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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

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

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

五花酒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5-30 12:12
《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非常非常好看,没一个情节重复,不啰嗦,主线很强,柳如嫣萧景珩温如卿人物塑造的很好。主要讲述的是:”温如卿不慌不忙:“陛下关心宸妃娘娘身体,特命下官每日这个时辰来诊脉。”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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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这宁家女儿,与先皇后竟有九分相似。”身后有人低语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才不是那个死人的替身可后来,姐姐死了而我,

成了第二个替身我学会了她低眉时的温柔,学会了她抚琴时的姿态,

甚至学会了她临死前绝望的眼神。皇帝看我的目光越来越痴迷,他说:“无霜,

你低头的样子,像极了她。”我柔顺地笑,藏起袖中的毒——他说的‘她’,到底是我姐姐,

还是先皇后?1我跪在文武百官的最末端,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板,

听着礼官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宁氏无暇,淑慎性成,勤勉柔顺,性行温良,

着即册封为宸妃,赐居鸾鸣宫——”我微微抬眼,从低垂的睫毛缝隙中偷看高台上的姐姐。

她穿着正紫色宫装,裙摆上金线绣着的鸾鸟在阳光下刺得我眼睛发疼。姐姐跪拜谢恩时,

脖颈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像极了春日里垂首的梨花。“这宁家女儿,

与先皇后竟有九分相似。”身后传来低语。“嘘,慎言。不过确实像,

连低头时的神态都…”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才不是那个死人的替身。

她是宁无暇,是宁府最耀眼的明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册封礼结束后,

我随着宫人前往被分配到的霜华殿。

路过的宫女太监们对我这个“宸妃娘娘的妹妹”视若无睹,甚至有人故意在我面前窃笑。

“听说陛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毕竟只有五分像,

哪比得上宸妃娘娘…”霜华殿偏僻得像是冷宫,庭中杂草丛生。

我的贴身侍女青竹气得眼眶发红,我却只是笑了笑,从行囊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轻轻擦拭。“**,您不生气吗?”青竹声音发颤。我望向远处金碧辉煌的鸾鸣宫,

嘴角勾起一抹笑:“青竹,去给我找把梯子来。”那夜,我坐在霜华殿的屋顶上,

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鸾鸣宫。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把出鞘的剑。姐姐曾说,

我是一把最锋利的刀,而她就是可以安抚我的刀鞘。“**,太危险了!

”青竹在下面急得跺脚。我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鸾鸣宫的动静。直到三更时分,

明黄色的仪仗才缓缓离开。我数着侍卫的数量,记下他们换岗的规律,

然后在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画下一道痕迹。这是第七天。

萧景珩每隔七天就会来姐姐宫中一次,每次停留三个时辰。我合上本子,正准备下去,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宁二**好雅兴。”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我猛地回头,

匕首已经抵在了对方喉间。来人一袭月白长衫,背着药箱,对我的杀气毫无反应,

反而轻轻笑了。“温如卿,太医院医正。”他微微颔首,“奉旨来为宸妃娘娘请平安脉,

路过此处看见宁二**,特来问安。”我眯起眼睛打量他。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

眉眼如画,气质温润,确实像个太医。但我没有放松警惕:“三更半夜请什么平安脉?

”温如卿不慌不忙:“陛下关心宸妃娘娘身体,特命下官每日这个时辰来诊脉。”他顿了顿,

“宸妃娘娘近日睡得不安稳。”我收起匕首,心中一阵刺痛。姐姐向来浅眠,

如今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怕是夜夜难寐。“温太医,“我突然开口,“我想学医术。

”温如卿挑眉看我,月光下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水:“为何?”“无聊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心跳却加快了。我需要知道这宫中的毒物,需要了解杀人的方法,

需要…保护姐姐。温如卿静静看了我一会儿,

忽然从药箱中取出一本书递给我:“先从《本草纲目》看起吧。三日后我来考校你。

”他转身离去,背影融入夜色中。我翻开书页,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

上面详细记载了姐姐近日的饮食和身体状况。我握紧纸条,望向鸾鸣宫的方向。那里,

我的姐姐正在做别人的替身;而这里,她的刀已经出鞘。2姐姐怀孕的消息传来时,

我正在研磨一味草药。青竹慌慌张张冲进内室,差点踢翻了我熬了一上午的药汤。”**!

鸾鸣宫来报,宸妃娘娘有喜了!陛下大喜,赏赐了无数珍宝,现在满宫的人都往那边赶呢!

”我手中的药杵“当啷”一声掉在铜臼里。姐姐有孕?在这吃人的后宫,这究竟是福是祸?

“备轿,我要去鸾鸣宫。”我迅速擦净手上的药渍,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锦囊塞入袖中。

鸾鸣宫前车水马龙,各宫嫔妃的轿辇排到了宫门外。我低调地从侧门进入,

避开那些虚情假意的贺喜人群,径直去了姐姐的内室。姐姐半倚在贵妃榻上,脸色有些苍白,

见我进来,眼睛一亮。“无霜,你来了。”我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

“姐姐感觉如何?可有不适?”“就是有些乏。”姐姐温柔地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

“陛下很高兴,说若是皇子,就晋我为贵妃。”我心头一紧。贵妃?那柳如嫣岂会善罢甘休?

