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菱歌,愿赌服输,该你表演了!"皇宫夜宴上,尚书千金林婉儿掩唇轻笑,
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她身旁的贵女们纷纷附和,一时间,
席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王菱歌身上。王菱歌握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咔咔声响。
她就不该跟这群闺秀玩什么投壶赌戏,这下可好,输了要当众表演。她一个武将之女,
哪会什么琴棋书画?"王**若是为难..."林婉儿故作体贴,眼中却满是讥讽。
"谁说我为难了?"王菱歌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下碍事的外袍,露出里面的劲装,
"本**就给大家表演一段剑舞!"席间顿时一片哗然。这可是皇宫夜宴,
哪有千金**如此粗鲁的?王菱歌才不管那些,她大步走到殿中央,向侍卫借了把剑,
手腕一抖,剑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琴师识趣地换了首《破阵乐》,王菱歌随着鼓点起舞。
这不是闺阁中柔美的舞蹈,而是战场上杀敌的招式。她身形矫健如豹,剑锋所过之处,
带起阵阵风声。一个回旋踢腿,裙摆如花绽放,剑尖直指林婉儿的方向,
吓得那娇**差点打翻酒杯。"好!"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喝彩。王菱歌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拍着手。那人面容俊秀得近乎阴柔,脸色苍白,
一看就是久病之人。"那是战王府的世子,战廷骁。"身旁的宫女小声提醒,
"出了名的病秧子,平日里连门都不出,今日竟来参加宫宴,稀奇了。"王菱歌收回目光,
继续她的表演。最后以一个漂亮的空翻收势,稳稳落地,赢得满堂彩。她回到座位,
发现那位战世子还在盯着她看,眼神古怪得让她浑身不自在。宴席过半,
王菱歌已经喝了不少酒。她正琢磨着找个借口溜走,忽然听到一阵骚动。
"王...王**..."战廷骁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手里端着酒杯,
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眼神飘忽,显然已经醉了,"在下...战廷骁,
敬...敬王**一杯。"王菱歌皱眉,勉强举杯示意,一饮而尽。战廷骁却突然跪了下来,
吓得王菱歌差点跳起来。"王**...我...我心悦你已久..."战廷骁声音颤抖,
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求你...嫁给我吧..."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
王菱歌瞪大眼睛,第一反应是这病秧子疯了。她撸起袖子,
露出结实的小臂:"你是不是活腻……"话未说完,战廷骁两眼一翻,直接向前栽倒,
不偏不倚地倒在了王菱歌怀里。"世子晕倒了!快传太医!"场面一片混乱。
王菱歌僵在原地,怀里抱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混着酒气,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王爱卿啊,看来战世子对你家闺女是真心实意。
"皇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说,"朕看这门亲事甚好,不如就此定下?
"王菱歌的父亲,大将军王大虎脸色铁青,却不得不跪下谢恩:"臣...遵旨。
"王菱歌差点把怀里的战廷骁扔出去。她刚要开口拒绝,却感觉腰间被轻轻掐了一下,
战廷骁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趁乱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又迅速恢复"昏迷"状态。
这个伪君子!王菱歌气得浑身发抖,却碍于皇帝面前不能发作。回府的马车上,
王大虎一拳砸在车壁上:"混账!这分明是要削弱我王家的势力!战王府表面风光,
实则早已被皇上猜忌。如今将你嫁过去,就是要断我王家臂膀!"王菱歌沉默不语,
脑海中全是战廷骁倒在她怀里时,那偷偷嗅她颈间气味的模样,
那绝不是醉鬼或者病秧子会有的小动作。这个世子,恐怕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二章大婚当日,王菱歌身着大红嫁衣,腰间却暗藏了三把匕首。"**,
这不合规矩..."丫鬟小翠盯着她往靴筒里塞入的短剑,脸色发白。"闭嘴。
"王菱歌将最后一枚暗器别在发髻中,"谁知道那病秧子世子安的什么心?
