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终于发现了吗？」我笑着擦去眼角的血泪，「我从来不是什么替身。」「清歌，

你……」萧景渊的声音在颤抖。「我是林婉儿的妹妹，林清歌。三年前，您为了娶她，

害死了我全家。现在，游戏该结束了。」我缓缓举起手中的匕首，

对准自己的心脏：「您以为您爱上了我？不，您爱的依然是她的影子。而我，

从第一天开始就在等这一刻。」01新婚夜的红烛摇曳，我跪在晋王萧景渊面前，

任由他掀开我的盖头。烛光照亮他的脸，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狂喜交织。

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在触碰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珍宝。「你真的很像她……」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我低垂着眼眸，心中冷笑。当然像，我本就是林婉儿的妹妹。

只是萧景渊永远不会想到，跪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痴心替身，

而是他三年前亲手造就的复仇者。「王爷。」我轻启朱唇，声音温软如水，「清歌有些害怕。

」他的眸子瞬间柔和下来，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你……叫什么名字？」

「苏清歌。」我撒了这三年来最大的一个谎。我真正的名字是林清歌，

是那个在血夜中侥幸逃脱的林家小女儿。萧景渊点点头，转身走向衣柜，

取出一套素白的衣裳。那衣裳我认识，是姐姐林婉儿生前最爱穿的那件。「穿上它。」

他的命令不容拒绝。我顺从地接过衣裳，在屏风后换上。

丝绸贴着肌肤的触感让我想起三年前，姐姐就是穿着这样的衣裳，在后花园中教我弹琴。

那时候的我们，永远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家破人亡。当我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

萧景渊的呼吸急促起来。「走到镜前，梳头。」我照做了。在铜镜前坐下，拿起象牙梳子，

一下一下地梳理长发。每一个动作，都是姐姐曾经的习惯。我花了三年时间，

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萧景渊站在我身后，透过镜子凝视着我。「再笑一个。

」我转过身，冲他浅浅一笑。那是林婉儿最经典的笑容，温婉中带着三分娇羞。

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了，眼中涌出狂热的光芒。「婉儿……」「王爷，我是清歌。」

我故意提醒他，看着他眼中闪过的失落和痛苦。这种痛苦，还远远不够。「从今往后，

你就是本王的替身王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恢复了冷漠，「你只需要记住一点，

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像她一样。」「是。」我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嘲讽。他转身欲走，

我突然开口：「王爷，如果有一天您发现，您爱上的不是替身，而是仇人呢？」

萧景渊的脚步顿住，但没有回头。良久，他才说：「本王的仇人，都已经死了。」

房门关上后，我独自坐在红烛前，抚摸着床榻上的龙凤被。

脑海中浮现出三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父亲的惨叫声，母亲临死前的哭泣声，

还有府中下人们绝望的求饶声……这些声音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就是为了逼婚姐姐的萧景渊。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里面装着我花三年时间配制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每次只需要一点点，

就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萧景渊，游戏开始了。」我对着烛火轻语，

「我要让你在绝望中死去，就像三年前的我们一样。」烛火跳动，

我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02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我睁开眼时，

萧景渊已经坐在床边穿衣。「婉儿，该起床了。」他下意识地说出这个名字，

然后猛然转头看向我。我故意倚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王爷，我是清歌。」

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的眼中闪过明显的失落，推开我坐起身。「本王忘了。」

「王爷想她了吗？」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实际上在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萧景渊的手顿住，

沉默了很久才说：「死者已矣。」但我看得出来，他心中的林婉儿从未真正死去。

这对我的计划来说，是个好消息。用早膳时，府中下人的态度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小丫鬟在给我盛粥时，故意打翻了汤碗，滚烫的汤汁溅到我的手背上。「啊！」

我轻呼一声，看着手背迅速红肿起来。「对不起王妃，奴婢手滑了。」小丫鬟假惺惺地道歉，

眼中却满是不屑，「不过是个替身，也敢摆王妃的架子？真是笑话。」其他下人都在偷笑，

没有一个人上前帮我。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些屈辱，我都会记住，

都会让萧景渊加倍偿还。「大胆！」萧景渊突然拍案而起，「谁允许你们这样对王妃无礼的？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来人，把这个丫鬟拖下去，杖责三十。」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再敢有人对王妃不敬，直接处死。」我愣住了。他竟然为我出头？「王爷……」我轻唤，

故意让声音带上颤抖。他走过来查看我的伤，眉头紧蹙。「去请大夫。」「不用了。」

我摇摇头，「清歌没事。」萧景渊凝视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清歌，在本王府中，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这句话让我的心莫名跳了一下。不，我不能被他的假象欺骗。

