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穷那年，我给将军府嫡女当贴身丫鬟。夫君纳妾那日，我在角落里看着。

他温柔地为那女子簪花，眼中的柔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咬破了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三年夫妻，抵不过她的一滴泪。1"夫人，将军说今晚不回府了。"小厮低着头，

不敢看我的眼睛。我放下手中的账本，淡淡道："知道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五次了。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他便很少回府。我叫秦清辞，

原是将军府的一个小丫鬟。三年前因缘际会嫁给了战功赫赫的镇北将军萧寒霆。

世人都说我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只有我知道，这场婚事不过是一场交易。

他需要一个正妻撑门面，我需要摆脱奴籍。新婚之夜，他便直言不讳："秦氏，

你我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你安分守己做你的将军夫人，我不会亏待你。

"我以为这样相敬如宾也好。直到三个月前，他从战场带回了那个女人。"夫人，

厨房问今晚的晚膳..."管家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必准备了，我去趟娘家。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退下了。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我无父无母，哪来的娘家？

不过是不想独守空房罢了。出了将军府，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京城的夜市依旧繁华，

只是这热闹都与我无关。"清辞？"熟悉的声音让我停下脚步。转身，

是曾经的主子——镇国公府的嫡女顾明月。三年不见，她依旧光彩照人。

"奴婢见过**。"我下意识地要行礼。她一把拉住我："都是将军夫人了，

还行什么礼。"看着她关切的眼神，我鼻子一酸。这三年，除了她，

再没人真心关心过我。"走，陪我去画舫听曲。"她挽着我的手，不容拒绝。

我本想推辞，但想到空荡荡的将军府，还是跟她去了。画舫上歌舞升平，

公子**们饮酒作乐。顾明月拉着我在二楼找了个雅间。

"听说萧将军最近..."她欲言又止。我苦笑："**都知道了？

""那个女人叫柳如烟，是江南富商之女。传闻生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低头看着杯中的酒："是啊，我一个粗使丫鬟出身，哪里比得上人家大家闺秀。

""胡说！"顾明月拍桌子，"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琴棋书画哪样不会？要我说，

萧寒霆就是瞎了眼！"我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隔壁传来熟悉的笑声。是萧寒霆。

顾明月也听到了，脸色一变。"这画舫的隔音不好，咱们换个地方...""不必。

"我按住她的手，"既然遇上了，不如听听他们在说什么。"2"将军，如烟敬您一杯。

"娇滴滴的女声传来，正是那位柳如烟。"如烟不必多礼。

"萧寒霆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握紧手中的酒杯，指节泛白。"将军，

您说过要休了那个女人，什么时候...""不急。"萧寒霆打断她，

"她毕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需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可是如烟等不及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人家都笑话如烟是不守妇道的女人。""谁敢笑话你？

"萧寒霆声音一冷，"有我在，看谁敢说你半句不是。""将军对如烟真好。

不像那个女人，霸占着正妻之位，却配不上将军。"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可笑。

三年来，我尽心尽力操持家务，他在外征战，我在内守家。到头来，

竟成了霸占正妻之位的恶人。"清辞..."顾明月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

继续听着。"将军，如烟想去城外的梅林赏梅，您陪如烟去好不好？""好，

明日我便带你去。""将军最好了！"接着是一阵暧昧的声音。我再也听不下去，

起身就要走。谁知刚出雅间，就撞上了从隔壁出来的萧寒霆。他看到我，

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在这？""将军不是说今晚有军务吗？"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将军，您怎么出来了？"柳如烟娇滴滴地跟了出来。看到我，

她故作惊讶："呀，这不是姐姐吗？姐姐也来听曲啊？"我懒得理她，转身就走。

萧寒霆拉住我："我送你回府。""不必。"我甩开他的手，

"将军还是陪柳**赏梅去吧。"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柳如烟娇滴滴的声音："将军，姐姐好像生气了呢。"顾明月追上来："清辞，

你没事吧？""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不过是看清了一些事情罢了。

""你打算怎么办？""先回去再说。"回到将军府，管家一脸焦急："夫人，

您可算回来了。老夫人派人来传话，说明日要来府上。"老夫人是萧寒霆的母亲，

一向不喜欢我这个出身低微的儿媳。"知道了，明日一切照旧招待便是。

""可是将军他...""他有事不在府中，我会处理好的。"第二天一早，

老夫人就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了。"儿媳见过母亲。"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老夫人冷哼一声："哼，还知道我这个婆母啊。嫁进萧家三年，连个蛋都没下，