"铜镜中的新娘凤冠霞帔,明艳不可方物,偏偏眼神凌厉得像要上战场。王菱歌撇撇嘴,
这身行头重得要命,走路都费劲,真要打起来,她得先脱了这身累赘。"**,吉时到了。
"小翠怯生生地递过红盖头。王菱歌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过盖头蒙在头上。
她眼前只剩一片血红,耳边是震天的喜乐和鞭炮声。父亲搀着她走向花轿时,
她感觉到那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微微发抖。"爹,别担心。"她低声道,
"若那病秧子敢欺负我,我让他活不过洞房夜。"王大虎重重捏了下她的手:"丫头,
战王府水深,你...多加小心。"花轿摇摇晃晃地启程,
王菱歌趁机从袖中摸出一块芝麻糖塞进嘴里。按规矩新娘一天不能进食,
但她王菱歌才不管这些。她嚼着糖,盘算着逃婚的路线——花轿途经中央街时人最多,
最适合趁乱溜走..."落轿——"王菱歌正想得出神,花轿突然停下。她一个激灵,
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轿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那只手白皙修长,
看起来弱不禁风,却稳稳地停在那里,等待她的回应。王菱歌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那只手立刻轻轻握住了她,掌心温暖干燥,
完全不像病弱之人的手。"娘子小心。"一个清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王菱歌差点一个趔趄。这声音和宫宴上那个醉醺醺的哭包判若两人!
她下意识想掀开盖头看个究竟,却被那只手轻轻按住。"别急。"那声音低低地说,
热气拂过她耳畔,"留着惊喜给洞房。"王菱歌耳根一热,随即暗骂自己没出息。
她可是来逃婚的,怎么被一句话就撩拨得心绪不宁?拜堂的过程像一场梦。
王菱歌机械地跟着行礼,满脑子都是那只温暖的手和那个声音。直到被送入洞房,
她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错过了所有逃婚的机会!"见鬼了..."她一把扯下盖头,
环顾四周。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大红的床帐上绣着鸳鸯戏水,桌上摆满了喜果和交杯酒。
小翠匆匆进来:"**!盖头要等世子来揭的!""他人呢?"王菱歌没好气地问。
"在前厅敬酒..."小翠眼神闪烁,"墨侍卫说世子身子弱,
恐怕喝不了几杯就会回来..."王菱歌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酒液辛辣,
呛得她咳嗽起来。她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两把精致的玉壶——一把金镶边,一把银镶边。
"合卺酒要世子来了才能喝..."小翠急忙阻拦。
王菱歌眯起眼睛:"这两壶酒有什么不同?"小翠支支吾吾:"金边的是世子的,
银边的是**的...据说...据说能助兴..."王菱歌冷笑,这不明摆着下药吗?
她毫不犹豫地把两壶酒调换了位置。想算计她?没门!夜深了,前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王菱歌已经喝光了那壶"银边"的酒,正百无聊赖地抛着花生米玩。忽然,房门被推开,
战廷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娘子...为夫...为夫回来了..."他脸颊绯红,
眼神迷离,月白锦袍上沾着酒渍,活脱脱一个醉鬼模样。王菱歌警惕地站起身,
手按在腰间匕首上。战廷骁却一个趔趄扑向她,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却被他带着一起倒在了喜床上。"你——"王菱歌刚要发作,却发现战廷骁的脸近在咫尺。
烛光下,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长的阴影,鼻梁高挺,唇色因为醉酒而格外红润。
他半睁着眼,眸子里仿佛盛满了星光。王菱歌一时忘了呼吸。
"娘子..."战廷骁含糊地唤了一声,头一歪,似乎醉倒在她肩上。王菱歌僵着身子,
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他是真的"醉晕"过去了。她费力地从他身下爬出来,
气呼呼地倒了杯金边玉壶里的酒灌下去。"装,继续装。"她盯着"昏迷"的战廷骁,
咬牙切齿,"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她走到床前,粗鲁地扯开战廷骁的衣领,
想看看这个"病秧子"到底有没有肌肉。谁知刚解开第一颗盘扣,
一只微凉的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娘子..."战廷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声音沙哑,
"这么着急吗?"王菱歌像被烫到一样跳开:"我...我是看你衣服太紧,怕你喘不过气!
"战廷骁低低笑了,慢条斯理地坐起身:"那为夫自己来。"他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盘扣,
露出白皙的锁骨和一小片胸膛。王菱歌别过脸去,耳朵烧得通红。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娘子好酒量。"战廷骁歪着头看她,"不过...那壶酒是我的。
"王菱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调换过的酒壶,现在又回到了原位!也就是说,
她刚才喝的是..."你们...下药?"她猛地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战廷骁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我。"他迅速下床,一把夺过酒壶闻了闻,脸色骤变:"墨影!
