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前的最后一秒，我还在想着明天的庭审。醒来时，镜中的女孩瘦骨嶙峋，眼神怯懦。

我叫林晚晴，现代金牌律师，三十岁未婚，专门打离婚官司。现在我是林家四**林婉清，

十六岁，庶出，被正房太太当牛马使唤。这是民国十五年的上海滩。

林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大户，我爹林振华有三房太太，我是三姨太生的。大太太江凤仪掌家，

二太太病死了，三姨太就是我娘，因为得罪大太太被赶出府，前年冻死街头。

我在林家的地位还不如下人。今天是林家大**林婉秀的订婚宴，

她要嫁给军阀司令的儿子顾云深。江凤仪让我去厨房帮忙，其实就是想羞辱我。"四**，

您怎么在这儿？"厨娘张妈心疼地看着我。"大太太让我来的。"我淡淡回答。

现代那些宅斗剧不是白看的，这种场面我见多了。江凤仪就是想让顾家人看到，

林家有个**的庶女，给林婉秀做对比。我端着茶盘走向客厅，林家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林婉秀穿着粉色旗袍，挽着一个年轻军官的手臂。那就是顾云深。剑眉星目，身材挺拔，

一身军装英姿勃发。可惜是个渣男。我记得这段历史，顾云深后来移情别恋，

林家因为这门亲事彻底败落。"这位是？"顾云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江凤仪脸色一沉："家里的佣人，云深少爷别理她。""佣人？"顾云深挑眉，

"穿得倒是体面。"我穿的是三姨太留下的旗袍，虽然陈旧但料子不错。

"四妹妹从小就喜欢打扮。"林婉秀笑着说，声音里带着轻蔑。

顾云深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垂眸不语，心里却在盘算。既然重活一次，总要做点什么。

晚宴开始，我退到角落里观察。林振华在和各路商人觥筹交错，江凤仪陪着顾家太太说话，

林婉秀正享受着众人的恭维。没人注意到我。正好。我悄悄走向林振华的书房。

现代律师的职业习惯让我对重要文件特别敏感。果然，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了林家的账本。

翻开一看，林家的生意已经亏了大半，全靠借贷维持。难怪江凤仪急着要林婉秀嫁给顾云深。

这是想用女儿换军阀的保护。可惜她不知道，顾云深根本不是良配。我正要仔细查看，

身后传来脚步声。"**在做什么？"我转身，顾云深站在门口，眼神锐利。

"我...""偷看账本？"他走进来，关上门，"有趣。"我心一紧，

但表面保持镇定："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什么？

""好奇林家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把女儿嫁出去。"顾云深眯起眼："你看出什么了？

"我把账本合上："林家快破产了。"他愣了一下，然后大笑："有意思，

一个庶女居然看得懂账本。""我娘生前教过我识字算数。"这是真的，

原身的三姨太出身书香门第，虽然沦为妾室但还是很有学问。"那你觉得，

我该不该娶林婉秀？"顾云深饶有兴致地问。我看着他，大胆地说："少帅想要的是什么？

""钱，权，还是美人？""我想要的，"他逼近一步，"是有趣的人。"空气突然安静。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那林婉秀不适合您。"我后退一步，"她只是个花瓶。

""那谁适合？"我抬眼看他，一字一句："能帮您赚钱的人。"顾云深目光一亮："比如？

""比如我。"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江凤仪的声音："云深少爷，您在里面吗？

"顾云深示意我别出声，走去开门："在看书。""哎呀，宴会还没结束呢，

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江凤仪探头往里看。我已经躲在书桌后面。

"想了解一下林家的生意。"顾云深随口说道。"您真是有心了，改天我让振华详细跟您说。

""好。"江凤仪走后，顾云深关上门，对我说："出来吧。"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刚才的话，你是认真的？"他问。"少帅觉得呢？""我觉得，"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你很危险。"我没有躲开："危险的人才有价值。""那我们做个交易。"他收回手，

"帮我赚钱，我帮你报仇。"我心跳加速："什么仇？""江凤仪害死你娘的仇。

"原来他都知道。"你凭什么觉得我想报仇？""因为你眼里有恨。"顾云深笑了，

"跟我一样。"外面传来林婉秀找人的声音。我知道机会来了。"成交。"我伸出手。

顾云深握住我的手，掌心滚烫。"记住，"他在我耳边低语，"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

"我浑身一颤。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更危险。但我喜欢。毕竟，温室里长不出食人花。

