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班，我烦躁地摇动手机，试图甩掉工作压力。第七次震动后，

我变成了对面工位那个精致得发光的女同事。她暴躁地砸着键盘：“谁让你摇的？

这是诅咒APP！”我被迫用她的身体参加晚宴，她则用我的身体在超市抢购打折卫生纸。

“换回来需要摇到匹配对象，概率只有0.0001%。”她绝望地躺在我的沙发上。

当我的程序员身体被她的前男友纠缠，她突然笑了：“不如我们主动摇出下一个倒霉蛋？

”1第七次震动城市在窗外沉入一种粘稠的黑暗。写字楼像一座巨大的、冰冷的蜂巢，

此刻只剩下陈默这一格还亮着惨白的光。

弥漫着空调低沉的嗡鸣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对面工位那个精致女人苏晚晴的香水味。

键盘的敲击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像钝刀在刮擦神经。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扭曲着，

蠕动着，嘲笑着陈默的困顿。一行，又一行，它们顽固地拒绝运行，

红色的错误提示如同恶意的眼睛，不断跳出来。一股无名火顺着脊椎往上烧，

烧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猛地将鼠标砸在桌垫上，发出沉闷的“砰”一声。没用。

烦躁像藤蔓，死死缠住心脏，越收越紧。手指无意识地伸向桌角的手机。解锁，

屏幕亮起刺眼的光。图标排列整齐，微信、钉钉、邮箱……每一个都像张开的嘴，

等着吞噬他最后一点精力。指尖烦躁地划拉着，

最终停在那个无聊时偶尔点开的小游戏图标上——“摇一摇”。

一个纯粹用来打发时间、制造点廉价噪音和震动的玩意儿。“操！”陈默低骂一声，

几乎是发泄般，狠狠抓住手机，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左右甩动起来。嗡——！

手机内部马达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整个机身在他掌心剧烈震颤，传递着一种粗野的动能。

嗡——！第二次。屏幕上的虚拟骰子疯狂旋转，毫无意义。嗡——！第三次。力道太大，

手机边缘硌得他掌骨生疼。嗡！嗡！嗡！他不管不顾，像在摇晃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每一次甩动都倾注着对眼前这堆烂代码、这无尽加班、这操蛋生活的全部怒火。

第六次震动刚歇，那股憋闷感不仅没散，反而像被摇晃得更浑浊了。“妈的！

”陈默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血往头上涌，手臂肌肉贲张，用尽最后的力气，

将手机朝着空处猛地、近乎失控地甩出第七下！嗡————！这一次的震动，截然不同。

不再是手机马达那种机械的、局限在掌心的嗡鸣。它低沉、浑厚，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仿佛从房间的墙壁、脚下的地板、头顶的天花板同时共振出来，

形成一股无形的、粘稠的声波，瞬间灌满了整个空间。时间像是被这声波冻结了。

屏幕上的光猛地炸开，不是正常的亮白，而是一种奇异的、令人眩晕的幽蓝色，

瞬间吞噬了视野里的一切。陈默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只冰冷巨大的手攥住，

猛地从身体里抽离出来。没有剧痛，只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彻底失重的剥离感。

他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虚空中翻滚、拉扯。眼前只有那片不断扩散的、冰冷的蓝光。

然后，是沉重的坠落感。“砰！”不是摔在地上的声音，

更像是意识猛地撞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容器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

陈默艰难地睁开眼。视野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狼藉的桌面？

那是他自己的工位！熟悉的黑色保温杯，屏幕还固执地亮着错误提示的笔记本，

键盘上……正压着一双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属于男性的手？

陈默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他下意识地低头。

视线滑过一件剪裁极其利落、质感上乘的米白色羊绒衫。胸口微微起伏，

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女性的柔软弧度。再往下，是包裹在深灰色铅笔裙里，线条流畅的腿。

脚上，踩着一双尖头、细跟、锃亮的黑色高跟鞋。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陈默猛地抬手，

