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朋友圈，程凡刚刚发了一条动态。

烛光，西餐，旁边放了一个最新款手机礼盒。

“世界那么大，刚好遇见你，美丽的怡然姐姐陪我过生日。”

原来周怡然说得有事，是给程凡过生日。

我忽然想起，我也快要过生日了，只是我和周怡然都忙，总是忘记。

我苦笑，坦然告诉林衡：

“昨天，周怡然去流产了。”

“你说啥？”

“周怡然这都流产多少回了？”

林衡惊讶地拔高声线，震的我耳朵嗡嗡响。

能不惊讶吗？

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结婚五年，她整整流产了十次。

每一次都是她单方面做的决定。

在我快要休息的时候，周怡然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发现鞋柜上的水晶摆件不见了。

她愣住了，鞋都没换就走了进来。

“门口那个水晶摆件怎么不见了？”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我刷着手机假装没看到。

“今天风太大了，可能没放稳，碎了。”

周怡然见我神色如常，暗暗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条领带递给我。

“过两天就是你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领带，有些惊讶。

从结婚到现在，这是周怡然第一次正式给我送生日礼物。

我压住酸涩，继续刷着朋友圈，程凡半小时前又更新了。

“好想要一条M牌领带。”

我猜同样的领带程凡那里应该也有一分。

或许比我的更贵，我的这条只是顺手买的清仓款。

果然，周怡然迟疑着开口了：

“过几天要评优秀员工，程凡已经入职三年，马上要考核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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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帮他写一封推荐信？”

“这次评优对他很重要，评上就可以转正了。”

周怡然的表情有些僵硬，笑容也不自然。

我盯着她手中的领带，心中了然，原来清仓款也是有条件的。

“知道了。”我语气淡淡。

程凡转不转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一周后我就离开了。

“你同意了？”

周怡然一脸不确定地看着我：

“你能出手帮忙当然最好，小凡跟着我工作也几年了，一直很努力，帮他转正也是应该的。”

她的眼神暗了暗，语气温柔：

“我去洗澡，今天我们早点睡。”

洗完澡出来，周怡然穿了一条真丝吊带睡裙。

她把尚且湿热的头靠在我肩膀上，挽住了我的手臂，故意露出胸前饱满：

“老公，我们好久没做了，再要个孩子吧……”

周怡然的亲昵举动让我觉得十分不适，甚至有些恶心。

我压下翻涌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

打算把调任的事跟她说了，顺便把离婚的事也和她谈谈。

可刚要开口，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程凡”。

周怡然迅速接通电话，程凡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姐姐，我发高烧了，现在好难受，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周怡然的表情焦急起来，她为难地看着我，语气迟疑：

“小凡发烧了，他住的地方太偏，我得过去看看。”

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默默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是谈不成了。

我淡淡笑了笑：

“行，你去吧，路上小心。”

周怡然松了口气，迅速去卧室换衣服。

出门之前她想了想又说：

“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给你过生日，我来安排。”

我没接话，因为她已经急匆匆关门走了。

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不知为何，我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第二天上午，我把家里我的东西打包寄走，然后直接去了机场。

周怡然没有给我打电话，她应该一直没有回家。

一直到飞机快要起飞的时候，她才打来视频电话：

“不好意思，我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医院，小凡刚退烧，还得在医院观察一天。”

“要不等周末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吧。”

我看屏幕里的周怡然，如同看一个陌生人。

“我已经申请调到总部了，今天的飞机。”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离婚协议我已经交给律师，他会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