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的白月光死了十年,我当了十年替身。离婚那天,他搂着新欢去给白月光扫墓。
新欢指着墓碑照片炫耀:“看,沉舟最爱的始终是她。
”我盯着照片上十七岁的自己笑出声。
撕碎离婚协议甩在傅沉舟脸上:“装深情前先看清楚——”“你每年烧纸祭拜的死人,
正在跟你办离婚。”冰冷的雨丝细密地抽打着黑色的大理石墓碑,
空气里弥漫着湿土、枯萎白菊和廉价香烛混合的黏腻气味。我站在人群最边缘的角落,
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脚边积起一小片浑浊的水洼。伞面隔绝了大部分天光,视野灰蒙蒙的,
像隔着一层脏污的毛玻璃。不远处,傅沉舟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
小心翼翼地将他臂弯里的女人护得周全。那个女人,林薇,穿着一身刺目的、崭新的白裙,
纤弱地依偎在傅沉舟的怀里,仿佛一朵随时会被风雨摧折的娇花。她微微侧过头,
目光越过傅沉舟的肩膀,精准地捕捉到我,
嘴角弯起一个微不可察、却又充满胜利意味的弧度。我攥着那份薄薄的文件夹,
指尖被冰凉的硬壳硌得生疼。里面躺着的,是我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
纸张的边缘被雨水洇湿了一点,晕开模糊的墨痕。十年。傅沉舟的白月光苏晚死了整整十年。
而我,江晚,顶着一个名字里相同的“晚”字,在他身边当了十年拙劣的替代品。
像一个被摆错了位置的赝品瓷器,日复一日地供人凭吊另一个早已破碎的灵魂。
这十年里的每一天,空气都凝滞着无法驱散的阴郁,他的眼神永远穿透我,
落在我身后某个虚无缥缈的影子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年祭品腐朽的尘埃味。现在,
这场荒谬的扮演终于到了谢幕的时刻。就在他白月光的忌日,就在她的墓前。
葬礼的流程冗长而沉闷,像一出排演过无数遍的哑剧。
低沉的诵经声、压抑的啜泣、纸钱在火焰里蜷曲成灰烬……傅沉舟全程紧握着林薇的手,
他的背影挺拔依旧,却透着一股刻意强撑的紧绷。只有在低头看向臂弯里的林薇时,
那紧绷的线条才会流露出一丝病态的、令人作呕的温柔。终于,人群开始松动,
三三两两地散去。墓园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身影。傅沉舟带着林薇,
一步步走向那座簇新、光洁的墓碑。林薇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
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雨珠,刺眼得不合时宜。傅沉舟站在墓碑前,长久地沉默着。
雨水顺着他冷硬的侧脸轮廓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林薇依偎得更紧了些,仰起脸,
用一种饱含无限怜惜和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声音不大,却足以清晰地穿透这雨幕,
直直地钉进我的耳膜:“沉舟哥,别太难过了。晚晚姐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精心设计的哽咽,“你看,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永远都只留给她一个人,是不是?”她说着,
另一只手轻柔地抚上了墓碑顶端镶嵌着的那张小小的瓷质遗像。她的目光,
含着**裸的炫耀和挑衅,再一次精准地投向我这边。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看,
连这最后的仪式,傅沉舟也只带我来。你江晚,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一股冰冷的怒意,
混杂着十年淤积的屈辱,像毒蛇一样猛地窜上我的脊椎。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想冲上去撕碎她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就在这时,
林薇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触碰到了遗像旁边一个微小的凸起。
那是一个嵌入墓碑的小型防水相框,里面镶嵌着一张尺寸稍大的照片。
大概是刚才的祭拜动作触发了什么,那张照片被她的指尖带了出来,轻飘飘地翻转了一下,
正面朝上,落在了被雨水打湿的深绿色墓草上。那张照片,瞬间攫取了我全部的视线。
照片有些年头了,边缘微微泛黄卷曲。上面是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的少女,
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眼睛清澈明亮得惊人。
她站在一棵开满淡紫色花朵的泡桐树下,对着镜头笑得毫无阴霾,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
在她身上跳跃着金色的光斑。十七岁。那是十七岁的我。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雨声、风声、远处模糊的人声,所有嘈杂的背景音瞬间被抽离。
我的世界只剩下那张躺在湿漉漉草叶上的旧照片。照片上少女的笑容,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狠狠地、缓慢地剜开了我记忆深处尘封的匣子。那棵泡桐树……是南城一中操场边的老树。
拍照那天,是高三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阳光很好,风里有初夏的味道。是谁给我拍的?
是同桌?还是……那个总在放学路上偷偷跟着我、被我发现后又红着脸跑开的隔壁班男生?
记忆的碎片模糊不清,唯有那张青春洋溢的脸,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冰冷的寒意冻结。荒谬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勒得我几乎窒息。傅沉舟……他珍藏了十年的白月光照片……是我?那他每年此时,
庄重祭拜的亡灵是谁?他这十年间,透过我看的,又是谁?