你还有脸见我？"我低着头不说话。这种话我听了三年，早就麻木了。

"听说寒霆最近看上了柳家的**？"老夫人突然提起这个。"是。""那就好办了。

你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该让位了。"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母亲的意思是？

""我已经找人算过了，你命中无子，克夫克子。为了萧家香火，你必须主动提出和离。

"3"母亲说笑了。"我不卑不亢地回道，"媳妇虽出身低微，但也是明媒正娶进的萧家。

和离一事，还需夫君做主。""放肆！"老夫人拍桌而起，"我说了不算，

难道要你说了算？""媳妇不敢。只是夫君征战在外，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媳妇在操持。

若是贸然和离，只怕对萧家名声有损。""名声？你一个丫鬟出身，也配谈名声？

"老夫人冷笑。正说着，萧寒霆回来了。看到老夫人，他皱了皱眉："母亲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那个不下蛋的儿媳妇。"老夫人阴阳怪气。萧寒霆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母亲，清辞她...""不必替她说话。"老夫人打断他，

"我今日来，就是要你休了她，娶柳家**为妻。"我静静地站在一旁，

想看看他会如何选择。萧寒霆沉默片刻："母亲，此事容后再议。

清辞这些年...""容后再议？"老夫人声音尖锐，"柳家**的肚子可等不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站不稳。原来如此，

难怪他们如此急切。"母亲！"萧寒霆脸色难看。"怎么，做都做了，还不敢认？

"老夫人冷哼，"人家柳家**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还要让人家等多久？

"两个月...我算了算时间，正是他带她回京的时候。原来从一开始，

他们就..."清辞。"萧寒霆走向我，想要解释什么。我后退一步，

冷冷地看着他："恭喜将军要当父亲了。""你听我解释...""不必了。

"我打断他，"既然柳**已有身孕，将军还是早日给她一个名分的好。

""你...""媳妇这就去准备和离书。"我福了福身，"请母亲和将军稍候。

"说完，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夫人得意的笑声："这才像话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回到房间，我让丫鬟准备笔墨。执笔时，手微微颤抖。三年夫妻，终究是错付了。

写到一半，萧寒霆闯了进来。"你当真要与我和离？"他的声音带着怒气。

"难道将军还想让柳**的孩子做庶子不成？"我头也不抬。"清辞，

你明知道我...""我明知道什么？"我放下笔，直视他，"明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我？

明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应付差事？还是明知道你早就与她暗通款曲？

"萧寒霆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罢了。"我重新提笔，"横竖都是一场交易，

如今交易结束，各自安好便是。"写完和离书，我递给他："将军请过目。

"他接过和离书，手微微发抖："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是将军想要我离开。

"我纠正他，"我不过是成全将军罢了。""若是我不同意呢？

"我冷笑："将军这是要柳**生下私生子？只怕柳家不会同意吧。

"4萧寒霆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良久，他突然撕碎了和离书："我不同意。

""将军这是何意？"我皱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岂能说离就离？

""可是柳**...""她的事与你无关。"萧寒霆冷冷道，"你只需记住，

你是萧家的主母。"说完，他转身离去。我看着满地的碎纸，只觉得可笑。

他想要什么？让我这个正妻给他的外室让路？还是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他在外面胡来？"夫人。"小丫鬟小心翼翼地进来，"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我整理了一下衣裳，去了正厅。老夫人脸色铁青："你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让寒霆不肯休你？""媳妇什么都没做。""哼，我就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

"老夫人冷笑，"不过你也别得意，我自有办法。"说完，她扬长而去。当晚，

萧寒霆没有回府。第二天一早，府里就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将军要纳柳**为平妻。

平妻？我冷笑，他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不用休我，又能给柳如烟名分。

"夫人，将军请您去书房。"管家来传话。我去了书房，萧寒霆正在看公文。"坐。

"他头也不抬。我在他对面坐下，等他开口。"关于纳妾一事...""平妻。

"我纠正他，"外面传的是平妻。"他皱眉："那是母亲的意思。""所以呢？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差点笑出声："将军这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你是正妻，这种事自然要你点头。""若是我不同意呢？"萧寒霆终于抬起头，

