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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娇靥美人她又在钓暴君!

夺宠,娇靥美人她又在钓暴君!

夺宠,娇靥美人她又在钓暴君!

小新  /  著 已完结
更新时间:2025-06-26 16:04
由作者小新写的小说夺宠,娇靥美人她又在钓暴君!,主角是萧定权郑徽音,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命你即刻去凤仪宫问话!”一个面容刻薄的大宫女站在门口,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我放下梳子,故作惶恐地站起身:“这位姐姐,不知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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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姐姐死了。有人将她丢进了暗娼馆,十几个肮脏的男人将她折磨至死。

这个人就是当朝宠妃郑徽音,就因为我姐姐在天音阁弹琴时,无意间听见了她的秘密,

她就要置我姐姐于死地。姐姐跪在地上求她,说家中只剩一个妹妹要养活,只要留她一条命,

哪怕割了舌头都行。可郑徽音还是让人拖走了她。我们慕家败落得早,父母双亡后,

姐姐进了天音阁做乐伎,供我读书,护我周全。她总摸着我的头说:“朝朝别怕,有姐姐在。

”可现在,我的天塌了。我恨毒了郑徽音。她要我痛失至亲,我就要她失去最爱的人。

那人便是高高在上的暴君萧定权。我展开选秀的画像,画中的帝王剑眉星目,

一身龙袍衬得他尊贵非凡。宫人们都说,他虽性情暴戾,却对郑贵妃宠爱有加,

十年来六宫形同虚设。我忍不住笑出声。郑徽音,你说……若我抢走你的帝王,你会不会疯?

1我永远记得那日的雨。江南的春日本该是温软的,可那日,雨竟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

我坐在廊下专注地绣荷包,手指被针扎出了血也浑然不觉。“二**!二**!

”杏儿急匆匆地冲进院子。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京城来人了,

说、说大**她……”“姐姐怎么了?”我惊得手中的绣绷也掉在了地上。

老仆忠伯捧着一个浸满血渍的包袱跟在后面。

“二**……”忠伯哽咽道:“大**她……没了。”我的耳朵突然嗡嗡作响,

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耳畔振翅。忠伯轻叹一声,缓缓道:“两日前,

天音阁……大**被那群畜生糟蹋,股道破裂,折磨致死……”我接过包袱,打开后,

里面是一块玉雪羽佩。那玉佩是父母给予我们姐妹二人的生辰礼,如今,

姐姐的玉佩已被鲜血浸染。我强作镇定,淡淡开口:“姐姐的尸身在何处?

”忠伯老泪纵横:“丢、丢在了城西暗巷……老奴去的时候,

已经……已经……已经被野狗分食了……”杏儿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腿:“二**!

二**您别问了!大**走前受了天大的罪,您……您就别……”雨声忽然大了起来。

我站在廊下,看着雨水将院中的海棠打得七零八落。姐姐最喜欢海棠,她说这花像我,

看着娇弱,实则经得起风雨。我冷声问:“谁干的?”忠伯抹了把脸:“是郑贵妃。

大**在给贵妃弹琴时,无意间听见她和心腹说话……说她在入宫前生过一个孩子,

藏在南山寺……”闻言,我心如刀绞,“然后呢?”“大**跪着求贵妃,说愿意自剪舌头,

只求留条命……可贵妃还是让人把她拖走了。”忠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大**……最后托人捎出来的。”信纸上的字迹凌乱不堪,

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写下的:“朝朝,

姐姐对不住你……别查我的死因……好好活着……雪羽玉碎,姐妹缘尽……”我合上信后,

泪如雨下。七岁那年父母染疫双亡,十四岁的姐姐变卖祖产带我上京,却被骗光钱财。

为了养活我,她自愿入了天音阁,却坚持让我住在远离风尘的别院。每月初七,

她都会戴着面纱来给我送银钱,站在书院外的柳树下,从不肯进去。

“我家朝朝是要做大家闺秀的,不能有个乐伎姐姐。”雨幕中,

我仿佛又看见姐姐穿着素白襦裙站在海棠树下,笑靥如花:“等姐姐攒够钱了,就赎身出来,

咱们回江南开个绣庄。”可现在,她死了。死得那样屈辱,那样痛苦。

我淡淡开口:“选秀是什么时候?”忠伯和杏儿同时惊叫出声:“二**!”“告诉我,

选秀什么时候开始?”我一字一顿地问。“下月初八。”忠伯急得直跺脚,“可二**,

您不能这样冒险啊……大**拼了命就是想让您远离那些腌臜事……”我转身进屋,

从柜子里取出户籍文书。慕家虽已没落,但祖上出过二品官,我的名字仍在选秀名册上。

“杏儿,收拾行李。忠伯,去雇马车。”我将那玉佩贴身放好,“我要进京。

”杏儿哭着抱住我的胳膊:“二**三思啊!那郑贵妃权势滔天,

连大**都命丧黄泉……您去不是白白送死吗?”我抚过她哭花的脸:“谁说我要去送死?

”我望向北方,淡淡一笑,“我是要让她生不如死。”忠伯连夜从城里带回一幅画像。

画中的男子剑眉星目,头戴金冠,一袭龙袍衬得他肩宽腰窄,不怒自威。

“这就是当朝天子萧定权,郑贵妃的倚仗。”忠伯低声道,“今年二十有五,登基六年,

性子……很是暴戾。”我凝视画像中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传闻这位皇帝喜怒无常,曾因一个宫女打翻茶盏就当庭杖毙,

却也因喜爱一个舞姬的胡旋舞而破格封为才人。“郑徽音最在意什么?”我问。

忠伯想了想:“听说……她极看重皇上恩宠。去年有个采女得了圣眷,第二日就……投井了。

”我淡淡道:“很好,那我便拿走她最在意的东西。

”杏儿惊恐地看着我:“二**要……要勾引皇上?”我取出胭脂,在唇上轻轻一抹。

铜镜中的少女杏眼樱唇,乌发如瀑,虽是淡妆,却已是绝色。

忠伯跪下来朝我重重地磕了个头:“二**,老奴随您进京。

大**的仇……老奴拼了这条命也要报!”我扶起他,

将姐姐的信和玉佩一起收进贴身的荷包。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弯新月悬在海棠枝头,

像极了一把出鞘的匕首。我轻轻地摩挲画像的边缘,指尖停在了帝王凌厉的眉眼间。

画像中的帝王目光如炬,仿佛正穿透纸面直视我的灵魂。我毫不退缩地迎上那道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2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慕家老宅门前已经停了两辆青布马车。

杏儿将最后一个包袱塞进了龙辇。“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她拽着我的袖子不肯松手,“咱们回杭州老家去,

哪怕是开间包子铺也足够谋生啊……”我把一袋银子塞进了杏儿的手里,“杏儿,

若是我……若是我两年内没有消息,你就把宅子卖了,自己找个好人家。

”杏儿哇地哭出声来。我转身钻进马车,不敢再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行至两日,天晴了。

“二**,前面就到官道了。”忠伯在外面低声提醒。我从包袱里取出铜镜,仔细检查妆容。

眉如远山,唇若点朱,眼角微微下垂。这是我在镜前练习了无数遍的表情,三分柔弱,

七分温顺,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不谙世事的闺阁**。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铜镜不小心滑落到了座位上。我弯腰去捡,却摸到了藏在座位下的锦盒。打开一看,

