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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橙缘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地上，她立马看向我身边，那里只有一个空碗。

“粥我喝完了，就是妹妹你晕倒了，太重了，我没挪动，你也知道我虚弱......”

“喝完了就好，那就祝姐姐......高考顺利了～”

在她推门离开后，这句话轻飘飘的传到了我耳朵里，我笑了，我当然会顺利，至于她顺不顺利，那就不知道了。

凌晨六点，我打算起来再复习一遍，即使脑瘫特效药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但为了以防万一，知识还是在自己脑子里比较好。

可是没过多久，门缝里钻进一股刺鼻的气味，是煤气！

我猛地咳嗽起来，挣扎着去拍门，手背撞在门板上发出闷响。

客厅里传来李橙缘的笑声：“妈，她不会真被熏晕了吧？”

李思思的声音隔着门滤出寒意：“晕了正好，省得高考时乱跑。”

我因为那些特效药身体本来就不好，更何况是在充满煤气的情况下，我整个人都呼吸不上来。

蜷缩在门边，我想要拍拍门，却浑身没力，只能让指甲在木门上抠出几道血痕。

煤气味越来越浓，喉咙像被火钳烙过一样，嗓子里面涌出血腥味。

“爸......救救…我......”

我扒在门缝上努力挤出声音，额头抵在地板上，“爸，救......我......”

皮鞋声停在门外，我心中猛地一喜，即使我爸那么对我，但他一定不会想要我的命。

可是门却没开，门外传来打火机清脆的咔嚓声，烟草燃烧的气味混着煤气钻进鼻腔。

我开始害怕了，只要门外的煤气达到一定程度，那个烟头不灭，我随时都可能会被炸死。

“装什么？”

我爸的声音恶劣的传进来，“橙缘说你最近总发疯，这高考也没必要参加，去了也考不了几分。”

火星在门缝下熄灭，他抬脚碾灭烟头，“还不如呆在房间里等死。”

我拼命捶打门板，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眼泪混着鼻血滴在我身上。

“爸，求你，开门吧......我知道错了......爸......”

门没开，却传来李橙缘甜腻的嗓音：“爸，姐姐可能不舒服呢？”

“活该！”

我听到公文包重重砸在门板上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当年你妈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病床上，现在轮到你恶心我？要死早点死，我没你这样的脑瘫女儿！”

脚步声逐渐远去，李橙缘和李思思笑得热烈：“姐姐，我就祝你，在你房间里高考加油了！”

我滑坐在地上，本以为知道了一切就就能反转，可到了这时候，我连自己的生死都控制不了，更别提高考了。

离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煤气越来越浓，意识越来越恍惚，什么都看不清。

直到昏死前一秒，我看到消失了的弹幕又出现了，还有那拼死往门缝里挤的黑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