正想说话,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贵妃娘娘到——”珠帘哗啦一响,

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柳如嫣身着大红宫装,满头珠翠,

带着四五个宫女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妹妹大喜啊!”柳如嫣笑容满面地走到榻前,

目光却如刀子般在姐姐肚子上剜了一下,“陛下登基五年,终于有了第一个子嗣,

可把太后娘娘高兴坏了。”我退到一旁,冷眼旁观。柳如嫣不过二十出头,容貌艳丽,

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刻薄相。她说话时,

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曾是先皇后的物件。“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姐姐想要起身行礼,被柳如嫣虚扶一下按了回去。“快别动,你现在可是金贵得很。

”柳如嫣从身后宫女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上好的血燕窝,

最是养胎。”我盯着那个锦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姐姐正要道谢,

我突然上前一步:“贵妃娘娘厚赐,臣女代姐姐先收着。”柳如嫣这才注意到我,

眉头微皱:“这位是…”“这是家妹无霜,上月刚入宫。”姐姐介绍道。柳如嫣上下打量我,

忽然笑了:“原来是宁二**。本宫听说你酷爱医术,常与温太医讨教?

”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小小年纪,倒是…有趣。”我垂首不语,心中警铃大作。

她竟已注意到我的动向?柳如嫣没再多留,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她一走,

我立刻打开那个锦盒,取出里面的血燕窝细细检查。“无霜,你太失礼了。”姐姐轻声责备。

我没有抬头:“姐姐,在这宫里,谨慎些好。”燕窝看起来并无异常,但我还是不放心。

”青竹,去请温太医来。”温如卿来得很快。他仔细检查了燕窝,又为姐姐诊了脉,

眉头渐渐皱起。”宸妃娘娘脉象有些紊乱,可是用了什么不洁之物?

”姐姐摇头:“近日饮食都很小心。”我猛地想起什么:“安胎药!

姐姐每日服的安胎药是谁经手的?”一旁的宫女春兰答道:“是太医院按例送来的,

由奴婢亲手煎熬。”“药渣可还在?”春兰取来药渣,

温如卿检查后脸色骤变:“药中多了红花和麝香,虽量少,但长期服用会导致流产。

”姐姐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住被褥。我强忍怒火,

从袖中取出那个锦囊递给温如卿:“请太医看看这个可否替代太医院的安胎药。

”温如卿打开锦囊,里面是我这些日子精心配制的安胎药丸。他闻了闻,

惊讶地看我一眼:“宁二**竟懂药理?这方子配得极好,比太医院的更温和。

”“闲来无事看过几本医书罢了。”我轻描淡写地说,却见温如卿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送走温如卿后,我坚持要亲自为姐姐熬药。在小厨房里,我一边盯着药罐,一边思索。

太医院的安胎药出了问题,是有人买通了太医?还是柳如嫣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了?

“在想什么?”温如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手一抖,药勺差点掉进罐里。

”温太医怎么又回来了?”“取落下的药箱。”他指了指角落,却走近几步,压低声音,

“宁二**,宫中险恶,有些事不得不防。”我抬头看他:“太医指的是?

”“先皇后当年…也是怀孕后突然暴毙。”温如卿声音几不可闻,“当时诊断是急症,

但我查看过脉案,症状与慢性中毒极为相似。”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谁做的?

”温如卿摇头:“没有证据。但…”他犹豫片刻,“先皇后薨逝后,

最大的得益者是现在的贵妃。”我死死攥住药勺,直到指节发白。所以柳如嫣害死先皇后,

现在又要对姐姐下手?“为何告诉我这些?”我盯着温如卿。他静静与我对视:“医者仁心,

不忍见无辜生命再遭毒手。”我冷笑一声:“太医在这宫中多年,还信什么仁心?

”温如卿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宁二**年纪轻轻,却已不信人心,可悲可叹。”说完,

提起药箱离开了。我盯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这个男人究竟是真心相助,

还是另有所图?接下来的日子,我寸步不离地守着姐姐,所有饮食药物都经我亲手检查。

萧景珩来得更勤了,每次来都带着各种赏赐。我冷眼旁观,

发现他看姐姐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珍贵的藏品,而非活生生的人。“爱妃与清鸾一样,

都是天生的美人。”某日他抚摸着姐姐的长发感叹,“连发丝的触感都如此相似。

”姐姐温顺地笑着,我却看到她袖中的手微微发抖。萧景珩离开后,姐姐终于崩溃,

伏在榻上痛哭。我抱住她,感受到她全身都在颤抖。

“他每次…每次都要我穿上先皇后的衣服,用先皇后用过的茶杯…”姐姐抽泣着,

“我不是沈清鸾,我是宁无暇啊…”我咬紧牙关,心中恨意滔天。

萧景珩爱的不过是一个幻影,而我的姐姐正在这个幻影中被慢慢扼杀。当晚,

我独自在御花园中徘徊,思索着对策。转过一座假山,

突然撞上一行人——正是柳如嫣和她的宫女们。“哟,这不是宁二**吗?