不是他记忆中那双略显粗糙、指关节宽大的程序员的手，

而是一双白皙、纤细、指甲涂着优雅裸粉色的手！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姿势扑向桌角那面小小的亚克力化妆镜。

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足以让绝大多数同性艳羡、异性侧目的脸。轮廓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

皮肤细腻白皙，长而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因极度的惊恐而睁得溜圆。

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豆沙色唇膏……这张脸，

陈默每天抬头就能看见——属于对面工位那个永远一丝不苟、精致得像橱窗模特的苏晚晴！

“啊——！

”一声短促、尖利、完全陌生的女性尖叫不受控制地从“苏晚晴”的喉咙里冲了出来。

陈默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捂住了苏晚晴的嘴！触感柔软，

带着淡淡的、属于她的昂贵护手霜的香气。这荒谬绝伦的触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默双腿一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瘫坐回苏晚晴那张人体工学椅里，

昂贵的皮革发出轻微的**。他大口喘着气，属于苏晚晴的胸腔剧烈起伏，

心脏在陌生的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就在这时，

对面工位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噪音。砰！啪！哐当！陈默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越过两台显示器之间的缝隙，看到了让他血液几乎再次凝固的一幕。

脸、穿着陈默那件皱巴巴灰色格子衬衫的人——正以一种他陈默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狂躁姿态，

疯狂地用拳头砸着键盘！那双属于陈默的、平时用来敲代码还算灵活的手，此刻攥成了拳头，

像打桩机一样狠狠落下，砸得可怜的键帽四处飞溅，塑料碎裂声不绝于耳。

“苏晚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那张属于陈默的脸，

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青筋暴起，脸颊肌肉抽搐，嘴唇抿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然后，那个顶着陈默身体的人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隔着两台显示器，

精准无比地钉在瘫坐在对面椅子里的“苏晚晴”——也就是陈默的灵魂——身上。“陈！默！

”那声音从陈默自己的喉咙里爆发出来，却裹挟着苏晚晴标志性的冰冷锋利，

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凿在耳膜上，“谁！让！你！摇！的？！

”“苏晚晴”身体里的陈默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撞在了椅背上。

“谁让你碰那个该死的APP的？！”“陈默”猛地站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椅子，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她？）一步跨到两个工位之间的过道上，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在椅子里的“苏晚晴”，那双属于陈默的眼睛里喷射着狂怒的火焰，

手指几乎要戳到“苏晚晴”的鼻尖，“那是诅咒！诅咒APP！**懂不懂？！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感——男人的声线，

女人的腔调，极致的怒火。陈默的灵魂蜷缩在苏晚晴精致的躯壳里，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诅咒？APP？这到底……是什么鬼？！

2同居不同魂“……所以，这鬼东西，”陈默（在苏晚晴的身体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陌生的喉部肌肉运动让他感觉无比怪异。他捏着那部罪魁祸首的手机，指尖冰凉，

屏幕上那个“摇一摇”的图标，此刻看起来像个咧开嘴狞笑的恶魔，“它把我们俩……换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在跟你演科幻话剧？

”坐在对面廉价沙发上的“陈默”（苏晚晴的灵魂）没好气地呛声，

两条腿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大剌剌地叉开着——这姿势出现在陈默那副瘦长的身体上，

显得格外诡异和粗鲁。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陈默）那头睡得乱翘的短发，“第七次震动，

是触发机制！都怪你！摇得那么大力干什么？想甩出去砸死谁？”“我……我怎么知道！

”陈默的声音拔高，带着苏晚晴声线特有的清亮，此刻却充满了委屈和崩溃，“我就是烦！

随便摇摇！

谁知道会……会……”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件昂贵的真丝睡裙（在苏晚晴的公寓里，

他只能翻出这个），光滑冰凉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这荒谬的现实，

羞耻感让他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闭嘴！”苏晚晴（在陈默的身体里）粗暴地打断他，

拿起自己那部套着奢华手机壳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暴躁地滑动，“现在说这些屁话有屁用！