他能为了姐姐屠我满门，现在的温柔不过是因为我像她罢了。用完早膳，我独自回到房中。

萧景渊给我安排的是林婉儿生前的闺房，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

我轻抚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心中五味杂陈。突然，我注意到抽屉里露出一角绸帛。

打开一看，竟然是姐姐的日记。翻开第一页，我就愣住了。「今日萧景渊又来府中求婚，

父亲似有松动。那个疯子以为我会爱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嫁给他。他的眼神让我恶心，

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萧景渊越来越偏执了，今天竟然威胁父亲，说如果我不嫁给他，

就要让整个林家不得安宁。这个疯子！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走。」「听说京城外有座尼姑庵，

我打算找机会逃到那里。萧景渊找不到我，应该就会放弃了吧？」原来姐姐从未爱过萧景渊，

甚至深深厌恶着他。那他这三年来的痛苦和思念，岂不是……我合上日记，心情复杂。

如果姐姐不爱他，那萧景渊也算是个可怜人？不，我摇摇头。无论如何，血债必须血偿。

晚餐时，我将早上准备好的药粉悄悄撒进萧景渊的酒杯中。无色无味的粉末瞬间融化，

不留一丝痕迹。「王爷，这酒不错。」我举起自己的杯子，「清歌敬您一杯。」

萧景渊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好。」他一饮而尽。约莫一刻钟后，

萧景渊开始按压太阳穴，眉头紧皱。「王爷怎么了？」我关切地问，心中却在暗喜。

药效开始显现了。「有些头痛。」他揉着额头，「可能是今日政务太过繁重。」

「清歌为您**吧？」我起身走到他身后，将手轻放在他的太阳穴上。皮肤相触的瞬间，

我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温热的触感让我莫名心慌，手指微微颤抖。「清歌，你的手很温暖。」

萧景渊闭着眼说，声音里带着疲惫，「很舒服。」他逐渐放松下来，甚至靠在椅背上。

月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我第一次仔细端详这个男人。剑眉星目，轮廓分明，

即使闭着眼也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但此刻的他，却显得有些脆弱。「清歌。」

他突然睁开眼，回头看我，「你说，如果时间能重来，本王是不是不应该……」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王爷后悔了吗？」我轻声问。萧景渊沉默了很久，

最后只是摇摇头。「已经过去的事，后悔也无用。」但我看得出来，他的眼中满含痛苦。

这个男人，也在承受着三年来的煎熬。那一刻，我的复仇之心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03第二日清晨，我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走水了！走水了！」我推开窗户，

看到后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下人们提着水桶来回奔跑，场面一片混乱。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房门突然被撞开。萧景渊满脸焦急地冲进来，

看到我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快，跟本王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火势太大，

这里不安全。」「可是我的衣物……」「命比衣物重要！」他不容分说地拉着我往外跑。

走廊里已经弥漫着浓烟，呛得人直咳嗽。萧景渊脱下外袍覆在我头上，紧紧护着我穿过烟雾。

就在快要冲出火场时，头顶传来木梁断裂的声音。我抬头一看，

一根着火的横梁正朝我们砸下来。「小心！」萧景渊猛地把我推开，

自己却被横梁砸中了肩膀。「王爷！」我惊叫一声，想要过去扶他。「别过来！」

他忍着痛喊道，「这里要塌了！」话音刚落，整个屋顶轰然坍塌。萧景渊抱着我冲出火海，

两人狼狈地滚倒在院子里。我躺在他怀中，看着他被烟熏得漆黑的脸，

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要救我？」我问，「我只是替身。」

萧景渊低头看着我，眼中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因为你是你。」这句话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里。大火扑灭后，我为萧景渊处理肩膀上的伤口。他的后背被烧伤了一大片，

皮肉翻卷，看起来触目惊心。「疼吗？」我轻声问，手中的动作格外轻柔。「不疼。」他说，

但我看到他因疼痛而紧握的拳头。我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每当碰到伤口时，

他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但从不**。这个男人的意志力强得可怕。处理完伤口，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王爷，您昨晚头痛，今早又受了伤，身体……」「无妨。」

他摆摆手，「本王身强体壮，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但我心中清楚，

慢性毒药配合身体的创伤，效果会更明显。原本需要一年的时间，现在可能几个月就够了。

第三日，萧景渊陪我去城外的白云寺祈福。「施主面有血光之灾，但也有姻缘之喜。」

老僧端详着我的面相，缓缓说道，「只是这姻缘来得蹊跷，施主需小心应对。」

萧景渊皱眉：「大师此话何意？」「天机不可泄露。」老僧摇摇头，转而看向萧景渊，

「王爷印堂发黑，近日恐有大难。若要化解，需心怀慈悲，广结善缘。」

「大师是说本王做了什么恶事？」萧景渊的声音有些冷。老僧合掌：「善恶自在人心，

王爷心中自有答案。」从寺庙回来的路上，萧景渊一直沉默。「王爷在想什么？」

我主动开口。他看了我一眼，忽然问：「清歌，如果不是因为容貌相似，你愿意嫁给本王吗？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如果没有仇恨，没有血海深仇，我会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几乎要说出真话。但理智提醒我，不能被他的假象迷惑。