”柳如嫣红唇微勾,“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御花园做什么?”我迅速跪下:“参见贵妃娘娘。

臣女睡不着,出来走走。”柳如嫣走近几步,用扇子挑起我的下巴:“本宫听说,

你这些日子一直守在宸妃身边,连太医开的药都要检查?”她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么,信不过太医院?”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臣女不敢。只是略通医理,

想为姐姐分忧。”“是吗?”柳如嫣突然变脸,扇子狠狠抽在我脸上,“好大的胆子!

敢质疑宫中的御医!”脸颊**辣地疼,我却笑了:“贵妃娘娘教训得是。

不过…”我压低声音,“若姐姐和她腹中龙种有个闪失,陛下追查起来,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柳如嫣瞳孔一缩,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她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小**,

你敢威胁本宫?”我呼吸困难,

却依然笑着:“臣女…只是…陈述事实…”柳如嫣狠狠甩开我,我跌坐在地,剧烈咳嗽。

”给本宫记住,这后宫还轮不到你撒野!”她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我摸着脖子上的掐痕,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柳如嫣,我们的战争开始了。三日后,萧景珩突然驾临霜华殿。

我正伏案研究医书,听到通报慌忙迎驾。萧景珩一身常服,看起来比平日随意,

却依然不怒自威。“平身。”他径自走到主位坐下,“听闻你精通医术?

”我垂首而立:“臣女略知皮毛。”“抬起头来。”我依言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萧景珩约莫三十岁,面容俊朗,眼角已有细纹,更添几分威严。他盯着我看了许久,

忽然道:“你与无暇是亲姐妹,却不太像。”“臣女不及姐姐万一。

”萧景珩轻笑:“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起身走近我,“不过,你眼中那股倔强,

与清鸾年轻时如出一辙。”我心头一跳。他竟在我身上也看到了先皇后的影子?“听贵妃说,

你对她出言不逊?”萧景珩突然话锋一转。我立刻跪下:“臣女不敢。

”萧景珩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那里还有柳如嫣扇子留下的淡淡红痕。“疼吗?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浑身僵硬:“不…不疼。”“贵妃性子烈,你多担待。

”他的手指滑到我颈间的掐痕,轻轻摩挲,“不过,美人如玉,不该留下伤痕。

”我心跳如鼓,不明白他意欲何为。下一刻,他猛地将我拉起,拽入怀中。“陛下!

”我惊呼。“嘘…”他的唇贴上我的耳垂,“你这倔强的样子,

让朕想起了清鸾刚入东宫时…”我浑身发抖,既因恐惧,也因愤怒。他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替代品的替代品?萧景珩不顾我的僵硬,将我打横抱起,走向内室。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到他低语:“给朕生个皇子,朕许你一世荣华…”结束后,他起身穿衣,

看都没看我一眼。“明日搬去离鸾鸣宫近些的宫殿,方便你照顾无暇。”丢下这句话,

他大步离去。我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终于让泪水滚落。这一刻,我彻底明白了姐姐的痛苦。

我们姐妹二人,不过是萧景珩怀念亡妻的玩物,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替身。擦干眼泪,

我慢慢坐起身,从枕下摸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月光下,刀刃泛着冷光,

映出我冰冷的双眼。“萧景珩,柳如嫣…”我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仿佛在念一句诅咒,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3姐姐流产那日,下着倾盆大雨。我正伏案研究温如卿给我的医书,

忽然听到鸾鸣宫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青竹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惨白:“**!

不好了!宸妃娘娘…见红了!”我手中的书“啪”地掉在地上,顾不得撑伞就冲进雨里。

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衣衫,我却感觉不到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姐姐不能有事,绝不能!

鸾鸣宫乱作一团。宫女们端着血水进进出出,太医们在殿外低声商议。我推开阻拦的太监,

直闯内室。“姐姐!”眼前的景象让我双腿发软。姐姐躺在床榻上,脸色比纸还白,

身下的被褥已被鲜血浸透。温如卿正在为她施针,见我进来,眉头紧锁:“宁二**,

请在外等候。”“我不走!”我扑到床前,握住姐姐冰凉的手,“怎么回事?早上还好好的!

”姐姐虚弱地睁开眼,

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无霜…别怕…”我转向温如卿:“到底怎么回事?