2第二天，林家就传开了爆炸性的消息。顾云深要退婚。江凤仪气得差点昏厥，

林振华在书房里摔了一地的茶杯。林婉秀哭得梨花带雨，问为什么。

顾云深只说一句："不合适。"然后就走了。留下林家一片狼藉。"都是你这个扫把星！

"江凤仪指着我骂，"昨天要不是你在场，云深少爷怎么会变心？"我垂着头不说话，

心里却在冷笑。江凤仪果然蠢得可以。林振华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现在怎么办？

顾家的投资泡汤了。""再找别的人家。"江凤仪咬牙，"婉秀这么漂亮，不愁嫁不出去。

""哪有那么容易？"林振华叹气，"上海滩有钱的人家就那么几个。"我在旁边听着，

默默记下这些信息。现代律师的习惯，收集证据是第一步。中午，我正在院子里晒衣服，

张妈悄悄走过来。"四**，有人找您。""谁？""说是顾少帅派来的。"我心一动，

跟着张妈走到后门。果然，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在等我。"林**，我是少帅的副官陈默，

少帅请您去一趟。""现在？""现在。"我回房间换了件干净的旗袍，

跟着陈默上了黑色轿车。车子开到法租界的一栋洋房前停下。这里是顾云深的私人住所。

他正在客厅里喝茶，见我进来，示意我坐下。"考虑得怎么样？

""我还没想好怎么帮您赚钱。"我诚实地说。"不急。"他倒了杯茶给我，

"先说说你想怎么报仇。"我端起茶杯，思考片刻："江凤仪最在乎什么？""她的女儿，

还有她在林家的地位。""那就从这两点下手。"我放下茶杯，"不过需要时间和机会。

""时间有的是，机会我来创造。"顾云深靠在沙发上，"但我要先看到你的诚意。

""什么诚意？""帮我搞垮林家的生意。"我愣了："那我爹怎么办？""你爹？

"顾云深冷笑，"当年你娘被赶出去的时候，他在哪里？"一句话戳中要害。

林振华确实是个懦夫，明知道江凤仪害死了三姨太，也不敢为她讨公道。

"我需要具体的计划。"我说。"很简单。"顾云深掏出一张纸，

"这是林家最大的供货商名单，你想办法让他们停止合作。"我看了看名单，心里有了主意。

"可以，但我需要一个身份。""什么身份？""您的女秘书。"顾云深挑眉："有趣，

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那些商人才会重视我说的话。"他考虑了一下，点头："行，

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秘书林婉清。""不是林婉清，是Linda。"我纠正道。

在民国，有个英文名字代表身份和地位。"Linda？"他念了一遍，"不错，

很符合你的气质。""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等等。"他起身走到我面前，

"既然是我的秘书，总要有点样子。"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首饰盒。

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戴上。"我有些犹豫："这太贵重了。""Linda，

"他叫我的新名字，"记住，你现在不是那个在林家受气的庶女，你是顾云深的秘书。

"他亲自为我戴上项链，指尖划过我的脖颈。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很美。

"他在我耳边说。镜子里的女孩确实变了样，珍珠的光泽让她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眼神也多了几分自信。"谢谢。"我转身面对他。"不用谢，这是投资。"他笑了，

"我的秘书不能寒酸。"回到林家已经是傍晚。我把珍珠项链藏好，换上平时的衣服。

吃晚饭的时候，江凤仪还在为退婚的事生气。"都怪那个顾云深，没有眼光！

"她恶狠狠地说，"我们婉秀哪里配不上他？"林婉秀红着眼圈不说话。林振华闷头吃饭，

显然还在为生意的事发愁。我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心里却在盘算明天的计划。第一步，

约见林家最大的供货商张老板。第二步，以顾少帅秘书的身份，透露一些"内幕消息"。

第三步，坐等林家生意崩盘。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勾起嘴角。江凤仪，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饭后，我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房。实际上是在研究那些供货商的资料。

现代律师的职业素养让我习惯做充分准备。直到深夜，我才合上资料躺下。明天，

游戏正式开始。3上海大饭店的包厢里，张老板恭敬地坐在我对面。"Linda**，

顾少帅派您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优雅地放下茶杯："张老板，

听说您和林家合作很久了？""是啊，快十年了。"张老板有些不明所以，

"林家的生意一直很稳定。""稳定？"我轻笑，"张老板，您还不知道吧，

林家已经快破产了。"张老板脸色一变："这...这怎么可能？"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是我昨晚伪造的林家财务报表。"这是少帅让我调查的结果，林家欠债三十万大洋，

根本还不起。"张老板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而且，"我继续说道，

"少帅已经决定不再给林家任何支持。"这话半真半假。顾云深确实不会支持林家，

但林家破产的消息是我编的。不过张老板不知道。

"那...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张老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我站起身，

