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她，只想跟顾景琛说句话就走。

“我……”

“对不起！”柳筠突然站起来，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哭腔，“姜晚音同学，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占用顾景琛同学的时间，我这就走！”

我愣住了，完全没明白她这演的是哪一出。

【教科书级别的绿茶发言，姐妹们学起来（不是）。】

【一句话就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把女主塑造成仗势欺人的恶毒女配，高，实在是高。】

顾景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拉住柳筠，不悦地看向我：“姜晚音，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气得发笑：“我发疯？我一句话都还没说！”

“你一来就把人吓成这样，还说没发疯？”顾景琛的声音冷得掉渣，“柳筠只是在这里**，不小心打翻了咖啡，你就不能对她宽容一点吗？”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确实有一滩咖啡渍。

柳筠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怪姜同学，是我自己太笨了……这杯咖啡的钱，我会赔的，请不要告诉经理开除我……”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得我火冒三丈。

“我什么时候说要让你赔了？什么时候说要开除你了？”

“你没有吗？”顾景琛冷冷地看着我，“你平时是怎么对服务员的，你自己不清楚吗？非要别人把拿铁的奶泡打到三厘米高，不然就投诉。柳筠是新来的，不懂你的规矩，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是，我承认我有点小小的强迫症，喜欢那家店特定咖啡师做的特定奶泡高度的拿铁，但这从来不是什么“规矩”，更没有因此投诉过任何人。顾景琛是知道的，他甚至还笑我挑剔。

可现在，他却用这件事，来给我定罪。

【**，这男的好贱啊！为了给新欢出头，把青梅竹马的习惯说成是刁难人？】

【顾景琛的自尊心在作祟。他在沈砚书那里丢了面子，现在急需在一个更弱小的人（柳筠）面前扮演“保护者”，来弥补他受挫的男性自尊。】

【真相了！他不是在为柳筠出头，他是在为他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弹幕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顾景琛的内心。原来如此，他不是眼瞎，他只是自私。他需要一个崇拜他、依赖他的柳筠，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而我，那个敢反抗他、敢答应别人告白的姜晚音，成了他需要打压的对象。

“顾景琛，”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无理取闹、刁难别人的人？”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生硬：“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让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