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季凉月死的那天，天空飘着雪。雪花一片片飘在她的脸上，冰得彻骨。

她躺在后山的乱石堆里，身上的嫁衣已经被血染红，像一朵绽放在雪地里的梅花。"**！

**你醒醒！"丫鬟青竹的哭声在耳边响起，季凉月缓缓睁开眼。她记得，

今天是她和谢临渊的大婚之日。可为什么她会躺在这里？"**，

是二**...是二**推了您..."青竹泣不成声，"她说您抢了她的夫君，

说您不配嫁给谢公子..."季凉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今日是她的大婚，

本该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可就在拜堂前，她的庶妹季如烟找到了她，说有要紧事要说。

"姐姐，谢公子心里的人是我，他只是被迫娶你。"季如烟眼中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你胡说什么？"季凉月不信。"不信你看这个。"季如烟拿出一封信，

"这是谢公子昨夜写给我的。"信上的字迹确实是谢临渊的，

内容让季凉月如坠冰窟——"如烟，今日我娶她，心中想的却是你。待婚礼结束，

我便会纳你为妾，到时你我便能朝夕相处了。"季凉月握着信，手指颤抖。"姐姐，你看，

谢公子根本不爱你。你何必要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呢？"季如烟装作好心劝说。

季凉月心如刀绞，却还是摇头："这婚事是父母之命，我不能..."话还没说完，

季如烟的脸色突然一变，猛地推了她一把。季凉月没有防备，身子一歪，

从后山的悬崖边滚了下去。她记得季如烟站在崖边，眼中没有一丝内疚，只有得意的笑。

"**，我们快回去告诉老爷，让老爷为您做主！"青竹扶着她要往回走。"不。

"季凉月挣扎着站起身，"青竹，你去找大夫，就说我伤重不治而亡。""**？

"青竹不解。季凉月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季府，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既然他们都觉得她死了更好，那她就成全他们。从今往后，季凉月已死，死在这个雪夜里。

"按我说的去做。"她声音冰冷，"三日后，你来城外十里亭接我。"季凉月知道，

如果她现在回去，只会被当作意外处理。季如烟是老太太的心头肉，父亲又偏爱这个庶女，

没人会为她做主。既如此，不如让他们以为她真的死了。青竹虽然不懂，但还是点头应下。

季凉月最后看了一眼季府的方向，转身消失在茫茫雪夜中。这一夜，

季府传出消息——大**季凉月因伤重不治，香消玉殒。谢府得知消息，

谢临渊只是淡淡说了句："安排后事吧。"话里没有一丝悲伤。

季如烟在灵堂里哭得梨花带雨，谁都夸她是个重情义的好妹妹。只有她知道，

棺材里躺着的不过是个稻草人。三日后，城外十里亭。青竹如约而至，怀里还抱着个小包袱。

"**，这是奴婢给您收拾的衣物和银子。"青竹红着眼睛，"您真的不回去了吗？

"季凉月摇头，接过包袱。她现在穿着粗布衣衫，挽着最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像个寻常农女。

"青竹，你回去后就说我托梦给你，让你好好照顾爹娘。从今往后，你就当真的再没见过我。

"青竹泪如雨下，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季凉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远方。雪还在下，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身后传来青竹的哭声，她没有回头。

从前的季凉月已经死在那个雪夜里了，现在的她，要为自己而活。走出十里，

季凉月在一个小镇上停下脚步。她要先找个地方安身，然后慢慢打听消息。她要知道，

季如烟和谢临渊接下来会怎么做。更重要的是，她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

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除掉的。小镇上有家客栈，季凉月走了进去。"客官，住店吗？

"店小二笑着迎上来。"嗯，要间上房。"季凉月压低声音。"好咧，您这边请。

"就在她准备上楼时，门外传来马蹄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小二，准备上房，

本公子要住店。"季凉月身子一僵，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谢临渊。她连忙拉低帽檐，

