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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

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

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

湖里浪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28 15:39
口碑超高的古代言情小说《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楚辞苏婉兮林载阳是剧情发展离不开的关键角色,无错版剧情描述:「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来。」我连忙扶她,故意避开那片区域。「若你真有预见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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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我重生在死亡前三刻钟。青铜镜碎片扎入掌心时,整个苏府都听见了我诅咒嫡姐的心声。

他们不知道,我正盯着祠堂梁柱断裂的倒影——前世这里会塌成我的坟墓,

而今将成为苏婉兮的审判场。"这次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汗毛。"我垂眸藏起冷笑,

却在铜镜倒影里窥见嫡姐煞白的脸。当预言的心声成真,

老夫人发间的皇家暗纹、权臣楚辞发冠的青铜残片,都在指向二十年前的宫闱大火。

最荒诞的是嫡姐举刀刺来时,

我们相撞的血珠竟凝成双生凰影——被厌弃的庶女颈间浮现金色凤翎,

而尊贵的嫡女腕上爬满漆黑咒纹。原来苏府藏了二十年,我才是真凤。

1心声觉醒我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兰香阁雕花天花板。

这是苏府二**的闺房,是我的闺房。我竟然又活了过来。脖颈处残留的灼痛提醒我,

三个时辰后就是前世死期。舌尖似乎还能尝到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骨裂的脆响。「**,您总算醒了。」丫鬟绿萼端着漱口水靠近,

「老夫人传话,祠堂祭祀即将开始,请您务必准时前往。」我机械地点头,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脖颈。前世今日,我已命丧黄泉。那场精心设计的「意外」,

是我同父异母的嫡姐苏婉兮与林府二爷联手布下的死局。就在我大婚前三个月,

他们害我落水,推我入火,最后以「畏婚自尽」的罪名,将我的清白与生命一并埋葬。

「**,您怎么了?」绿萼担忧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关切。「无事。」我强撑起身,

嘴角挂起温婉的笑容。【呵呵,这次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尤其是那个佛口蛇心的嫡姐】换好祭祀服饰,我随绿萼向祠堂走去。春日的阳光照在脸上,

暖洋洋的,与记忆中今日的阴雨截然不同。「**走慢些,」绿萼小声提醒我,

「老夫人昨日已经不悦,今日祭祀可万万不能出差错。」我微微颔首,心中却泛起冷笑。

前世的我,确实是个处处小心谨慎的二**。但这一世,我不会再任人宰割。只是,

我必须继续戴上温顺善良的面具,直到找到反击的最佳时机。苏府祠堂肃穆庄严,香烟缭绕。

我低头走进大门,站在族人最后一排,目光不经意扫过前排端坐的苏婉兮。

她一袭湖蓝色锦缎长裙,发髻高挽,神态高贵。面容姣好,举止优雅,

眉眼间却掩不住对我的轻蔑。【装,接着装,

你这佛口蛇心的女人前世可是把我坑得透透的】老夫人坐在首位,面容慈祥,头戴翡翠簪子,

正指挥仆人摆放祭品。我注意到她时不时瞥向苏婉兮,眼中满是赞许。我们是来祭祀先祖的,

一个故去二百年、画像依稀可辨的神秘先祖。那幅画像上的人,面容被岁月模糊,

只有双眼依旧清晰,仿佛能洞察人心。祭祀开始了。老夫人领着全族人跪拜祈福,而我,

被安排在最角落处,负责献上家族传承的青铜镜。这面镜子据说已有百年历史,来历不明,

却被视为家族重宝。铜镜表面裂纹如血管般延伸,边缘有些细小的刻痕,

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二**,该您了。」管事嬷嬷提醒道,语气中带着轻微的不耐烦。

我小心翼翼地捧起青铜镜,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温度从掌心传来。镜面隐约泛着暗红色的光,

仿佛蕴藏着什么秘密。缓步走向神龛时,我注意到两旁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好奇,

有怜悯,更多的是漠然。前世今日,我在这祭祀中失足跌倒,被老夫人痛骂一顿。

那次的羞辱,是我命运滑向深渊的开始。忽然,苏婉兮斜靠过来,低声耳语:「妹妹,

听说林府二爷对你颇有好感,只是可惜,父亲已为你选定了那位脾气古怪的楚大人。」

她语气温柔,眼角却微微上扬,显露出一丝得意。

我看到她纤细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我捧着的青铜镜。就是这一刻,

前世的我因紧张而失手打翻了镜子。而这一世,我早有防备,

却依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她指尖传来。我身形一晃,青铜镜从手中滑落,

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全场哗然。「你这不孝女!」老夫人猛拍桌案,站起身指着我,

「祖传宝物也敢摔碎!」我跪地请罪,眼角余光却看到苏婉兮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切,

与前世如出一辙。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我低头看去,

发现青铜镜的一块碎片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正缓缓渗入镜面。碎片接触到血液后,

竟泛起微弱的光芒,无人察觉。一股奇异的热流从指尖窜入全身,令我心跳加速。【糟了,

这下又要被骂个半死】令我震惊的是,嬷嬷忽然惊慌失措地看向我:「二**,您说什么?」

「我...我没说话啊。」我困惑地回答,心中却掀起滔天巨浪。祠堂内众人面面相觑,

老夫人皱眉道:「大家都听到了,二**刚才说『要被骂个半死』。」我瞪大眼睛,

心跳如鼓。难道他们听到了我的心声?不,这不可能!我看到手指上的血液完全渗入了镜面,

碎片微微发亮。试探着,我在心中默念:【祠堂顶梁有裂缝,

再不离开就要塌了】「祠堂要塌?」苏婉兮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她的反应告诉我,

她确实听到了我的心声!老夫人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祠堂顶梁有问题?