当务之急是，怎么换回来！”她点开那个该死的“摇一摇”APP，界面简洁得近乎简陋，

只有一个巨大的摇动图标和一个毫不起眼的灰色问号按钮。她用力戳了一下那个问号。

一行冰冷的、毫无感**彩的小字弹了出来：【匹配机制：随机摇动，灵魂交换。

】【换回条件：需摇到与当前交换对象灵魂波长100%匹配的第三方目标。

】【匹配概率：≈0.0001%】空气瞬间凝固了。“0.0001%？

”陈默喃喃地重复，声音干涩发飘。他看着那串数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脚下流，

眼前阵阵发黑。这概率，比连续被雷劈中三次还渺茫！

“呵……”沙发上的苏晚晴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绝望的冷笑。她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身体猛地向后一倒，重重砸进陈默那套二手沙发里，劣质的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

她抬起一条手臂，无力地盖在自己（陈默）的眼睛上，

遮住了里面翻涌的、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灰暗。“看见了吗？

”她的声音从手臂底下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颓丧，

“我们……大概率要被困在对方这该死的躯壳里……一辈子了。”“一辈子？！

”陈默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属于苏晚晴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不可能！

绝对不行！我……我明天还要去参加那个该死的行业晚宴！

”他想到了邀请函上烫金的“重要客户”、“高层莅临”，

想到自己（苏晚晴）作为公司市场部新星必须出席，整个人都要裂开了。用苏晚晴的身体去？

穿着高跟鞋，端着酒杯，跟一群老狐狸谈笑风生？杀了他吧！“晚宴？

”苏晚晴猛地放下手臂，那双属于陈默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比刚才砸键盘时更强烈的怒火，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她“噌”地坐直身体，

指着自己身上那件洗得发白、领口还有点松垮的廉价T恤，

又指了指扔在沙发扶手上、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用你这破身体，穿着你这破衣服，

明天怎么去见我那个眼高于顶的妈？！

要是知道她精心培养的女儿现在变成了一个……一个……”她上下扫视着“陈默”的身体，

搜肠刮肚想找个足够贬低的词，最终挫败地吐出一口气，

“……一个只会敲代码的穷酸程序员，她会直接心脏病发作进ICU！”“穷酸程序员？

”陈默被戳中了痛处，苏晚晴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浮现出怒意，“我穷酸？我至少自食其力！

总比你这种每天花三小时化妆、全身名牌包装起来的……”“包装？

”苏晚晴（陈默身体）嗤笑一声，眼神像刀子，“那叫投资！懂吗？社会规则！

没有这身‘包装’，谁给你机会？谁听你说话？像你一样，穿着格子衬衫，顶着鸡窝头，

抱着泡面桶在电脑前熬到猝死吗？”“你懂什么技术！你懂什么逻辑！

”陈默气得胸口起伏，真丝睡裙的领口都跟着晃动。“我懂生存！”苏晚晴针锋相对，

毫不退让，“我懂怎么在这个操蛋的世界里活得光鲜亮丽！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

顶着我的脸，穿着我的真丝睡衣，像个被吓破胆的鹌鹑！

”刻薄的言语在狭小的客厅里激烈碰撞，如同无形的刀锋，

把本就稀薄的空气切割得支离破碎。两人瞪着对方，一个在昂贵的真丝里气得发抖，

一个在廉价的T恤中怒火中烧，都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但愤怒之下，

是同样深不见底的恐慌和茫然——他们被硬生生塞进了对方的人生，而出口，似乎遥不可及。

“够了！”最终还是苏晚晴（陈默身体）先喘着粗气，强行压下怒火。她用力抹了一把脸，

属于陈默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认命的烦躁，“吵能解决问题吗？吵能让我们换回来吗？

”她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粗鲁，走到玄关处，

拿起陈默那个用了好几年的旧帆布包，哗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在鞋柜上。

几枚硬币叮当作响滚落在地。“听着，”苏晚晴弯腰，

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捻起一张皱巴巴的超市打折宣传单，上面用加粗红字印着“会员日！

