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女儿有个特别的癖好，喜欢吃得了猪瘟的猪肉。一次她吃了我妈养的猪肉后，

肾脏衰竭，差点丧命。在妻子哭诉下，村民砸了我妈祖传三代的养猪场牌匾，

我妈气的上吊自尽。我爸去为我妈讨公道，被人推在石头上摔死了。为了救回女儿，

我来不及给爸妈入殓，就躺上了换肾的手术台。我以为自己总算能挽回点什么。

结果换肾后的麻药劲还没过，听见隔壁嘲讽的议论声。"巧巧，你可真有一套，

为了讨好你那初恋邱根生把自己丈夫的肾都挖了。""而且你那丈夫唐海林也傻，

你说的他都信。"人群中，李巧巧为难地笑笑。"这不是没办法吗，他一个脑瘫，

唐家交到他手里只能毁了，还不如给根生呢。""他都许诺了，只要我帮他得到这一切，

就娶了我，我也只好委屈海林了，毕竟他本来就少了一个脑子，再少一个肾也没事。"这时，

女儿蹦蹦跳跳地跑进来。"妈，我这回演得好不好？""你不是说，只要大伙都信了，

就让邱叔叔认我做女儿吗？"“我不要那个脑瘫爸爸，我想要一个健康的爸爸。

”我瞬间感觉身上的刀口还不如现在的头痛。

敢情这一切都是她们妈俩为了讨好那邱根生设的圈套。原来，

只有我爸妈的命就这么白白搭进去了。......李巧巧领着女儿回来时，

发现我已经从麻药中清醒。她眼里闪过慌乱，然后挤出来一些眼泪扑到我病床前。"海林，

伤口还在痛吗？要不要我去找护士？"六岁的女儿抓着床单边缘。"爸爸，我错了，

要不是我贪吃，您也不会躺在这里。"我死死盯着女儿，

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哪像个肾衰竭的病人？刚才那些闲言碎语还在我耳边回荡，

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我咬着牙，扯动伤口也要挤出一声冷笑。"演够了没有？

把我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你们可真有本事。"李巧巧手里的帕子啪嗒掉在地上。

她慌忙把女儿拉到身后，声音都在发抖。"你这是说什么胡话？玲玲是你闺女，

你不救她难道看着她去死？""你要怨就怨你妈，养那些害人的病猪，早该歇业了，

这不是害了一家人吗？"她的语气里竟然充满了对爸妈的不满。我浑身发冷，眼前发黑，

用力吼出："我妈已经死了！我爸也没了！你还嫌害得我们不够吗？

"李巧巧被我吼得后退一步，脸色煞白。"要不是你妈养的病猪，玲玲能差点没命？

还说出爸妈死了这种谎话来骗我......”"以后让你妈别养那些猪了，

她年纪都这么大了，不如早点回家养老！""你......"我挣扎着要起身，

扯得伤口钻心地痛。玲玲躲在她身后，打量我的眼神满是厌恶。这时，

邱根生穿着沾满猪粪味的围裙走进来。可李巧巧不但不嫌弃，反而冲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以前，我每次下地回来，她都要我洗三遍澡，一点土腥味都没有了，才肯让我碰她。

玲玲也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邱根生的腿。"海林，你刚动完手术，我理解你心情不好。

"李巧巧突然转过头来。"你还得感谢根生，要不是他帮忙，你和玲玲的手术哪能这么顺利？

"然后李巧巧转过头去，搂着邱根生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邱根生的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腰上摸索。"这里药水味道太冲了，

而且爸爸现在这样子看着好丑啊。"玲玲捂着鼻子，"你们去外面找个干净的地方吧，

我去供销社买上次你们用的那个套套。"我躺在病床上，感觉全身的血都凉透了。

邱根生瞥了我一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兄弟你放心，你本来脑子就有问题，

现在又少了个肾，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巧巧的。"他紧紧搂住了我老婆的腰，然后转身走了。

我盯着渗血的纱布，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原来，这就是我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家。