昨日匠人才来禀报说需要修缮...」话音未落,头顶传来一声可怕的断裂声。

原本静谧的祠堂瞬间变成惊慌失措的混乱场面。众人尖叫着四散奔逃,有人推搡,有人跌倒。

我却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抬头直视破损的顶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闪过祠堂门口,他衣摆掠过焦木,火舌却似乎避其而行。那人身形矫健,动作迅捷,

在混乱中若隐若现。「快走!」老夫人厉声喝道,她的目光在我和苏婉兮之间来回扫视,

似乎在做什么决断。全族人慌乱撤离祠堂。我故意放慢脚步,确保自己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刚踏出门槛,震耳欲聋的坍塌声就在身后响起。尘土飞扬中,我看到苏婉兮站在回廊下,

她平日里温婉的面容扭曲变形,眼中的轻蔑和嘲讽已被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她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般。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不仅因为险些被砸到,

更因为她听到了我对她的真实评价。「妹妹,你...你没事吧?」苏婉兮走近我,

声音颤抖,眼神闪烁。她伸手想要扶我,却又犹豫着收回。我微微一笑,

轻声道:「多谢姐姐关心,我无碍。」表面上依旧是那个温顺的二**,内心却在冷笑。

【你害怕了,是吗?听到我的心声让你慌了神?这才刚刚开始呢,亲爱的姐姐。

】苏婉兮的脸色骤变,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她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确实能听到我的心声。这是一把双刃剑。

我既可以利用它传递虚假信息,也必须时刻警惕不要暴露真实想法。有人戴面具是为了欺骗,

有人则是为了生存。我在心中暗自发誓。从今以后,表面的温婉如水会成为我最好的伪装,

而内心的犀利思想,将成为我改变命运的利器。「所有人回去整理收拾,

待匠人修缮完毕再重新祭祀。」老夫人揉着太阳穴,宣布道。她看向我的眼神复杂难辨。

我轻轻抚摸着手中青铜镜的碎片,感受着它传来的微弱温度。不知为何,我隐约记得小时候,

似乎也曾在这祠堂前有过什么模糊记忆。回廊尽头,一道黑色身影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我眯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袭黑衣,面容隐在阴影中,唯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人见我注意到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去。那背影挺拔如松,隐约透着一股凛然正气。

这是谁?前世我并未遇见过他。「二**,您的手在流血。」绿萼急忙拿出手帕为我包扎。

我低头看向伤口,心中暗暗盘算。前世的命运轨迹已经出现偏差,

这意味着我有了改变结局的机会。「绿萼,你可知道那位黑衣公子是谁?」我轻声问道,

目光仍停留在那人消失的方向。「黑衣公子?」绿萼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困惑地摇摇头,

「**看到什么人了?那边没有人啊。」我心头一震。难道只有我能看到那个黑衣人?

这又是什么情况?「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我掩饰道,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回到闺房,我仔细检查那块划伤我的镜子碎片。在灯光下,

我发现碎片背面隐约刻着一行小字:「心声觉醒,命运可改」。这行字之前绝对不存在,

它是在接触我的血液后才显现的。这意味着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用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迹,感受到一丝刺痛。竟然又划破了我的手指,

新鲜的血珠滴在碎片上,被迅速吸收。这次,碎片上的纹路开始蠕动,如同活物一般,

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一朵盛开的血莲。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影子也在微微颤动,

仿佛有了自主意识。它竟然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与我动作不同的手势。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赶紧捂住嘴。影子随即恢复正常,仿佛刚才的异状只是我的幻觉。夜深人静时,

我将碎片放在烛光下反复观察。突然,镜面上浮现出一个陌生的场景——一座雄伟的皇陵,

门前站着一个与画像上先祖相似的男子。他望向镜面的方向,仿佛直视我的眼睛,嘴唇微动,

似乎在说:「找到全部碎片,真相自现」。紧接着,镜面一片模糊,恢复如常。我心跳如雷,

这绝非幻觉。青铜镜碎片中蕴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而这秘密或许与我的命运息息相关。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我警觉地将碎片藏好,假装入睡。脚步声在门外停顿片刻,

又缓缓远去。那是谁?苏婉兮?老夫人派来的眼线?还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我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既然已经重生,我就不会再重蹈覆辙。苏婉兮,林府二爷,

还有那个所谓「脾气古怪」的楚大人——我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但首先,

我需要弄清楚青铜镜的秘密,以及为何我能重生。还有,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为何会在祠堂外观望?我抚摸着颈间的伤痕,想起前世最后的痛苦时刻。

火舌舔舐肌肤的灼热,喉咙里充满的烟尘,还有苏婉兮在火光中那张扭曲的笑脸。不,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窗外月光如水,映照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银色的光路。

我仿佛看到那条光路通向未知的未来,充满希望,也布满荆棘。而我,苏府二**苏清颜,

将踏上这条与前世截然不同的路。我再次拿出那块镜子碎片,在月光下细细观察。突然,

掌心传来一阵灼烫,我差点惊叫出声。

镜面上竟然映出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影像——他腰间佩戴着一枚玉坠,

纹样与青铜镜上的花纹一模一样。那人身着华贵衣袍,气度不凡,看起来像是皇室中人。

难道是...三皇子?我曾在宫宴上远远见过他一面。为何镜子会显示他的影像?

