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大靖王朝年间,苏家与顾家曾因权力和利益结下深仇,
苏家因顾家而家破人亡,只剩苏晚吟一人。多年后,顾氏崛起,为稳固地位,
顾承煜被迫娶苏晚吟为妻,两人的命运从此交织在一起,
身处朝堂纷争与家族仇恨的漩涡之中。-主要情节:苏晚吟为报家族血仇嫁给顾承煜,
新婚之夜气氛紧张。次日拜见长辈时,顾老夫人对苏晚吟态度不善,甚至故意刁难。
顾承煜虽对苏晚吟有防备,但在一些场合会维护她。苏晚吟在府中小心周旋,寻找复仇机会,
同时内心对顾承煜的情感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两人在相处中矛盾与暧昧并存,
随着朝堂局势的变化,他们的关系也将面临更多考验。1红烛泪大靖王朝,暮春时节,
细雨如丝,缠绕着青瓦朱墙,为这喜庆的日子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苏晚吟身着一袭鲜艳的婚服,端坐在镜前,任由婢女为她梳妆打扮。
红色的嫁衣刺得她眼睛生疼,仿佛要将她拉入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
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面容,眉眼中藏着化不开的哀愁与决绝。“**,吉时快到了。
”婢女轻声提醒,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苏晚吟轻轻颔首,目光落在桌上那支精致的玉簪上。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此刻却显得如此沉重。她伸手握住玉簪,指尖微微发颤,
脑海中又浮现出多年前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顾家铁骑踏入苏府,火光冲天,
惨叫声此起彼伏,父母为了保护她,惨死在顾家人的刀下。从那一刻起,她便立下誓言,
定要让顾家血债血偿。然而命运弄人,如今她却要以新妇的身份嫁入顾家,
成为顾承煜的妻子。顾承煜,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传闻中他手段狠辣,心机深沉,
是顾家最出色的继承人。这桩婚姻,不过是顾家为了稳固地位,拉拢苏家旧部的手段罢了,
她深知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要利用这个身份,接近顾家,
完成复仇大业。红盖头落下的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苏晚吟在婢女的搀扶下,
缓缓走出房门。雨声淅沥,仿佛是上天在为她的命运哭泣。她踩着湿滑的石板路,
心中满是苦涩。曾经,她也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今却要在这深宅大院中,与仇人共枕。
顾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一片热闹景象。顾承煜身着华服,站在正厅之中,
目光平静地看着新娘被缓缓引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人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思。拜堂成亲,一切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司仪喊出“送入洞房”时,苏晚吟心中一颤,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洞房之中,
红烛摇曳,光影斑驳。苏晚吟坐在床边,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中愈发紧张。
她双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顾承煜缓步走入,随手关上房门。他解下身上的华服,随意地扔在一旁,
目光落在床上的新娘身上。红盖头下,苏晚吟的身影显得格外娇小,
他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的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在花园中欢快地奔跑,笑容灿烂如阳光。如今,却因家族恩怨,不得不走到一起。“苏晚吟。
”顾承煜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晚吟身体一僵,这个声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曾经,她在梦中无数次听到这个声音,带着杀意,带着冷漠。如今,
却如此真实地在她耳边响起。顾承煜见她没有反应,不禁轻笑一声,走上前去,
伸手揭开了她的红盖头。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苏晚吟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中恨意翻涌,却又不得不强装镇定。顾承煜挑眉,眼前的女子虽面色苍白,
却难掩出众的容貌,眼中那抹恨意,更是让他心中一动。“怎么,不愿看我?