卫生纸买二送一！限时抢购！”，

她把它“啪”地一声拍在陈默（苏晚晴身体）面前的茶几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明天晚上七点，帝豪酒店顶层宴会厅，穿我那套挂在衣帽间防尘袋里的黑色小礼服，

戴那条珍珠项链，记住，你是苏晚晴，市场部的苏晚晴！微笑，点头，少说话！

别给我搞砸了！”陈默看着宣传单上刺眼的“卫生纸买二送一”，

再看看苏晚晴（自己身体）那副理所当然下达指令的样子，

一股荒谬感直冲头顶：“那……那你呢？

”苏晚晴（陈默身体）脸上露出一丝极其古怪的表情，

混合着屈辱、无奈和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她弯腰，把滚落在地的硬币一枚一枚捡起来，

攥在手心，发出金属摩擦的细响。“我？”她直起身，

晃了晃手里那枚印着“XX超市”logo的会员卡，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弧度，“我？

当然是去抢购！抢购打折卫生纸！”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磨出来的，“七点整，XX超市门口，别迟到！用我的卡！

积分不能浪费！”3镜中陌生人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帝豪酒店顶层宴会厅照耀得如同白昼，

璀璨的光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和香槟塔上跳跃。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微醺和食物精致的香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低沉的谈笑声如同背景音乐般无处不在。陈默，或者说，被困在苏晚晴身体里的陈默，

感觉自己像一颗被强行塞进天鹅绒盒子里的螺丝钉，浑身每一个零件都在尖叫着不适。

脚下那双尖细的恨天高，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痛从脚踝直窜天灵盖。

身上那件剪裁完美的黑色小礼服，此刻像一副华丽的枷锁，勒得他（她？）几乎喘不过气。

更要命的是胸前那份陌生的、沉甸甸的存在感，让他走路时不得不下意识地含胸，

别扭得要死。“晚晴！这边！”一个妆容精致、穿着亮片晚礼服的女人热情地挥手，

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过来，熟稔地挽住了“苏晚晴”的胳膊。

陈默的身体瞬间僵硬得像块木头。“怎么啦？心不在焉的？”女人凑近，

带着浓郁的香水味，亲昵地捏了捏“苏晚晴”的脸颊，“哟，这小脸绷的，

谁惹我们苏大美人了？是不是又在想那个谁了？”她促狭地眨眨眼，

眼神瞟向不远处一个被几个人簇拥着、穿着考究手工西装、气质出众的年轻男人。

陈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男人似乎感应到视线，恰好也转过头，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苏晚晴”身上。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深邃，

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掌控感，遥遥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陈默（苏晚晴身体）的脊背。这眼神……让他极其不舒服，

像被冰冷的蛇信子舔过皮肤。

他猛地想起苏晚晴在超市门口那咬牙切齿的警告：“小心点周哲！离他远点！

那就是条闻到腥味就不放的鲨鱼！”“没……没有。”陈默慌忙收回视线，

学着苏晚晴平时可能的样子，努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细若蚊呐，

试图抽出被挽住的胳膊，“我……我去下洗手间。”“哎呀，害羞什么呀！

”女伴咯咯笑着，反而挽得更紧了，“周少可一直在看你呢！走，过去打个招呼嘛！

”说着，不由分说地就拉着“苏晚晴”往那个方向走。“不！不用了！”陈默慌了神，

属于苏晚晴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脚下高跟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她？

）拼命想挣脱，但女伴的手像铁钳一样。眼看离那个叫周哲的男人越来越近，

对方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也越来越深，陈默急得额头冒汗，属于苏晚晴的脸颊开始发烫。

怎么办？他该说什么？苏晚晴会怎么应对？无数念头在脑子里乱撞，一片空白！

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嗡！不是电话，

是微信视频通话的请求！尖锐的**在优雅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抱歉！急事！

”陈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吼出来的，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女伴的手，

踉跄着冲向洗手间的方向，留下女伴和周哲错愕的目光。砰！

洗手间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陈默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