”“宸妃娘娘突然血崩,胎儿…没保住。”温如卿声音沉重,“现在最要紧是止住出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我帮忙。我认得药材,可以熬药。”温如卿犹豫片刻,

点了点头:“去煎一剂回阳救逆汤,方子在药箱里。”接下来的几个时辰,

我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按照温如卿的指示煎药、换水、递针。

殿外的雨声、人声都成了遥远的背景,我的世界只剩下姐姐微弱的呼吸声。直到深夜,

姐姐的出血终于止住,却陷入了高烧。温如卿抹去额头的汗水,低声道:“暂时脱离危险,

但元气大伤,需要精心调养。”“为什么会突然血崩?”我咬着牙问。

温如卿看了一眼昏迷的姐姐,将我拉到角落:“脉象有异,像是…中毒。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什么毒?”“还不确定,但症状与慢性雷公藤中毒相似。

此毒日积月累,最终导致血崩流产。”温如卿压低声音,

“宸妃娘娘近日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我脑中飞速回想:“饮食药物都经我检查,

只有…”我突然想起,“前日贵妃送来一盆兰花,说是安神的。

”温如卿眼中精光一闪:“兰花在哪?”我们在姐姐寝殿的窗台上找到了那盆花。

温如卿仔细检查后,从花盆底部取出一小包已经潮湿的粉末。“雷公藤粉,混在花肥里。

”他神色凝重,“随着浇水慢慢渗入土壤,再通过花香散发…好精妙的手段。

”我死死攥着那包毒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柳如嫣!我早该想到她会再次下手!

“此事…”温如卿犹豫道。“不必声张。”我冷冷打断,“没有证据指向贵妃,

反而会打草惊蛇。”温如卿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能如此冷静。他不知道,

我心中的怒火已经烧干了眼泪,只剩下冰冷的决绝。萧景珩是第二天才来的。

他站在姐姐床前,眉头紧锁:“爱妃感觉如何?”姐姐虚弱地行礼:“臣妾无能,

未能保住龙种…”萧景珩摆摆手:“养好身子要紧。”他的目光扫过姐姐苍白的脸,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恢复平静,“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让太医院去取。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个男人,连假装悲痛都不愿意。姐姐失去的不仅是他的孩子,

还有半条命,而他只关心没能得到一个继承人。“陛下,“我突然开口,“姐姐需要静养,

能否减少访客?”萧景珩看了我一眼,似乎这时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准了。”他转向姐姐,

“爱妃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这一“改日”,就是整整半个月。而在这期间,

柳如嫣一次都没出现过,倒是新入宫的赵美人“偶然”路过鸾鸣宫好几次,

每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姐姐的身体恢复得很慢。流产加上中毒,让她元气大伤,整日昏睡。

我日夜守在她身边,一边研读医书,一边追查下毒的真相。

那盆兰花是经一个小宫女的手送来的。我让青竹暗中打探,得知这小宫女名叫翠儿,

原本在浣衣局,两个月前突然被调到贵妃身边当差。“听说翠儿最近得了一笔赏钱,

足有二十两银子呢。”青竹悄声告诉我,“她到处炫耀,说要给乡下的爹娘买地。”我冷笑。

二十两银子,就买了我姐姐的孩子和半条命?“继续盯着她,注意她平时都去哪些地方。

”三天后,青竹来报,翠儿每晚都会独自去御花园的井边打水,

说是贵妃娘娘只爱用那口井的水泡茶。当晚,我换上一身黑衣,揣着匕首,悄悄来到御花园。

躲在假山后,我看见翠儿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向那口偏僻的古井。月光下,

她的脸显得那么年轻,那么无知。我握紧匕首,手心全是汗。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杀人,

但想到姐姐苍白的面容,我的心又硬了起来。翠儿弯腰打水时,我悄无声息地靠近。

“谁——”她刚转过头,我已经捂住了她的嘴。“那盆兰花里的毒,是谁让你放的?

”我压低声音问。翠儿瞪大眼睛,拼命摇头。我稍稍松开手:“说实话,我放你走。

”“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李嬷嬷…”翠儿颤抖着说,“她说只是让宸妃娘娘病几天,

不会出大事…我不知那是堕胎药啊!”我冷笑:“二十两银子,就卖了良心?

”翠儿突然跪下:“姑娘饶命!我爹病重,需要钱…啊!”她突然瞪大眼睛,看向我身后。

我本能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再转身时,翠儿已经冲向井口,似乎想呼救。

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推——“扑通!”水花溅起,又很快恢复平静。我站在井边,

看着漆黑的井口,心跳如雷。就这么简单?一条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我深吸一口气,

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无人后,将翠儿落下的水桶放回井边,做出失足落水的假象。临走前,

我从怀中取出那包雷公藤粉,撒了一点在井沿上。第二天,翠儿的尸体被发现。

宫中传言四起,说是有宫女不慎落井。第三天,柳如嫣派人打捞时,发现了井边的毒粉,

顿时脸色大变,下令封井,不准任何人靠近。我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柳如嫣,这只是开始。你害我姐姐失去孩子,我要你百倍偿还。姐姐的身体渐渐好转,

但萧景珩再没来过。听说他最近迷上了新入宫的赵美人,连续七日召她侍寝。“这样也好。

”姐姐靠在窗边,望着院中凋零的梨花,“无霜,你还记得娘亲临终前说的话吗?