第二章正当我沉浸在痛苦中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而入。她瞟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家就是卖病猪肉的养殖户？""赶快滚出去！养猪都不讲良心，

害死了多少人，这种人我们这儿不欢迎！"我紧紧攥着床单的一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没有，我爸妈是被人诬陷的！"我大喊，但是没人肯信我半句。

这些人现在都在巴结邱根生，只要他一高兴，他们买肉都不用肉票。那女人不耐烦地挥挥手，

“谁信你这**的话，快滚出去！”话音刚落，两个民兵就冲进来拽我，

猛烈的动作让我伤口迸裂。走廊里的人群也不断朝我吐口水。"你爸妈干的好事谁不知道？

养出害人的病猪，还敢说是祖传技术，纯粹是骗子！""对啊，

这种没良心的人不知道哪时候又要害其他病人，赶紧轰出去！"我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三年前大荒年，他们家都快饿死了，是我妈偷偷宰了一头猪分给他们。

那时候要是让公社知道，我妈就是投机倒把的罪名。如今恩人死了，这些人倒开始落井下石。

我被民兵拖拽着丢出去了医院。我拖着血迹斑斑的身子步履蹒跚的回到了家，

开门时李巧巧吓得尖叫。"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住院吗？瞧你这副鬼样子，

大半夜吓死人了！"玲玲躲在她身后，吓得浑身发抖。"妈，我怕！"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李巧巧的电话铃就响了。邱根生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巧巧，你让海林别乱跑了，

我这边刚接手养殖场，正是关键时候。他这样影响多不好？""要是他不想在这儿养伤，

我托人给他弄县里去。"李巧巧听后脸色立刻变了，她瞪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天说爸妈死了，现在又这副鬼样子来吓唬我们妈俩，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从进门到现在，我连一个字都没说。邱根生随便编个理由，她就深信不疑。

李巧巧看我浑身是血，语气稍微缓和。"要不这样，等你伤好了，我去大队部开个会，

澄清一下。就说你妈也不是故意给玲玲吃病猪肉的，都是误会。

"“根生接手养猪场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懂得感恩，你一个残废能有什么作用？”"还有，

大队的会上你就别露面了，免得你这样子把大伙都吓着。"结婚这些年，

我第一次听她说出这种话。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笑。"李巧巧，我变成这副德行，

不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吗？"“你们给我滚，这是我家！”第三章将李巧巧母女赶出家门后，

她几次托人来说和。我都把人轰了出去。她也不再纠缠，索性领着玲玲搬去了她妈家，

把这个家丢给了我。爸妈的后事一直拖到现在才办。看着爸妈的棺材，我双腿发软。

前些日子，他们还在院子里喂猪，盘算着等我接手养殖场，他们就去开垦山林，

帮公社多弄点田地出来，也免得还有人饿死。其实就算不出这档子事，

我妈也想把养猪的活计交给我了。我捧着两个灵位，在堂屋的供桌前发呆。这时，

李巧巧摸了进来。"我托人在大队部安排了个会，明天就能给你妈说清楚这事。

""你别担心，只要我出面作证，就没人敢再说你妈故意害人。"她顿了顿，声音放软。

"不过以后咱家还是别养猪了，让你妈在地里种种菜就成。"我抬眼看她，

她却躲闪着不敢与我对视，那点心虚全写在脸上。我冷笑一声。"人都快埋土里了，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这话像根刺扎在她心上，她立马变了脸色。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看你是残废的太久，脑子都没用了。

"“天天喊着自己爸妈死了，还在家里摆什么棺材和灵位，

真是有病!”"这些天我带着玲玲住妈家，给你留地方清静，你倒还在这里怨天尤人？

""你妈一向待我不薄，我这不是想着给她说清楚吗？大伙都传是她养的病猪害了人，

我不能看着她背这黑锅。"她说得情真意切。可要不是她编造谎言，爸妈又怎会横死？

"明天你早点去大队部，最好让爸妈也一起跟来。"她说完就走了。

连供桌上的香都没给爸妈上一炷。我在堂屋里守了一宿，天还没亮，

李巧巧就打发村里的孩子来叫我。我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去了。可刚到大队部门口，

