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急诊室的初遇郭玉娇冲进医院急诊科时，高跟鞋的细跟正卡在自动门缝隙里。

她单脚蹦跳着去拔鞋，另一只手里的保温桶差点甩出去，汤汁溅在白大褂下摆上。"见鬼！

"她低声咒骂，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第三次了。"低沉的男声从头顶传来。

男人单手拎着她的后衣领，另一只手轻松拔出了那只惹祸的红色高跟鞋，

"上周二你撞翻了我的处置盘，上周五在走廊差点用CT片划伤护士。

"郭玉娇抬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男人胸牌上"林锋"两个字在灯光下反着冷光，

急诊科三个小字像警告标语。"林医生记性真好。"她甩开对方的手，光脚踩在冰凉地砖上，

"不过这次我是来送餐的。"她晃了晃保温桶，排骨汤的香气从缝隙钻出来。

林锋皱眉看着汤渍在白大褂上晕开，"医院不是...""相亲现场？"郭玉娇抢过话头，

突然踮脚凑近，"你睫毛上有消毒水结晶。"她指尖掠过对方眼睑，

成功让那张冰山脸出现裂痕。护士站的呼叫铃突然炸响。"心梗！"林锋转身就跑，

白大褂下摆扫过她**的脚踝。郭玉娇看着那道挺拔背影消失在抢救室方向，

慢条斯理地套上高跟鞋。手机在包里震动，母亲发来的第20条语音："娇娇，

这次相亲对象是海归博士..."她按灭屏幕，目光落在分诊台的值班表上——林锋，

急诊科副主任，照片里的他连证件照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有意思。

"她抹掉嘴角的汤汁，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体检单。体检科在急诊楼三楼，路过抢救室时，

她听见林锋冷静的声音："肾上腺素1mg静推！"三天后的早晨，

郭玉娇举着乳腺B超单冲进急诊科晨会："林医生！我好像得绝症了！"全科室的目光中，

林锋看着那张显示"乳腺增生"的报告单，额角青筋直跳。"郭**。"他咬牙压低声音，

"这是门诊病历。"她突然抓住他的听诊器往下拽，呼吸喷在他耳际："但这里，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真的在疼。"林锋触电般抽回手，

却摸到她塞进掌心的纸条。展开后是一行潦草字迹：今晚七点，你值班室见，事关人命。

第二章值班室的秘密诊疗晚上六点五十分，急诊科的走廊已经安静下来。

林锋刚做完最后一台阑尾手术，白大褂上沾着零星的血迹。他推开值班室的门，

发现灯已经亮了。郭玉娇翘着腿坐在他的转椅上，正翻看他桌上的病历本。

她今天换了装扮——白衬衫扎进高腰牛仔裤里，红色高跟鞋换成了一双平底小白鞋，

连指甲油都从艳红换成了淡粉色。"私闯医生值班室是违法的。"林锋反手锁门，

声音冷得像手术刀。郭玉娇晃了晃胸前的访客牌："我跟你主任说是来送锦旗的。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你身上有双氧水的味道。"林锋后退半步，

后腰撞上洗手台。不锈钢台面硌得他生疼，这疼痛让他清醒："你的'绝症'？""在这。

"郭玉娇从牛仔裤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照片推过来。照片上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抱着个小女孩，

背景是二十年前的县医院，右下角印着"1999.05.16"。林锋瞳孔骤缩。

照片里的医生有和他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你父亲林建国，"郭玉娇指尖点着照片，

"救过我的命。"她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露出蜈蚣状的疤痕，

"先天性室间隔缺损，他给我做的手术。"林锋拿起照片的手微微发抖。

父亲去世那年他刚上医学院，箱底压着同样泛黄的手术日记，其中一页写着："5月16日，

郭家女童术后出血，输我的AB型血...""所以你是来...""报恩？

"郭玉娇突然笑出声，从包里甩出一叠文件，"我是来讨债的！

"文件最上方是《基因检测报告》，结论栏触目惊心：BRCA1基因突变，

乳腺癌风险87%。林锋快速翻阅报告，

职业本能让他立刻抓住关键："你母亲家族有乳腺癌病史？""我外婆、大姨、表姐，

全在四十岁前..."郭玉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现在轮到我了。

"她突然抓住林锋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左乳外上象限有硬块。"林锋触电般抽回手，

却听见皮带扣清脆的弹响。郭玉娇已经解开牛仔裤纽扣，

腰侧露出更惊人的疤痕——那是肾脏手术的痕迹。"五年前肾癌早期，主刀医生是你学长。

"她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他说你专攻乳腺外科。"手指划过林锋僵硬的嘴角，

"我要你做我的主治医生，从今晚开始全面体检。"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砸在玻璃上，