”我正研磨药材,闻言抬头:“记得。娘说要我们姐妹互相扶持,永不分离。

”姐姐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还有呢?”“还有…”我放下药杵,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活下去。”姐姐招手让我过去,

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你长大了,比姐姐坚强。”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答应我,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我握住她的手:“我们都要好好的。”姐姐没有回答,

只是望向远方,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温如卿来为姐姐复诊时,带了几本珍贵的医书给我。

“你上次改良的安神汤方子很精妙。”他说,“我在太医院多年,

没见过谁能将黄连与茯苓配得如此恰到好处。”我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两人都迅速缩回。这段时间的合作,让我对温如卿的戒备少了许多,但依然不敢完全信任。

“谢谢。”我翻开书,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详细记载了柳如嫣近日的饮食起居。

我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学医需知病因,方能对症下药。”我会意,将纸条收入袖中。

温如卿与柳如嫣有何仇怨?为何要帮我?这些问题在我心头盘旋,但我没有问出口。

在这深宫中,谁没有秘密?“对了,”温如卿临走时说,“赵美人近日频频召太医,

说是头痛。但我诊脉发现,她是在服用一种特殊的香料,能让身上散发异香,吸引君王。

”我挑眉:“贵妃知道吗?”“暂时不知。”温如卿意味深长地说,“但以贵妃的性子,

不会容忍太久。”我若有所思。敌人的敌人,或许能成为暂时的盟友?当晚,

我伏案研究温如卿给我的医书,特别是一种名为“梦魂散”的慢性毒药。此毒无色无味,

日积月累可致人精神恍惚,最后疯癫而死。我蘸墨在纸上记下改良配方,

将几味药的比例稍作调整,使毒性更加隐蔽。窗外,一轮冷月高悬,照在我平静的脸上。

姐姐,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4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我手中医书上,

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我正研究着一味名为“断肠草”的药材特性,

忽然听到鸾鸣宫方向传来一阵嘈杂。起初我没在意。自从姐姐流产,鸾鸣宫就门可罗雀,

偶尔有些动静,多半是宫女们争吵。但嘈杂声越来越大,还夹杂着尖叫和奔跑声。我放下书,

刚站起身,青竹就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出大事了!

宸妃娘娘…宸妃娘娘被指控与侍卫私通,陛下大怒,已经下令将她拿下!

”我耳边“嗡”的一声,手中的书掉在地上:“胡说八道!姐姐怎么可能——”“是真的!

”青竹急得直掉眼泪,“侍卫统领在宸妃娘娘寝殿搜出了…搜出了男人的汗巾和情诗,

说是宸妃娘娘与一名侍卫私通已久…”我顾不得听完,提起裙摆就往外跑。

秋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我却感觉不到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救姐姐!

鸾鸣宫前围满了人。侍卫们手持兵刃把守着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我推开人群冲到门前,

却被一杆长枪拦住。“让开!我要见我姐姐!”我厉声喝道。侍卫面无表情:“奉陛下口谕,

任何人不得进出鸾鸣宫。”“我是宸妃的亲妹妹!让我进去!”争执间,宫门突然打开,

两名侍卫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形走出来。我定睛一看,

差点尖叫出声——那是姐姐的贴身宫女春兰!她浑身是血,十指血肉模糊,已经昏死过去。

“春兰!”我扑上前,却被侍卫推开。“宁二**,别让小的们为难。”一个侍卫低声道,

“宸妃娘娘这次…怕是难逃一劫。”我双腿发软,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我姐姐现在何处?

”“被押往慎刑司了。”慎刑司!那个进去就难活着出来的地狱!我转身就往乾清宫跑,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求萧景珩开恩!乾清宫前,大太监李德全拦住了我:“宁二**,

陛下正在气头上,谁都不见。”我“扑通“一声跪下:“李公公,求您通报一声,

宁无霜求见!”李德全摇头:“不是老奴不通融,实在是…”他压低声音,

“陛下看到那些证物后,当场摔了最爱的砚台,老奴从未见他如此震怒。”“证物?

什么证物?”“侍卫在宸妃娘娘枕下搜出的情诗,笔迹与娘娘一般无二,

还有那侍卫亲口招认…”李德全叹气,“证据确凿啊。”我冷笑:“屈打成招也算证据?

李公公,我姐姐是什么人,您难道不清楚吗?