「王爷为何这样问？」我反问。「因为本王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因为你像她。

」萧景渊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本王开始分不清，爱的是她的影子，还是你这个人。」

他的话像雷击一般，让我浑身麻木。不，这不可能。他爱的一定是姐姐的影子，

绝不可能是我。我是他的仇人，是他亲手造就的复仇者。「王爷言重了。」我低下头，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清歌不敢奢望。」「不是奢望。」萧景渊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

却在半空中顿住，「清歌，你的眼神和她不一样。你的眼中有恨。」我心中一惊，

难道被他看出来了？「王爷多想了。」我勉强笑笑，「清歌只是想得到您的心罢了。」

萧景渊凝视着我良久，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本王明白了。」回到府中，夜深人静时，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发誓：「林清歌，你不能心软。血债血偿，这是你活着的唯一理由。」

但那句「因为你是你」，却像魔咒一样在我心中回响，挥之不去。我取出毒药，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加大了剂量。萧景渊，对不起。即使你真的爱上了我，这场复仇也不会停止。

因为有些痛苦，永远无法原谅。04接下来的几天，萧景渊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开始主动关心我的起居，亲自为我挑选首饰衣裳，甚至在朝堂上公然为我正名。

「晋王妃不是什么替身。」在一次朝会上，有官员暗讽我时，萧景渊当众反驳，

「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任何人不得无礼。」消息传回府中时，我正在花园中喂鱼。

「王妃，王爷为了您，在朝堂上和几位王爷都吵起来了。」婢女小翠兴奋地说，

「听说三王爷说您只是个替身，王爷当场就翻脸了。」我手中的鱼食撒了一地。

他竟然为了我……「还有呢？」我强作镇定地问。「王爷说，谁再敢议论您，

就是与王府为敌。」小翠眉飞色舞，「奴婢从未见过王爷这样护着一个人。连当年的林**，

王爷也没有……」她突然闭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关系，你继续说。」

我的声音很平静。「当年的林**，王爷虽然深爱，但从未在朝堂上为她与人争执过。」

小翠小心翼翼地说，「王妃，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重要？

我苦笑。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会觉得我重要吗？当晚，萧景渊回府时满身酒气。

我上前搀扶他，却发现他的拳头上有血迹。「王爷，您的手怎么了？」「没事。」他摆摆手，

「只是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我为他清洗伤口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清歌，

本王想问你一件事。」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但声音很认真，「你心中可有别人？」

「王爷何出此言？」「因为本王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萧景渊的声音有些颤抖，

「本王爱你，不是因为你像她，而是因为你就是你。」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表白。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王爷醉了。」我想要抽回手，

却被他握得更紧。「本王没醉。」他站起身，双手捧住我的脸，「清歌，

你愿意做本王的王妃吗？不是替身，不是影子，就是你自己。」那一刻，

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和热烈，我几乎要点头答应。但理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杀父仇人，

你不能忘记血海深仇。「王爷……」我的声音在颤抖，「清歌不敢奢望。」「不是奢望。」

萧景渊低头，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是本王在求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

他的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脆弱。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患得患失的少年。

「如果……」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如果清歌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呢？」「什么意思？」

「如果清歌骗了您，如果清歌心怀恶意，您还会爱我吗？」萧景渊愣住了，

良久才说：「清歌，你为什么这样问？」我不敢再说下去。因为我怕，

怕自己会在他的温柔中迷失，忘记身上的血仇。「没什么，清歌只是想知道，

您对我的爱有多深。」萧景渊笑了，笑容中带着苦涩：「深到本王愿意为你死。」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我的心里。深夜，萧景渊睡着后，我悄悄起身。月光下，

我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中的矛盾达到了极点。他说愿意为我死。可是我，

正在一点点地杀死他。我取出毒药，手却开始颤抖。三年的仇恨告诉我要继续，

可心中某个角落却在为他的真情而颤抖。「林清歌，你在做什么？」我在心中质问自己，

「你忘记父母的惨死了吗？你忘记林家的血海深仇了吗？」

但萧景渊刚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本王爱你，不是因为你像她，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最终，我还是将药倒进了他明天要喝的茶水中。对不起，萧景渊。即使你真的爱我，

这场复仇也必须继续。因为有些债，必须要还。但当我转身离开时，

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05几天后的清晨，我在整理萧景渊的书房时，

意外发现了一个暗格。好奇心驱使我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叠信件。

最上面那封信的落款让我心头一震：「林婉儿已安全转移，请王爷勿念。」我的手开始颤抖。

姐姐可能还活着？我颤抖着手继续翻看其他信件，里面的内容让我越来越震惊。「王爷，

据探子回报，林**确实没死，但下落不明。」「三年来遍寻无果，

林**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有人在江南见过疑似林**的身影，属下已派人前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