就看见邱根生倚在门框上抽烟。他搂着李巧巧的腰，手指在她背上来回摩挲。"巧巧啊，

你也别费这个事了。说这些还有啥用？""养猪场现在是我的了，你要是真想报答我，

就赶紧跟那瘫子废物离了吧。""你放心，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让你当我老婆。

"玲玲在一旁拍着巴掌蹦跳。"妈，邱叔叔终于肯认我了！"李巧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这...这事得从长计议，我跟海林毕竟一起过了这么些年，

玲玲也这么大了..."可看见邱根生眼里的不耐烦，她赶紧改口。"你说得对，

这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转身对着等在那里的大队干部说。

"我早就知道他们家养的猪有问题，每次杀猪都挑晚上，就是怕人看见猪肉发青。

玲玲这次差点没命，要不是邱场长帮忙找医生，我女儿现在早就...唉，

我也是瞎了眼才嫁给这种人家，肯定是以前他爸妈坏事做多了，所以他们儿子才是脑瘫。

"第四章李巧巧的话更加坐实了我妈养出了病猪，才害得玲玲肾衰竭。我站在大队的院子里，

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荒唐。当年我爸妈为了救一个高烧不退的孕妇，却耽误了给我退烧。

这才导致我成了脑瘫，所以我一直身体发软，走路姿势异常，幸好没有影响到我的智力。

这些真相他们从来不提，可李巧巧现在倒是把谎言说得煞有介事。玲玲根本没病，

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可现在爸妈成了千古罪人，我也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人群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大队干部们听出了邱根生话里的意思。"你是说，

这老两口养的病猪，还给自家孙女吃，这不是存心害人吗？""这种人也配养猪？

连亲孙女都不放过，咱们村的猪肉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难怪我家那口子吃了他家的猪肉后就浑身不舒服，这是要害死多少人啊！

"我双手颤抖着捧着爸妈的灵位，胸口像压了块巨石。"邱根生，你这个畜生！

""我爸妈一辈子养猪，从没出过一次问题，你凭什么血口喷人！

"我的吼声让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李巧巧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手里的搪瓷杯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记者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身上，闪光灯此起彼伏。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天啊，这不是那个养猪户的儿子吗？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该，难怪唐海林脑瘫，

这就是报应！"邱根生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你爸妈做了亏心事就该认，

现在躲在棺材里装死算什么本事？""你们家这么多年不会是靠害人发家的吧？

难怪你是个瘫子！报应！"我眼前一黑，灵位重重摔在地上。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你再敢诋毁我爸妈试试！"李巧巧尖叫着扑过来，

使劲扯我的头发。她像疯了一样大喊。"你放开邱场长！你这个疯子，

你爸妈做了坏事就该认，现在人都死了还想赖账？""有本事让他们出来对质啊！

让他们当着全村人的面说清楚！"玲玲也冲过来，用小拳头捶打我的后背。"你这个坏蛋，

快放开邱叔叔，我讨厌你！"我松开手，看着这对母女护在邱根生身边的样子，

突然笑出声来。泪水滴在散落一地的泥土上。"好啊，你们不是想让我爸妈出来对质吗？

"李巧巧还在叫嚣，根本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一把推开身后的棺材板。"你们看清楚了，

这就是我爸妈，现在还没来得及下葬！"第五章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

"这养猪老把式死得邪门啊，该不会是卖病猪肉遭报应了吧？""死得这么巧，

肯定是做贼心虚，这种坑害社员的投机分子早该遭天谴。"几个书记员掏出本子，

一字不落地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邱根生捂着被我打肿的脸，听到周围人的议论，

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唐海林，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你爸妈偏偏在这个时候要下葬，

不会是为了躲避人民群众的批斗吧？""还是说，你妈知道自己卖病猪肉的事情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