是一把焦尾琴。是姐姐的琴。“这琴是老奴偷偷从天音阁赎回来的。

”忠伯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哽咽,“大**最宝贝这个,

说是要给**当嫁妆……”我轻轻抚过琴弦,仿佛还能感受到姐姐的温度。五日后,

京城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视野中。比起江南的婉约,这里的建筑棱角分明,

连空气里都飘着一股肃杀之气。守城士兵检查文书时,我故意将车帘掀起一角,

露出了半张脸。“这位**是……”领头的士兵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忠伯挺直腰板,

笑道:“我家**是已故光禄寺少卿慕之山之女,此次进京参加选秀。

”士兵们连忙让开道路。我垂眸放下车帘冷笑。父亲生前不过是个五品闲职,

但在这皇城脚下,一个官家**的身份就足以让这些小卒敬畏三分。选秀前夜,

我住在忠伯安排的客栈里。杏儿不在,我自己梳妆,将长发挽成京城时兴的飞仙髻,

斜插一支银簪。如此装扮,既不会太寒酸,也不会显得刻意招摇。“二**,明日殿选,

您……”忠伯欲言又止。我对着铜镜练习微笑:“我知道该怎么做。”次日寅时,

我就被客栈外的人声吵醒了。推开窗,只见街上已经排起长队,

各色轿辇挤满了通往皇宫的道路。我换上了一件水绿色罗裙,外罩月白色纱衣,

腰间只系一条素色丝绦。在一众浓妆艳抹的秀女中,这样的打扮反而更显清新脱俗。

“慕氏女,年十六,杭州人士,父慕之山,

曾任光禄寺少卿……”登记名册的女官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微微一亮,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自己生得好。姐姐常说我有七分像母亲,而母亲当年是杭州城出了名的美人。

初选在储秀宫进行。上百个秀女一排站开,由嬷嬷们检查体态、仪容。我站在队伍中间,

刻意收敛气息,却在嬷嬷走近时微微抬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怯笑容。“这个不错。

”年长的嬷嬷捏了捏我的手腕,“肌肤莹润,骨肉匀停。”她又命我走几步,转身,

最后满意地点头,“留下。”一轮轮筛选下来,原本上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余人。

复选在下午,考的是才艺。我抱着焦尾琴走进内室,看见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绣架棋盘。

琴棋书画,任选其一。“民女慕朝朝,愿献琴一曲。”我向座上的几位嬷嬷行礼,

声音轻柔似江南春雨。得到准许后,我跪坐在蒲团上,将琴置于膝上。指尖轻拨,

第一个音符流泻而出。《棠梨煎雪》,是姐姐最拿手的曲子,也是她教我的第一支曲子。

琴声起初如溪流淙淙,渐渐转为幽咽,最后竟带出几分金戈铁马之势。我闭着眼,

仿佛看见姐姐在天音阁弹琴的样子,

看见她十指染血却依然对我微笑的模样……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室内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睁开眼,发现几位嬷嬷都怔怔地看着我,其中一个甚至掏出手帕按了按眼角。

“这曲子……”最年长的嬷嬷迟疑道。“是民女家乡的小调。”我低头掩饰眼中的锋芒,

“名为《棠梨煎雪》。”“好一个《棠梨煎雪》。”嬷嬷点头,“留下吧。”走出储秀宫时,

已是戌时。忠伯在宫门外焦急等待,见我出来连忙迎上前。“二**,如何?”我轻轻点头,

他顿时喜形于色。不远处,几个落选的秀女正在哭泣,她们的家人围在一旁安慰。

我冷眼旁观,心想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落选或许是她们最大的幸运。殿选当日,

我天不亮就起身梳妆。这次我选了淡粉色的衣裙,发间只簪一朵绢制海棠。

既符合秀女的身份,又不会太过招摇。辰时正,我们二十个最终入选的秀女列队进入太极殿。

大殿金碧辉煌,庄严肃穆。我站在队伍中间,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却还是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抬头。”3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我缓缓抬头,终于看见了那个在画像上见过无数次的男人。萧定权。他比画像上更加英俊,

也更加危险。一袭龙袍衬得他肩宽腰窄,金冠下的面容棱角分明,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冷冷地扫视着我们。我刻意微微颤抖,睫毛轻颤如受惊的蝶翼。

萧定权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我暗自松了口气,

却在余光中瞥见了他身侧的女人。郑贵妃郑徽音。她穿着正红色宫装,

发间金凤步摇熠熠生辉,美艳不可方物。“陛下,这批秀女属实不错。”郑贵妃淡淡一笑,

“尤其是那个穿粉衣的,听说琴弹得极好。”我愣住了。她说的正是我。萧定权闻言,

目光又转了回来,这次停留得更久。我强自镇定,维持着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哪家的?

”萧定权开口问道。一旁的内侍连忙翻看名册:“回陛下,是已故光禄寺少卿慕之山之女,

慕朝朝。”萧定权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兴趣,只是点了点头。郑贵妃却眯起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的脸。“杭州慕家……”她轻声呢喃,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我的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难道她认出了我?知道我是慕玥的妹妹?就在气氛变得微妙时,

萧定权突然拿起朱笔,在名册上划了几道。“这个,这个,

还有……”他的笔尖在我的名字上方停顿一瞬,“这个。其余的,都遣回去吧。

”内侍高声宣布入选者名字。当我的名字响起时,我恰到好处地露出惊喜又惶恐的表情,

屈膝行礼时甚至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民女……民女谢陛下恩典。”我声音轻颤,

像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内侍将一块青玉牌递到我手中。玉牌冰凉刺骨,

上面刻着“采女慕氏”四个小字。我紧紧地攥住它,行礼叩谢。退出大殿时,

我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盯在了我的背上。回头一看,郑贵妃冷冷地注视着我。

我对她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然后迅速低头,装作害羞的样子快步离开。走出太极殿,

我看向了远处的重重宫墙。在那最深处,就是我的新居所,怡兰轩。忠伯在宫门外等候多时,

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块青玉牌举到他眼前。老仆顿时老泪纵横,

却又强忍着不敢在宫门前失仪。“二**……不,现在该叫您小主了。”他抹着眼泪,

“小主,老奴这就去安排,把大**的琴和您的行李都送进去……”我点点头。

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我深吸一口气,

转身跟随引路的内侍走向那深不见底的宫闱。4入宫已有五日,我仍住在偏僻的怡兰轩。

怡兰轩位置偏僻,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懒得往这儿跑。我坐在窗前思索着下一步。选秀那日,

萧定权虽留了我的牌子,可至今未召见,也未赐下任何恩赏。郑徽音那边倒是风平浪静,

仿佛我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这不行。我起身换上了一袭素白襦裙,发间只簪一支银钗,

连耳坠都未戴。铜镜里的女子清丽脱俗,眉眼间却藏着几分冷意。

我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表情,直到能完美地伪装出那副不谙世事的柔弱模样。黄昏,