我与三皇子素不相识,这又意味着什么?镜面上的影像很快消失,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块青铜镜碎片似乎在引导我走向一个未知的方向。回廊下,

苏婉兮低声对身旁的侍女道:「妹妹预言准确,难道她知道我与林家的密谋?

你去查查那面铜镜的来历,还有今日祠堂为何会突然倒塌。」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坏了大事。楚辞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三个月后,这个碍事的妹妹,

必须彻底消失...」2府中震动晨光微熙,松鹤厅内檀香萦绕。我垂首而立,

听着老夫人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如同命运鼓点般沉闷。「大胆孽障!」

老夫人的拐杖重重砸在地上,「昨日祠堂之事,你竟敢胡言祸福,扰乱府中安宁!」

我恭敬低头,眼角余光瞥见前来观望的下人们。一大早就召集观众看戏,真懂得排场。

那些目光中有好奇,有戒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府中上下对这位不受宠的二**落难,

早已见怪不怪。「回老夫人的话,孙女不敢。」我声若蚊蝇,跪姿标准,

「昨日只是心有所感,不敢妄言。」老夫人厉声喝道:「胡说!你何德何能预知祠堂倒塌?

定是你暗中使坏,想借此哗众取宠!」她手中拐杖直指我额头,几欲戳下。

这老狐狸明明是心虚,怕我知道太多。我注意到她今日头上戴着一支翡翠簪,

簪首隐约可见几分不同寻常的纹饰。这支簪子,我似曾见过。「大胆!看哪里?」

老夫人察觉我的目光,拐杖在地上狠狠一顿。厅内丫鬟婆子们窃窃私语,目光如刀。

我感受到府中上下对我的敌意更甚从前,曾经不过是忽视,如今却是戒备。「祖母爱重家声,

孙女明白。」我声音轻柔,头低得更深,「孙女只求平安,不敢有他求。」说罢,

我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老夫人头上那支翡翠簪。三日前深夜,

我曾偶然看见老夫人独自对着这簪子焚香祷告,口中念念有词,神情恍惚。

当时我只当是老人家思念亡夫,却不想今日她竟戴着它来问罪于我。老夫人的拐杖啪地落地,

整个人似被雷击般僵在原地。「你、你看什么?」老夫人脸色霎时苍白,颤巍巍指着我,

声音嘶哑。我抬头,面露困惑:「孙女只是请罪,不敢有他意,老夫人怎么了?」

厅内一片寂静。老夫人死死盯着我,眼中惊惧之色无法掩饰。

她头上那支翡翠簪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这才看清,

簪首雕刻的花纹隐约可见几分似曾相识的皇家纹饰。看来这簪子的确有问题,

没想到一箭双雕。从老夫人的反应看,这簪子来历必不简单。老夫人摇晃了两下,

扶着身边的大丫鬟才站稳。「都、都退下!」她声音颤抖,挥手赶走众人,「微澜留下。」

婆子丫鬟们行礼退下,眼中带着掩不住的好奇。临行前,大丫鬟掩袖而过,

低声道:「二**自求多福。」待人散尽,老夫人身形佝偻,拄着拐杖蹒跚走近。

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里,竟藏着我从未见过的恐惧。她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翡翠簪,

神情更加不安。「你...看到了什么?」她声音低不可闻。我眼中故作迷茫,

心下却狂喜不已。什么?难道簪子真有问题?我不过是注意到她反常,

这老狐狸竟然自己惊慌了。「孙女不知老夫人在说什么。」我轻声回应,

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停在那支翡翠簪上,「只是那簪子...」「这簪子怎么了?」

老夫人身体一震,声音里竟带了几分恐惧。我忽然记起七岁那年,

曾在深夜见过老夫人独自前往后山荒坟,手持这支翡翠簪跪地痛哭。当时我年幼,

只当是祖母思念故人,如今想来,或许另有隐情。「孙女只是觉得,」我斟酌着语句,

「那簪子上的纹饰,似是皇家之物。」老夫人猛地抓住我的手腕:「你、你怎会知晓?」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我的皮肉,我强忍痛楚,面不改色。从小到大,

这府中教会我的第一件事便是隐忍。「孙女只是有所感应。」我低声道,借机又道,

「就如同昨日感应祠堂不稳,今日又感三日后花架有变。」「花架?」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又知道什么?」「三日后夫人院中花架会倒,

若不挪走花架下的人,怕有血光之灾。」我故作神秘地说道。

其实不过是前日见花架木料腐朽,加上府中匠人曾私语要修缮却被管事婆子克扣了费用。

老夫人猛地松开我的手,转而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她那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我眼下的那颗朱砂痣位置反复摩挲,目光复杂至极。