"少帅说了，谁先撤出和林家的合作，谁就能优先得到军方的订单。"这是真的。

顾云深昨天确实这么承诺过。张老板立刻表态："我马上就去找林老板谈解约的事。

""明智的选择。"我伸出手，"合作愉快。""合作愉快。"送走张老板，我心情大好。

第一步计划成功。接下来，我要去见另外几个供货商。如法炮制，到了下午，

林家的五个主要供货商都决定解约。我坐在咖啡厅里，给顾云深打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他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很顺利，林家的供货商今天都会去解约。""效率不错。

"他笑了，"晚上来我这里，详细汇报。""好。"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的繁华街景。

上海滩确实是个充满机会的地方。只要有足够的胆量和智慧，谁都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

傍晚回到林家，整个府邸都乱成一团。林振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江凤仪坐在沙发上哭泣，

林婉秀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怎么了这是？"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张妈。"哎，四**，

出大事了！"张妈压低声音，"今天来了好几个供货商，都要和林家解约，

说是什么资金问题。""解约？为什么？""谁知道呢，老爷急得团团转，

大太太也哭了一下午。"我心里暗爽，表面却装出担心的样子。"那生意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另找货源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正说着，

林振华从客厅里冲了出来。"婉清！"他叫我的名字。"爹。"我乖巧地走过去。

"你昨天是不是出去了？"我心一紧，但表面不动声色："是啊，去看朋友了。

""什么朋友？"江凤仪也走过来，眼睛红肿。"以前娘教过的一个同学的女儿。

"我编了个理由。"在哪里见的？""大世界游乐场。"江凤仪和林振华对视一眼，

显然在怀疑什么。"婉清，"林振华语重心长地说，"最近家里有些困难，你要是知道什么，

一定要告诉爹。"我装出疑惑的表情："爹，我能知道什么？""算了，让她回房去吧。

"江凤仪没好气地说。我乖乖地回到房间，心里却在想着下一步计划。

现在林家只是供货出了问题，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需要给他们更大的打击。晚上，

我换上那条珍珠项链，悄悄溜出林家。顾云深的洋房里灯火通明。"怎么样？

"他见我进来就问。"林家今天很热闹。"我把白天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不错。

"他满意地点头，"接下来呢？""断他们的资金链。"我坐在他对面，

"林家现在最需要的是银行贷款，您有办法让银行拒绝他们吗？""这个简单。

"顾云深拿起电话，"汇丰银行的经理是我朋友。"他当着我的面打了个电话，

几句话就搞定了。"林家的贷款申请会被拒绝。"他放下话筒，"还有别的吗？""有。

"我想了想，"我需要一笔钱。""多少？""五千大洋。"顾云深挑眉："用来做什么？

""收买林家的大管家。"我解释道，"管家知道林家所有的秘密，包括江凤仪的把柄。

""有趣。"他起身走到保险柜前，拿出一沓钞票，"这里是一万，多的算是奖金。

"我接过钱，厚厚的一叠，分量不轻。"顾少帅，您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喜欢有趣的人。"他走到我面前，"而你，很有趣。"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

拇指划过我的唇角。我的心跳开始加速。"Linda，"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知道。"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在玩火。

""不怕烧到自己？""怕。"我诚实地说，"但更怕一辈子平庸。"他突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我越来越欣赏你了。"然后他吻了我。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像羽毛划过。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唇瓣的温度。当他离开时，我有些失落。"回去吧。"他说，

"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我点点头，拿着钱离开了洋房。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摸着嘴唇，

心情复杂。我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危险的路。但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江凤仪，

等着吧。4林家的大管家王伯在后花园等我。"四**，您找我有什么事？

"王伯是林家的老人，在这里待了二十多年，深得林振华信任。但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价格。

"王伯，坐下说话。"我指着石凳。他有些拘谨地坐下。我直接拿出五千大洋放在石桌上。

王伯眼睛瞪大了："四**，这是...""王伯，我想知道一些事情。"我平静地说，

"关于我娘的。"王伯脸色变了："四**，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我冷笑，"我娘是怎么死的，王伯心里清楚。"王伯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唉，

三姨太确实是个好人，可惜...""可惜什么？""可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我把钱推向他："王伯，详细说说。"王伯看着那些钱，眼神挣扎。最终，

金钱战胜了忠诚。"其实，三姨太并没有偷东西。"他小声说，

"那条项链是大太太自己藏起来的，然后栽赃给三姨太。"果然如此。

我在现代看过太多这种栽赃案例。"还有呢？""大太太还买通了几个丫鬟作伪证，

说看到三姨太偷东西。""证据呢？""我保留了一封信。"王伯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

"这是大太太写给她娘家的，里面提到了这件事。"我接过信看了看，确实是江凤仪的字迹。

信里清楚地写着她栽赃三姨太的整个过程。"王伯，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寄出去？

""我当时负责送信，看到内容后觉得不对，就私下留了下来。""您为什么要帮我娘？

"王伯眼眶有些红："三姨太生前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她死得冤枉，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把信小心地收好，然后把钱推给王伯。"王伯，这件事请您暂时保密。""四**放心，

