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是百年一遇的文昌星，连续三年高考状元。可我的父母，却拿着我的成绩单，

把我像牲口一样卖进顶级豪门陆家，给那个只剩一口气的病秧子少爷陆沉舟冲喜续命。

第四年高考成绩公布在即，婆婆一边烧香拜佛，一边死死盯着我：这次再中，沉舟就能活！

而我的亲生父母，早已在门外盘算着能从陆家再敲诈多少。他们不知道，

这颗他们赖以生存的文昌星，准备在今夜，彻底陨落，砸烂他们所有人。

1电视屏幕上滚动着高考喜报，陆家别墅内，空气凝滞。婆婆陆夫人在祈福室内踱步，

檀香浓郁，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肚子，

仿佛那里是陆沉舟的救命仙丹。柳如烟！她声音尖锐，再中状元，沉舟就能多口气！听到没！

我面无表情，嘴角却勾起冷笑。状元？第四次了。三年前，父母用我的状元通知书，

将我卖进陆家。好听点是才女配豪门，实则是给病重的陆沉舟续命。我的才华，我的荣耀，

是他们勒索陆家的筹码，是陆家吊着陆沉舟那口气的稻草。我的好父母，此刻又在陆家门外，

盘算着这次的状元喜钱。窗帘缝隙，瞥见父亲佝偻的背影，母亲兴奋涨红的脸。恨意疯长。

陆家待我如履薄冰，既要榨干我的文昌星运，又时时提防。补药不断，从不问我意愿。

他们只要一个能冲喜的活祭品。叮铃铃——手机**刺耳，打破平静。教育局的电话。

婆婆猛地抢过手机，手指微颤，声音都变了调：喂？教育局吗？成绩。。。是不是又是状元？

！她声音里满是病态的渴望与疯狂。我冷冷看着她，那张养尊处优的脸此刻因紧张而扭曲。

婆婆，我声音平静，电话给我，我自己查。她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审视着我。怀疑？试探？

还是控制欲？我迎上她的目光。今夜，这颗被他们践踏的文昌星，将彻底陨落。我柳如烟，

不再是谁的锦鲤。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三年的怒火与绝望，今夜将焚尽一切！

婆婆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紧，粗重喘息。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终，

她不甘地递过手机，眼神依旧锁死我。我接过手机，指尖冰凉。教育局还在念着，

我直接挂断。结果如何，都改变不了陆家的贪婪和我冷却的心。怎么样？！婆婆急切追问，

声音沙哑。我抬头，看着她血丝密布的眼，一字一句：您不是希望我中状元，

给陆沉舟续命吗？那您就看好，我这颗‘文昌星’，如何亲手熄灭。2电视上，

我的名字与省状元并列，红得刺眼。陆夫人那张雍容华贵的脸，瞬间被狂喜取代。

她扑向电话，嗓音尖利，开始安排媒体。对对对，四联冠！我们陆家的媳妇，就是旺夫益子！

沉舟的病，肯定能好！她把我的苦读扭曲成迷信祭品，我胃里翻腾。我的好父母，

像闻着腥味的苍蝇，准时出现在陆家门口。他们堆着谄媚的笑，我爸搓着手，

眼放精光地看着陆夫人。亲家母，这次的状元奖励金。。。是不是也该兑现了？如烟争气！

我妈在一旁帮腔，声音不大，却清晰：是啊，我们琢磨着，市区那套大平层，

也该给孩子们备下了，以后沉舟好了，住着也舒坦。市区大平层？

他们去年才用我的喜钱在县城买了新房。贪婪，真是无底洞。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恶心，

转向那对只认钱的父母。爸，妈，奶奶病重，我想回去看看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也是他们一直搪塞我的借口。我爸脸一沉，呵斥道：胡闹！奶奶那边有我们，你操什么心？

稳住陆家才是你的本分，别不知好歹！我妈也跟着数落：就是，你奶奶好着呢，

别听风就是雨。你婆婆对你这么好，沉舟又指望你，你可不能添乱。好着呢？

我几乎要笑出声。陆夫人冷冷开口，声音淬了冰：柳如烟，沉舟刚有好转，

你身为妻子怎能离开？他气运断了，你担得起？气运，又是气运！我的存在，

仿佛只是陆沉舟的养料。我感到窒息，我的才华，我的情感，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趁他们得意忘形，在客厅商讨如何从陆家榨取更多时，我躲进房间，

偷偷拨通了村里王婶的电话。王婶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叹息。如烟啊，你奶奶。。。

怕是不行了。。。你爸妈拿了陆家给的钱，说是治病，结果呢？三天两头在县城大鱼大肉，

给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买这买那，你奶奶的药都断了好几天了。。。孩子，再不回来。。

可能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轰的一声，我脑子炸开。那些钱，我用尊严和自由换来的钱，