「你的眼下痣...与她一模一样...」老夫人喃喃自语,似是陷入某种回忆。

她的指甲掐得我生痛,却不敢挣扎。我感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那种颤抖中,

竟隐含着一丝恐惧。「祖母...」我轻声唤回她的思绪。老夫人如梦初醒般松开我,

神情恍惚:「奇了,我昨夜正梦见花架倒塌...」「孙女只是有所感应。」我低声道,

「三日后花架之事,还请祖母多加小心。」看着老夫人惊惶的眼神,

我心中某个记忆碎片愈发清晰——年幼时,我确实见过老夫人独自在一座无名坟前跪拜痛哭,

手中紧握的,正是这支翡翠簪。「你先回去。」老夫人突然松开我,语气全然改变,

甚至带了几分讨好,「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她顿了顿,

「尤其是簪子的事。」这态度转变之快,令我心中警铃大作。

老夫人从不曾对我露出如此和善的神色,其中必有蹊跷。「孙女谨记。」我恭敬行礼,

转身离去。走出松鹤厅时,我意外发现嫡姐苏婉兮正躲在回廊转角处,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见我发现她,她不但没有躲避,反而冲我浅浅一笑。这可真是奇了。

往日她对我不是冷眼相待,就是出言讽刺,今日怎么一反常态?「妹妹。」她轻声唤道,

声音竟带着几分温柔,「方才你与祖母说了什么?」阳光透过回廊的雕花窗棂,

在她精致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今日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裙裳,腰间系着一条金丝绣带,

显得格外娇艳。「不过是认错罢了。」我淡淡答道,继续前行。「等等。」她追上来,

压低声音,「昨日祠堂之事,你当真提前知晓?」我看着她,不置可否。从她眼中,

我看到了一丝我最熟悉的情绪——利欲熏心。「若你真有先知之能,」她靠近我,

「可否告诉我,下月选秀,我可有机会?」原来如此。父亲是工部侍郎,嫡姐正值待嫁之龄,

若能入宫为妃,对苏家而言是莫大荣耀。「姐姐天姿国色,自是不愁。」我故意模糊其词,

「只是...」「只是什么?」她急切追问。「只是命格有异,需谨慎行事。」

我假装观察她的面相,「三日后花架处,姐姐切莫靠近。」苏婉兮脸色微变,

似在思量我话中真伪。片刻后,她忽然展颜一笑:「多谢妹妹提点,改日定有厚报。」

说罢她转身离去,那精致的绣鞋却刻意踩过我母亲曾用过的那把梳篦,檀木齿根应声而断。

我蹲下身拾起断了齿的梳篦,指腹轻轻抚过断口处的纹路。

这把梳篦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如今被她这般羞辱。心中冷笑,一朝得势,

昔日高高在上的嫡姐也来巴结了。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庭院中,春风拂过,落花纷扬。

我信步行至内院小路,看到几个丫鬟正在厨房边窃窃私语。见我走近,她们立刻噤声,

神色慌张地行礼退避。我故意放慢脚步,

耳边清晰捕捉到她们的低语:「听说二**昨日预言祠堂倒塌,今日又知老夫人心事...」

「嘘,小声些!说不定她连我们想什么都知道呢!」我唇角微扬。人言可畏,却也可利。

这种传言若能散布开来,对我而言倒是一重保护。回到兰香阁,绿柳迎上前:「**,

刚才有人送来请柬,说是城中楚大人府上的,特意指名要见**呢。」她将描金请柬呈上,

脸上满是好奇与惊讶。楚府在京城中权势滔天,极少与闺阁女子有所交集,

今日突然送请柬来,确实令人费解。我接过描金请柬,手指微颤。楚辞...那个冷面权臣,

为何会找上门来?昨日祠堂倒塌前,我确实在回廊一角瞥见过一抹黑影,腰间别着墨玉印绶,

正是楚府标志。当时我只当是错觉,如今看来,或许他早已注意到我了。「绿柳,

你可看清送信之人模样?」我问道。「是位冷面侍从,腰挂墨玉,气度不凡。」绿柳道,

「他说楚大人邀**三日后赴宴,还说...」「说什么?」「说**若不去,

他便亲自来请。」绿柳神色有异,「**,这楚大人可是朝中红人,为何突然相邀?」

绿柳的担忧不无道理。楚辞在朝中素有铁血手段,据传曾一夜之间灭了三族叛贼,

手段狠辣无情。我心中疑云密布。楚辞,那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冷面权臣,

朝中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为何会对我这深闺弱女子感兴趣?正思索间,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嫡姐苏婉兮一脸和善笑容走进来,这与往日对我的冷言冷语判若两人。

「妹妹,」她声音温柔得令人心惊,「听说你近日身体不适,姐姐特意来看看你。」

她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手中捧着精致药盒和补品。往日姐姐对我不闻不问,

今日竟如此关切,变化之大,令人生疑。「多谢姐姐关心。」我示意绿柳奉茶,

小心将请柬藏于袖中。苏婉兮的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动作:「妹妹收到了什么?」

「不过是一封闺中密友的来信。」我淡然回应。「是吗?」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方才在府门外,恰巧看见楚府的马车离去。」我心中一凛。这嫡姐果然不简单,

一面装作关心,一面暗中试探。「楚府?」我故作惊讶,「想必是来拜访父亲的。」

「父亲今日入朝未归。」苏婉兮眯起眼睛,「那马车却在我们府中停留许久。」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隐约带着一丝嫉妒与不甘。作为嫡女,她本应是府中最受瞩目的存在,