”李德全面露难色:“这…老奴自然知道宸妃娘娘温婉贤淑,但…”我不再与他争辩,

挺直腰板跪在乾清宫前的青石板上:“请公公转告陛下,宁无霜在此长跪,

直到陛下愿意见我为止。”秋风渐凉,日头西斜。我的膝盖从疼痛到麻木,再到钻心的疼。

乾清宫前人来人往,有同情目光,也有幸灾乐祸的窃笑。我全都视而不见,

只是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宫门。夜幕降临,下起了小雨。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衫,

顺着发丝流下,但我依然跪得笔直。青竹撑着伞来找我,哭着劝我回去,我只是摇头。

“**,您这样会生病的!”青竹急得直跺脚。“若姐姐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轻声说。第二日正午,雨停了,但我的高烧开始了。额头滚烫,视线模糊,

但我仍咬牙坚持。李德全出来看了几次,每次都摇头叹气回去。第三天傍晚,

我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前栽去。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

“宁二**,何必如此?”我勉强抬头,看到温如卿担忧的脸。他一身太医服制,

显然是刚被召入宫。“温…太医…”我声音嘶哑,

“求您…帮我求见陛下…”温如卿眉头紧锁:“你先起来,你这样子——”“不!

”我挣开他的手,“姐姐…还在慎刑司…”温如卿沉默片刻,

突然压低声音:“宸妃娘娘昨晚…已经招认了。”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什么?

”“今早被赐…白绫。”温如卿声音几不可闻,“尸体刚刚被送回鸾鸣宫…”我眼前一黑,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

我已躺在霜华殿的床上。青竹红肿着眼睛守在床边,见我醒了,立刻端来一碗药:“**,

您终于醒了!快喝药吧!”我推开药碗:“姐姐…姐姐呢?

”青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宸妃娘娘…娘娘她…”“尸体在哪?”我声音冷静得可怕。

“在…在鸾鸣宫偏殿…明日就要下葬了…”我强撑着爬起来,不顾青竹阻拦,

跌跌撞撞地向鸾鸣宫走去。每走一步,膝盖都像被千万根针扎一样疼,但我顾不上这些。

鸾鸣宫一片素白,几个宫女在灵前啜泣。姐姐的棺材停在正中,棺盖还未封上。

我推开想阻拦的宫女,扑到棺前——然后僵在了原地。棺中那具残破不堪的身体,

真的是我姐姐吗?那张曾经倾国倾城的脸布满青紫,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

十指指甲全部脱落,身上盖着白布,但隐约可见下面的躯体也是伤痕累累。我颤抖着手,

轻轻抚摸姐姐的脸。即使在死后,她依然美丽,只是那种美丽被痛苦和暴力扭曲了。

“娘娘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一个宫女怯生生地递过一块手帕。我接过,

发现是姐姐的绣品,上面绣着一朵梨花——我们母亲最爱的花。翻过来,

角落里绣着几个小字:“无霜,活下去。”我的眼泪终于决堤,滴在姐姐冰冷的脸上。

我俯身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生不如死。”起身时,

我注意到姐姐右手食指的指甲缝里有一丝暗红。我小心地查看,发现那不是血,

而是一小缕红色丝线——像是从什么织物上扯下来的。我迅速将那缕丝线藏入手帕,

然后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让人扶我回宫。回到霜华殿,我立刻取出那缕丝线仔细检查。

在烛光下,我发现这不是普通丝线,而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猩红色冰蚕丝,只供皇室使用。

更令人惊讶的是,线上沾着一点几乎不可见的白色粉末。我取出一根银针,

蘸了点水轻轻触碰粉末。银针立刻变黑——是毒!突然,我想起温如卿说过,

先皇后死前也出现过类似的中毒症状。

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姐姐可能发现了柳如嫣害死先皇后的证据,

所以才被灭口!我翻出之前温如卿给我的纸条,上面记载着柳如嫣的日常行踪。

其中有一条引起我的注意:每月十五,柳如嫣都会独自去冷宫附近的佛堂上香。

今天正是十五。我换上夜行衣,揣着匕首,悄悄向冷宫方向摸去。

冷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角落,四周杂草丛生,阴森可怖。佛堂就在冷宫旁边,

是一间小小的、几乎荒废的建筑。我躲在佛堂外的树丛中,果然看到柳如嫣独自前来。

她一身素衣,没有带任何宫女。等柳如嫣进入佛堂后,我轻手轻脚地绕到后窗,

透过破损的窗纸向内窥视。柳如嫣跪在佛前,点燃三炷香,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偶!

“沈清鸾,你死了也不安生!”柳如嫣咬牙切齿地对着布偶说,

“还留下个宁无暇窥探我的秘密!现在好了,你们都去阴间做伴吧!”我死死捂住嘴,

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柳如嫣继续道:“你以为你儿子能当上太子?做梦!

我会让陛下立我的儿子为储,到时候…”她突然停下,警惕地环顾四周。我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柳如嫣似乎放心了,将布偶放在香烛上点燃,然后丢入火盆。“永世不得超生!

”她恶毒地诅咒道。待柳如嫣离开后,我潜入佛堂,

在火盆中找到了尚未完全烧毁的布偶残片。

上面依稀可见几个字:“沈清鸾“和“庚子年”——先皇后的名字和生辰!