快步上楼。透过楼梯的缝隙，她看到谢临渊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季如烟。"临渊哥哥，这里条件简陋，要不我们再找找别的地方？

"季如烟撒娇道。"无妨，就住一晚。"谢临渊的声音很温柔，和对她时完全不同。

季凉月握紧拳头，心中的恨意更深了一分。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两个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而她，只不过是他们计划中的牺牲品。第二章夜深了，客栈里安静下来。季凉月躺在床上，

却怎么也睡不着。楼下传来细微的声响，是谢临渊和季如烟在说话。她轻手轻脚地下床，

趴在地板上听着。"如烟，再过几日，我就向父亲提出娶你为继室。"谢临渊的声音很轻。

"真的吗？可是姐姐才刚去世..."季如烟故作担心。"有什么关系？她都死了，

死人还能阻止我们不成？"谢临渊冷笑，"况且，我本就不爱她。"季凉月的心如刀绞，

原来在谢临渊眼里，她的死竟然这么轻描淡写。"那我们的事情，不会被发现吧？

"季如烟有些担心。"不会的，你做得很好。她摔下山崖，谁都只会认为是意外。

"谢临渊安慰道，"就算有人怀疑，也没有证据。""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不让位，

我只能..."季如烟哭了起来。"别哭了，都过去了。"谢临渊哄道，

"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季凉月听得心如死灰。原来她的死，

在他们眼里竟然是这样的理所当然。她缓缓爬回床上，脑海里开始盘算着复仇的计划。

既然他们都以为她死了，那她就要让他们知道，死人也是会报仇的。天亮后，

季凉月起得很早。她在楼下用早膳时，谢临渊和季如烟也下来了。季凉月低着头，

假装专心吃饭。"临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季如烟问。"今日就回。"谢临渊道，

"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两人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季凉月。

季凉月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她要回到京城，但不是以季凉月的身份，

而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她要让这对狗男女，付出应有的代价。用过早膳，

季凉月就离开了客栈。她在镇上买了些胭脂水粉，回到房间开始改变自己的容貌。

她将眉毛画得更加柔和，唇色也改得更浅，整个人看起来温婉了许多。

然后她换上一身素色衣裙，将头发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照照镜子，

镜中的人已经和以前的季凉月判若两人。她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林月如。

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下午，季凉月离开了小镇，启程前往京城。她知道，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如何接近谢临渊和季如烟。

直接报仇是不行的，她要让他们在众人面前露出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丑恶嘴脸。

更重要的是，她要让他们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五日后，季凉月回到了京城。

京城还是原来的样子，繁华热闹，只是她的心境已经截然不同。她先找了个小客栈住下，

然后开始打探消息。从客栈老板娘口中，她得知了一些有趣的消息。"哎呀，

你说那季家也真是命苦，大**刚死没几天，二**就要嫁给原本是大**未婚夫的谢公子。

"老板娘摇头叹息。"这么快？"季凉月装作惊讶。"可不是嘛，说是什么续弦。

谢家说是为了不辜负两家的情谊，季家也同意了。"老板娘压低声音，"不过我看啊，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季凉月心中冷笑，她的死讯传回去才几天，

这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要成亲了。真是等不及了呢。"那婚期定了吗？"她继续打探。

"听说是下个月十五，就在谢府举办。"老板娘道，"到时候整个京城的权贵都会去。

"季凉月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要在他们的婚礼上，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但在那之前，她需要做一些准备。首先，她要找个身份混进京城的上流圈子。其次，

她要收集这对狗男女的罪证。最后，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季凉月在京城住了下来，

开始她的复仇计划。她先去了几家绸缎庄，用身上的银子买了些上好的布料。

然后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开始**一些精美的刺绣品。季凉月的针线活很好，

这是她从小就培养的技能。很快，她做出了几件极其精美的绣品。然后她带着这些绣品，

去了京城最大的绣庄——锦绣阁。"掌柜的，我想将这些绣品寄卖在你们店里。

"季凉月说道。掌柜接过绣品一看，眼中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姑娘，你这手艺真是了得！