如今却被庶出的我抢了风头。正当气氛微妙之际,外面忽传一阵骚动。片刻后,

管事妈妈匆匆进来:「二**,老夫人命您即刻去松鹤厅,说是...」她看了眼苏婉兮,

欲言又止。「说什么?」苏婉兮追问。管事妈妈低声道:「说是要商议三日后花架修缮之事。

」苏婉兮面色微变,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复杂。「妹妹竟真有先见之明?」她轻声道,

「那你可看得出,那位楚大人为何突然对你感兴趣?」我面色如常,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为何苏婉兮会知道楚辞对我感兴趣?难道...她与楚府有联系?「姐姐说笑了。」

我起身告辞,「孙女还要去见祖母,先行告退。」走出兰香阁,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楚辞的请柬,老夫人的翡翠簪,苏婉兮的试探...这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相连,

指向某个我尚未知晓的秘密。夕阳西沉,我行至松鹤厅外,

忽听厅内传来低沉的男声:「老夫人,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三思。」这声音...竟是楚辞!

我心跳陡然加速,轻手轻脚靠近窗棂,只见厅内烛影摇曳,

老夫人正与一位身着墨色官服的高大男子对坐。男子背对门口,

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膀和挺拔的背影。「楚大人,」老夫人声音颤抖,「我苏家世代忠良,

绝无二心...」「先帝遗物,岂容私藏?」楚辞声音如冰,「若非念在苏大人为国尽忠,

本官早已...」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吹动了我的衣袖。厅内对话戛然而止。

「谁在外面?」楚辞厉声喝道。我心中一惊,正欲离去,却见门忽然被拉开,

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直视我的双眸。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苏微澜?」

楚辞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目光在我眼下的朱砂痣上停留片刻,面色忽变,眼中竟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震惊。

3权臣入局暮春时节,微雨初霁。苏府花园的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木兰花淡淡的清香。

我站在凉亭里,指尖轻抚栏杆上的水珠,等待着府中人口中那位不请自来的"贵客"。

真是麻烦,权贵大人驾到,全府上下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二**,楚大人已到迎宾厅,

老夫人命您速去。」丫鬟春桃匆匆跑来传话,面色紧张,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知道了。

」我整理着衣裙,暗自琢磨。楚辞,朝中权臣,冷面阎王,前世他与林府交好,

最后把我推入火坑的那个男人。想到此,我不由得攥紧了袖中那枚破碎的青铜镜片,

它是我唯一带回来的物件,也是我重生证明。镜片边缘锋利,几乎划破我的手指,

这微痛却让我保持清醒。有时我会盯着它看上半个时辰,

仿佛能从那些纵横交错的裂纹中读出命运的轨迹。我深吸一口气,抚平心中涌动的惊惧。

若他真有所图,我至少还有"心声武器",无需惊慌。迎宾厅内,檀香袅袅。我一入内,

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那人背对着我站立,身形挺拔如青松,

腰间玉带上悬挂着朝廷高官才有资格佩戴的墨玉印绶,只一个背影就让人不敢轻视。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那枚墨玉发冠,古朴而庄重,在灯光下泛着幽幽青光。

我眼尖地注意到,发冠正中镶嵌着一块形状特殊的镜片,与我袖中的残片如出一辙。

「微澜见过楚大人。」我屈膝行礼,声音轻柔得体,眼神却暗中观察这位权臣的一举一动。

看来传闻不虚,确实是冷面无情的权势人物,站在这都觉得透不过气。

难怪前世那么多人对他避而远之。楚辞转身,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直视着我,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苏二**,久仰。」声音低沉,

目光如炬。然而就在他目光扫过我颈侧时,我分明看到他瞳孔微缩,

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那里有一道旧伤,是我十岁时落水所留,前世今生都在。奇怪,

他为何会对我的旧伤有反应?莫非是巧合?我心中警铃大作。通常情况下,

我的心声别人应该能听见才对,但楚辞的表情纹丝不动,仿佛...完全听不到我的心声?

奇怪,为什么他没反应?难道我的能力对他无效?让我试探一下。

「楚大人左肩应该有道剑伤吧,是三年前护驾时所留。」

我在心中故意"喊"出这句完全是我编造的假话,眼睛却故作平静地望着他。

楚辞依然面不改色,只是眉头微挑,仿佛对我的打量感到一丝诧异。他缓步走向东侧窗边,

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长。奇怪的是,当他站在那个位置时,

我忽然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心声的力量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屏障阻隔了。

「老夫人说二**近日身体不适,本官冒昧前来,是闻听二**通晓医术,想请教几个问题。

」他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扫过我的脸,停留在我紧握的右手上。

没有对我的"心声试探"有任何反应!恐慌如潮水般涌来。

我的唯一依仗竟在最危险的人面前失效!脊背不自觉地绷直,呼吸也变得急促。

若他真有所图,我毫无招架之力。我强自镇定,松开了攥着青铜镜碎片的手。「大人过誉了,

微澜不过略通皮毛。」骗人!你明明是来调查我的,我前世就知道你与那起诡案有关!