”顾承煜语气轻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苏晚吟咬唇,强忍着心中的厌恶,
说道:“顾公子说笑了,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又怎会不愿看你。”顾承煜闻言,
松开手,转身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喝了这杯合卺酒。
”苏晚吟看着那两杯酒,心中犹豫。她不知道这酒中是否有什么阴谋,但此刻她别无选择,
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酒杯。两人各自饮下一半,然后交换酒杯,将剩下的酒喝完。放下酒杯,
顾承煜突然凑近她,低声说道:“苏晚吟,我知道你恨我,恨顾家。但你记住,从今天起,
你是我的妻子,顾家的少夫人。以往的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
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苏晚吟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如此直接地挑明一切。她抬起头,
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道:“顾承煜,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会做好少夫人的本分。
但你也别忘了,我苏晚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顾承煜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大笑起来:“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这颗硬柿子,能撑多久。”话音刚落,
他便伸手将她抱起,走向床边。苏晚吟心中大骇,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
动弹不得。“别动。”顾承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若是传出去我冷落了你,怕是要被人笑话。”苏晚吟闻言,心中更是悲凉。原来,
这一切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戏而已。她不再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
顾承煜看着她眼中的绝望,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但很快便被理智所取代。
他转身吹灭了蜡烛,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那一夜,红烛泪尽,
无人知晓洞房之中发生了什么。只有窗外的细雨,依旧淅淅沥沥,
仿佛在诉说着这世间的无奈与悲凉。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间里。
苏晚吟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痛,仿佛被人拆骨重塑一般。她坐起身,环顾四周,
昨日的情景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她心中一阵刺痛。她起身洗漱,换上一身得体的衣裳,
准备去拜见长辈。镜中的自己,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多了几分坚定。她知道,从今天起,
她就要在这顾府中,开始她的复仇之路。顾承煜早已在厅中等候,见她出来,
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说道:“走吧,去拜见母亲和祖母。”苏晚吟点头,
跟在他身后,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顾家的长辈会如何对待她,毕竟她是苏家的后人,
与顾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来到正厅,顾老夫人和顾夫人早已端坐其上。顾老夫人目光犀利,
上下打量着苏晚吟,眼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厌恶。顾夫人则面带微笑,显得温和许多。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苏晚吟恭敬地行礼。顾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苏家的后人,
竟然也能嫁入我顾家,真是世事难料啊。”苏晚吟心中一紧,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她强装镇定,说道:“祖母说笑了,晚吟能嫁入顾家,是晚吟的福气。
以后晚吟定会好好孝顺祖母和母亲,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顾老夫人挑眉,刚要开口,
却被顾承煜打断:“祖母,今日是儿媳第一天拜见您,您就别为难她了。
”顾老夫人看了顾承煜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罢了,看在承煜的份上,
今日就不与你计较了。以后若是做得不好,可别怪我不客气。”苏晚吟连忙称是,
心中却对顾承煜有了一丝复杂的感觉。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会为她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吟小心翼翼地在顾府中生活着。她每天按时去向长辈请安,
对顾承煜也是恪守妻子的本分,两人表面上相敬如宾,实则各怀心思。
顾承煜对她的态度也很微妙,时而冷漠,时而又会在一些细节上表现出关心。
这让苏晚吟心中更加困惑,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
是否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一日,苏晚吟在花园中散步,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争吵声。
她好奇地走过去,只见顾承煜正与一个陌生的女子争执不休。那女子容貌秀丽,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承煜,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娶那个苏家的**?
”女子大声说道。苏晚吟心中一震,原来,顾承煜竟然还有心仪的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一丝失落,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顾承煜皱眉,
说道:“清婉,你不要胡闹了。这桩婚姻是家族的决定,我别无选择。你我之间,
终究是不可能的。”清婉闻言,眼中泛起泪光,说道:“好,顾承煜,你既然如此绝情,
那我也无话可说。但你记住,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说完,她转身跑开,
留下顾承煜一脸无奈地站在原地。苏晚吟看着清婉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顾府中,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顾承煜心中,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
顾承煜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了苏晚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你都听到了?