我抱着琴,走向御花园的莲心池。这几日我已摸清了萧定权的习惯。他每日批完奏折后,

会独自在莲心池畔散步片刻,不喜人打扰。凉亭临水而建,四周垂柳依依。

我坐在亭中轻拨琴弦。琴音清冷哀婉,如江南细雨,又如深闺低泣。我垂眸,

指法娴熟地拨弄琴弦,让每一个音符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愁绪。一曲过半,

我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沉稳、有力。我没有回头,继续弹奏。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才惊慌地抬头,装作刚刚发现有人靠近的样子。萧定权就站在亭外,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金冠下的面容冷峻如刀削。我手忙脚乱地起身,琴弦铮地一声崩断,

锋利的丝弦划过指尖,顿时沁出了一丝血。我倒抽一口冷气,还未反应过来,

萧定权已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腕子。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力道却大得惊人,

攥得我腕骨生疼。我被迫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陛、陛下……”我声音轻颤,像是受惊的小鹿。他没有说话,目光从我的脸缓缓下移,

落在了我渗血的指尖上。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动作。他抬起我的手指,

轻轻地抹过那道细小的伤口,血被他蹭了去。“你叫什么?”他开口,声音低沉冷冽。

我仍维持着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嫔妾……慕……”他淡淡道:“慕朝朝。”他竟记得我。

选秀那日,他明明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名册,可此刻,他却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低垂着眼,不敢与他对视太久,生怕他看穿我眼底藏着的算计。“琴弹得不错。

”他淡淡道,松开了我的手腕。“嫔妾技艺粗陋,扰了陛下清静,请陛下恕罪。

”我屈膝行礼。他盯着我看了片刻,“《棠梨煎雪》……这曲子,谁教你的?

”我指尖微微一颤。他竟听出了曲名。“是……嫔妾的姐姐。”我低声道,

眼中适时地浮起一层水雾,哽咽道:“她生前最爱此曲。”“生前?”他眉梢微挑。

“姐姐已故去数月。”我声音更小了,像是强忍哽咽,“嫔妾……思念她,便时常弹奏此曲。

”萧定权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慕朝朝。”他嗓音低沉,

“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我的心猛地一沉。他……察觉了什么?我正想开口,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宫女惊慌的呼声:“贵妃娘娘,您慢些!

”我抬眼望去,只见郑贵妃带着一众宫人匆匆赶来。她走近后,福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萧定权神色未变,只道:“爱妃怎么来了?”郑贵妃直起身,

笑意不达眼底:“臣妾听闻陛下在莲心池,特来伴驾,没想到……”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陡然冷了几分,“慕采女也在。

”我立刻屈膝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她没叫我起身,只是盯着我,眼中寒意森然。

萧定权看了她一眼,道:“慕采女琴艺尚可,朕路过,听了一曲。

”郑贵妃柔声道:“原来如此,倒是臣妾打扰了。”她说着,伸手挽住萧定权的手臂,

亲昵地说:“陛下,晚膳已备好,臣妾陪您回宫用膳吧?”萧定权没拒绝,任由她挽着,

经过我时,淡淡道:“退下吧。”我低头应声:“是。”待他们走远,我才缓缓直起身,

指尖仍残留着微妙的触感。郑贵妃方才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当场撕了我。很好,

她果然上钩了。5天刚蒙蒙亮,怡兰轩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正坐在铜镜前梳发,

青丝散在肩头,还未挽起,门就被人猛地推开。“慕采女,贵妃娘娘有令,

命你即刻去凤仪宫问话!”一个面容刻薄的大宫女站在门口,眼神轻蔑地扫过我。

我放下梳子,故作惶恐地站起身:“这位姐姐,不知贵妃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娘娘的心思,岂是你能揣测的?”她冷笑一声,“还不快些?难道要娘娘等你?”“是。

”我低眉顺眼地应了声,随手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连胭脂都来不及点,就被催促着出了门。

凤仪宫金碧辉煌,熏香浓郁。郑贵妃斜倚在软榻上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见我进来,

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嫔妾参见贵妃娘娘。”我规规矩矩地行礼。她没叫我起身,

只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才道:“慕采女,你昨日在御花园弹得一手好琴啊。”我低着头,

小声道:“嫔妾技艺粗浅,只是随手一弹,没想到惊扰了圣驾。”“随手一弹?

”她冷笑一声,猛地将茶盏掷在案上,茶水溅出,打湿了桌布,“本宫看你是蓄谋已久!

”我身子一颤,连忙伏低:“嫔妾不敢!”她站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我:“慕朝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陛下不过是一时新鲜,

你这样的货色,也配肖想圣宠?”我带着几分哽咽道:“嫔妾绝无此意,

请娘娘明鉴……”她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

”她指尖用力,掐得我生疼,眼中满是厌恶,“可惜,本宫最讨厌的,

就是你这种装模作样的**!”我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却不敢落下。她盯着我看了片刻,

松开手,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弹琴,那便跪在宫道上弹吧,弹到本宫满意为止。

”我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宫道上来往宫人众多,若真跪在那里弹琴,

无异于当众羞辱。她挑眉:“怎么,不愿意?”我咬了咬唇,低声道:“嫔妾……遵命。

”申时,我抱着琴跪在宫道中央拨动琴弦,琴音断断续续,引得路过的宫人频频侧目。

膝盖早已疼得发麻,指尖也被琴弦磨得生疼。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

伴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我指尖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萧定权的身影出现在宫道尽头,身后跟着一众宫人。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眉头微蹙。

我连忙俯身行礼:“嫔妾参见陛下。”他走到我面前,问道:“怎么回事?”我低着头,

轻声道:“嫔妾……惹贵妃娘娘不快,娘娘罚嫔妾在此弹琴。”萧定权沉默片刻,

忽然开口:“起来。”我佯装惶恐,

摇头:“嫔妾不敢违抗贵妃娘娘的旨意……”他眉头一皱,一把将我拽了起来。我腿一软,

整个人踉跄着往前跌去,正好撞进了他怀里。我慌乱地退开两步,脸颊绯红:“嫔妾失礼,

求陛下恕罪……”他眸色微沉,没再多言,只对身旁的内侍吩咐:“送她回去。

”郑贵妃的刁难并未结束。接下来的几日,我的份例被克扣得厉害,连炭火都短缺,

夜里冷得睡不着。膳食也愈发简陋,有时甚至只有半碗冷粥。宫女小桃偷偷抹泪:“小主,

再这样下去,您身子怎么受得住?”我摇摇头,轻声道:“无妨。”三日后,

我偶然得知萧定权每日申时都会从御书房回寝宫,必经西六宫的长街。而郑贵妃,

每日此时都会去御花园赏花。然后,我恰好在长街拐角处,偶遇了刚从御花园回来的郑贵妃。

她一见我,眼里满是厌恶:“慕采女,你在这儿做什么?”我像是被吓了一跳,

慌忙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她眯了眯眼:“本宫问你话呢。

”我低着头:“嫔妾……嫔妾只是出来走走,前几日在御花园惊扰了陛下,心中不安,

想寻个机会请罪……”她语气骤然尖锐,“你还敢提那日的事?”我瑟缩了一下,

像是被她的怒气吓到,哭的梨花带雨:“嫔妾知错,求娘娘宽恕……”她冷笑:“慕朝朝,

你以为装出这副可怜样,就能勾引陛下?”我摇头,

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嫔妾不敢……只是那日陛下问起嫔妾的名字,

嫔妾怕陛下误会嫔妾不懂规矩……”她脸色瞬间阴沉,“陛下问了你的名字?”我怯怯点头,

又迅速摇头:“嫔妾僭越了,求娘娘责罚……”郑贵妃盯着我,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她猛地抬手,似乎又想打我,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了。

远处传来了内侍的唱报声:“陛下驾到……”萧定权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

郑贵妃迅速收回手,勉强挤出一丝笑:“陛下怎么来了?”萧定权没理她,

只看着我:“怎么回事?”我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却无声地滚了下来。

郑贵妃急忙道:“慕采女不懂规矩,

臣妾正教导她……”萧定权眼神冷了下来:“朕怎么不知道,贵妃何时掌了宫规之权?