我故意在心中大声"喊话",观察楚辞的反应。他依然面不改色,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镜片,道:「这面镜子,残破不堪,

二**却似珍宝般握着。应当修复,残缺之物终究不完整。」说这话时,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瞥向自己的发冠,那块镶嵌其中的镜片在光线下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我仔细观察,竟发现那镜片上的裂纹走向与我手中的碎片惊人地相似,仿佛两者本是一体,

被强行分离。冷汗顺着脊背流下。他到底能不能听到我的心声?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比我前世见到的更让人捉摸不透。「不如到花园一叙?」他突然提议,

手指轻轻拂过袖口上的一枚暗纹扣子,那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图案,一闪而过,我没看清。

片刻后,我们立于花园凉亭。春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花香氤氲,

却与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硝石气息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祭奠时焚烧的香料前调,神秘而肃穆。

楚辞始终保持着适当距离,谈吐优雅,言谈间却处处试探。

「听闻二**近日颇得府中上下敬重?」我垂眸浅笑。「大人见笑了,不过是些无稽之谈。」

直接问我能预知未来吧,何必拐弯抹角。别人听到我心声时明明都会有反应,

他为何毫无波动?「二**近日常做噩梦?」楚辞突然问道,

目光落在我下意识摩挲的手腕上,那里有道浅浅的疤痕,是前世自缢未遂留下的,

如今竟也带回了现世。这人目光太过敏锐,我几乎无所遁形。「偶有梦魇,不足挂齿。」

我谨慎应对,心中却翻涌着惊涛骇浪。他怎么知道我做噩梦?莫非他暗中调查过我?

出乎意料,楚辞唇角微扬。「二**,心声若是能控制,便不是真心了。」我如坠冰窟!

血液仿佛凝固,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手中的茶盏差点摔落,惊出一身冷汗。

他...他果然听得到!可为何之前毫无反应?这是在试探我?「大人何出此言?」

我强装镇定,指尖却在袖中微微颤抖。声音中的恐慌连我自己都听得出来。

楚辞取出一枚黑玉令牌在手中把玩。那令牌上刻有精细花纹,流转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有些人读你的心,不是为了揭穿你,而是为了保护你。」他目光深邃如古井,

语气却突然温和:「三日后,避开东城门,会有血光之灾。」这番话让我震惊不已。

他不仅知道我的能力,还主动提供预警?而且,那语气中的温柔,

与他冷酷权臣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更奇怪的是,就在他说话时,

我注意到他手腕上露出一截绣着繁复花纹的内衫,那花纹中分明藏着我的生辰八字!

我悄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惊疑。「大人为何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与我想象中不同。」楚辞微微侧身,「当所有人都能听见你的心声,

唯独一人装作听不见,你猜这是为何?」他转头看向远处的假山,声音低不可闻,

似乎只是自言自语:「微臣等了十二年,终于等到殿下眼中重燃凰火。」我一怔,

不确定是否听错了什么。殿下?凰火?这些词汇如同一把钥匙,

触碰到我记忆深处某个紧闭的门锁。因为他有所图,或者...他在保护我?不,不可能,

前世他明明把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看着我困惑的眼神,

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柔和。须臾即逝,快得让我怀疑是错觉。

他的目光在我颈侧的疤痕上停留片刻,眼底竟有一抹难以言喻的心疼。「真相如刀,

握在手中伤人,扎在心中伤己。」楚辞低语,「而心声直播并非诅咒,它让真相无所遁形。」

我注意到,每当他靠近东侧窗户时,我的心声似乎被某种力量削弱,而当他远离那个位置,

我又能感受到心声的力量在体内流动。难道我的能力还受到方位或距离的限制?

他提起墨色衣袖,抬手轻轻从我耳侧拂过,我下意识闪躲,

却发现他只是取走了一片落在我发间的花瓣。那片花瓣在他指尖停留片刻,随后被风吹散。

他的指尖微微颤动,似乎在抑制什么强烈的情绪。「苏家二**医术高明,本官告辞了。」

楚辞忽然正色道,随后拱手离去,背影决绝如山,不带半点留恋。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我分明看到他颈后浮现出一道凤凰纹路,与我青铜镜碎片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那纹路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我揉揉眼睛,以为是幻觉。但内心深处,

我知道那是真实存在的。那凤凰烙痕与我镜片上的图案,定有某种神秘联系。待他走远,

我才发现他袖中滑落一物,落在亭边石阶上。上前查看,竟是一枚通体漆黑的玉符,

正面刻着"辟邪"二字,背面却是一个诡异复杂的符文,

与我梦中常见的那个神秘印记一模一样!回到兰香阁,我才发现袖中多了一枚黑玉令牌,

正是楚辞方才把玩之物。令牌背面刻着奇特图案,与我梦中反复出现的那个神秘符号相似,

却多了几道我从未见过的纹路。那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家族印记,

我曾在梦中看到它被镶嵌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门上。我反复摩挲着玉令,

思索着楚辞今日的一言一行。他发冠上的镜片与我手中的碎片,

看似本是一体;他能听到我的心声,却装作毫不知情;他知晓我前世的伤痕,

眼中竟有心疼之色。他明明可以揭穿我,却选择了保护...为什么?窗外夜色渐深,

我摩挲着黑玉令和那枚玉符,忽然发现当将二者叠放在一起对着烛光时,

竟透出一行细小如蚁的字迹:「月圆之夜,皇陵东侧,旧事将解。」这是...约我见面?