”苏晚吟点头,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顾承煜轻笑一声,说道:“无妨,
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清婉是我青梅竹马的玩伴,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感情,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苏晚吟挑眉,说道:“顾公子多虑了,
我与你不过是契约夫妻,你的感情生活,与我何干。”顾承煜闻言,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走上前去,靠近苏晚吟,低声说道:“契约夫妻?苏晚吟,
你以为这桩婚姻,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的吗?从你嫁入顾家的那一刻起,
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苏晚吟心中一凛,看着他眼中的坚定,
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桩婚姻的复杂性。她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知道,
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在这充满阴谋和算计的顾府中,
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2墨痕惊梦暮春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棂,
苏晚吟跪在顾老夫人面前,膝下的青砖沁着寒气。老夫人捏着茶盏的手悬在半空,
琥珀色的茶汤晃出涟漪:"新妇三日需亲制羹汤,你既嫁入顾家,总该显些诚意。
"她垂眸应下,指尖掐进掌心。自昨日拜见后,老夫人便以"立规矩"为名百般刁难,
今日更刻意命她去顾府西跨院的小厨房,那里毗邻藏书阁,
而顾家的机要账本向来锁在阁中第三排檀木柜——这是她前日替顾承煜整理书房时,
从他与管家的密谈里偷听到的。申时三刻,苏晚吟捧着食盒穿过游廊。
西跨院的紫藤开得正盛,花影落在青石板上如碎金摇曳。她刻意放慢脚步,
余光瞥见藏书阁朱漆门上的铜锁泛着冷光,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慌忙侧身避让,
却见顾承煜身着月白锦袍,正抱臂倚在廊柱旁,指尖转着一枚青玉扳指。"去小厨房?
"他挑眉,目光扫过她怀中的食盒,"听闻母亲让你熬阿胶莲子羹,需用陈年雪莲子,
可曾找管家领了?"她攥紧食盒边缘,面上却端出温婉笑意:"劳公子挂心,已领了。
"他忽然上前半步,雪松香气混着墨香袭来:"既知是陈年干货,该用温水泡三个时辰方软。
"话音未落,修长指尖已掀开食盒一角,"若此刻送去,莲子怕是还带着硬芯。
"苏晚吟心下一惊,这才想起昨日在膳房听厨娘闲聊时,确实提过此事。她抬眼,
撞上他眼底似笑非笑的光,忽然意识到他这是在试探——试探她是否真的安分守己,
亦或借着制羹汤之名,另有图谋。"谢公子指点。"她垂眸退后半步,"那我便去重新泡发。
""不必了。"他抬手接过食盒,语气随意,"我陪你去藏书阁寻些古籍,
里头倒有本《膳经》记载过此羹做法。"她指尖发凉,却只能随他转身走向藏书阁。
铜锁开启时发出轻响,阁中弥漫着陈年宣纸与檀香混合的气息。顾承煜熟稔地绕过博古架,
在第三排书柜前驻足,抽出一本《齐民要术》递给她,
而他的袖口不经意间扫过旁边的檀木柜——正是她昨夜辗转难眠时,
在心中勾勒过无数次的位置。"便在此处看吧。"他指了指窗边的紫檀桌,
自己则在对面坐下,取了卷《孙子兵法》翻阅。苏晚吟展开《膳经》,
目光却始终留意着他的动静。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侧脸上投下细碎阴影,
她攥着书页的手渐渐发潮,忽听"啪"的一声,他将兵书合起,抬眸看她:"怎的不翻页?
"她慌忙低头,却见书页上的字迹洇成墨团——原来她指尖的冷汗早已将纸浸透。正欲掩饰,
忽闻远处传来婢女唤她的声音,顾承煜挑眉:"许是母亲等得急了,你先去送羹汤,
书便留在这儿,明日再看。"她如蒙大赦,匆匆福身离去。待脚步声消失,
顾承煜才缓缓起身,走到第三排檀木柜前,抽出最底层一本泛黄的账本。
指尖抚过"苏记商号"四个字,墨痕下隐约可见重叠的批注,他眸色渐深,
忽听窗外传来鸦鸣,抬眼望去,只见苏晚吟的身影正穿过月洞门,
发间玉簪在暮色中闪过冷光。是夜,苏晚吟躺在榻上,听着更漏声数到第三响,
悄然披衣起身。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月光将廊柱的影子拉得老长,如同一道道枷锁。
藏书阁的铜锁果然未锁,她屏住呼吸闪入,直奔第三排檀木柜。账本就在最底层,
封面落着薄灰,翻开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她借着火折子的光匆匆浏览,
忽然瞳孔骤缩——那页纸角赫然画着一柄铁枪,旁注"铁器三百二十具,
经苏记走漕运入漠北",落款日期正是苏家灭门惨案前七日。
"原来...是私运兵器..."她喃喃自语,指尖发抖。当年顾家弹劾苏家通敌,
证据正是铁器走私,可这账本却显示,真正经手的竟是顾家自己!"看够了么?
