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法。”

慕千昱抬起头，目光坚定“：舍一人断情爱，修炼无情道，方能救苍生。”

不等天帝再开口，他便俯身而下：“臣愿做此人!”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久久回荡。

天帝深深皱起眉：“千昱，你的父王母后皆在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牺牲，如今涂山狐族一脉只剩你一人，孤不能让你去。”

“况且，嘉宁神女也不会同意。”

提起明嘉宁，慕千昱攥紧了手。

嘉宁神女，真身青龙，与他父王母后乃是挚友。

当年他父母与族人在神魔大战中尽数牺牲，全族独留下一个刚出生的他，明嘉宁便将他带回了天界抚养长大，让他唤她一声“小姑”。

可几百年朝夕相处，慕千昱心中对她的情意早已一发不可收拾。

念及此，慕千昱更加坚决：“正是因为我再无亲人，才更适合修炼无情道。”

“至于嘉宁神女……她一向以大局为重，为了三界，她不会反对的。”

话落，又一阵沉默，天帝才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意已决，那么孤便允你。”

“七日后，孤在昆仑山顶为你打开无情道，回去好好做准备吧。”

“是。”

慕千昱重重点头。

离开凌霄殿，回到玄虚宫。

慕千昱刚卸下身上的银甲，明嘉宁便回来了。

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清冷，眉眼精致，平日只是睨去一眼便会令人通体生寒。

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她走到慕千昱房门前，皱眉不悦：“不是说了不要把铠甲带回宫中?楚渊不喜欢血腥气。”

看着她冰冷的神色，慕千昱千疮百孔的心如今一片平静。

他垂下眸，轻声道：“抱歉小姑，以后不会了。”

他异常的听话乖巧，让明嘉宁眉心不解，反而拧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