目光深沉："清辞，你应该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柳家在朝中势力不小，

这门亲事对萧家有利。""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难怪将军对她如此上心，

原来是看中了柳家的势力。""你...""我同意。"我打断他，"不过我有条件。

"萧寒霆皱眉："什么条件？""第一，她入府后，一切要守萧家规矩，不得逾越。

""这是自然。""第二，府中大小事务依旧由我掌管，她不得插手。""可以。

""第三..."我顿了顿，"我要萧家在京郊的那处别院。

"萧寒霆眼中闪过诧异："你要别院做什么？""这就不劳将军操心了。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还有吗？""没了。"我站起身，"既然将军心意已决，

那就择日纳妾吧。哦不，是纳平妻。"走到门口，我回头："将军放心，

该做的样子我会做足，绝不会让人说萧家的闲话。"出了书房，

我吩咐管家："去账房支银子，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既然要纳平妻，排场不能小了。

"管家欲言又止："夫人，您真的...""照我说的做便是。

"5纳妾的日子定在了半月后。整个将军府忙碌起来，我亲自操持，事无巨细。"夫人，

这是柳**送来的礼单。"丫鬟递上一份单子。我扫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物件。

"收下吧，回礼就按规矩来。""夫人真的要..."丫鬟红了眼圈。"傻丫头，

哭什么。"我拍拍她的手，"不过是多个人进府罢了。"其实我心里明白，

一旦柳如烟进府，我这个正妻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但我不能退缩。这些年，

我早就学会了隐忍。"夫人，顾**来了。"顾明月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清辞，

你真的要让那个女人进门？""不让她进门，难道要她生下私生子？"我给她倒茶。

"可是...""明月，这是我的选择。"我打断她，"与其让他们在外面卿卿我我，

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顾明月叹气："你啊，就是太要强。""不要强，

早就被人踩在脚下了。"正说着，萧寒霆进来了。看到顾明月，他微微颔首："顾**。

"顾明月冷哼一声，起身就走："我去看看嫁妆单子。"剩下我们两个，气氛有些尴尬。

"纳妾的事，辛苦你了。"他先开口。"分内之事。""清辞..."他欲言又止。

"将军还有事？""没事。"他转身要走，又停下，"那处别院，

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了。""多谢。"他走后，**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些日子，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瞬间？

想到新婚之夜他的冷漠，想到这三年的相敬如"冰"，我苦笑。大概是没有的。

纳妾前一晚，萧寒霆破天荒地回了主院。"明日之后，你打算如何？"他坐在我对面。

"将军是什么意思？""你要那处别院，是想搬出去住？

"我诧异地看着他："将军多虑了，我还有主母的责任在身，怎会搬出去？

""那你要别院...""不过是想有个清净地方罢了。"我打断他，"将军放心，

我不会做出有损萧家颜面的事。"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第二天，

柳如烟坐着八抬大轿进了将军府。她一身红装，美艳不可方物。拜堂的时候，

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端坐在主位上，面色如常。"夫人辛苦了。"礼成后，

柳如烟盈盈向我行礼。"妹妹客气。"我虚扶了她一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宾客散去，萧寒霆自然是去了柳如烟的院子。我回到房间，让丫鬟收拾东西。

"夫人，您要去哪儿？""去别院住几天。"我淡淡道，"府里有什么事，

派人来告诉我便是。"6别院离将军府不远，环境清幽。我带了两个贴身丫鬟，

在这里住了下来。没有了将军府的烦扰，我反而觉得轻松。"夫人，

将军派人送来了账本。"小丫鬟禀报。我翻开账本，发现这个月的花销比往常多了三成。

想也知道，定是柳如烟进府后的花销。"照旧批了吧。"我签上名字。一连数日，

萧寒霆都没有露面。倒是柳如烟，隔三差五就派人来"请安"。"夫人，

柳夫人说身子不适，想请您回府看看。"我正在练字，头也不抬："请大夫了吗？

""请了，大夫说是喜脉。"喜脉？她不是已经有孕了吗？"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她，

好好养胎，我改日再去看她。"丫鬟走后，顾明月来了。"你倒是清闲。

"她在我对面坐下。"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给她倒茶。"你就这样躲着？

""不是躲，是避其锋芒。"我笑道，"新人入府，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我何必去碍眼。