这绣工堪比宫中的绣娘了！""过奖了。"季凉月谦虚道，"不知能卖个什么价？

""这样的绣品，至少能卖五十两银子一件！"掌柜说道，"姑娘如果愿意长期供货，

我们可以给你最好的抽成。"季凉月心中暗喜，这样她就有了在京城立足的根基。

"那就多谢掌柜了。"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门外走进来几个女子，其中一个让她心中一震。

是季如烟。第三章季如烟今日穿着一身粉色锦缎裙，头上簪着珍珠花钗，

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谢家的女主人。"掌柜的，我要看看你们店里最好的绣品。

"季如烟娇声道，"过几日我就要成亲了，要买些绣品做嫁妆。""恭喜二**！

"掌柜连忙道喜，"您稍等，我这就去取最好的绣品来。"季凉月低着头，

故意在一旁挑选绸缎。

她听到季如烟对身边的丫鬟说："这次的婚礼一定要办得比我姐姐那次更盛大，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谢公子更爱的人是我。"丫鬟连忙应道："二**放心，

老爷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次的婚礼规模比上次大一倍。""那就好。"季如烟得意地笑着，

"我姐姐在天有灵，应该也会为我高兴的。"季凉月差点咬碎了牙，这个虚伪的女人，

竟然还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这时，掌柜拿来了几件精美的绣品。"二**您看，

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几件绣品，都是出自名师之手。"季如烟随意看了几眼，

都不太满意："就这些吗？有没有更好的？

"掌柜为难地说："这些已经是最好的了...不过，刚才有位姑娘送来几件绣品，

手艺极佳，您要不要看看？""拿来看看。"季如烟不耐烦地说。掌柜取来季凉月做的绣品，

季如烟一看就眼前一亮。"这个...这个手艺真是绝了！"她拿起一件绣着并蒂莲的披风，

爱不释手，"就这件了，我要了！""二**眼光真好，这件确实是精品。"掌柜笑道，

"不过价格稍微贵一些，要五十两银子。""区区五十两算什么，包起来。

"季如烟豪爽地说。季凉月在心中冷笑，季如烟哪里知道，

这件披风是她亲手为自己的婚礼做的，现在却要被这个杀害她的女人穿在身上。

真是莫大的讽刺。"请问是哪位绣娘做的？"季如烟忽然问道，"如此好的手艺，

我想请她专门为我做几件衣裳。"掌柜看向季凉月，季凉月缓缓转过身。

"民女林月如见过二**。"她福了一礼。季如烟打量着她，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季凉月心中一紧，

但面上不动声色："许是民女说话的语调比较常见吧。""是吗？

"季如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再追问，"你的手艺很好，我很满意。这样，

你到我府上来做专门的绣娘，月钱二十两，如何？"季凉月故作惊喜："多谢二**看重！

""那就这么定了。"季如烟满意地说，"明日你就到季府来，记住，是季府，不是谢府。

""是，民女明白。"季如烟买了绣品就离开了，季凉月站在原地，心中暗暗得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季如烟竟然主动送了一个机会到她面前。进入季府，

她就有机会收集更多的证据，也能更好地实施她的复仇计划。"姑娘真是好运气。

"掌柜羡慕地说，"季府的二**马上就要嫁给谢家公子了，你去了那里，前程不可**啊。

""是啊，确实是好运气。"季凉月笑着说。不过，到底是谁的好运气，那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一早，季凉月就收拾好东西，前往季府。季府还是原来的样子，红墙黄瓦，气派非凡。

守门的小厮看到她，问道："你是何人？""民女林月如，是二**昨日聘请的绣娘。

"小厮上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带她进了府。走过熟悉的廊道，季凉月的心情复杂极了。