"黑衣侍卫瞬间出现在门口:"世子。""查。"战廷骁只说了这一个字,声音冷得像冰。
王菱歌扶着桌子,感觉天旋地转。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却看到战廷骁朝她走来,
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别碰我..."她虚弱地**,却被他打横抱起。"放心,
只是安神的药。"战廷骁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足够让一头牛睡到明天中午...但对你似乎效果差些。
"王菱歌挣扎着想要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战廷骁没有回答,
只是轻轻抚过她的额头:"睡吧,我的将军**。"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王菱歌的眼皮越来越沉。在陷入黑暗前,她恍惚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次日清晨,王菱歌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衣衫完整,
只是发髻中的暗器不见了。身旁的战廷骁和衣而卧,
两人之间隔着一床被子垒成的"楚河汉界"。"醒了?"战廷骁支着头看她,
又恢复了那副病弱模样,眼下还带着青黑,活像被榨干了精气。
王菱歌一把掀开被子:"我的匕首呢?"战廷骁眨眨眼:"什么匕首?娘子说梦话了吧?
""少装蒜!"王菱歌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昨晚的事——"战廷骁一脸茫然,
"为夫不胜酒力,回来就睡了...难道娘子对我做了什么?"他作势要解开衣领检查。
王菱歌气得牙痒痒,却听到门外传来小翠的声音:"世子,夫人,该起身敬茶了。
"战廷骁立刻虚弱地咳嗽起来:"娘子...扶我一把..."王菱歌瞪着他,
突然笑了:"好啊,夫君。"她一把拽起战廷骁,力道之大差点把他胳膊卸下来。
战廷骁疼得龇牙咧嘴,却还保持着微笑。两人就这样"恩爱"地出了房门,
看得门口的小翠目瞪口呆。走廊上,王菱歌压低声音:"把暗器还我。"战廷骁凑近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今晚来我书房拿...记得穿夜行衣。"王菱歌脚下一个踉跄,
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个"病秧子"世子,到底有多少副面孔?第三章"世子妃,
王府每月初八都会举办诗会,今日您需出席。"赵德总管站在王菱歌面前,腰板挺得笔直,
眼神却从上到下扫视着她,最后停在她随意束起的马尾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
王菱歌正往靴筒里塞匕首,闻言头也不抬:"不去。""这..."赵德皱眉,"世子妃,
这是王府多年的规矩,各府**都会来...""我说了,不去。"王菱歌终于塞好了匕首,
站起身拍了拍手,"我对吟诗作对没兴趣。"赵德脸色发青:"世子妃,
您现在是战王府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府脸面...""赵总管。
"战廷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即是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我...咳咳...我来劝劝娘子..."王菱歌翻了个白眼。
这男人昨晚在书房还生龙活虎地单手接住了她扔过去的砚台,现在又装得像个痨病鬼。
战廷骁扶着门框"艰难"地走进来,脸色苍白如纸,眼下两片青黑,活像被女鬼吸了阳气。
摆手:"总管先去准备吧...咳咳...我和娘子说几句话..."赵德不情不愿地退下,
临走前还狠狠瞪了王菱歌一眼。门一关,战廷骁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病容一扫而空。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王菱歌面前,一把抓住她正要拔匕首的手:"娘子,谋杀亲夫啊?
""放开!"王菱歌挣了一下没挣脱,惊讶于他的力道,"你不是病得快死了吗?