我小心地收起这些证据,心中既悲痛又狂喜。悲痛的是姐姐无辜惨死,

狂喜的是我终于找到了柳如嫣的致命弱点——她害死先皇后的证据!回到霜华殿,

我取出姐姐留给我的手帕,将它和那缕红丝线、布偶残片一起缝入贴身的香囊中。然后,

我跪在姐姐的灵位前,用匕首划破手掌,让鲜血滴入祭酒。“姐姐,我宁无霜在此立誓,

必让柳如嫣血债血偿,让萧景珩痛不欲生!”我仰头饮下血酒,“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第二天,我让青竹找来姐姐所有的衣服首饰,一件件试穿佩戴。镜中的我,经过精心装扮,

竟与姐姐有八九分相似。“**…”青竹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对着镜子练习姐姐的微笑、举止、言谈。姐姐生前总说我性子太急,不够温婉。现在,

我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进骨子里。“从今天起,“我对镜中的“姐姐“轻声道,

“我就是你。”一个月后,御花园的菊花开得正盛。我穿着一身姐姐最爱的淡紫色衣裙,

在她常坐的亭子里抚琴。琴声哀婉,是我和姐姐小时候常合奏的《梨花落》。果然,

不到半曲,身后传来脚步声。“这曲子…朕许久未听了。”我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抚琴,

直到一曲终了,才缓缓起身行礼:“参见陛下。”萧景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他盯着我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恍惚:“你…与无暇很像。

”“臣女不敢与姐姐相比。”我低头,露出姐姐惯有的角度,“只是…思念姐姐,

忍不住来她常来的地方…”萧景珩沉默片刻,突然道:“那日你在乾清宫前跪了三日。

”“臣女相信姐姐清白。”我抬起泪眼看他,“姐姐深爱陛下,

怎会…”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漠:“证据确凿。”我没有争辩,

只是让眼泪无声滑落——这是姐姐最动人的姿态。果然,萧景珩伸手为我拭泪,

却在碰到我脸颊时微微一颤。“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仿佛从未见过我一般。“宁无霜。

”我轻声回答,“陛下曾夸我的眼睛…像先皇后。”萧景珩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我知道,

猎物上钩了。5御花园的梅花开了又谢,转眼已是一年。我跪在乾清宫冰凉的金砖地面上,

额头紧贴手背,保持着最恭顺的姿势。萧景珩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我面前。

“起来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我缓缓抬头,

让他的视线落在我精心装扮的脸上——淡扫的蛾眉,微微上挑的眼角,

还有唇上那抹恰到好处的胭脂。这一年来,我日日对镜练习,

已经能将姐姐的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萧景珩的目光果然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我知道,他又在我身上看到了先皇后和姐姐的影子。“谢陛下。

”我柔声道,故意用姐姐惯用的语调。萧景珩走到案前坐下,

随手翻看奏折:“听说你近日在学琴?”“是。姐姐…宸妃娘娘生前擅琴,

臣女想学来纪念她。”我低头,恰到好处地让声音带上几分哽咽。这一年来,我步步为营。

先是“偶遇”,再是“巧合”,每一次出现在萧景珩面前,我都精心设计。

我知道他何时会去御花园散步,知道他爱听什么曲子,甚至知道他批阅奏折时喜欢喝什么茶。

萧景珩放下奏折,示意我上前研墨。我莲步轻移,站在他身侧,手腕悬空,

研墨的力道不轻不重——这也是我观察姐姐学来的。“你与无暇,确实很像。

”萧景珩突然开口。我研墨的手微微一顿:“臣女不敢与姐姐相比。姐姐温婉贤淑,

是臣女一生仰望的榜样。”萧景珩轻叹一声:“她若在天有灵,看到你这般懂事,也会欣慰。

”我强忍心中翻涌的恨意,面上却露出感激的微笑:“陛下还记得姐姐,臣女…感激不尽。

”说着,恰到好处地让一滴泪悬在睫毛上,欲落不落。这一招果然奏效。

萧景珩伸手抚上我的脸,拇指轻轻擦过那滴泪。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带着墨香和朱砂的气息。

“传朕旨意,”他突然对身旁的李德全道,“晋宁氏为宁嫔,赐居…流云轩。

”我立刻跪下谢恩,心中却冷笑。流云轩,那是姐姐初入宫时住过的地方。

萧景珩这是把我当成可以随意摆放的替代品了。不过正合我意。当晚,我搬入了流云轩。

这里比霜华殿宽敞许多,离萧景珩的乾清宫也更近。

我让青竹将我珍藏的药材和医书小心收好,特别是那几瓶我精心调制的“梦魂散“。

“**…不,娘娘,“青竹忧心忡忡地问,“您真的要…”我打断她:“从今往后,

叫我主子。在这宫里,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青竹点头,

又小声道:“温太医派人送了贺礼来。”那是一盒上好的龙眼肉,看似平常,

但盒底暗藏机关。我打开暗格,里面是一张字条,详细记载了柳如嫣近日的饮食和用药情况。

我烧掉字条,嘴角微扬。温如卿这一年来一直暗中相助,虽然我仍不完全信任他,

但有个盟友总比孤军奋战好。三日后,萧景珩召我侍寝。我沐浴更衣,

穿上姐姐最爱的淡紫色寝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梨花簪——那是姐姐的遗物。

镜中的我眉目如画,眼中却藏着冰冷的算计。太监将我裹进锦被,抬入乾清宫内殿。

萧景珩已经靠在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我认出那是先皇后的遗物。“陛下。

”我轻唤一声,故意用姐姐唤他时的语调。萧景珩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清鸾…”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竟把我当成先皇后了。