”郑贵妃愣住了,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开口。萧定权没再看她,只对我道:“跟朕走。

”当晚,凤鸾春恩车停在了怡兰轩外。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夜色。“慕采女,

侍寝……”6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替我梳妆,脂粉轻扫,黛眉微描,

最后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采女,凤鸾春恩车已在外面候着了。”大宫女低声提醒。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出门槛。夜风微凉,吹得我纱衣轻扬。凤鸾春恩车停在紫宸殿外时,

我的手心已沁出一层薄汗。我跪在龙榻前,不敢抬头。萧定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今日饮了酒,步履也比平日沉。“嫔妾参见陛下。”我屈膝行礼。

他抬手示意我起身:“过来。”我缓步走近,在他身前站定。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目光在我脸上逡巡。“膝盖还疼吗?”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低声道:“谢陛下关心,嫔妾无碍。”他轻哼一声,手指松开,转而抚上我的腰肢,

轻轻一揽,我便跌坐在他腿上。“郑徽音为难你了?”我身子微僵,随即垂下眼睫,

轻声道:“是嫔妾不懂规矩,惹贵妃娘娘不快。”他低笑一声,手指穿过我的发丝,

声音低沉:“你倒是会装乖。”我抬眼看他,却见他眸色幽深,辨不清情绪。

“陛下……”他忽然低头,气息灼热地逼近。我下意识往后仰,却被他扣住后脑,

不容抗拒地吻了下来。我闭着眼,任由他动作,却在心里冷笑。姐姐,你看到了吗?很快,

这个男人就会成为刺向郑徽音的刀。就在他的唇即将覆上我胸前时,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萧定权动作一顿,

眉头紧皱:“让她回去。”门外静了一瞬,

又传来内侍惶恐的声音:“贵妃娘娘说……有要事见陛下。”萧定权低咒一声,

猛地从我身上撑起。我趁机拢好衣襟,抖着声音说:“陛下,

若是贵妃娘娘进来看到嫔妾……”他眸色阴沉,忽然一把将我拉起来,

推到御案下面:“藏好。”我迅速蜷身钻入案底。御案之下,空间狭小。我蜷缩着身子,

膝盖几乎抵到胸口。萧定权坐在椅上,龙袍的下摆垂落,与我不过咫尺之距。殿门被推开,

郑徽音娇媚的声音传来。“陛下……”7我屏住呼吸,轻轻地抱着萧定权的腿。他身体微僵,

却没推开我。郑徽音走到案前,我透过缝隙,看见她今日穿了一袭绯红纱裙,领口开得极低,

雪肤若隐若现。“这么晚了,陛下还在批奏折?”她娇声问,身子前倾,故意露出胸前风光。

萧定权声音冷淡:“有事?”郑徽音笑容一滞,随即又柔声道:“臣妾新得了一件寝衣,

想请陛下过目……”说着,她竟直接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当着他的面贴在身上比划。

我藏在案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郑贵妃,你就这点本事?我指尖轻轻上移,

顺着萧定权的膝盖往上……他肌肉骤然绷紧,呼吸微乱。郑徽音还在卖弄风情:“陛下,

您喜欢吗?”萧定权没回答。我继续向上,若有似无地轻蹭。他猛地伸手,扣住我的手。

我吃痛,却不敢出声,只能仰头看他,眼中含着水光,无声求饶。他眸色暗沉如墨,

忽然对郑徽音道:“喜欢。”郑徽音欣喜万分,正要上前,却听萧定权又道:“你先回去。

”她愣住:“陛下?”“朕还有政务。”他语气不容置疑。郑徽音脸色变了变,

终究不敢违抗,只得悻悻退下。郑徽音离开后,殿内一片死寂。我仍蜷缩在御案之下。

龙袍的下摆垂落,几乎擦过我的脸颊。他没有让我出来。我屏住呼吸,

伸手轻轻搭在他的靴面上,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呼吸一滞,猛地一把将我拽了出来。“啊!

”我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萧定权单手掐着我的腰,将我按在御案上,

案上的奏折哗啦啦散落一地。他俯身逼近,黑眸深不见底:“慕朝朝,你好大的胆子。

”我声音软得发颤:“陛下……嫔妾知错……”他冷笑,指腹摩挲着我的唇瓣,

“躲在御案下勾引朕,这就是你的错?”我咬唇不语,眼眶微红,像是被他吓到,

却又在他掌心下轻轻战栗。萧定权眸色骤深,突然低头吻了下来。

“陛下……”我怯怯地唤他,手指抵在他胸前,像是要推拒,却又似欲拒还迎。

萧定权眸色深沉,冷笑道:“不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吗?”我咬着唇不说话,只是轻轻颤抖。

这一夜,终是漫长极了。8翌日,天刚蒙蒙亮,我便醒了。萧定权早已起身,

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我裹着锦被,悄悄打量他,心想这男人倒是勤勉,

连温存后的清晨都不肯多睡片刻。正想着,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

内侍低声禀报:“陛下,贵妃娘娘求见。”萧定权眉头微皱,还未开口,我已飞快掀开被子,

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抓起散落的衣裙就往身上套。“躲起来。”他头也不抬,声音低沉。

我咬了咬唇,环顾四周。这寝殿宽敞,却无处藏身。屏风后?太明显。床榻下?

根本钻不进去。萧定权见我迟疑,一把将我拽到御案前,低声道:“案下,

你昨日藏得不是很熟吗?”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按了下去。刚藏好,殿门便被推开。

“陛下……”郑徽音缓缓靠近。“爱妃何事?”萧定权语气平淡。

郑徽音轻笑一声:“臣妾昨夜等了陛下许久,谁知陛下竟歇在了别处……”萧定权没接话,

只淡淡道:“朕有折子要批。”郑徽音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反而走近几步。

我听见她解开外裳的声音。“陛下,您看……”她声音娇媚,“您昨夜说这衣裳好看,

臣妾今日又穿来了……”我微微抬眼,透过案底的缝隙偷瞄萧定权。

他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微微垂眸,看向案底。此刻,正对上我仰视的脸。

我眨了眨眼,故意露出几分无辜的神情。郑徽音见萧定权不答,有些不满,

伸手去拉他的衣袖:“陛下?”萧定权收回视线,敷衍地说:“不错。

”郑徽音顿时喜笑颜开,又往前凑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那陛下今晚可要来臣妾宫里?