竟成了他们享乐的资本，而我最敬爱的奶奶，却在等死！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我死死咬住嘴唇。我跌跌撞撞冲到陆沉舟的房间。他依旧安静躺着，脸色苍白如纸，

呼吸微弱。我跪在床边，抓着他冰凉的手，声音颤抖：陆沉舟，你醒醒，帮帮我。。求你。。

让我回去看我奶奶，一眼，就一眼。。他大部分时间意识不清，偶尔眼皮会颤动。此刻，

他似乎听到了，费力睁眼，那双曾也算明亮的眸子，只剩空洞和迷茫。他虚弱地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那眼神，像同情，又像无奈，更像他自己也身陷囹圄的悲鸣。

他眼底的无力，像一把钝刀，割碎了我最后一丝希冀。绝望，如藤蔓般将我死死缠绕。

3陆沉舟眼底的空洞，像黑洞，吞噬了我最后的希冀。我连滚带爬逃离他死寂的房间，

浑身冰冷。我必须回去！奶奶还在等我。我开始绝食，拒喝那些名贵汤药。

我要用这副他们看重的锦鲤之躯，逼他们让步。不吃了？又不吃了？陆夫人捏着帕子，

声音尖利，刺得我耳膜生疼。柳如烟，沉舟的命是你续的，他若有差池，我扒了你的皮！

她的话像毒箭，句句扎心。很快，我的好父母被请到了陆家。一进门，

我爸就跪在陆夫人面前，哭天抢地。亲家母！是我们教女无方！这个孽障，白眼狼！

为了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她要毁了全家前程，毁了沉舟少爷的命啊！我妈扑到床边，

捶打着我，哭嚎。如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奶奶好好的，你回去干什么！你要逼死我们，

逼死你弟弟才甘心吗！字字诛心。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我胃里翻腾。陆夫人冷眼看着闹剧，

等他们哭够了，才开口。柳如烟，沉舟刚稳住些，经不起你折腾。再闹，影响了他，

后果你担着。三言两语，给我判了死刑。他们联手将我软禁在这金丝笼中，断绝了所有联系。

窗户钉死，电话线拔掉，连佣人看我都带着警惕和鄙夷。我如坠冰窟，却只能在他们面前，

收敛尖刺，装出顺从。饭，我开始吃。药，我也乖乖喝。陆夫人脸色稍缓，

我父母也露出笑容。夜深人静，我睁眼盯着天花板。奶奶佝偻的背影，

塞鸡蛋给我的皱纹的手，被打骂时护着我的温暖，一幕幕闪过。奶奶是我唯一的软肋，

也是最后的底线。我不能让她有事，绝不！陆家小保姆小翠，平日总受欺负。我曾帮她解围，

她心存感激。我用偷藏的首饰和她未来的自由交换，她答应了。又一夜，小翠趁保镖打盹，

偷偷塞给我一部旧手机。我的手抖得厉害。指尖颤抖，拨通了村里王婶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王婶的声音带着哭腔。喂。。哪位？王婶，是我，如烟。我声音干涩。

那头沉默几秒，传来王婶压抑的哽咽。如烟。。。孩子。。。你。。快回来吧我心猛地一沉，

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王婶，奶奶。。奶奶她怎么了？你奶奶她。。她。。。王婶泣不成声。

你奶奶她。。。去了。。呜呜呜。。。你爸妈。。。他们拿着陆家给的钱，天天在城里挥霍，

给你弟弟买这买那。。你奶奶前几天发高烧，他们不管。。。咳得厉害。。。送到卫生院。。

已经。。。晚了。。。。我脑中一片空白。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

极致的悲痛瞬间凝成寒冰。我感觉不到痛，骨髓里渗出疯狂的恨。我弯腰，捡起手机，

指甲抠进掌心。王婶，我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知道了。麻烦您。。帮我。。

保留所有他们虐待奶奶、延误治疗的证据。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挂断电话，

我走到窗边。窗外，陆家灯火通明。我能想象，楼下客厅，我的好父母正与陆夫人盘算着，

如何从我这颗文昌星身上榨取更多利益。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冰冷决绝。文昌星已死。

接下来，是索命的恶鬼登场。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4我要回去，我要亲眼看着奶奶入土。

陆夫人和我的好父母，还当我是闹脾气。我咽下那些维生素，他们养文昌星的仙丹。

剂量不大，死不了，但足够让他们慌。小翠尖叫着冲出去，说我吞药自尽，陆夫人的脸煞白。

快！快叫医生！她尖叫，没了雍容。陆沉舟那口气，比我的命金贵。我躺在床上，

冷眼看她在床边团团转，听她咒骂，又强压怒火安抚。如烟，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声音发抖，