也好,这样更容易得手。事后,萧景珩沉沉睡去。我悄悄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

将里面的粉末撒入他床头的茶水中。粉末遇水即溶,无色无味。“梦魂散“,

我改良过的配方。每次少量,日积月累,会让人精神恍惚,记忆错乱。

我要让萧景珩在疯癫中慢慢崩溃,就像他让姐姐在绝望中死去一样。回到流云轩,

我彻夜未眠。天蒙蒙亮时,一个小宫女悄悄求见。“奴婢春桃,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

”她跪在地上,声音发抖,“温太医说…娘娘或许用得着奴婢。”我挑眉。

温如卿竟能买通柳如嫣的贴身宫女?“抬起头来。”春桃抬头,我看到她脸上未消的淤青。

她似乎察觉我的视线,慌忙解释:“奴婢笨手笨脚,打翻了贵妃娘娘的胭脂…”我心中了然。

柳如嫣性情暴戾,动辄打骂宫人,温如卿想必是利用这点策反了春桃。“你能为我做什么?

”我直截了当地问。春桃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贵妃娘娘今早用这帕子擦嘴后,

命奴婢烧掉…奴婢觉得蹊跷,就偷偷藏了起来。”我接过手帕,发现上面有些微的褐色痕迹。

凑近一闻,有极淡的药味。“做得很好。”我赏了她一支银簪,“继续留意贵妃的动向,

特别是她接触过什么药物。”送走春桃,我立刻检查那方手帕。褐色痕迹经银针试探,

果然有毒。柳如嫣为何要服毒?除非…那不是毒,而是解药!我猛然想起,

柳如嫣每月十五都会去冷宫佛堂。难道她在那里接触了什么,需要定期服解药?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柳如嫣的秘密,或许就是她的致命弱点。转眼到了赏花宴的日子。

柳如嫣为显示自己统领后宫的权威,每年四月都会举办盛大的赏花宴,所有嫔妃必须出席。

我精心打扮,既不出挑也不平庸。一袭淡青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看起来素雅端庄。

临行前,我将一小包药粉藏入指甲缝中。赏花宴设在御花园的牡丹亭。我到时,

大部分嫔妃已经入座。柳如嫣高坐上首,一身大红洒金裙装,满头珠翠,艳光四射。“哟,

宁嫔来了。”她斜眼看我,“本宫还以为你侍寝辛苦,今日不来了呢。

”我恭敬行礼:“贵妃娘娘设宴,臣妾岂敢缺席。”柳如嫣轻哼一声,示意我入座。

我注意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我知道,她恨我与姐姐相似,

更恨我得了萧景珩的青眼。宴会进行到一半,宫女们端上一道道精致的点心。

我注意到柳如嫣特别偏爱其中一道玫瑰酥,一连用了两块。时机到了。我假装整理鬓发,

将指甲缝中的药粉悄悄弹入柳如嫣的茶盏中。那是我特制的“笑春风“,

服下后会让人控制不住面部肌肉,表情扭曲。果然,柳如嫣喝了几口茶后,

脸色突然变得古怪。她试图维持威严的表情,但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贵妃娘娘,您怎么了?”赵美人惊呼。柳如嫣想说话,

却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咯咯…本宫没…咯咯…事!”众嫔妃面面相觑,

有人已经忍不住掩嘴偷笑。柳如嫣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想离席,却一脚踩空,跌倒在地,

发髻散乱,珠钗掉了一地。“咯咯…扶本宫…咯咯…起来!”她尖叫着,

书友评论
  • 温柔扛刀者

    五花酒的《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无疑是一部优秀的作品。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

  • 紫陌红尘

    《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的框架设置得非常出色,作者五花酒的文笔也十分出众。不同于想象力构架的情节,这本书以淡淡的细水长流的温馨隽永打动读者。读完后,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深刻的感受,让人产生了一种想要再次阅读的冲动。

  • 北港初晴

    《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是一部情节紧凑、胡说八道较少的作品。作者的细致描写和出色的连贯性使故事更加引人入胜。期待后续的发展和圆满结局。

  • 旧事酒浓

    能够找到一部像《都说皇帝很爱我,可我是替身啊》这样的小说真是我的幸运,它的情节设计精妙绝伦,人物塑造生动有趣,特别是男女主角的爱情线,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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