臣妾穿着给您跳舞……”我藏在案下,看着萧定权的龙袍下摆微微绷紧,

想起昨夜在案下的挑逗,忽然又起了玩心。我抬手,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小腿。

萧定权身体猛地一僵。郑徽音察觉到他的异样,疑惑道:“陛下怎么了?”萧定权面色不变,

只淡淡道:“无事。”我抿唇偷笑,又故意将脸颊贴近他的膝头。他的呼吸明显沉了一分。

郑徽音浑然不觉,还在娇声说着什么,我却没心思听。我仰着脸,目光顺着他的腿往上,

最后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萧定权忽然伸手,状似无意地搭在案上,实则手指微微收紧,

骨节泛白。我眼底笑意更深,索性将唇贴近他的膝盖,轻轻呵了一口气。“砰!

”萧定权猛地拍了下桌案,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了几滴。郑徽音吓了一跳:“陛下?

”萧定权嗓音低哑:“爱妃先回去,朕还有政务要处理。”郑徽音不甘心,还想再说什么,

我却在这时故意碰倒了案角的青铜镇纸。“哐当。”镇纸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郑徽音脸色一变,厉声道:“什么声音?”萧定权面不改色,弯腰捡起一本掉落的奏折,

淡淡道:“奏折掉了。”郑徽音狐疑地看了一眼案底,但御案四周围了垂落的锦缎,

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犹豫片刻,忽然贴近萧定权,娇声道:“陛下,您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臣妾去沐浴,等您来……”萧定权淡淡点头。郑徽音心满意足地走了,殿门关上的瞬间,

萧定权猛地起身,一把将我从案底拽了出来。我衣衫微乱,发丝散了几缕,

脸颊因憋闷而泛着淡淡的红晕,仰头看着他,眼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萧定权眼神幽深,

哑声道:“出去。”我眨了眨眼,故作无辜:“陛下?”他深吸一口气,

淡淡道:“以后不准再这样。”我歪了歪头,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唇角却悄悄翘起。

萧定权盯着我,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警告道:“慕朝朝,别玩火。

”我看着他暗沉的眼眸,忽然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趁他愣神的瞬间,

转身就跑。“嫔妾告退……”我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溜出了寝殿,

只留下萧定权一人站在原地,眸色深得可怕。9翌日,我倚在窗边梳发。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内室。“慕采女!”郑贵妃来了。我猛地回头,

只见她一身华贵宫装,身后跟着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个个面色阴沉。

我慌忙起身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我的脸上。

我捂住**辣的脸颊,委屈道:“娘娘为何……”“**!”未等我说完,

郑贵妃就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厉声道:“你以为爬上龙榻就能飞上枝头?

本宫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她猛地松手,朝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搜!

”两个嬷嬷立刻冲进内室,粗暴地翻箱倒柜,被褥、妆匣、衣柜,全被掀得一片狼藉。

我佯装惊慌,扑过去阻拦:“娘娘!嫔妾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郑贵妃冷笑,

从袖中甩出一条素白帕子。这帕子正是我昨日遗落在紫宸殿的那条。“这帕子,你可认得?

”我抖着声音道:“这帕子是臣妾的,可这帕子昨日就不见了,

嫔妾还以为是掉在……”“闭嘴!”她冷笑一声,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李嬷嬷,你来说!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上前,捏着帕子抖了抖,尖声道:“回娘娘,

老奴在这帕子上发现了**香!此香名醉春风,是青楼妓子常用的下作东西,

专用来勾引男人!”我猛地抬头,眼中含泪:“不可能!嫔妾从未用过这种东西!

”“还敢狡辩?”郑贵妃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昨夜陛下突然召你侍寝,

是不是你用了这肮脏手段?”我拼命摇头,眼泪簌簌落下:“嫔妾冤枉!

这帕子嫔妾的确用过,可绝未沾染什么香料……”郑贵妃掐住我的下巴,“给本宫掌嘴!

打到她承认为止!”一个嬷嬷立刻上前掌掴我。“啪!啪!啪!”一下比一下重,

我的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渗出了血。我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只是眼泪落得更凶。

郑贵妃冷眼看着,“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男人,本宫今日就让阖宫上下看看,

你这身皮囊究竟有多**!”“刺啦。”衣帛撕裂的声音刺耳至极,我的外衫被生生扯开,

露出里面单薄的中衣。我惊叫一声,慌忙抱住双臂,蜷缩在地上:“娘娘!

求您……嫔妾知错了……”“知错了?”郑贵妃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眼中满是恶毒的快意,

“晚了!”她转头对嬷嬷道:“把她拖到院子里,泼醒!”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起我,

粗暴地拖到院中。初春的清晨,寒意未散,青石砖冰凉刺骨。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中衣被扯得松散,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肩颈。郑贵妃端坐在宫女搬来的檀木椅上,

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泼。”一桶刺骨的井水当头浇下。“啊!”我尖叫一声,

冷水浸透衣衫,冻得我浑身战栗,牙齿不住打颤。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郑贵妃欣赏着我的惨状,冷笑:“现在,肯认罪了吗?”我抱紧自己,

哽咽道:“嫔妾……冤枉……”“冥顽不灵!”她白了我一眼,“继续打!打到她承认为止!

”嬷嬷再次扬起手。“住手!”10一声冷喝骤然从门外传来。所有人动作一滞,转头看去。

萧定权一身龙袍立于门口,眉目冷峻,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郑贵妃脸色一变,

迅速松开我,勉强挤出一丝笑:“陛下怎么来了?”萧定权没理她,大步走进来,

看见我衣衫不整和红肿的脸颊后,眸色骤然一沉。“陛下!”郑徽音连忙迎上去,

“臣妾正在处置这**,她竟敢用下作手段……”萧定权抬手打断她,冷声道:“怎么回事?

”郑徽音赶紧递上帕子:“陛下明鉴,这是在慕采女处搜出的**香,

她定是用这腌臜东西迷惑圣心!”“**香?”萧定权冷笑一声,

伸手从李嬷嬷手里夺过帕子捻了捻,凑近鼻尖一嗅,眉头倏地皱起。他转头看向郑贵妃,

冷声道:“你确定这是**香?”郑贵妃一怔:“自然,

李嬷嬷验过的……”萧定权猛地将帕子甩在她脚下:“朕看你是昏了头!这分明是合欢香,

是你宫里常用的香料!”郑贵妃脸色瞬间惨白:“不可能!”萧定权冷笑,

对内侍道:“去凤仪宫,把郑贵妃的妆匣子拿来!”郑贵妃慌了:“陛下!

臣妾从未用过这种东西,一定是有人陷害……”“陷害?”萧定权眼神锐利如刀,

“李嬷嬷是你的人,帕子是她验的,香是你宫里的,你告诉朕,谁陷害你?