皇陵重地,禁卫森严,我如何能去?而且他为何要在那里见我?更令我心惊的是,

当我试着将玉符与青铜镜碎片放在一起时,

镜中竟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一座宏伟的地下陵墓,石棺前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我,

另一个...看不清面容,却有着与楚辞相似的挺拔身姿。

好奇心驱使我将镜片置于烛火之上轻轻加热,镜面上突然渗出一滴暗红色液体,

如血珠般凝结。我心中一惊,手一抖,那血珠竟沿着镜片裂纹缓缓流动,

勾勒出一个微缩的宫廷地图,皇陵位置恰好被血珠所标记!权臣入局,

却给了我两张谜一般的保命符。心声可为利剑,亦可为盾牌。这局,恐怕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而那皇陵之约,又意味着什么?更令我不安的是,当我将玉符放入水中试图洗去表面尘土时,

水面竟泛起血色涟漪,玉符上那诡异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扭曲蠕动。我惊恐地将它捞出,

血色立刻消失,玉符恢复如初,但水盆中的清水却变得浑浊不堪,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我强忍着恶心将水倒出窗外,那水落在地上竟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草木瞬间枯萎,

土地被腐蚀出一个小坑。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楚辞给我这个究竟是想保护我,

还是...另有所图?月光如水,洒在我的床前。我辗转难眠,

脑海中全是楚辞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和他看向我颈侧伤疤时一闪而过的心疼。

前世他明明冷酷无情,今生却似乎处处维护于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抚摸着颈侧的疤痕,

忽然感到一阵刺痛。在月光下审视,那道原本平滑的疤痕竟然在悄然变化,细看之下,

隐约能辨认出一个小小的凤凰轮廓,与楚辞颈后浮现的图案如出一辙!不行,

我必须去那皇陵一探究竟。或许,那里埋藏着我前世今生的秘密。只是,以我一介弱女子,

如何能够潜入皇家禁地?除非...我再次利用这心声的诅咒。

但楚辞既然能听到我的心声又不受影响,说明这能力并非无懈可击。

的镜片、东侧窗边的异常、颈后浮现的凤凰烙痕...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我尚未解开的谜团。

我拿起那枚玉符,在月光下再次端详。那符文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震颤,我竟有种错觉,

似乎它正在呼唤我前往那个神秘的约定之地,解开前世今生的纠缠。4嫡姐反转晨光微熹,

绣楼上的牡丹花纹窗棂映出细碎光影。我正理着几件心爱的绣品,

嫡姐苏婉兮突然带着两个丫鬟闯入。「微澜妹妹,听说你这有几件母亲留下的首饰?」

她眼中闪着贪婪,手指轻抚我的梳妆台。右手小指突然一阵刺痛,条件反射般地抽搐起来。

这是前世被她碾碎的部位,肌肉似乎还记得那种痛楚。「家母留下的只是些寻常物件。」

我垂眸答道,暗中握紧袖中的青铜镜碎片。这是我连续三日借口整理祠堂时,

从母亲牌位下偷来的护身之物。那日镜中恰映出嫡姐潜入祠堂的身影,

她用一支翡翠簪悄然挑断母亲牌位底座的线绳。「听闻你那梳妆奁中有一支金步摇,

本该是嫡女之物。」苏婉兮朝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便大步向前。「若在你这找到,

可就是偷窃之罪了。」我暗自冷笑。

前夜我已将那封伪造的林家密信藏于她贴身佩戴的香囊中,今日便是收网之时。「三日后,

林家会退了你的婚事,你比我更需要保住颜面。」我心声直接在屋内炸开。苏婉兮脸色陡变,

摇晃了两步。「你、你说什么?」我装作惊慌,赶紧掩住嘴。「姐姐恕罪,

我、我什么都没说!」「林家...退婚?」她紧攥手帕,眼中惊惶尽显。

「你、你怎会知道这等事?」我瞥见她眉间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知道密信已然生效。

她定是今早更衣时发现了那封落款为林府大管家的纸条。我转身假装整理衣物,

背对她道:「姐姐多虑了,只是我昨夜梦见不祥,怕是胡言乱语。」庭院中,

秋风卷起几片红叶。阳光穿过窗棂,洒在我的手背上,带着微微暖意。前世死在她手中时,

也是这般秋风送爽的日子。那时她面带微笑,看着我在地上痛苦地扭曲,

右手小指被她用簪尖一寸寸碾碎。「妹妹可是又做了那种梦?」苏婉兮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前几日你梦见祠堂坍塌,后来真的...」「不过是巧合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心中却暗暗记下这一细节。看来前几日我假借梦境预言祠堂危险的事,

已在府中传开。那时我借青铜镜碎片预见了祠堂梁木朽烂将坍,

事后佐证了我的"梦境"之准。苏婉兮静立片刻,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权衡什么。

她挥退了一个丫鬟,另一个却留下。我知道她尚未完全放下戒心。

「听闻你前几日在祠堂整理旧物?」她试探着问,语气中带着一丝锋芒。

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祖母吩咐的。她说我虽为庶出,却也是苏家血脉,

应当了解些家族旧事。」镜中所见的嫡姐夜访祠堂,至今还令我心悸。她那日手持翡翠簪,

将母亲牌位底座挑断,似乎在寻找什么。「哦?那妹妹可曾翻阅族谱?」她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故作迷茫:「族谱?那等重要之物,岂是我能随意翻阅的?」她狐疑地看着我,

忽然话锋一转:「妹妹方才说林家退婚...究竟是何缘故?」我看到她紧握的手微微发抖,

知道密信已经起了作用。这是我从前世经验中学到的——她最恐惧的,

便是失去林家这门亲事。林家世代与苏家为政治盟友,

这桩婚事关乎两家未来十年的权益分配。「姐姐见谅,只是梦中所见,恐怕言之无物。」

我垂眸道,「不过梦中确实见姐姐披麻戴孝,哭得惊动全府...」「住口!」

苏婉兮猛地打断我,面色惨白。「这等不祥之语,岂能胡言!」我轻轻点头:「是我失言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若只是梦境,又何必当真。只是...」她犹豫片刻,