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也是她死去的地方。

现在她以另一个身份重新踏进这里，只为了讨回公道。"月如姑娘，这边请。

"小厮将她带到了一个小院子，"这里是下人住的地方，二**说让你住在这里。""多谢。

"季凉月道。小厮走后，季凉月环视着这个院子。这里离季如烟的院子不远，

也离她原来住的地方很近。正好方便她行动。她刚放下包袱，就听到有人叫她："月如姑娘？

"季凉月转身，看到一个年轻的丫鬟，正是季如烟身边的春花。"二**让我来带你过去，

说是有急事。"春花说道。"好的。"季凉月跟着春花前往季如烟的院子。路上，

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但没有人认出她来。也是，她现在的样子和以前相比，

确实变化很大。来到季如烟的房间，季如烟正对着镜子梳妆。"月如来了？

"季如烟看着镜子里的她，"我有几件衣裳需要改动，你来看看。"季凉月走过去，

季如烟指着床上的几件衣裳："这是我的嫁衣，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你帮我想想该怎么改。

"季凉月看向那件嫁衣，心中又是一阵刺痛。这件嫁衣的样式，和她当初的那件一模一样。

"二**，这件嫁衣已经很美了。"季凉月压下心中的情绪，"如果一定要改的话，

我建议在袖口和裙摆加一些金线绣花，会更显贵气。""好主意！"季如烟拍手称赞，

"就按你说的做。不过我有个要求，要在今晚之前完成，能做到吗？"季凉月点头："能。

""那就好，你先开始做吧，我出去一趟。"季如烟起身，"春花，你在这里看着，

别让她偷懒。""是，二**。"季如烟离开后，季凉月开始改动嫁衣。她的针线飞快，

不一会儿就绣出了精美的花纹。春花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夸赞："月如姑娘的手艺真好，

比府里原来的绣娘强多了。""过奖了。"季凉月一边绣着，一边随口问道，

"听说二**要嫁给谢家公子，真是良缘佳配。""是啊，谢公子对我们二**好得很。

"春花得意地说，"其实谢公子早就喜欢我们二**了，

只是之前碍于大**...现在大**去了，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哦？原来如此。

"季凉月装作好奇，"那大**是怎么去的？我听说很突然？"春花左右看看，

压低声音说："说是不小心从后山摔下去的，当场就没了。不过我觉得...""觉得什么？

""我觉得不像是意外。"春花神秘地说，"大**平时小心得很，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到后山去？"季凉月心中一动，看来还是有明眼人的。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春花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后才说："我怀疑是有人害了大**。

你想啊，大**一死，二**就能嫁给谢公子了，这也太巧了吧？"正说着，

外面传来脚步声。春花连忙闭嘴，装作在看季凉月做针线活。季如烟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封信。"月如，你做得怎么样了？"她问。"马上就好了，二**。

"季凉月答道。季如烟看了看嫁衣，很满意："不错，你的手艺确实好。"她将信放在桌上，

又道："明天谢公子要来提亲，这件嫁衣明晚就要用。""二**放心，一定能按时完成。

"季如烟点点头，然后对春花说："去准备晚膳，今晚我要早些歇息。""是。

"春花退了出去。季如烟也去了别的房间，季凉月趁机偷看了那封信。信是谢临渊写来的，

内容让她心中怒火中烧——"如烟，明日我便来提亲。季凉月那个碍事的女人终于死了，

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想到她死时的样子，

我就觉得痛快..."季凉月握紧拳头，这个畜生，竟然还觉得痛快！她迅速记下信的内容，

然后将信放回原位。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据。第四章夜深时分，季府陷入一片寂静。

季凉月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谢临渊的书房。她还记得谢府的布局，知道他的书房在哪里。