”郑贵妃哑口无言。不多时,内侍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回来。

萧定权将檀木匣子扔给身后的太医:“验。”太医仔细查验后,恭敬道:“回陛下,

此乃合欢香,与贵妃娘娘宫中常用的熏香一致。”殿内瞬间安静。

郑徽音脸色骤变:“不可能!这明明是……”萧定权冷冷打断:“爱妃的意思是,

太医在说谎?”郑徽音噎住:“臣妾不敢……”言毕,

她转身一巴掌扇在了李嬷嬷脸上:“老贱奴!你居然敢陷害本宫?”李嬷嬷被打得跌坐在地,

捂着脸哭嚎:“娘娘饶命!老奴冤枉啊!”萧定权不耐地一挥手:“拖下去,杖毙。

”侍卫立刻上前,捂住李嬷嬷的嘴拖了出去。萧定权瞥了眼那两个还架着我的嬷嬷:“松开。

”嬷嬷们吓得立刻松手,我腿一软,险些跌倒,被萧定权一把揽住腰扶稳。

他轻轻抚过我红肿的脸颊,声音冰冷:“谁打的?”郑徽音强撑着开口:“陛下,

臣妾也是一时情急……”“道歉。”萧定权打断她。郑徽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

”“朕说……”萧定权一字一顿,“给慕采女道歉。”郑徽音脸色青白交加,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慕采女……本宫……误会你了。”我立刻从萧定权怀中挣脱,

跪伏在地:“娘娘折煞嫔妾了,都是嫔妾不好,让娘娘误会……”说着,

我怯生生地拽了拽萧定权的龙袍袖口:“陛下,

别为嫔妾与娘娘争执……”郑徽音看着我的动作,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萧定权将我扶起,

淡淡道:“爱妃宫中的人该好好管教了,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郑贵妃猛地抬头:“陛下!臣妾冤枉……”萧定权不再看她,转身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

低声道:“朕晚些来看你。”我红着眼点头。待萧定权离开,郑贵妃终于撕下伪装,

一把掐住我的手,嗤笑一声:“慕朝朝,你以为你赢了?”我怯怯地看着她,

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娘娘说什么?嫔妾听不懂……”她冷笑:“好,很好!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说完,她狠狠甩开我,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走了。

怡兰轩终于安静下来。小桃替我上药,哽咽道:“小主,您疼不疼?

贵妃娘娘也太狠了……”我摇摇头,伸手碰了碰红肿的脸颊,唇角却缓缓勾起。疼?当然疼。

但比起姐姐受的苦,这点疼又算什么?11入夜,我刚要更衣就寝,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慕才女,今日陛下翻了您的牌子……”侍寝的旨意传遍六宫,

怡兰轩外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宫人。小桃手忙脚乱地替我梳发,“小主,您、您真的要去吗?

贵妃娘娘那边……”我轻笑:“怕什么?陛下要我去,我还能抗旨不成?”她轻叹一声,

没敢再多说。天色渐暗,凤鸾春恩车停在怡兰轩外,

内侍尖细的嗓音穿透夜色:“请慕采女登车……”我披上薄纱外衫,缓步走出门,

刚踏上车辕,余光便瞥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正躲在廊柱后,

死死地盯着我。我唇角微勾,故意脚下一绊,轻呼一声,身子往前倾去。“小心。

”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我的腰,熟悉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我抬头,

正好对上了萧定权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竟然亲自来了。我慌忙退开两步,

屈膝行礼:“嫔妾参见陛下,不知陛下亲临,失礼了……”他没说话,一把将我拽进龙辇。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凤鸾春恩车内空间狭小,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灼热而压迫。

我低着头绞着衣角。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盒:“自己擦。”我怔了怔,接过药盒,

打开一看,是消肿的膏药。“陛下……这是?”“郑徽音打的,不疼?”他语气冷淡,

眼神却落在我脸颊上。我低下头,哽咽道:“嫔妾……习惯了。”他眉头一皱,

命令道:“抬头。”我乖乖仰起脸,他指尖沾了药膏,轻轻地涂在我红肿的脸颊上。

药膏清凉,他的手指却滚烫,触碰到肌肤时,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疼?”我摇头,

又点头,眼里蓄着泪:“有点……”他动作放轻了些,指腹缓缓揉开药膏,从脸颊到唇角,

最后停在我微微颤抖的下巴上。“还有哪儿伤了?”我犹豫了一下,

小声道:“腰上……”他眸光一沉:“自己擦。”我咬了咬唇,委屈道:“嫔妾……够不到。

”空气瞬间凝滞。半晌,他冷笑一声:“够不到就别擦了。”我怯怯地看他,

手指轻轻揪住衣角,一点点往上撩,露出了腰间那片青紫的掐痕。

“嫔妾只是……疼……”雪白的肌肤上,嬷嬷们留下的指印格外刺目。

萧定权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将我拽到身前,另一只手沾了药膏,

重重地按在我腰间的淤青上。“啊!”我疼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滚了下来,

“陛下……轻点……”他非但没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指腹狠狠地碾过那片肌肤:“现在知道疼了?勾引朕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倾,差点跌进他怀里。“陛……”12“回宫。

”他对着车外吩咐,“直接去紫宸殿。”我惊得抬头:“陛下?”他垂眸看我,

眼神幽深:“怎么,一次就够了?朕还未尽兴。”我羞得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再说话。

车帘掀起,夜风微凉。**在他怀中,忽然想起姐姐曾经说过的话。“朝朝,这世上的男人,

没一个好东西。”我轻轻闭上眼。姐姐,你说得对。13惊蛰这天,郑贵妃的宴帖送来了。

小桃捧着那张帖子,担忧道:“小主,贵妃娘娘设宴,邀您今晚去玉华宫一聚。

”自从那夜侍寝后,郑徽音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却不知在盘算什么。如今这帖子,

不过是她撕开伪装的开始。我放下梳子,轻声道:“备一套素净些的衣裳。

”玉华宫灯火通明,丝竹声悠扬。郑徽音高坐上首,一袭嫣红宫装衬得她明艳照人。

见我进来,她眼中闪过一丝冷笑,随即热络地招手:“慕妹妹可算来了,

本宫还以为你不肯赏脸呢。”我福身行礼:“娘娘设宴,嫔妾怎敢不来?”她眸光一闪,

视线越过我,看向殿门处:“王统领,你可算到了。”我回头,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大步走来。他穿着御前侍卫的锦袍,腰间配刀,

一双眼睛却黏腻地在我身上扫过。“末将参见贵妃娘娘。”他抱拳行礼。

郑贵妃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王统领,这位是慕采女,本宫特意邀她来,

就是想让你二人认识认识,日后,你且在宫中护她周全。”我指尖微蜷,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慕采女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貌美。”我垂眸,没接话。

郑贵妃故作亲热地拉过我的手:“慕妹妹,王统领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家世也好,

你若与他结识,日后在宫里也算有个依靠,万一哪天陛下腻了你了,你也可有个下家收留你。

”我抬眸,正对上她眼底的恶意。殿内瞬间安静。王猛,那个传闻中虐死发妻的粗鄙武夫?

原来如此。她想把我推给王猛,彻底除掉我。我故作羞怯地低头:“娘娘说笑了,

嫔妾身份低微,怎敢高攀王统领?”“哎,这是什么话?