「妹妹可还记得梦中何时林家来退婚?」「似乎是三日后,」我装作回忆状,

「一位穿青衣的管家,手持印有梅花纹的信笺而来。」苏婉兮闻言身形一晃,

我注意到她手中的帕子已被冷汗浸湿。那正是我伪造信笺上的特征。看来她已信了七分。

「妹妹,」她忽然压低声音,「你可还记得你在祠堂见到的...关于你母亲的事?」

我心中一动。前世因懵懂无知,从未探究过母亲的身世之谜。此番重来,

我已借整理祠堂之机,连续三日翻阅族谱,却发现母亲那一页被人刻意撕去。

「姐姐为何突然问起家母?」我反问道。「无事,只是闲聊。」她勉强一笑,「我先告退了。

」我目送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已有成算。这三日我在祠堂的发现,

远不止族谱被撕那么简单。祠堂正中那幅画像上,有一位酷似我的女子,

戴着与如今老夫人一模一样的翡翠簪。而镜碎片中,我分明看到那女子眼角有一道疤痕,

与我右眼下的胎记一模一样。下午时分,兰香阁内,楚辞派人送来一封信笺。

信中简言数语:「城东血案查明,确如**所言。三日内将有重要消息传回,望**谨慎。」

我抚摸着信笺,唇角微扬。楚辞这个未来的镇国公,如今只是京畿要案的负责官员,

却已开始暗中助我。前世我不过是他查案路上惊鸿一瞥的无名女子,

此生却因祠堂预言结下善缘。昨日我透过青铜镜片,看到城东将有大案,告知了他。

想起前日楚辞为我包扎手伤时那双温暖的手,我心中泛起一丝暖意。那日他假称我中毒需解,

实则是为我疗伤。这位年轻有为的朝廷命官,眼中藏着我看不透的深意。他看我的眼神中,

似有一丝熟悉,仿佛跨越时空的默契。正沉思间,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婉兮竟独自前来,屏退了所有丫鬟。阳光透过纱窗,照出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微澜...」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缓缓跪下。「我求你...」我惊讶于她的举动,

虽早有预料她会服软,却没想到如此决绝。她袖中滑落一缕白色粉末,沾在地面上。

一只蚂蚁爬过那片药粉,瞬间就僵直不动了。我不动声色地用裙摆遮住,心中警觉更甚。

「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请起来。」我连忙扶她,故意避开那片区域。「若你真有预见之能,

请救救姐姐。」她声音颤抖,「父亲说这婚事关系两家世代政治联盟,若有变故...」

我扶她起身,递上帕子。「姐姐何必如此,我们本是一家人。」「是我糊涂了。」

她擦拭眼泪,「我刚收到消息,林家大管家近日确实在府中走动密集,似有大事...」

我心中冷笑,那不过是我根据前世记忆编造的情节。前世此时,林家确实因商路变故,

一度考虑退婚另择门第。手指尖又一阵抽痛,提醒我不要轻信于她。我暗中攥紧青铜镜片,

感受它的冰凉,镇定心神。「我并无预见之能,不过是巧合罢了。」我故作谦虚。「不,

你有。」她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物,正是我藏在她香囊中的那封伪造密信,

「这信我今早在香囊中发现,上面确实是你所说的梅花纹...」

我假装惊讶:「这...这怎么可能?」「我不知此信如何出现在我身上,」她紧盯着我,

「但若你真能预见未来,请告诉我,我该如何避免这场灾祸?」我沉吟片刻,

轻声道:「或许姐姐该查一查,林家近来可有商路受阻之事?」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知道...」「只是猜测。」我微微一笑,

「若林家因商路受阻财力不济,或许会考虑更换门第。」苏婉兮沉默良久,忽然道:「微澜,

我知道过去我多有得罪...」她哽咽道,「老夫人也说,我们姐妹应当和睦,

共保苏家门楣。若你能助我,日后姐姐必当报答。」我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前世到死我都不知,为何她要对我赶尽杀绝。如今重活一世,或许能解开这个谜团。

「或许我们该看看,为何母亲那页被人撕去。」我起身从床下暗格取出从祠堂偷来的家谱,

书友评论
  • 姐姐魅力值爆表

    湖里浪的作品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在《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中,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文笔技巧和深厚的人性洞察力。

  • 風吹柳絮飛

    湖里浪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

  • 望川秋水

    《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是一本令人难以忘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扣人心弦。作者巧妙地塑造了[主角]的性格,让人念念不忘。整个故事令人意犹未尽,时而感动,时而意外。

  • 无心之作

    《读心庶女:重生撕碎白月光》这本书带领读者进入了一个神秘而充满魔力的世界。作者湖里浪通过精彩的叙事和细腻的描写,将主角楚辞苏婉兮林载阳的冒险之旅展现得栩栩如生。她的聪明和勇气令人钦佩,读者会被她的坚持和追求所感染。整个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场景都让人惊喜连连。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戏剧性,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故事饱含魔幻与冒险元素的佳作,读者会在其中体验到无尽的惊喜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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