"战廷骁眨眨眼,突然又变回那副虚弱模样,
"娘子...诗会你就去露个面...为夫求你了..."王菱歌眯起眼睛:"给我个理由。
"战廷骁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赵德是皇上的人,专门派来监视我们的。
你不去,他立刻就会上报说王家女儿不懂规矩,藐视皇恩..."王菱歌猛地转头,
差点撞上战廷骁的鼻子:"你怎么知道?""因为..."战廷骁神秘地笑了,
"我偷看了他的密信。""你!""去吧。"战廷骁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剑,
"送你的。比那把破匕首强多了。"王菱歌接过短剑,唰地拔出一截,寒光凛冽,
确实是把好剑。她狐疑地看着战廷骁:"贿赂我?""讨好娘子,天经地义。
"战廷骁又咳嗽起来,这次却像是真的呛到了,
"再说了...我想看你把那些千金**吓傻的样子..."王菱歌忍不住笑了:"行吧,
看在这把剑的份上。"...王府花园里,各府千金已经到齐。
王菱歌穿着战廷骁"强烈推荐"的湖蓝色长裙,别扭地挪着步子。这裙子好看是好看,
就是太限制行动了。"世子妃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花园里顿时安静下来。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王菱歌,有好奇的,有轻蔑的,更多的是等着看笑话的。
"世子妃今日气色真好。"尚书千金林婉儿第一个开口,眼中闪着讥讽的光,
"听说世子妃擅长武艺,不知可会作诗?"王菱歌大咧咧地往主座一坐:"不会。
"席间响起几声轻笑。"那琴棋书画,世子妃总该精通一样吧?"另一位**掩唇笑道。
"不会。"王菱歌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笑声更大了。赵德站在一旁,
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如这样。"林婉儿眼中闪过一丝恶意,"今日我们以'花'为题作诗,
世子妃既然不善诗文,那就...为大家修剪花枝助兴如何?"王菱歌放下茶杯,环视一圈。
这些娇**们一个个眼中带刺,就等着看她出丑。就连赵德也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啊。"王菱歌突然笑了,站起身,"拿剑来。
"侍女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把修剪花枝的银剪刀。王菱歌看都没看,
直接从腰间抽出战廷骁送她的短剑:"用这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
王菱歌一个箭步跃到花园中央,剑光如练。她身形矫健,剑锋所过之处,花枝纷纷落下。
这不是园丁的修剪,而是武将的剑法,凌厉,精准,充满力量。"好!"王菱歌收势转身,
看到战廷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廊下,正拍着手。他依旧一副病弱模样,靠在柱子上,
仿佛随时会倒下,但眼中却闪烁着骄傲的光芒。花园里一片死寂。
那些千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被"修剪"过的花丛,原本精心栽培的牡丹芍药,
现在被削成了...一个持剑小人的形状?"这...这..."赵德气得胡子发抖,
"世子妃!这些是西域进贡的名贵品种!你...你...""我觉得挺好。
"战廷骁虚弱地说,"很有...创意..."王菱歌甩了甩短剑,
插回腰间:"下一个环节是什么?茶艺?"林婉儿终于回过神来,
冷笑道:"世子妃莫非连茶道也要用剑来表演?""不。"王菱歌咧嘴一笑,"我用锅。
"...半个时辰后,王菱歌在众目睽睽之下,用一个小铁锅煮起了她在军营常喝的行军茶,
粗茶叶、姜片、盐巴一起煮沸,浓烈得能熏醒死人。"尝尝?"她给每位千金都倒了一杯,
"提神醒脑。"林婉儿只抿了一口就喷了出来:"这...这是药还是茶?""喝不惯?
"王菱歌挑眉,"我们边关将士就靠这个取暖提神。哦对了,里面还加了点马鞭草,壮阳的。
""噗——"廊下的战廷骁一口茶喷了出来。诗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千金们逃也似地告辞,
赵德脸色铁青地去写他的"密报",而王菱歌则心情大好地拎着铁锅往回走。"娘子。
"战廷骁叫住她,眼中满是笑意,"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削掉的那株牡丹,价值千金?
"王菱歌脚步一顿:"...多少?""三千两。"战廷骁笑眯眯地说,"不过值得。
赵德那表情,我能笑一年。"王菱歌松了口气,随即又警惕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战廷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她腰间的短剑:"喜欢吗?""还行。
""它叫'青霜'。"战廷骁轻声说,"是我祖父传下来的。"王菱歌愣住了。
这把剑的意义,远超出她的想象。她刚想说些什么,战廷骁却突然咳嗽起来,
:"娘子...扶我一把...为夫...咳咳...撑不住了..."王菱歌翻了个白眼,
但还是走过去扶住了他。战廷骁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重得像袋米,但王菱歌没看见的是,
他靠在她肩上时,嘴角那抹得逞的微笑。...夜深了,王菱歌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白天的场景在脑海中回放,战廷骁维护她时的眼神,那把名叫"青霜"的短剑,
还有他靠在她身上时,那股淡淡的松木香气。"睡不着?"战廷骁的声音从地铺上传来。
自从洞房夜后,他主动提出睡地铺,说是怕自己睡相不好冒犯她。"嗯。
"王菱歌罕见地回应了他,"你书房有书吗?