气的，也是怕的。我虚弱睁眼，声音极轻：我要。。。回去。。。看奶奶。。。最后一面。

不行！她想也不想就拒。我闭上眼，惨笑：那就。。。让她老人家。。。在下面。。。

等等我。。。我的好父母被叫来。我爸一进门，扬手就打，被陆夫人眼神制止。孽障！

你又要作什么妖！他气疯了。我妈哭着：如烟啊，妈求你了，别折腾了，你奶奶她。。。

她走了，你回去也。。。我要回去。我重复，声音不高，却无比坚决。最终，他们妥协了。

陆夫人怕我真死了，断了陆沉舟的生机。我父母怕我死了，断了他们的财路。一辆黑车，

载着我，驶向那个我爱恨交织的村庄。奶奶的灵堂设在破旧的老屋，白幡低垂。

劣质香烛与父母虚伪的哭嚎混杂。我爸跪在蒲团上，哭得狼狈：娘啊！儿子不孝啊！

没能让您享福啊！我妈在一旁抹泪，声音尖利：亲家给的钱，都给您老看病了，可还是。。。

还是没留住您啊。。。她瞟向陆家管家，暗示明显。乡亲们围着，窃窃私语，眼神各异。

就在这时，村口骚动。几个记者挤了进来。请问，哪位是柳如烟同学？我们是市报记者，

听说今年的高考状元。。。我爸妈脸上一喜，以为是来宣扬，立刻换上嘴脸迎上去。我起身，

走到奶奶棺前，深鞠一躬。再转身，我含泪，声音却清晰传遍院子。各位记者朋友，

各位乡亲，我就是柳如烟。今天，是我奶奶出殡的日子。

一个被亲生儿子儿媳活活拖死的老人！我爸妈的笑容僵住。柳如烟！你胡说什么！我爸厉喝。

我没理他，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举起。这是王婶她们凑钱给我奶奶买药的收据！

这是镇卫生院的病历，上面写着，营养不良，延误治疗！这是我那孝顺的父母，

拿着陆家给奶奶的救命钱，在县城买金项链、吃大餐的票据照片！我从王婶那里拿到的，

她早有准备。还有这个！我点开手机录音，是我偷录的，他们如何借奶奶的病，

再敲陆家一笔钱，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买房！字字句句，如重锤砸下。我爸妈的脸，

由红转紫，再到惨白，抖个不停。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污蔑！这个不孝女！

我妈尖叫着想扑来撕我。王婶和几个邻居挡在她面前，眼神轻蔑。张桂兰！柳大头！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王婶气抖了，老太太病成那样，你们在城里快活，电话都不打！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乡邻们的指责唾骂，淹没了我的父母。陆家的管家脸色铁青，想溜，

被记者围住。请问陆家对此事知情吗？高考状元被如此对待，你们作何感想？

我看着眼前闹剧，心如死灰。我转向陆家管家，声音很平：回去告诉陆夫人。我柳如烟，

心已死。从此，不做冲喜工具，也不是什么文昌星。我要离婚。我父母以我奶奶名义，

从陆家拿的每一分钱，悉数归还，作奶奶丧葬费，及我的精神补偿。一分不能少！

管家面色一沉，忽地冷笑：离婚？柳**，您父母当初签下的，可不止是婚书那么简单。

5管家连滚带爬回报，陆夫人的脸色定然难看至极。陆家很快递来律师函，指我精神失常，

胡言乱语，勒令媒体删除报道。钱权想堵天下悠悠众口？天真。那些沾着奶奶血泪的证据，

我早已匿名分发给几家敢言的媒体和妇女权益组织。一时间，陆家书香门第的门楣，

被我亲手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网络上，

高考状元被逼冲喜、豪门虐媳、无良父母榨干女儿的词条轮番轰炸。陆家的产业，

若是上市的，股价怕是都要抖三抖。我那对好父母，自然被陆家迁怒，灰头土脸滚回村里，

连带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往日横行乡里的威风怕也耍不起来了。他们看我的眼神，

从贪婪转为怨毒，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可笑，我不过是将他们所为，原样奉还。

短暂的胜利，代价是被重新囚禁。陆夫人亲自带人来的，脸上雍容华贵的假笑快要挂不住，

眼神阴鸷。柳如烟，你闹够了没有！她声音压得极低，透着疯狂。沉舟身体才有点起色，

你非要他死才甘心！我冷笑，看着她因愤怒而颤抖的指尖。陆夫人，我只想要回奶奶的公道。

陆沉舟的死活，与我何干？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恶狠狠甩下一句：跟我回去！

你还是陆家的媳妇，沉舟的福星！福星？我更像一颗随时会爆的炸弹。回到陆家别墅，

那股熟悉的、混杂着昂贵檀香与腐朽气息的空气，再次将我包裹。陆夫人对外宣称，

我因过度悲伤精神恍惚，之前种种已是妥善解决的家庭内部矛盾。她还真请来了高人。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心理疏导师，每日用催眠般的语调与我谈心，试图引导我放下执念，

重拾希望，继续扮演陆沉舟的文昌星。呵，洗脑？我柳如烟若轻易被摆布，也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