"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火折子"啪"地熄灭。苏晚吟转身,只见顾承煜斜倚在门框处,
月光将他的轮廓镀成冷银色,手中把玩着她方才遗落的玉簪。"苏晚吟,"他缓步逼近,
玉簪在掌心转出细碎的光,"你猜,当年你父亲临刑前,为何死死攥着半块顾家腰牌?
"她后退半步,后腰抵在书柜上,喉间发紧:"你...知道什么?"他忽然轻笑,
抬手将玉簪插入她发间,指腹擦过她耳垂:"我知道...你昨夜在我书房打翻了墨砚,
今早却特意换了熏香掩盖松烟味;知道你今日在藏书阁,目光总往这柜子飘。"他忽然俯身,
鼻尖几乎触到她的:"更知道,你每夜对着床头的匕首出神时,眼里的恨意能灼穿窗纸。
"她浑身僵住,原来自己自以为隐秘的举动,早已被他尽收眼底。而他此刻的靠近,
带着危险的压迫感,却又有一丝说不出的蛊惑——如同猎人看着困兽,却又舍不得立刻咬死。
"那账本..."她强撑着开口,"是你们栽赃苏家的证据。""栽赃?"他低笑,
指尖掠过账本上的铁枪图案,"苏记本就是顾家暗桩,当年为了将铁器送入漠北叛军手中,
你父亲亲自督造了三百具连环弩。"他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只不过后来事发,顾家需要一枚棋子,而你苏家...便是最好的替罪羊。"她如遭雷击,
耳畔嗡嗡作响。父亲一生清正,竟会参与私运兵器?可顾承煜眼中的笃定,
又让她不得不怀疑——若不是真有把柄,顾家为何偏选苏家顶罪?"你骗我..."她摇头,
却发现声音发颤。"信不信由你。"他松开手,退后两步,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笺扔在桌上,
"明日巳时,随我去城西慈恩寺,有人要见你。"她低头,
只见纸笺上写着"故人相候"四字,笔迹苍劲,竟有几分眼熟。待再抬头,
顾承煜已消失在月光里,唯有玉簪上的流苏轻轻晃动,
如同他临走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复杂神色。窗外,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
苏晚吟攥紧那本账本,指节泛白。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
上面只有"勿信"二字——究竟是勿信顾家,还是勿信她所认知的真相?
晨雾漫过顾府飞檐时,她将账本重新锁回檀木柜,发间玉簪却忘了取下。镜中倒影里,
簪头的碎钻折射出微光,宛如昨夜顾承煜眼中那抹捉摸不透的光——似刀,亦似火。
3慈恩惊变晨钟撞碎薄雾时,苏晚吟已随顾承煜立在慈恩寺山门前。
石阶旁的古槐落了满地白花,宛如铺了层碎玉,她盯着自己映在露水上的影子,
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颈间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挂在她脖子上的,羊脂白玉雕着并蒂莲,
边缘刻着细小的"苏"字。"怕了?"顾承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今日换了身藏青锦袍,
腰间玉牌随动作轻晃,正是她昨夜在藏书阁见过的顾家信物。
她垂眸避开他的目光:"公子说笑了,不过是见故人。"他低笑一声,
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落英,指尖在她发间玉簪上多停留了一瞬:"若觉得害怕,
便攥紧我的袖子。"这话太过亲昵,她惊得后退半步,却见他已转身拾阶而上,
只留一个清瘦的背影。寺内香火鼎盛,檀香混着晨露的湿气钻入鼻腔,她跟着他绕过韦陀殿,
行至后院的银杏树下,只见一位灰衣老僧正背对他们清扫落叶。"施主可还记得老衲?
