位好汉，我是温王慕容轩，

这里是丧家，还请给个面子。"刀疤脸看到慕容轩的王爷服饰，脸色变了变："原来是王爷，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几位的钱，我替萧兄还了。"慕容轩大方地说。

刀疤脸大喜："王爷果然仁义！那我们就不叨扰了。"说完，他们一群人就离开了。

苏清婉看着慕容轩，眼中满是感激："殿下，

你的大恩大德..."慕容轩摆摆手："都是应该的。萧兄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萧慕白虽然心中不愿，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向慕容轩道谢。慕容轩却说："萧兄，

你我之间何必说谢？不过有句话我必须提醒你。""殿下请说。""如今你母亲已去，

你又背负巨债，京城恐怕不是久留之地。不如考虑离开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萧慕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