"战廷骁似乎有些惊讶:"有...娘子想读什么?""随便。"王菱歌坐起身,
"反正睡不着。"战廷骁也爬起来,点燃烛台:"来吧。"书房里,战廷骁点亮了几盏灯,
暖黄的光照亮了四壁书架。王菱歌惊讶地发现,这里的藏书量不亚于她父亲的帅府。
"没想到'病秧子'还这么爱读书。"她随口道,随即意识到失言,"抱歉,
我...""习惯了。"战廷骁不以为意地笑笑,"左边是诗词歌赋,右边是史书兵法,
娘子随意。"王菱歌径直走向兵法区,手指拂过书脊,最后停在一本《边疆兵法》上。
她抽出来随手一翻,愣住了,书页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字迹苍劲有力,
见解独到精辟,有些甚至比她父亲的见解还要高明。"这是..."她抬头看向战廷骁。
战廷骁正在倒茶,闻言手微微一抖:"哦,那是...家父的批注。"王菱歌皱眉。
她见过战老王爷的字,根本不是这样的。而且这些墨迹看起来还很新...她正想追问,
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战廷骁反应极快,一把拉过她躲到书架后,
同时吹灭了最近的蜡烛。"嘘。"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赵德每晚这个时辰都会来检查我是否在读书。"王菱歌被他圈在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
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平稳而有力,完全不像病人。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
带着淡淡的茶香。书房门被推开,赵德举着灯笼走了进来。王菱歌屏住呼吸,
感觉到战廷骁的手臂微微收紧。"奇怪..."赵德嘟囔着,
"明明看见有光..."他在书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离开时,
突然停在了兵法书架前。王菱歌感觉战廷骁的身体绷紧了。
"《边疆兵法》..."赵德抽出那本书翻看,"世子看这个做什么?"就在这紧张时刻,
王菱歌突然感到鼻尖一痒——要打喷嚏!她拼命忍住,但战廷骁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适,
突然俯身,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王菱歌浑身一颤,喷嚏被吓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小小的惊呼。"谁在那里?"赵德厉声喝道,举着灯笼朝书架走来。
战廷骁当机立断,一把抱起王菱歌,悄无声息地闪到书房暗门后。王菱歌还没反应过来,
就被他带着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了...他的卧室?"这是..."王菱歌瞪大眼睛。
"密道。"战廷骁放下她,有些得意地笑了,"我十岁时挖的。"王菱歌突然意识到,
这个"病秧子"世子,恐怕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第四章"让开!都给老子让开!
"西市街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挥舞着鞭子,抽打着挡路的摊贩。
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正粗暴地踢翻一个老农的菜摊。"刘爷,
求求您再宽限几日..."老农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小老儿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钱...""宽限?"被称作刘爷的壮汉冷笑,
"上次你说秋收后还钱,现在又说没钱,当老子好糊弄?"他一鞭子抽在老农背上,
"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拿你闺女抵债!"王菱歌正蹲在一个兵器摊前挑选飞镖,闻声皱眉。
她今日偷溜出府,只穿了简单的男装,头发高高束起,活像个俊秀少年。"那人是谁?
"她低声问摊主。摊主面露惧色:"刘大疤,这一带的恶霸,
专放高利贷...听说背后有官府撑腰..."王菱歌眯起眼睛,
看着刘大疤拽起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老农拼命阻拦却被一脚踹倒。周围百姓都低着头,
敢怒不敢言。"住手。"清冷的声音不大,却让整条街为之一静。
王菱歌大步走到刘大疤面前,右手按在腰间的青霜短剑上。刘大疤上下打量她,
嗤笑道:"哪来的小白脸?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起打!
"王菱歌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老农:"够还债吗?
"老农颤抖着手接过:"够、够了!多谢公子!"刘大疤却一把抢过银子,
狞笑道:"利息涨了,现在不够!"说着又要去拽那少女。王菱歌的剑出鞘了。寒光一闪,
刘大疤的鞭子断成两截。他愣了一下,随即暴怒:"找死!给我上!