他臂弯里那个穿着白裙、被他视若珍宝的林薇,又算什么?
一个模仿我十七岁样子的……赝品中的赝品?“呵……”一声短促而怪异的轻笑,
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声音不大,在寂静的雨幕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傅沉舟和林薇同时被这突兀的笑声惊动,猛地转过头看向我。傅沉舟的眉头紧锁,
深潭般的眼眸里翻涌着被打扰的愠怒和浓得化不开的厌烦。
林薇则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疑惑。“江晚?”傅沉舟的声音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你发什么疯?”我没有看他。我的视线死死地钉在照片上,
钉在那个十七岁的、无忧无虑的江晚身上。然后,我动了。高跟鞋踏在湿滑的石板路上,
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哒哒”声,像是敲响了某种倒计时的丧钟。我无视他们两人惊愕的目光,
径直走到那张遗落的照片前,弯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将它从湿冷的草丛里捡了起来。
指尖触碰到那泛黄的纸面,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和灼热感同时传来。我捏着照片,一步一步,
走到傅沉舟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我此刻扭曲的倒影。“沉舟,”我开口,
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玩味的笑意。我捏着照片的指尖微微用力,
将照片正面转向他,递到他那双写满不耐与困惑的眼睛前,
“你心心念念的‘苏晚’……就是长这样?”傅沉舟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我手中的照片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他脸上的不耐烦像劣质的油漆,一层层地剥落、碎裂。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先是掠过一丝茫然,像雾气笼罩的湖面。随即,
那雾气被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力量搅动着、撕扯着。疑惑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
激起混乱的涟漪。紧接着,震惊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缠紧了他的心脏,
那毒牙刺穿了他的瞳孔,让他原本深沉锐利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急剧地收缩,
几乎缩成了针尖。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少女的笑脸,仿佛要穿透那层泛黄的岁月,
看清每一个像素。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种死灰般的惨白。
那是一种世界观在眼前轰然崩塌的、纯粹的、巨大的惊骇。他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甚至踉跄着后退了小半步,才勉强站稳。握着伞柄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那金属的伞柄捏碎。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老旧风箱般的气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剩下粗重的、紊乱的喘息,在冰冷的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而狼狈。
旁边的林薇被他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应吓住了,脸上的得意和轻蔑瞬间僵住,
转为不解和一丝莫名的恐慌。她看看傅沉舟惨无人色的脸,又看看我手中那张照片,
再看看墓碑上那张被精心供奉的遗像——两张截然不同的脸。“沉舟哥?
”林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傅沉舟的手臂,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了?
这照片……有什么不对吗?”傅沉舟像是完全没听见她的声音。他的目光像生了锈的钉子,
死死地焊在我手中的照片上,仿佛要将它烧穿一个洞。震惊之后,
是铺天盖地的混乱和一种近乎窒息的荒谬感。他的眼神剧烈地闪烁着,
像是在拼命地搜寻记忆的碎片,试图将它们拼凑起来,
却发现每一块碎片都在嘲笑着他的愚蠢。“不……不可能……”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般的挣扎。他猛地抬起头,
猩红的眼睛死死攫住我,那目光锐利得像是要剖开我的皮囊,看清里面隐藏的真相,“江晚!
这照片……你从哪里弄来的?!你想干什么?!”他的质问,带着一种垂死挣扎的凶狠。
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濒临崩溃的模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快意,像淬了毒的冰锥,
猛地刺穿了我胸腔里淤积了十年的寒冰。那是一种扭曲的、报复性的畅快。我笑了。
不再是刚才那声短促的轻笑,而是真正地、愉悦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死寂的墓地里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我想干什么?”我重复着他的话,尾音微微上扬,
像毒蛇吐信。就在他惊怒交加、林薇茫然失措的注视下,我猛地抬手,
将一直攥在左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文件夹高高举起。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将它朝着傅沉舟那张因震惊和暴怒而扭曲的脸砸了过去!“啪!
”硬质的文件夹边缘精准地砸中他的颧骨,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力道之大,
让傅沉舟猝不及防地偏了一下头。紧接着,文件夹散开,里面那份签着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如同被惊飞的白鸽,哗啦啦地散落出来。洁白的纸张,在冰冷的雨丝和灰暗的天光中,
《离婚当天,发现老公的白月光是我》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臻心臻意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傅沉舟林薇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
傅沉舟林薇在《离婚当天,发现老公的白月光是我》中的出色表现,让我难以忘记。他的性格特点和独特的剧情让我记忆犹新。
《离婚当天,发现老公的白月光是我》这本书巧妙地将现实与想象融合在一起。作者臻心臻意通过精湛的笔力,描绘出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主角傅沉舟林薇的形象鲜明,她的聪明和冷静为整个故事注入了强大的力量。情节跌宕起伏,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
臻心臻意的《离婚当天,发现老公的白月光是我》是一部值得一读的佳作。故事情节紧凑,人性描绘细致,让人期待后续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