”郑徽音掩唇轻笑:“王统领可要好好待慕妹妹,莫辜负了本宫一番美意。

”王猛从席间站起,满脸横肉堆着谄笑:“微臣多谢娘娘恩典!”说着,

他那绿豆小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我强忍恶心低头饮酒。王猛趁机凑近,

身上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慕采女,不如我们去外面走走?这殿里闷得慌。

”郑贵妃立刻笑道:“去吧去吧。”我强忍恶心,轻轻点头:“好。

”王猛的手搭在我后腰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吐出来。他故意带着我往偏僻的回廊走,

嘴里说着轻佻的话:“慕采女这般娇弱,在宫里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不如跟了我,

保证让你……”我侧身避开他的触碰:“王统领,这样不合规矩。”他哈哈大笑,

把我抵在假山上:“规矩?你一个小小的采女跟我谈规矩?”他的掌心湿黏,

力道大得让我生疼。我挣了挣,没挣脱,只能任由他拉着我往更暗处走。“王统领,

我们回去吧,贵妃娘娘该找我们了。”我试图后退。他却猛地将我拽到身前,

另一只手直接摸上我的脸:“急什么?让哥哥好好疼你……”我偏头躲开,胃里一阵翻涌。

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我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是萧定权。他站在廊柱旁,

眼神冷得像冰。王猛浑然不觉,粗喘着气凑近:“装什么清高?陛下都不要你了,

还不如跟了我……”我猛地推开他,声音陡然提高:“王统领,请自重!”他脸色一沉,

直接抓住我的衣襟:“敬酒不吃吃罚酒!”衣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回廊里格外刺耳。

我奋力挣扎,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几道红痕:“放开我!”他吃痛,

反而更用力地掐住我的脖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砰!”一声闷响,

王猛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墙上。萧定权收回脚,面色阴沉得可怕。王猛趴在地上,

吐出一口血,惊恐地抬头:“陛、陛下?”萧定权没说话,上前一脚踩在他胸口,

力道大得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王猛惨叫出声:“陛下饶命!

末将、末将只是……”萧定权弯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朕的女人,

你也敢碰?”王猛的脸瞬间血肉模糊,哀嚎着求饶。萧定权却像没听见,一拳接一拳,

直到对方瘫软在地,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我衣衫不整地蜷缩在角落,肩膀不住地发抖。

萧定权甩了甩手上的血,转身走向我。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他脚步一顿,眼神暗了下来。

半晌,他脱下外袍裹住我,一把将我打横抱起。“陛下……”我揪着他的衣襟,声音哽咽。

他大步走向停在宫道上的龙辇,对赶来的侍卫冷声道:“处理干净。”龙辇内,

我蜷缩在角落,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萧定权的气息有些不稳。方才那一番打斗,

显然让他动了真怒。萧定权掐住我的脖子,厉声质问道:“为何与他私会?”我抬起泪眼,

哽咽道:“是贵妃娘娘……她逼嫔妾……”“她逼你,你就去?”他语气森冷。我咬唇,

泪水滚落:“嫔妾不敢违抗贵妃娘娘……陛下若不信,

大可去问今日在场的宫人……”萧定权眸光一暗,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哭什么?

朕又没怪你。”“陛下……”我小声啜泣,

“送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姐姐了……”他猛地转头看我,眼中情绪翻涌,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别怕,朕在。”龙辇缓缓前行,夜色深沉。

我知道,这一局,我赢了。郑徽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14龙辇的帘子刚落下,

萧定权就一把将我拽了过去。我跌坐在他腿上。他的手臂如铁箍般勒住我的腰,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折断。“陛下……”我佯装惊慌,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陛下,

这不合规矩……”“他碰你哪里了?”萧定权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说。

”辇内空间狭小,他的体温透过层层衣料灼烧着我。

我故意偏过头:“王统领只是……只是扶了我一下……”“扶?”萧定权眼中怒火更甚,

“方才在王猛怀里,不是扭得很欢吗?”我咬住下唇,

眼中迅速积聚水汽:“可那分明是贵妃娘娘的安排……”“你可以拒绝。

”他猛地扯开我的衣领,“为什么不来找朕求救?”“回答朕。

”龙辇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晃。“看着朕。”“朝朝……”“疼吗?”我点点头,

把脸埋在他胸前不让他看见我的表情。萧定权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块蟠龙玉佩,

塞进我手里。“拿着。”我一怔:“陛下?”他冷声道:“你是朕的女人,这玉佩就是凭证,

若有人再敢动你,直接亮出来。”我握紧玉佩,心跳如擂,

却仍故作惶恐:“可贵妃娘娘那边……”“她算什么东西?”15他冷笑,

眼底闪过一丝戾气,“朕宠谁,还轮不到她置喙。”我低头不语。正想着,

辇外突然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通传声:“陛下,贵妃娘娘派人来传,

说是有要事相商……”萧定权眉头一皱,语气不耐:“让她等着。

”内侍犹豫道:“可娘娘说,事关北疆军报……”“滚!”萧定权厉声呵斥,“再敢多嘴,

杖毙!”外头瞬间噤若寒蝉。我佯装不安,轻扯他的袖子:“陛下,

嫔妾害怕……”他垂眸看我,在我额间落下一吻,“有朕在,无人可伤你。”我浑身一僵。

萧定权抬起我的下巴,再次吻了上来。龙辇缓缓停下,

外面传来内侍小心翼翼的通传:“陛下,到紫宸殿了。”萧定权松开我,

动作利落地整理好衣袍。我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却因为手指发抖怎么也系不好。

他看不过去,亲自俯身为我系好,手指不经意擦过我胸前,引得我一阵轻颤。

辇帘已经被掀开。萧定权先一步下车,转身向我伸出手。我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恭迎陛下。”宫人们跪了一地,无人敢抬头。萧定权抱着我大步走入内殿,

宫女太监们纷纷低头退避。他将我放在龙榻上,转身吩咐:“备水,朕要沐浴。

”我揪着衣角,小声道:“嫔妾……该回怡兰轩了……”他回头看我,挑眉:“怎么,

朕的龙榻睡不得?”我耳根发烫:“不是……只是……”他径直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今晚留下。”我还未出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贵妃娘娘!

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了……”“滚开!本宫今日非要见陛下不可!

”郑徽音的声音尖锐刺耳,伴随着推搡声越来越近。萧定权脸色一沉,我刚要起身,

他却一把按住我的肩:“坐着。”殿门被猛地推开,郑徽音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却在看到我的瞬间僵在原地。我身上还披着萧定权的龙袍,发髻松散,唇瓣红肿,

任谁都能看出方才发生了什么。“陛下……”郑徽音脸色煞白,

“您竟然……”萧定权冷冷打断:“郑贵妃擅闯紫宸殿,好大的胆子。”郑徽音浑身发抖,

指着我大声道:“这**勾引陛下,臣妾……”“够了。”萧定权厉声道:“王猛以下犯上,

朕留他一个全尸已是开恩。爱妃若再闹,休怪朕不念旧情。”郑徽音踉跄后退两步,

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陛下为了她……”萧定权不再看她,转身对殿外道:“来人,

送郑贵妃回宫。”几个嬷嬷立刻进来,半扶半拽地把郑徽音带了出去。临出门前,

她回头看我,那眼神像是淬了毒。殿门关上,萧定权揉了揉太阳穴,显然被吵得头疼。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嫔妾还是……”“再提回去,朕就治你抗旨之罪。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立刻闭嘴。宫女们抬着浴桶进来,注满热水后恭敬退下。

萧定权解开龙袍,我慌忙别过脸,却听他轻笑:“害羞?”我耳尖发烫,死死地盯着地面。

水声哗啦,他踏入浴桶,忽然道:“过来,给朕擦背。”我:“……”见我不动,

他慢悠悠道:“抗旨可是要……”“嫔妾遵旨。”我咬牙打断他,磨磨蹭蹭地走到浴桶边,

拿起布巾沾湿,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后背。他的肌肉线条流畅紧实,

温热的水珠顺着脊背滑落。我手有点抖,生怕用力大了惹他不悦。“用力都不会?