"五个家丁同时扑向王菱歌。她不退反进,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几人之间,
剑鞘精准地击中他们的手腕、膝盖和下巴。不到十个呼吸,地上已经躺满了哀嚎的打手。
"好身手!"围观人群中有人喝彩。刘大疤脸色铁青,
突然从靴筒中拔出一把匕首:"小杂种,我要你的命!"王菱歌冷笑,正欲迎战,
余光却瞥见街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月白锦袍,苍白面容,不是战廷骁是谁?他坐在轿子里,
正透过纱帘望向这边,身旁站着墨影。这一分神,刘大疤的匕首已经到了眼前。
王菱歌仓促闪避,锋刃擦过她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嘶——"她倒吸一口冷气,
怒火中烧,一个扫堂腿将刘大疤撂倒,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再让我看见你欺压百姓,
断的就不只是鞭子了。滚!"刘大疤连滚带爬地逃了,家丁们也一哄而散。
百姓们围上来道谢,老农更是跪地磕头。王菱歌连忙扶起他,
却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抬头望去,正对上战廷骁的目光。纱帘后,
那双平日总是带着病态慵懒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王菱歌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等她再定神看去,轿子已经离开了。
...回到王府,王菱歌悄悄溜回自己房间,这才检查手臂上的伤口。不深,但很长,
血已经凝固了。她正想找块布包扎,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娘子,在吗?"战廷骁的声音。
王菱歌慌忙放下袖子遮住伤口:"在。"门开了,战廷骁慢悠悠地走进来,
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苍白虚弱,眼下青黑更重,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娘子今日...咳咳...去哪了?"他靠在桌边,似乎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王菱歌暗中打量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个病秧子和轿子里那个目光如电的人联系起来。
难道是看错了?"随便逛逛。"她敷衍道,"有事?
子对兵法感兴趣...这本《六韬》...咳咳...或许合你心意..."王菱歌接过书,
随手翻了几页,突然注意到战廷骁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勒痕,像是被弓弦擦伤的。
"你手怎么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战廷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又恢复平静:"煎药时...不小心烫的..."王菱歌盯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的无辜和茫然装得可真像。"是吗?"她松开手,故意道,"那可得小心点。
我听说弓弦伤和烫伤挺像的。
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娘子说笑了...为夫连弓都拉不开..."两人又虚与委蛇了几句,
战廷骁就以喝药为由告辞了。王菱歌看着他"虚弱"的背影,若有所思。...夜深人静,
王菱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懒得处理。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窗户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习武之人的警觉让她立刻清醒,
手悄悄摸向枕下的短剑。她眯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影轻盈地翻窗而入,落地无声。
黑影慢慢靠近她的床,王菱歌屏住呼吸,准备一跃而起。"别动。"熟悉的声音让她僵住了,
"伤口会裂开。"战廷骁?!他穿着一身夜行衣,与白天病弱的形象判若两人。
王菱歌假装刚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夫君?你这是...""别装了。
"战廷骁在床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我知道你醒着。把袖子卷起来。
"王菱歌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月光下,那道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战廷骁轻轻握住她的手臂,指尖微凉。他打开瓷瓶,一股药香弥漫开来。"忍着点。
"他低声道,将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王菱歌倒吸一口冷气,
这可比受伤时疼多了!她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战廷骁牢牢握住。"马上就好。
"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手上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快速而精准地涂完药,
然后用一条干净的布条包扎好。王菱歌惊讶地看着他娴熟的手法:"你...经常做这个?
"战廷骁没有回答,收拾好药瓶,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放在她枕边:"每日换药,
三天就好。"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等等!"王菱歌叫住他,"你白天在轿子里,
是不是?"战廷骁的背影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推开窗户:"睡吧,娘子。
"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王菱歌拿起枕边的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用药说明,
《谁说世子是个病秧子》以其精彩的情节和令人难以忘怀的角色吸引了读者的目光。每个章节都扣人心弦,故事中男女主角之间曲折传奇的爱情故事令人深思。在众多小说中,这是最好的之一。
[主角]在《谁说世子是个病秧子》中展现出独特的个性,令人难以忘怀。当然,其他角色也各自拥有引人注目的剧情,让人印象深刻。故事中主角与伴侣的幸福结局让人感到一种使命完成的满足,人物的命运不再需要我们担心。此外,剧情的精彩程度和意想不到的发展令人陶醉,不禁让人幻想后续情节的发展。
《谁说世子是个病秧子》是江岂的代表作之一,其故事构思成熟合理,文笔娴熟,读起来非常吸引人,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谁说世子是个病秧子》是一部引人入胜的小说。故事情节一环扣一环,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令人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