"老僧转身,钵盂般的袈裟下露出半截陈旧的玉佩,正是苏家旧部的麒麟纹佩。
苏晚吟瞳孔骤缩:"周叔?"眼前这人竟是苏家从前的护院统领周明,当年灭门惨案后,
坊间传闻他携财潜逃,如今却出家为僧。周明合十的手微微发抖:"**,当年老爷临刑前,
曾托我将此物转交于你。"他从袈裟内袋摸出个油纸包,层层展开,
竟是半块染血的顾家腰牌,与顾承煜腰间那块纹络相合。"这腰牌...为何在父亲手中?
"苏晚吟声音发颤。周明叹了口气:"当年顾家次子顾鸿轩与老爷相交莫逆,
曾赠此牌以示兄弟情谊。却不想...顾鸿轩竟亲自带兵围剿苏府,这腰牌,
是老爷从他手中夺下的。"如惊雷劈过头顶,苏晚吟踉跄半步。
她记得父亲生前常提起"顾二公子",说那人文采斐然,心怀天下,
却原来是顾家埋在苏家的刀!"顾鸿轩?"顾承煜忽然开口,语气冷得惊人,"你是说,
我那早已病逝的二叔?"周明抬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玉牌上:"顾二公子并未病逝,
他...他就是如今的顾家掌舵人。"寺钟突然轰鸣,惊起一群白鸽。苏晚吟只觉耳鸣阵阵,
隐约看见顾承煜握玉牌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原来顾家的权力更迭中,
竟藏着如此腌臢事——嫡子弑弟夺位,还将罪名栽赃给苏家。"一派胡言!
"尖锐的女声从月洞门传来,清婉身着茜纱裙,带着两个小厮闯入,
手中挥着一卷泛黄的文书,"苏晚吟,你勾结旧部造谣生事,当我顾家是摆设么?
"顾承煜皱眉:"清婉,谁让你过来的?"她充耳不闻,
径直将文书拍在石桌上:"这是五年前的漕运记录,铁器走私的押送人正是苏老爷的亲信!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苏晚吟盯着那文书上的朱砂印,只觉头晕目眩。
周明忽然低喝:"那印章是假的!真的押送人..."他话未说完,突然闷哼一声,
鲜血从心口涌出——一名黑衣人从树后跃出,匕首正插入他后心。"周叔!"苏晚吟扑过去,
却被顾承煜一把拽进怀里。黑衣人甩袖掷出三枚毒镖,她只听见"叮"的几声脆响,
顾承煜已抽出腰间软剑,剑光如练,将暗器尽数击飞。"带她走!"顾承煜冲清婉怒吼,
同时挥剑逼退黑衣人。清婉却忽然冷笑,指尖弹出一枚烟雾弹,刹那间浓烟四起,
她趁机抓住苏晚吟的手腕,往寺院后墙拖去。"你做什么?"苏晚吟挣扎,
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出奇。"做什么?"清婉在她耳边低语,"自然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让你看看,你那清正廉洁的父亲,是如何跪在我父亲脚下求饶的!"烟雾散去时,
《红烛错嫁仇门深院锁春愁》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令人回味无穷。
《红烛错嫁仇门深院锁春愁》这本书读起来非常过瘾。作者爱吃九黄饼的玄英的笔力了得,他的描写让人感受到他丰富的文学知识和深厚的思考能力。主角顾承煜苏晚吟的性格鲜明,她的冷静和聪慧令人佩服。整个故事的情节紧凑而又扣人心弦,读者难以放下手中的书。《红烛错嫁仇门深院锁春愁》的框架定得非常不错,作者巧妙地安排了各个情节的关联和转折,使整个故事更加引人入胜。无论是设定还是剧情,都展现出了作者独特的创意和想象力。
《红烛错嫁仇门深院锁春愁》这本小说结构精巧,文笔流畅,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其中设置的小段子,让人感同身受,回味无穷。作者爱吃九黄饼的玄英的笔力了得,他的文学知识丰富,这样的作品让人对他的创作能力感到佩服。
对于我来说,《红烛错嫁仇门深院锁春愁》是一部真正值得推荐的佳作。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感人至深,男女主角都表现得非常出色。感谢爱吃九黄饼的玄英的才情,写出了这么好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