还是要朕亲自教你?”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拽。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

被他稳稳接住,身子浸在了水里,衣裙瞬间湿透。“陛下!”我又惊又羞,挣扎着想爬起来。

他却扣住我的腰,轻笑一声:“一起洗。

”我慌乱摇头:“这不合规矩……”“在朕这里……”他低头凑近我耳边,“朕就是规矩。

”翌日清晨,我浑身酸软地醒来,发现萧定权已经去上朝了。宫女们捧着干净衣物进来,

恭敬道:“采女,陛下吩咐,您醒了直接回怡兰轩就好。”我点点头,刚穿好衣裳,

小桃就急匆匆跑进来:“采女,不好了!贵妃娘娘派人把怡兰轩给砸了!”我挑眉。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16萧定权对我的宠爱在宫中已是人尽皆知。“小主,

陛下又赐东西来了!”小桃欢喜的声音从怡兰轩外一路飘进来。我放下手中的绣绷,

看着一群太监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捧着精致的锦盒。

领头的李公公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慕采女,陛下说您上次提过喜欢江南的点心,

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桂花糖蒸酥酪。还有这匹云锦,是苏州刚进贡的,统共就两匹,

一匹给了太后,另一匹就送到您这儿来了。”我接过锦盒,伸手摸着云锦。料子确实好,

触手生凉,还能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劳烦公公替我谢过陛下。”我柔声道,

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一抹红晕,“只是这般厚赐,

嫔妾实在受之有愧……”李公公连连摆手:“小主说哪里话。陛下说了,

今晚还在您这儿用膳,让您好生准备着。”小桃送走李公公一行人,

转身就忍不住小声欢呼:“小主!这都一个月了!陛下连续一月翻您的牌子,

这可是连郑贵妃都没有过的恩宠!”我捻起一块酥酪放进嘴里,好甜。确实,

自从那日在紫宸殿……萧定权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不再只是贪恋美色的帝王对玩物的宠爱,

而是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认真。“去把那条裙子拿来。”我指了指衣柜,

“就是前日陛下赏的那条湖蓝色月华裙。”小桃取来裙子,又帮我梳了个时兴的灵蛇髻。

我对着铜镜细细描眉,余光里,瞥见了枕边那块雪羽玉佩。姐姐,你看见了吗?

你的仇人正在一点点失去她最在意的东西……晚膳时,萧定权如约而至。

他今日穿了件墨蓝色常服,金冠也换成了简单的玉簪,看起来比平日少了几分帝王威严,

多了些世家公子的风流倜傥。“参见陛下。”我屈膝行礼。萧定权伸手扶起我,

淡淡一笑:“今日这身打扮,甚好。”我假装害羞低头,却听见他突然道:“朕有东西给你。

”身后的太监捧上一个紫檀木匣。萧定权亲手打开,里面竟是一串鲛珠项链,

每颗珠子都有小指指甲盖大小,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虹彩。“这是南海鲛珠。

”萧定权取出项链,“今年进贡的统共就二十颗,朕让人全给你做项链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礼太重了,重到……危险。果然,余光里我看见李公公的脸色都变了。

“陛下,这太贵重了……”我佯装惶恐,

“嫔妾不敢……”萧定权却不由分说地将项链戴在我颈间。冰凉的鲛珠贴上肌肤,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淡淡道:“三日后是端午宫宴,你戴着它去。”我愣了一瞬。

端午宫宴,所有妃嫔命妇都会出席,郑徽音自然也在。萧定权这是……故意要激怒她?

“陛下…”我抬眼看他,委屈道:“嫔妾怕…”他轻笑一声:“怕什么?有朕在。

”我点点头,娇笑道:“嫔妾听陛下的。”晚膳后,萧定权留宿了。云雨初歇,

他靠在床头出神。“陛下该回去了。”我轻声道,

“这不合规矩……”萧定权低笑:“朕就是规矩。”说着又将我拉回怀中,“今夜不走了。

”我僵了一瞬。帝王留宿妃嫔宫中已是恩宠,

若是在妃嫔处过夜……这可是连皇后都未必有的待遇。消息传出去,郑徽音怕是要气疯。

想到这里,我往萧定权怀里靠了靠:“那陛下明日早朝可怎么办……”“无妨。

”他捉住我不安分的手,“朕让人把朝服送来。”翌日清晨,我被细微的动静惊醒。睁开眼,

看见萧定权已经起身,正由太监伺候着更衣。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头看过来,

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再睡会儿。”我摇摇头,披衣起身:“嫔妾伺候陛下梳洗。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上朝前的样子。威严、冷峻,与昨夜那个在我耳边低语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亲手为他系上玉带,指尖微微发抖。不是装的,是真的有些紧张。

萧定权握住我的手:“今晚朕可能来不了。”他顿了顿,“太后召郑贵妃去用膳,朕该陪同。

”我了然地点头。太后这是在给郑徽音撑腰呢。看来我这些日子的得宠,已经惊动了不少人。

“嫔妾明白。”我垂下眼睫,“陛下……小心身子。”他低头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惊得周围的太监全都低下头去。这个吻太温柔,温柔得不像一个帝王对妃嫔的宠幸,

倒像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怜。送走萧定权后,我立刻让小桃去打听昨夜的消息。果然,

萧定权留宿怡兰轩的事已经传遍六宫。郑徽音在慈宁宫哭到半夜。“小主,

咱们是不是该收敛些?”17小桃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郑贵妃毕竟有太后撑腰……”我抚摸着颈间的鲛珠项链,冷笑:“要的就是她按捺不住。

”端午宫宴那日,我刻意打扮得素雅。月华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

唯有颈间那串鲛珠项链熠熠生辉。“慕采女到……”太监的通传声响起,我缓步走入御花园。

刹那间,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射来。我假装没注意到这些目光,

规规矩矩地向高位上的萧定权和太后行礼。起身时,我不小心绊了一下,

颈间的鲛珠项链顺势滑出衣领,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那是……南海鲛珠?

”一个命妇惊呼出声。另一位夫人惊呼,“听说今年进贡的统共就二十颗,

陛下竟然……”她话未说完,突然噤声。南海鲛珠稀世罕见,

往年进贡都是直接送入太后宫中,连皇后都未必能得,今年却……我惶恐地低头,

将项链塞回衣领,却已经晚了。郑徽音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今日盛装出席,

满头珠翠,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可笑。“慕采女。”她突然开口,“这项链好生眼熟啊。

”我怯生生地抬头:“回贵妃娘娘,是……是陛下赏赐的。”“哦?”郑徽音冷笑,

“本宫怎么记得,内务府前日才报失了一串鲛珠项链?”园内瞬间安静如斯。

这是明目张胆的诬陷!我眼眶一红,泪水说来就来:“贵妃娘娘明鉴,

这项链确实是陛下所赐,嫔妾没有说谎……”“大胆!”郑徽音拍案而起,

书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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