"顾明月叹气："你啊...""对了，帮我个忙。"我拿出一张单子，

"帮我找这些人。"她接过一看："这些都是什么人？""一些故人。"我神秘一笑。

半月后，萧寒霆突然来了别院。"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他开门见山。

"将军不是正与美人恩爱吗，怎么有空来这里？"他皱眉："府里需要你。

""府里有柳夫人，不需要我。""她毕竟年轻，很多事不懂。

"我冷笑："不懂可以学，我当年不也是从不懂开始的吗？""清辞。

"他声音沉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我什么都不想。"我看着他，

"只是想清净几天，将军都不允吗？"他深吸一口气："母亲要你回去。""老夫人？

"我挑眉，"她不是一直想赶我走吗？""最近府里出了些事。""哦？什么事？

"萧寒霆脸色不太好看："柳氏的娘家人三天两头来府里，说是探望，

实则...""实则如何？""实则拿了不少东西。"他咬牙，

"老夫人让你回去主持大局。"我忍不住笑了："老夫人还真是会使唤人。

""你回不回？""不回。"**脆利落地拒绝，"将军娶妻纳妾的时候，

可没想过会有今天吧？"萧寒霆脸色铁青："你当真要如此？""将军，我累了。

"我揉揉眉心，"这些年操持家务，我真的累了。既然有人愿意代劳，我何不乐得清闲？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将军请回吧，别让美人久等。"萧寒霆甩袖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竟无波澜。或许，我真的累了。7萧寒霆走后第三天，

柳如烟亲自来了别院。她依旧是一身华服，只是脸色有些憔悴。"姐姐，

妹妹来给您请安了。"她福身行礼。"妹妹有孕在身，不必多礼。"我虚扶一把。

她顺势坐下，抚着小腹："姐姐在这别院住得可还习惯？""甚好。""那就好。

"她笑得勉强，"妹妹是想请姐姐回府的。""哦？""府里的事务繁杂，

妹妹实在是..."她咬着唇，楚楚可怜。我端起茶杯："妹妹慢慢学便是，

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老夫人她...""老夫人不是一直很喜欢妹妹吗？

"柳如烟脸色一僵："姐姐说笑了。""我可没说笑。"我放下茶杯，

"妹妹不是一直想要主母之位吗？如今得偿所愿，该高兴才是。""姐姐误会了，

妹妹从未...""妹妹。"我打断她，"咱们都是女人，何必装模作样？你想要的，

我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柳如烟咬牙："姐姐这是何意？""府中一切事务，

不都交给你了吗？"我笑道，"哦对了，还有将军的宠爱，不也都是你的吗？

"她霍然起身："秦清辞，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我悠然自得，"柳**，装贤惠很累吧？""你...""我劝你一句。"我站起身，

"想要坐稳萧夫人的位子，就得有那个本事。靠装可怜博同情，走不远的。

"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等着！"她愤然离去。

我让丫鬟收拾东西："准备一下，我们要回府了。""夫人要回去了？"丫鬟惊喜。

"嗯，好戏要开场了。"当晚，我就收到消息，柳如烟动了胎气。

萧寒霆连夜请了太医，折腾了一夜才保住胎儿。第二天一早，我不慌不忙地回了将军府。

老夫人看到我，难得露出笑脸："你可算回来了。""媳妇让母亲担心了。

""快去看看账目吧。"老夫人叹气，"这半个月，府里的开销大得吓人。

"我去了账房，果然发现问题不少。柳如烟进府后，不仅自己花销巨大，

还纵容娘家人拿东西。短短半月，府库就去了小半。"来人，把这些账目都整理出来。

"我吩咐道。"夫人，这..."账房先生为难。"怎么，柳夫人不让查账？

""不是不让，只是...""只是什么？"我冷声道，"我还是这个家的主母，

查个账都不行？"账房先生连忙整理账目。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柳如烟的娘家人，竟然以各种名目从府里拿走了近万两银子。"把萧将军请来。

"我吩咐道。8萧寒霆来得很快，脸色不太好看。"听说你要查账？

"我把账本推到他面前："将军自己看吧。"他翻了几页，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都是...""都是柳夫人的娘家人拿的。"我淡淡道，"短短半月，近万两。

将军，萧家虽是将门，但也经不起这般挥霍。"萧寒霆合上账本："此事我会处理。

""将军打算如何处理？""自然是让柳家把银子还回来。

"我冷笑："将军觉得他们会还吗？""那你说该如何？""很简单。"我看着他，

"立下规矩，柳夫人每月的例银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得逾越。她娘家人再来，一律不见。

""她有孕在身...""有孕在身就能为所欲为？"我打断他，"将军，

萧家的银子不是大风刮来的。"萧寒霆沉默片刻："此事听你的。""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