像无数细小的敲门声。林锋的白大褂衣角被她攥在手里，纽扣崩开两颗，

露出锁骨上淡褐色的胎记。"医患关系禁止——""那就不要当我的医生。

"郭玉娇拽着他的领带往下拉，呼吸喷在他唇上，"当我的共犯。"值班电话突然炸响。

护士急促的声音传来："林医生！高速路连环车祸，三分钟后到院！"林锋挣脱时，

发现领带末端被她系了个外科结。郭玉娇把照片塞进他口袋："明天中午，

我要在乳腺科门诊见到你。"她舔掉指尖沾到的他的汗渍，"带着你的手术方案。"暴雨中，

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林锋冲向急诊大厅时，

摸到白大褂口袋里多出的硬物——那是一枚带着体温的乳腺活检穿刺针。

第三章危险体检报告中午十二点十五分，

乳腺科门诊的电子叫号屏卡在"16号"已经半小时。郭玉娇踹开诊室门时，

林锋正在往显微镜下塞载玻片，手一抖把切片压碎了。"你迟到了。"她甩上门，

反锁的咔嗒声在密闭诊室里格外清晰。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出明暗条纹，

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像手术缝合线的针脚。林锋推了推显微镜："脱衣服。

"郭玉娇挑眉笑了："林医生好直接。"却利落地解开衬衫纽扣。

黑色蕾丝胸罩包裹的左乳上方，硬币大小的硬块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冰凉的手触诊时，

她倒吸一口气。林锋的指尖像CT扫描仪般精准移动："2.3cm，形态不规则，

活动度差。"他突然按住她后颈把她转向光源，"瞳孔不等大，你昨晚吃什么了？

""半瓶安定。"郭玉娇满不在乎地耸肩，"不然睡不着。"她突然抓住林锋的手腕，

"摸出来了吗？是癌吗？"林锋抽回手，酒精棉球擦过每根手指："需要穿刺活检。

"他拉开抽屉取出针具，包装袋上的有效期被黑笔涂改过。

郭玉娇突然按住他的手："用这个。"她从Bra里摸出真空包装的活检针，"德国进口的，

比你过期的好。"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林锋发现她锁骨在细微颤抖。

鲜红的组织液涌入针管时，他突然问："为什么找我？""因为你爸的笔记本。

"郭玉娇疼得吸气，却扬起下巴，"最后一页写着'手术记录在娇娇的...'"话没说完，

诊室门被猛地推开。护士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林医生！急诊科刚收治的孕妇，

疑似羊水栓塞！"屏幕上的监护仪曲线乱得像地震波。林锋拔针的动作带出血珠。

郭玉娇按住伤口，血从指缝渗到白色诊床上，像朵正在绽放的玫瑰。她看着林锋狂奔的背影，

突然喊道："你爸的保险箱密码是0509！"暴雨再次降临。林锋做完手术已是深夜，

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郭玉娇蜷缩在会诊沙发上睡着了，胸前贴着渗血的纱布。

桌上摆着两份档案：一份是她的基因报告，另一份泛黄的病历封面上写着"郭玉娇，

1999年，先心术后"。他轻轻掀开她衣角，肾癌手术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珍珠白。突然，

他在疤痕末端发现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用手术刀刻上去的字母"L"。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林父的墓碑前摆着新鲜的白玫瑰。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别重蹈你父亲的覆辙」林锋猛地转身，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等他冲到走廊，只看见电梯显示屏的数字停在"B2"——那是太平间所在的楼层。

第四章太平间密档凌晨三点十七分，太平间的冷气发出嗡鸣。

林锋的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积水，脚步声在停尸柜金属壁间来回碰撞。"就知道你会来。

"郭玉娇的声音从解剖台后方传来。她穿着偷来的护士服，金发塞在一次性帽子里，

正用手机照亮某个抽屉标签，"1999年的档案在这边。

"林锋抓住她手腕："你怎么进来的？""我说是林建国医生的儿媳。

"她晃了晃伪造的工牌，上面的照片明显是P的，"保安老头是你爸当年的学生。

"她突然压低声音，"有人在销毁档案。"最底层的抽屉有被暴力撬过的痕迹。

林锋抽出标着"先心手术1999"的档案袋，里面只剩半页护理记录。

郭玉娇却从胸衣里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我提前偷出来的。"器官捐献协议在冷光下泛青，

林父的签名斜得像要逃跑。但真正让林锋血液冻结的是受益人那栏——"郭红梅"，

后面括号里写着（玉娇之母）。"有趣吧？"郭玉娇的指甲划过纸面，"你爸死后三个月，

我妈接受了角膜移植。"她突然掀开自己的左眼皮，"看，连瞳孔变色环都和你一模一样。

"林锋的听诊器哐当掉在地上。他想起父亲葬礼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