我什么都不会说。"回到房间，我仔细研究这封信。这就是江凤仪的死穴。

如果让林振华看到这封信，江凤仪在林家的地位就完了。但我不能现在就拿出来。

时机很重要。我要等到林家彻底破产的时候，再给江凤仪致命一击。第二天，林家又出事了。

汇丰银行拒绝了林家的贷款申请。林振华急得满头大汗，到处借钱。"怎么办？怎么办？

"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没有钱进货，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江凤仪也着急了："要不然把婉秀的首饰拿去当了？""那点首饰能值几个钱？

"林振华摆手，"杯水车薪。""那...那就卖房子？""卖哪个房子？这座宅子是祖产，

不能卖。其他的房子早就抵押给银行了。"江凤仪彻底慌了："那我们怎么办？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暗爽。这就是报应。当年三姨太被赶出府的时候，

江凤仪有没有想过今天？中午，我借口去买胭脂，又偷偷溜出去见顾云深。

"林家现在什么情况？"他问。"山穷水尽了。"我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

"估计撑不了多久。""很好。"他满意地点头，"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还没完呢。

"我神秘地笑了笑，"我还准备了一份大礼。"我把江凤仪的那封信拿给他看。

顾云深看完后，忍不住拍手叫好："精彩！真是精彩！""怎么样？

""你比我想象的更厉害。"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Linda，

你真的只是个律师吗？"我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他现代的身份。

"我以前...做过一些特殊的工作。"我含糊地说。"什么工作？""帮人收集证据，

打官司。""原来如此。"他点点头，"难怪这么专业。"我松了口气。

幸好现代律师的职业在民国也能解释得通。"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等。

"顾云深靠在沙发上，"等林家彻底崩盘，然后你再拿出这封信。

""到时候江凤仪会怎么样？""轻则被赶出林家，重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心里一惊。我只想报仇，但不想要人命。"会不会太过了？""Linda，

"顾云深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这就是上海滩的规则。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现代那些血腥的商战案例。确实，有些时候，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明白了。"我点点头。"好。"他拍拍我的肩膀，"接下来就安心等结果吧。

"回到林家，我看到林婉秀坐在院子里哭泣。"二姐，怎么了？"我走过去问。"婉清，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我们家是不是要完了？"我心软了一下，但很快就硬起心肠。

林婉秀虽然没有直接害过我，但她从来没有为我说过一句好话。在她眼里，

我永远是那个低贱的庶女。"二姐别担心，爹会想办法的。"我安慰道。"什么办法？

"她苦笑，"现在谁还愿意借钱给我们？"这时，江凤仪从客厅里走出来。"婉秀，

别在外面哭了，让人看见笑话。""娘，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吗？"江凤仪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除非...""除非什么？""除非重新找个有钱的人家，把你嫁了。

"林婉秀脸色一白："可是我已经被顾家退婚了，谁还会要我？""总会有的。

"江凤仪咬牙，"大不了降低点条件。"我在旁边听着，心里冷笑。

江凤仪果然还是那么势利。女儿在她眼里只是个工具。"娘，我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

"林婉秀哭得更厉害了。"由不得你！"江凤仪厉声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还在乎什么喜不喜欢？"看着林婉秀绝望的表情，我忽然有种报仇的**。这就是现世报。

当年三姨太被赶出府的时候，江凤仪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5三天后，

林家彻底破产了。债主们围在大门口要债，林振华躲在书房里不敢出来。江凤仪坐在客厅里，

脸色苍白如纸。林婉秀已经哭得没有眼泪了。我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一方面，

我为三姨太报了仇。另一方面，看到林家落到这个地步，我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

林振华还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正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声。张妈跑进来报告："老爷，

顾少帅来了！"众人都愣了。顾云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很快，顾云深走进客厅，

身后跟着副官陈默。"林老板。"他淡淡地打招呼。"顾...顾少帅。

"林振华从书房里出来，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听说林家遇到了困难？

""是...是有些小问题。"林振华尴尬地笑。"小问题？

"顾云深扫视了一眼客厅里的狼藉，"我看不像是小问题。"江凤仪站起来，

强撑着笑脸："顾少帅，您今天来是...""来看看老朋友。"顾云深坐在沙发上，

"另外，有件事想和林老板商量。""什么事？"林振华急忙问。

"我想买下林家的布匹生意。"此话一出，众人都呆了。"买...买下？""对。

"顾云深点点头，"我出十万大洋，买下林家所有的店铺、仓库，还有生意渠道。

"十万大洋！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可是我们的生意现在..."林振华欲言又止。"我知道现在的情况。