书房里点着一盏小灯，谢临渊正在里面写着什么。季凉月躲在窗外，透过窗缝看去。

只见谢临渊正在写信，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他写完后，将信装进信封，

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一支珠钗，正是季凉月的嫁妆之一。"季凉月啊季凉月，

你死了也好，省得我费心思处理你。"谢临渊自言自语，

"这支珠钗就当是你留给如烟的礼物吧。"说着，他将珠钗放进另一个锦盒里，

显然是准备明日提亲时送给季如烟的。季凉月看得心中愤怒不已，这个**的男人，

竟然要用她的嫁妆去讨好杀害她的凶手！她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谢临渊说话了。

"明日提亲成功后，季如烟就是我的人了。到时候季家的财产，也都是我的了。"他冷笑着，

"季凉月那个蠢女人，还以为我真的爱她。她哪里知道，我看中的从来都是季家的财产。

""现在好了，季如烟比季凉月好控制多了，而且季家的财产最终还是要落到我手里。

"季凉月听得浑身发冷，原来谢临渊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她，他要的只是季家的财产。

而季如烟，也不过是他利用的另一个工具而已。她强忍着愤怒，继续听下去。

"不过季如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嫁给我，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敢害死。"谢临渊摇头，

"这样的女人，我也不会真心对待。等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到时候，

我再娶个名门之女，季家的财产就彻底是我的了。"季凉月听得心如刀绞，

原来她和季如烟都被这个男人当成了工具。她悄悄离开了谢府，回到季府的小院。

今夜听到的这些话，让她更加坚定了复仇的决心。她要让谢临渊和季如烟都付出代价，

一个都不能放过。第二天，谢临渊果然来季府提亲了。季凉月躲在暗处观察，

看到谢临渊献上那支本属于她的珠钗时，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点。季如烟接过珠钗，

娇羞地说："谢公子有心了。""只要如烟喜欢就好。"谢临渊温柔地说。

两人在众人面前演戏，看起来情深意重，实际上都各怀鬼胎。季老爷对这门亲事很满意，

当场就定下了婚期。"十五日吉时，就在谢府举办婚礼。"季老爷笑道。"多谢岳父大人。

"谢临渊恭敬地说。季凉月在心中冷笑，十五日，正好。

她有足够的时间准备一份大礼送给这对新人。提亲仪式结束后，季如烟兴奋得不行，

拉着春花说个不停。"春花，你说我穿哪件嫁衣更好看？""二**穿什么都好看。

"春花恭维道。"对了，月如那件嫁衣改得怎么样了？"季如烟忽然问。"已经改好了，

二**要不要看看？"季凉月从暗处走出来。"当然要看！"季如烟迫不及待地说。

季凉月拿出改好的嫁衣，季如烟一看就满意极了。"太美了！月如，你的手艺真是绝了！

"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嫁衣上的刺绣。"二**喜欢就好。"季凉月淡淡地说。

"这件嫁衣我要在婚礼上穿，一定会惊艳全场的。"季如烟得意地说。季凉月在心中冷笑，

是会惊艳全场，只是不知道是惊还是吓。因为在那件嫁衣上，她动了一些小手脚。当然，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接下来几天，季府忙着准备婚礼，季凉月也趁机收集了更多的证据。

她发现季如烟的房间里藏着不少谢临渊写给她的信，内容都很暧昧，证明两人早就有私情。

更重要的是，她在季如烟的梳妆台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后山悬崖，午时，

有要事商议。"这张纸条的笔迹是季如烟的，应该是她当日骗季凉月去后山时写的。

有了这些证据，季凉月的复仇计划就更有把握了。婚礼前一天晚上，

季凉月潜入了季如烟的房间。季如烟已经睡下了，房间里很安静。

季凉月轻手轻脚地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的是一种特殊的药粉，

无色无味，但有奇效。她将药粉撒在季如烟明日要用的胭脂里，然后悄悄离开。做完这些，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开始准备明日的行动。她要在所有人面前，

揭露谢临渊和季如烟的真面目。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败名裂，这样的报仇才够痛快。

第二天就是婚礼了，季凉月心中既紧张又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

她要让那对狗男女知道，有些债，是一定要还的。第五章婚礼当日，谢府张灯结彩，

宾客满堂。京城的达官贵人几乎都到了，连皇上都派了人来祝贺。季凉月作为季家的绣娘，

也跟着队伍来到了谢府。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静静观察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